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于没有说!听完长孙皇后的回答李恪就知道在她这得不到什么,不过已经把长孙涣推出来了,不相信她不为她娘家人着想。李恪还真是误会长孙皇后了,她的确不想让长孙涣现在就出仕,因为一是这个事出仕估计官位不大,二是长孙涣的事有长孙无忌呢她并不担心,再者就是这个年代的人嫁夫后是真心想着夫家的事,所以她还真不想管。
李恪出了立政殿又到了崇仁殿和杨妃待了会儿,告诉他李愔在他那里挺好的,用了午膳后便回到了王府,还没有来得及眯会儿,三德子报尉迟宝琪来访。
“二哥快请坐,三德子上茶!”
“不用麻烦了王爷,这次来访是想求王爷您点事!”
“二哥怎么还求上了。有事你说本王能办的肯定给你办!”
“是这么回事,这不从去年开始就不在去就学了吗,刚开始有火炉生意俺还有点事坐做,现在吧火炉生意也慢慢进入正轨,俺反而闲了下来,虽然陛下给俺封了个宣节校尉,可也是个虚职的武散官,俺这不听说您成立了三千的亲军护卫,就想着还跟着您……”
“尉迟叔伯知道吗?”,李恪没等宝琪说完就问道。
“俺和俺阿爷说了,他没说什么,只说了句俺也不小了,让俺自己看着办,家里的爵位肯定是大哥的,何况俺还有个弟弟,俺本身脑子也笨读书不如他,所以俺想来想去还是想跟着王爷您。毕竟只有您当时帮俺改过课业,不嫌弃俺!”
李恪没有急着接尉迟宝琪的话而是仔细的看着他,其实他说的也正是李恪想的,不过李恪也知道如果痛快的答应了他,就怕尉迟敬德会对自己有想法。于是假装思索了下道:“二哥,其实你要是跟着本王,本王自然非常乐意,欢迎至极。但你也知道本王迟早是要去封地的,到时就怕尉迟叔伯那不愿意你跟着本王去,所以本王觉得你还是和他商议好了,别到时候出了差错影响本王与你的友情!还有就是你到了亲军那里本王也给不了你太大的官职,最多和现在一样,倒是可以带一队人马!”
“行!王爷只要您不嫌弃俺就行,俺这就回去和阿爷在商量一下,正好俺也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长安城中!俺先告辞了!”,尉迟宝琪说完就对李恪拱了拱手转身出门而去。
“三德子替本王送送二哥!”
尉迟宝琪离开后,李恪站在原地沉思良久。他深知尉迟宝琪虽性子憨直,但忠心耿耿,武力值也不错,若能得他相助,日后前往封地必多一份助力。就目前来看李辰,李信,周康,张扬再加上他锻炼上几年后基本上就是将领的好苗子,现在自己散出去了家具和暖棚,茹慧斋也打算转给杨政道,全城居倒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应该可以了。至于桂老头提出的纨绔还是不做了,毕竟自己的人设不能轻易放弃……
晚膳后,就在李恪准备练功时三德子报裴承先来了。李恪心道:看来他还是沉不住气呀!也是裴寂走了,那阵我也没在,能现在才来找自己算是不错了!
二人见面寒暄后,裴承先直接叹气道:“王爷,您看我该如何是好?自从祖父一走,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西市的商贩还好,可手底下那帮人都开始议论我了,甚至有的都对我阳奉阴违了!”
“那表兄你怎么想的?”
“哎!我想着实在不行就去找我阿爷,反正将来……”
“反正将来你也能继承爵位,钱也挣了不少了,不如辞官而去?”
“差不多吧!”
“哼!那你还来找本王作甚!”
“啊!不是,我想着让王爷给我出出主意,就算我不辞官,估计等不了多久陛下就会……”
“那就主动辞官!”
“啊!”
“啊什么啊!皇祖父说了先在万年干个县丞,再过几年下放到下面干个县令,再慢慢往上爬,估计怎么也能弄个刺史什么的!你可愿意?”
“这太上皇的意思?”
“怎么不愿意?那本王明日就去找皇祖父说!”
“不是王爷!当然愿意,全凭太上皇安排!”
“其实呢让你现在下去当个县令也不是不行,但本王总是觉得和表兄特别亲近,想着等本王去了封地后,再把表兄安排到本王下面的县城,这样用自己的人多放心呀!再者万年县咱不是还有个项目……”
几日后,尉迟宝琪满脸喜色地前来。“王爷,俺阿爷同意了!他说男儿志在四方,跟着王爷定能有所作为。”李恪大喜,忙拉着尉迟宝琪进府详谈。
又过了几日早朝之上,李世民当众拿出了裴承先辞官的折子让阿难宣读了一遍,引得朝堂上下议论纷纷。东宫集团首先发难推荐东宫一系争夺其位,萧瑀也趁此机会提议将裴承先安排到下州刺史,房玄龄等人肯定不允,后经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由东宫一派掌管西市,而裴承先被安排到了万年县,任县丞一职!
随后李世民又将程家与长孙家夸奖了一番,原因是两家为百姓着欲将冬日暖棚技术传于民间,特此册封程怀亮和长孙涣为司元主事负责传播一事,这等小事倒没有起什么波澜。
处理完这两件事后,礼部尚书见无其他事宜便出列开口:“臣弹劾兵部尚书李靖,讨伐突厥时,为一己之私焚杀突厥王后,前隋义成公主!望陛下……”
李恪虽身处崇文馆,但也感觉到了今日早朝的不一般,倒不是担心裴承先和长孙涣他们的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感觉忽略了什么,一时也想不起来。忽然他看到了笑呵呵的李泰……
三月二十,李世民降旨宣李靖等班师回朝。消息传来,整个长安城都热闹起来。李恪心中明白,随着大军归来,朝中各方势力定会重新洗牌。而他,必须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准自己的位置,带着尉迟宝琪及一众亲信,或明哲保身,或早早就封。此时,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宫城方向,仿佛要看穿重重宫墙后的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