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原本带着些许恼怒的双眸,刹那间瞪得浑圆。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凝望着花安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被塞了团棉花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花安颜那突如其来的香吻,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微风,轻轻拂过南宫冥的面庞,使得他的脸颊迅速泛起了两抹红晕。而原本积聚在这个男人心中的怨气,亦像是阳光下的积雪,眨眼间消融得干干净净,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南宫冥,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团柔软无比的棉花,身体越来越轻盈,仿佛随时都能飘向云端。
只不过,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只堪堪持续了片刻。很快,南宫冥便从短暂的怔愣中回过神来。
但见南宫冥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搂住花安颜纤细的脖颈,然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品味起这个女人的朱唇。
果然不出所料,花安颜的双唇就如同他无数次幻想过的那般甜美香软且富有弹性,轻轻一触,便能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那种美妙的滋味简直令人欲罢不能。
然而,对于南宫冥来说,这样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远远不够。
起初的时候, 南宫冥还表现得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用自己略带凉意的唇瓣轻柔地扫过花安颜的额头、鼻尖双颊,以及耳畔......每一次触碰都是那么轻柔,生怕会亵渎了眼前的女子。
但渐渐地,南宫冥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越烧越旺,再也按捺不住。于是,他突然化身成为一名勇往直前、冲锋陷阵的英勇士兵,在成功撬开了花安颜的牙关之后,便迫不及待地与她展开了一场激烈缠绵的唇舌之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们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织缠绕,充斥着整个车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暧昧氛围,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让他们难以挣脱。
片刻之后,时间仿佛凝固一般,两人的唇瓣才缓缓分开。
南宫冥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迷离朦胧,宛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的双颊皆是潮红,羞涩得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而是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迅速将自己滚烫的面庞深埋进花安颜温暖的怀抱中。
只见他低语呢喃,闷声说道:“姐姐,你好坏~”那娇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听到这句话,花安颜不由莞尔一笑,她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南宫冥柔顺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这个男人似的。
然而,在花安颜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暗自腹诽着:冥冥刚才主动索吻时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如同小奶狗那般温顺乖巧。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一头狡猾的、披着羊皮的狼!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简直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花安颜心里很清楚,倘若此时此刻他们不是身处在这狭窄的马车之中,恐怕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远远不止于一个简单的亲吻而已。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荡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破了车内暧昧的氛围。那道声音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安颜,救命啊!”
郑玥?
花安颜心头泛起一丝狐疑,随后便见她与南宫冥端坐起来,整理着那有些散乱的发髻和微皱的衣裳。
而后,花安颜轻轻掀开帘子,果不其然,是郑玥、田丽和林妙玲三人狼狈不堪地追了过来。
“玥玥,你们这是怎么了?”看着郑玥等人那副如霜打的茄子般形容憔悴、面如土色的模样,花安颜的脑海中顿时充满了疑惑。
“安颜啊,是这样的……”紧接着,郑玥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开始讲述起了她们那倒霉透顶的遭遇。
原来,就在花安颜和南宫冥离开君子坊后不久,郑玥、田丽和林妙玲她们就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般,突然染上了一种怪疹。
起初,这怪疹还只是如蚂蚁般在脖子上轻轻啃噬。紧接着,这瘙痒便迅速蔓延至全身,然后便是四肢,直到让她们浑身如万蚁噬骨般瘙痒难耐。
花安颜眉头紧蹙,赶忙跳下马车,仔细检查起郑玥等人的症状。经过一番诊断,她发现这似乎是某种罕见草药引起的过敏反应。
“问题不大。”花安颜一边说着,一边从袖袋中掏出几枚银针,并分别扎在郑玥、田丽和林妙玲的穴位上,瞬间止住了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痒意。
“我先给你们开个方子压制一下。”接着,花安颜从马车上拿来纸笔,笔走龙蛇般地书写了起来。
待写完之后,花安颜便将药方递到郑玥手中,“这张是内服的,你们三个都按此方子抓药煎服;这张是外用的,回去后加在沐浴水中泡澡,明早就不会有大碍了。”
郑玥、田丽、林妙玲三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
郑玥豪气地拍了拍花安颜的肩膀,“安颜啊,以后但凡有我郑玥在的地方,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田丽也一脸感动地说道:“真是多亏你了,安颜!”
一旁的林妙玲也是满面感激之色,“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成!”花安颜笑了笑,朝三人摆了摆手,“天色不早了,都各自回家去吧!”
南宫冥自始至终都只安静地坐在马车里,嘴角微微上扬,欣赏着郑玥、田丽和林妙玲三人狼狈不堪的模样。
谁叫你们教坏姐姐逛烟花之地的?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痒痒粉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