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地朝着那丝光亮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和膝盖并用,跟头把式的,好不容易才从通风口钻了出来。
出来后,这才看清自己在一条昏暗的走廊里头。墙壁上的石灰这儿一块那儿一块地剥落着,那股子陈旧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我大口大口喘着,两只手在额头胡乱抹了几把汗,手里攥着的手电筒,那光在这窄窄的地方晃来晃去。
冷不丁,一股凉风从身后呼呼吹来,我身子一抖,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缩着脖子,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往前挪步。每走一步,脚下的木地板就“嘎吱嘎吱”响,那动静就跟在扯着嗓子喊:“别来,别来,别扰了我的清净!”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咬着牙接着走。
走着走着,我发现前方有一道紧闭的门,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不堪,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
我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了照这扇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这难道就是那个隐藏的房间?”我自言自语道。
我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
我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门却纹丝不动。我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来,胳膊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又加大了力气,可门依然紧闭着。
“该死,这门怎么打不开?”我急得直跺脚,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睛里满是怒火,用力地拍打着门。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
“谁?谁在里面?”我大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有些沙哑,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两只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一片寂静。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身体紧紧地靠着,眼睛紧闭着,试图听清里面的声音,可除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
我瞪大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根生锈的铁棍。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抓起铁棍,那铁棍上的锈蹭了我一手,我也顾不上擦,转身就走到门前,准备强行撬开门。
就在我刚要动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咯噔咯噔”,那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我猛地转身,用手电筒照过去,那手电筒的光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谁在那里?快出来!”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嘴唇哆嗦着,腿肚子也开始打转。
脚步声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我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咕咚”一声,感觉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门上。
我把铁棍插进门缝里,双手紧紧握着铁棍,用尽全身的力气撬着。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经过一番努力,门终于被我撬开了一条缝。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起来,那味儿,就跟沤了好几年的臭泔水似的,熏得我脑瓜子直发懵。
我用手电筒往里面照去,只见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有破旧的家具,那桌子腿儿都断了一只,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还有生锈的工具,那锄头的刃都钝得不成样子,上头锈迹斑斑;再有一些看不清是啥的东西,裹着一层厚厚的灰,黑不溜秋的。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脚下的地面高低不平,我走得那叫一个费劲。
这一脚深一脚浅的,就跟走在坑洼的泥巴道上似的。我咧着嘴,踮着脚尖,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个狗啃泥。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我急忙转身,想要去开门,却发现门又被锁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愤怒地踹了一脚门,这一脚下去,震得我脚底板生疼。
“真他娘的邪门儿!”我嘴里嘟囔着,脸气得通红。
这时,房间里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我转过头,用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别躲躲藏藏的!”我大声喊道,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没有回应,只有那“沙沙”的声音不断传来。我握紧手中的铁棍,手心里全是汗,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慢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觉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破地方,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藏着啥玩意儿。
我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前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鼠在啃食着一块破布。那老鼠个头还不小,油光水滑的,看见我也不害怕,还在那“嘎吱嘎吱”地嚼着。
“去你的!”我抬腿就是一脚,把那老鼠吓得“吱吱”乱叫,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我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接着打量起这个房间。这房间四壁都是黑乎乎的,墙皮都脱落了不少,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碎木块子。
我一边走,一边用手电筒照着,生怕再蹦出个啥东西来。
我瞧见墙角有个破箱子,就走过去想瞅瞅里面有啥。刚一伸手,就感觉有啥东西从手背上爬过去了,凉飕飕的,吓得我一哆嗦。
“哎呀妈呀!”我叫了一声,赶紧把手缩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大蜘蛛。
我心说这地方可真够晦气的,啥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我皱着眉头,继续在房间里转悠。
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掩着。我走过去,用铁棍轻轻推开柜门。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只见那衣柜里赫然挂着一件血红色的衣服,那颜色红得扎眼,就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还直往外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我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谁承想,这一退,“哐当”一声,撞到了一个桌子。
那桌子原本就晃晃悠悠的,被我这么一撞,上头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了一地,什么破杯子、旧瓶子,摔得一阵清脆的响。
我低眼一瞅,地上躺着一本泛黄的日记,那纸张都脆得好像一碰就碎。
我赶紧弯腰捡起来,翻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模模糊糊的,只能勉勉强强辨认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和图案。
