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穿刺大名
吃完晚餐，出那个家庭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藤峰早月抬头看到了群马县方向有个地方出现了像是山火的火光。
“那是……”
琴酒看了会儿：“我们刚刚去的那个西式洋房的方向。”
街道边有三五人群，身后餐厅里的店员走出来，看着那光芒说道：“刚刚有新闻，去那边山里的那个隧道被炸毁了。”
“那个山里，还有其他的路能到外面吗？”藤峰早月转头看向店员。
店员摇头：“那里面当年是那个有名的穿刺大名的庄园，寅仓家就是他们后人，那条路是单为他们家修建的。”
“看起来，他们有危险了。”琴酒看向藤峰早月。
“先去酒店吧，你还是先休息下。”藤峰早月走向停车方向。
“没关系吗？”琴酒几步跟了上来。
“没关系，一会儿就下雨了，他们自己能解决。”这种类似封闭的暴风雪山庄布景，看来会是个连环杀人案。
“真有趣，你有时候很在乎他们安全，有时候看起来又无所谓。”琴酒摸出糖果，含在嘴里，“是有什么信息来源，能笃定事件发生走向吗？”
“你猜？”藤峰早月懒得回答，拉开了车门，先坐了进去。
.
小镇的酒店只有最普通的标间。
藤峰早月在琴酒洗澡的时候，让啾太郎飞出去看了眼。
回来的啾太郎落在藤峰早月肩上，外面已经开始下雨，它甩了甩头，几滴水珠撒了出来。
“淋到雨了啊。”藤峰早月正想拿手绢给它擦一下。
啾太郎唧了一声，变成了人形，双手从后面环住藤峰早月的脖子，脸凑上来就开始撒娇。
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的琴酒，看到藤峰早月坐在靠窗的那张床上，正对着自己方向，而他背后抱着他的人影，脸贴着藤峰早月的脸：“苏格兰？”琴酒震惊出声。
窗帘被风吹起，藤峰早月身后的人影消失。
麻雀从藤峰早月的肩膀滚到了前面，落在了他的膝盖上。
“……刚刚那是苏格兰。”琴酒肯定道，他不会怀疑自己看错了。
“是啾太郎。”藤峰早月拿手绢给麻雀擦起羽毛。
“那是苏格兰的脸。” 琴酒看着藤峰早月的脸，再次强调，“你之前问苏格兰的尸体，是因为他吗？”
啾太郎甩了甩毛，打了个喷嚏，爪子勾着和服，开始往藤峰早月胸口衣服里爬。
藤峰早月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啾太郎，是从苏格兰的尸体里长出来的。”
琴酒皱眉，过了几秒，他脱口而出：“入内雀？”
“差不多。”啾太郎已经爬进了藤峰早月的胸口衣服里，调整了下姿势，在外面基本就看不出他的存在了，藤峰早月抬头看向琴酒，“啾太郎不是苏格兰，它只有三岁。”
“……组织，在自己秘密培育神种。”琴酒一瞬已经思考了很多。
藤峰早月想了想，琴酒说的也不算错，朗姆确实在用库拉索那里得到的血液培育东西。至于怎么把血液成功保存下来的？藤峰早月都有些好奇。
琴酒走到窗边坐下，看着藤峰早月的胸口：“他有苏格兰的记忆吗？”
“他只有三岁。”藤峰早月把怀里的啾太郎掏了出来，握在手里拿出来给琴酒看。
啾太郎看着琴酒的脸，开心的啾了一声，从藤峰早月手里跳出来，蹦到琴酒的身上，用嘴巴叼着他的浴袍，爪子顺着衣服，一路攀爬到他露出的手腕上，一口叨出来血珠。
舔了舔，就准备吃起来。
藤峰早月闻到浓烈的香气，伸手把还在舔琴酒手的啾太郎抓了回来。
从动作看，啾太郎已经干过不少次了。难怪最近变人的频率增加了。
“……失礼了，他只有三岁。”藤峰早月觉得小孩子控制不住非常正常，可以理解。
琴酒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就这一会儿，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
“是丸太郎他们发现的。”藤峰早月用手指弹了下啾太郎的额头，把他塞回了胸口和服里。
“今年吗？”琴酒抬手把刘海往后捋去，偏头思考，他之前全面调查过藤峰早月，两只乌鸦都是今年才养起来的。那这麻雀是逃出的实验室还是说一开始就在外面失落了？
“他会说话吗？”
“会，但他不太想说。”藤峰早月知道点啾太郎想法，“他觉得人类的声音很难听，鸟叫才是正常的声音。”
“三岁，三年……苏格兰就是三年前死的。”琴酒摸着自己已经愈合的手腕，垂眸陷入沉思。
藤峰早月见琴酒没了反应，自己去收拾洗漱，准备早点休息了。
九点多的时候，手机震动，藤峰早月拿起一看，弘一直接甩出一个视频，门口监控里，工藤有希子上门了。
“早月，妈妈回来了，给你带了点牛肉咖喱，明天可以吃。”工藤有希子笑着换了鞋子，注意到家里有些安静，“早月？这么早就睡了吗？”
继国岩胜从二楼跑出来，还抱着海豚玩偶，一边下楼一边喊道：“有希子姐姐，你怎么来了？”
“哦，其实上次我们就没回美国，住的新一那边的房子。”工藤有希子提着食盒，左看右看，“早月呢？”其实是经过商量，她决定自己还是亲自上门，来和这黑色组织的行动组组长见见面。女性身份也能让对方放松些警惕。
继国岩胜老实说道：“老师今晚不在家。”
“哦，是去善照家玩儿还没回来？真是意外，那黑泽先生呢？”
“不是，黑泽今晚也不在家。”继国岩胜抱着玩偶，看着工藤有希子头上爆出了青筋，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早月……和黑泽先生一起出去了吗？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工藤有希子蹲下放下食盒，一手按住了继国岩胜的肩膀，把想要逃跑的他拖了回来。
继国岩胜头上滴汗：“老师说他和黑泽今晚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来。”
“……”工藤有希子微笑，松开了继国岩胜的肩膀，提起食盒，“和黑泽出去住酒店了是吧？原来如此，所以不在家啊。岩胜，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准备住到什么时候回家呢？”
继国岩胜后退一步，看着缓缓站起的阴影，隐约感觉事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