宝箱的锁终于被打开了,可我这心呐,还是高高地悬着。我狠狠吸了一口气,两只手慢慢地把宝箱盖子往上掀。
一股子陈旧的味儿,“呼”地一下就冲了出来,我赶忙眯起眼睛,使劲儿定睛瞅去。
嘿,这宝箱里头啥宝贝都没有,就一张黄不拉几的羊皮纸。
“这是啥?”阿强那小子一下就凑了过来,脑袋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溜圆,好奇地嚷嚷着。
我伸手把羊皮纸拿起来,翻过来调过去,仔仔细细地端详。只见这上头画着好些个奇奇怪怪的图案还有符号,瞅了半天,也完全弄不明白是啥意思。
老陈也凑过来,弯着腰,把脑袋凑得近近的瞧了瞧,然后直起身子,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说:“这玩意儿咱可真不明白。”
那女子皱着眉头,抿着嘴唇,站在那儿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也许这是某种提示,说不定和钥匙有关。”
阿强听了,急得直跺脚,伸手就想去抓羊皮纸,嘴里还嘟囔着:“这啥破玩意儿,啥也看不明白,能是啥提示啊!”
我赶紧把羊皮纸往怀里一收,瞪了阿强一眼说:“别乱动,再瞅瞅。”
阿强一脸的不情愿,在旁边晃悠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瞅啥瞅,能瞅出花来?”
老陈则蹲在地上,掏出烟袋锅子,装上烟丝,点着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吐出几个烟圈,闷声闷气地说:“都别吵吵,好好想想。”
那女子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一直盯着羊皮纸,若有所思。
“可这到底啥意思啊?”阿强挠了挠头。
我把羊皮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眼睛都快看花了,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发现角落处有一个小小的箭头。
“你们看这个箭头。”我激动地指着给他们看,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能说明啥?”阿强凑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想了想说:“说不定这是让我们跟着箭头的方向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会儿。阿强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这能靠谱吗?”
老陈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吐出一口烟,说:“试试呗,反正也没啥别的办法。”
那女子微微颔首,说:“那就听你的。”
大家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们决定沿着箭头所指的方向去寻找线索。
我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前行,路旁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都快把路给遮没了。
我走在最前面,紧紧握着宝剑,使劲地拨开杂草,为大家开路。每拨一下,都能带起一阵尘土。
“这路也太难走了。”阿强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抱怨着,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他的衣服被杂草勾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得像个鸡窝。
“别啰嗦,赶紧走。”老陈催促道。他走得倒是稳当,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只是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两条路摆在眼前,让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选。
“这可咋选?”阿强看着两条不同的路,犯了愁。他一会儿瞅瞅左边,一会儿瞅瞅右边,急得直跺脚。
我观察了一下,左边的路看起来比较平坦,地上的土也比较结实,但是树木稀少,一眼能望出去老远。
右边的路则崎岖不平,石头子儿到处都是,不小心就能崴了脚,不过周围的植被很茂盛,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那女子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我觉得右边这条路可能有线索,一般隐藏的东西都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她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子果断。
“那就走右边。”我一咬牙,带头走进了右边的路。刚走没几步,脚下就是一个大坑,我差点摔个狗啃泥。
阿强在后面哈哈大笑:“你小心点啊!”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路真是越来越难走,脚下全是滑溜溜的石头,稍不留神就得摔跤。
我们不得不手脚并用,像猴子一样攀着路边的树枝和石头。我的手被树枝划破了,流了血,也顾不上包扎。
阿强累得气喘吁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啥破路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老陈倒是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跟着。那女子也有些狼狈,头发上沾满了树叶。
路越来越难走,我们不得不手脚并用。突然,我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
“什么声音?”我警觉起来。
大家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瞬间停下脚步,脑袋跟拨浪鼓似的,竖着耳朵使劲儿听。
那声音越来越近,“噗通噗通”,我的心就跟小鼓似的,提到了嗓子眼儿,嗓子眼儿都快给堵住了。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呼啦啦”,从草丛里猛地窜出一只野猪,好家伙,那獠牙跟刀子似的,嘴里还“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眼珠子瞪得溜圆,朝着我们就横冲直撞过来。
“快跑!”我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那声音都变了调儿。
大家一听,撒丫子就跑,一个个跟没头苍蝇似的。我边跑边回头瞅,那野猪跟发了疯似的,紧追不舍,蹄子扬起一阵尘土。
“这可咋办?”阿强跑得呼哧带喘,一张脸涨得通红,汗珠子跟下雨似的,顺着脑门子往下淌,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重。
老陈扯着嗓子喊道:“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
眼瞅着旁边有一个山洞,我们连滚带爬地就钻了进去。那野猪到了洞口,鼻子这儿闻闻,那儿嗅嗅,不甘心地在洞口来回转悠了一会儿,这才哼哼唧唧地离开了。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阿强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的,跟拉风箱似的。
缓了口气儿,我们接着在山洞里摸索着寻找线索。这山洞里黑咕隆咚的,阴暗潮湿,一股子腐臭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脚下也不平整,坑坑洼洼的,稍不留神就能摔个大跟头。
突然,我眼睛一亮,瞧见洞壁上有一些刻痕。“你们看,这是不是什么字?”
