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决被肉偿二字呛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侧过头一个劲儿咳嗽。
太了。
他只是想能不能讨个亲近,不至于这么直接赤裸。
谢决起身接水喝了几口才缓过神来,他手指在杯口敲了敲,语气尽量和缓,“你和宿……你朋友也这样说话?”
毫不遮掩。
尺度大到快到脱离八大星系,但偏偏还一脸无辜。
仿佛只是在说我请你吃顿饭,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司却为了宿觉礼自觉充当起小尾巴,紧紧跟随着谢决,恨不得把他手里的杯子夺过来捧着,伺候谢执行官喝水。
“是的。”江司却试探着问,“是我说的太直接了吗?”
他重新措辞,“只要你能不让我朋友被抓走,我可以……”
“以身相许!”
这个词的冲击感弱了不少,谢决端着水杯的手十分稳妥,他屈指弹了下江司却的脑门,转身往床边走去,“睡觉。”
“哦。”
江司却下意识应着,回神后又快步跑了过去扑到谢决平躺着的旁边,“答不答应啊,谢执行官。”
谢决抬起胳膊搂了他一下,“嗯,答应,睡吧。”
没什么好不答应的,本来就不会三年起步。
谢决心情不错。
入睡后不久,江司却又在啃他的锁骨,谢决索性没阻止,随着他咂吧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晨。
江司却难得没有对着洗漱池三跪九叩,在床上坐起身时便清醒了过来。
谢决已经洗漱完毕,站在沙发旁换衣服。
不知道谢执行官是不是有什么暴露癖好,每次都穿着内裤晃悠。
穿个衣服也是慢慢悠悠,不知道背对着人。
江司却心里暗自谴责,但眼睛像是黏在谢决身上一般,怎么着都没办法移开。
谢执行官不仅肌肉紧实有力,就连锁骨也是长得恰到好处。
就是主星系可能蚊子太多,上面全是深浅不一的红痕。
江司却看着,转眼和谢决视线对上,他识趣的转过身去洗漱。
冰凉的水扑打在脸上,江司却浑浑噩噩的大脑也彻底被激活。
不过激活后的大脑想的也不是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谢执行官锁骨上怎么那么多蚊子包?
不应该啊,这么集中?
难不成……
那蚊子还是个锁骨控?
蚊子成精了。
江司却心里乐了下,嘴没闭上,一捧水被撩拨起来砸进了嘴里,他连忙呸呸两下。
谢决见他洗个脸都能既笑又呸的,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
以至于江司却刚擦干脸,睁眼就看到了眼也不眨的谢执行官。
眉眼深邃冷冽,唇形平直、略微偏薄,不笑时像浸在寒冬的冰池里,但很配他那双眼睛,能容纳吞噬各类物质。
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来讲,谢执行官必定是帅的,还是那种不同寻常的帅。
这种人会有很多追随者,不论男女老少,可能有敬佩、有仰望还有……
爱慕。
江司却脑海中的风铃不知道被什么拨弄了下,清脆的一声叮,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
他愣在原地。
锁骨上那几个红痕再次浮现在江司却眼前,同时还有之前宿觉礼给他看过的人类繁衍纪录片。
或许不是蚊子咬的?
江司却上前一步,抬手扯开谢决的领口,抿着唇认真注视了几秒,哼了一声。
谢决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
训练区。
林恪组长依旧严格,脸黑的要命,像是每个人都欠他两千万星币。
江司却心里也不爽,训练时比平时更加猛烈。
很凑巧,今天是近战。
邢久虽然看着瘦,但却是组内最厉害的,江司却喜欢拿他当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就连邢久也忍不住喊停,“休息会儿吧,我汗都滴眼睛里了。”
江司却收回拳,转身走向休息区。
宿觉礼也连忙和搭档叫停,最快速度冲向江司却。
他抹了把江司却脑门上的汗,低声问,“你怎么了?今天打的这么凶?邢久惹你了?”
江司却摇了摇头,“谢执行官惹我了。”
宿觉礼哑然,“那我可没办法。”
一边是最好的朋友,一边是最想追随的偶像。
都是肉啊。
江司却撞了下他的肩,“没事,我早晨着急过来,等晚上回去问问。”
“对咯。”宿觉礼连忙点头,“就是得多沟通。”
一旁随意坐着的邢久默默听了一耳朵,他有些郁闷,“谢执行官惹你,你打他,打我干什么?”
“……”
江司却抿了抿唇,“我们是在对练。”
“哎哟。”宿觉礼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他开玩笑呢,究极小古板。”
江司却和邢久又练了会儿。
中午休息时,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好像在生气,但又觉得心里酸酸的,没太多的气要撒,只是莫名难受。
难道谢执行官不可以和人类做一些繁衍的事情吗?
按照鲛人一族来说,是可以的。
但就是不舒服。
人类不是应该忠诚于自己的伴侣吗?
……
哦,他还只是未来伴侣,没转正。
江司却又陷入了死胡同。
到底是谁啊,还敢咬在谢执行官胸口……
好吧,其实是锁骨。
江司却感觉自己脑袋发晕,连记忆都开始错乱了。
有点混乱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林恪点他出去做示范。
林恪平时教习会比较注意,点到为止。
但今天十分奇怪,不仅在教习过程中十分不留余地,还招招狠厉。
江司却没防备住,被痛击出声。
林恪动作停下,整理了下衣服,拍干净身上的土。
这才压着嗓子开口,“能够通过预选赛,证明你们还有点实力。
但是,这不是你们懈怠的理由,休息日两天,竟然没一个人来主动训练,你们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还有一点,我不管你们是哪个星系来的,是总督的儿子还是谁的伴侣,在我这里都不好使,别想着偷奸耍滑!”
“江司却。”林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你没防住,弄伤你了吧,给你准一天假,去看看胳膊,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江司却不算敏感的人,可现在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林恪话中带刺。
他不是很开心,于是直接说:“您的实力难道还不足以控制住示范力道吗?
还是说您就是想让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