我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嘴里嘟囔着:“这都啥玩意儿啊?”一边眯着眼,使劲儿想要解读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房间里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那叫声就像有人被掐住了脖子,又尖又细,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吓得手一哆嗦,把日记“啪”地扔在了地上,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东瞅瞅西看看,想找出这声音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有种就给老子站出来!”我扯着嗓子愤怒地吼道,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一嗓子喊完,那叫声倒是停了,可这房间里立马又跟死了一样,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心说怕啥,非得把这破地方弄清楚不可。我咬着牙,抬腿就走到窗户跟前,伸手想去打开窗户透透气。
可这窗户不知被哪个缺德鬼用木板给钉得死死的,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我挽起袖子,双手紧紧抓住木板,使出吃奶的劲儿拉扯着,嘴里还哼哼着。
正拉扯着呢,突然,一只冰凉冰凉的手从我的背后伸了过来,一下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手就跟冰块儿似的,冻得我脊梁骨直发寒。“啊!”我惊恐地转过身,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可身后啥也没有。
我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脑门子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淌。
“别……别吓我!”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手脚都不听使唤地乱抖,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一颗心“砰砰”狂跳,好似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谁?谁在说话?有种就给老子站出来!”我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变了调儿,带着几分颤抖。
房间里一片黑暗,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那黑暗就像一床厚重的棉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是谁?快出来!”我大声喊道,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左右转动,试图捕捉那个声音的来源。
那个声音却不再响起,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这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每一口气都像是拉风箱似的。
我颤抖着,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手电筒。手指碰到了些凉凉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手缩回来。
又摸了几下,终于抓到了手电筒。我手忙脚乱地打开手电筒,那一束光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微弱,却也让我稍稍安了点心。
再次照亮这个房间,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墙上那幅画吸引了过去。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那脸就跟麻花似的拧巴着,眼睛阴森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看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我赶紧扭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那画里的人会突然跳出来。
刚转过头,我就发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箱子。我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走过去。
这腿啊,就跟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特别费劲。走到箱子跟前,我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些奇怪的道具,有弯弯扭扭的像是法杖一样的东西,还有带着尖刺的圆球,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在这些东西上面,平放着一张纸条。我拿起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离开这里,否则你将永远被困。”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睛死死地盯着纸条,嘴里嘟囔着。
就在这时,房间里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那哭声呜呜咽咽的,时断时续,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嘴里念叨着:“别响了!别响了!”可那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
“我一定要找到出去的办法!”我咬着牙说道,腮帮子鼓起来,一脸的决然。
我拿着手电筒,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在一个抽屉里,我发现了一把钥匙。
我瞪大了眼睛,瞅着这把钥匙,心砰砰直跳,“这会不会是出去的钥匙?”
我嗓子眼儿发干,嘴里嘟囔着,嗓子眼儿像堵了团棉花。
我一把抓起钥匙,手心里都是汗,钥匙都快被攥得滑溜溜的。走到门前,我哆哆嗦嗦地把钥匙往锁孔里插,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推开门,撒腿就往外冲,那劲头儿,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
外面依旧是昏暗的走廊,那灯光一闪一闪的,晃得我眼晕。我站在那儿,瞅瞅这边,又瞅瞅那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就在我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谁?”我扯着嗓子喊,脖子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后背绷得直直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个身影慢慢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这男人瘦得跟麻杆儿似的,俩眼窝深深地陷进去,颧骨高高地突出来,脸色蜡黄,头发乱蓬蓬的,跟个鸡窝似的。
“你是谁?”我瞪着他,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俩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身子绷得紧紧的,像只随时准备扑上去的豹子。
男人瞅了瞅我,咧开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就跟哭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是来帮你的。”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就跟破锣似的。
“帮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皱着眉头,一脸的不信,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别问那么多,跟我走。”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脚步匆匆的,衣角都被带得飘起来。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到底靠不靠谱啊?
可眼下也没啥别的法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进去吧,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男人指了指那扇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看着这扇门,心里头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问了一遍,声音都带着颤音。
男人没搭理我,直接伸手推了我一把,力气还挺大。
我一个踉跄,进了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雾,呛得我直咳嗽。
“有人吗?”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烟雾里打着转儿。
没人回答我,就我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脚底下像踩着棉花,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突然,脚下一滑,我“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当我抬起头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