我指着洞壁,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
大家一听,呼啦啦都围了过来,脑袋凑在一起,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
“好像是一些古老的文字。”那女子秀眉微蹙,眼睛都快贴到洞壁上了。
“可咱也不认识啊。”阿强直起身子,挠了挠头,一脸的无奈。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发现地上有一块石头,形状有些奇特。
我捡起石头,仔细观察,这石头糙糙拉拉的,上面刻着的符号跟羊皮纸上的还真有几分相似。
我眼睛瞪得老大,把石头凑近了,恨不得贴到眼珠子上,“嘿,这说不定还真就是线索!”
阿强一听,本来耷拉着的脑袋一下就抬了起来,两步就跨到我跟前,“啥?
真的假的?快让我瞅瞅!”他一把抢过石头,左瞧右瞧,嘴里还念念有词。
老陈也凑过来,眯缝着眼,手在下巴那儿摩挲着,“嗯,有可能,咱们可得仔细琢磨琢磨。”
那女子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眉头微皱,“先别高兴太早,还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呢。”
我们拿着石头,继续往前走。出了山洞,眼前是一片沼泽地,那泥乎乎的一大片,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阿强看着沼泽,脸皱得跟苦瓜似的,“这咋过去?我可不想陷进去喂了泥里的虫子。”
我找了一根长树枝,在手里掂量掂量,然后往沼泽里试探着深浅。
老陈在旁边紧紧盯着,神情严肃,“小心点,别莽撞。”
我小心翼翼地踏进沼泽,每走一步那心都提到嗓子眼儿,脚底下感觉软绵绵的,没个踏实劲儿。
突然,我的脚陷进了泥潭里,那泥就跟长了手似的,死死拽着我的脚,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快来帮忙!”我急得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大家赶紧围过来,阿强撸起袖子,嘴里吆喝着,“嘿哟,使劲儿!”老陈咬着牙,脸憋得通红。
那女子也顾不上脏,伸手就拉。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我从泥潭里拽出来。
“这可太危险了。”那女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我们绕着沼泽地走,这路可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阿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这啥破地方,走得我脚都要断了。”
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块干燥的地方。
阿强一屁股就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累死我了,我可走不动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庙宇。
“咱们去那看看。”我说道。
庙宇的大门紧闭,门上的油漆一块块剥落,就像得了皮肤病似的。
我走上前,双手推了推大门,那门却纹丝不动。
“从窗户进去。”老陈说道。
我们来到窗户前,窗户上的玻璃早就破碎得不成样子,碎渣子散了一地。
我把袖子一撸,脚一蹬,就往窗户里爬。
“小心点。”那女子在外面喊道。
我小心翼翼地往里面钻,这屋里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赶紧稳住身形,心都快跳出来了。定了定神,发现地上有一个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生锈的钥匙。
“这会不会是宝箱的钥匙?”我兴奋地说道,声音都高了八度。
大家围过来,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