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边被推进器推着向学校门口跑,一边向后看去。
他想自己应该已经逃脱了追捕,毕竟自己身上的推进器实在是太快,即便是很多速度异能者都比不上他,这是他们最先进的设备。
只是他还是想错了。
当他回头看时,身后已经完全没了踪影。
这个男人有点懵,刚刚那个奇怪的女人哪儿去了?
还没等他想完,后脑勺就经受了重重一击,让他控制不住的向地上趴去,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往哪儿跑?让你走了吗?”时音揉了揉拍红的手掌,看着皲裂的大地,寻思自己是不是力气用的太大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明显是个外国的,五官立体锋锐,带着十足的异域风,一看就不是炎龙国的人。
尤其是他高挺的鼻梁,现在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恐怕状态不太好。
“啊……我的上帝……”男人捂着鼻子呻吟。
他的鼻子已经歪了,显然鼻梁骨断裂的非常严重,鼻血糊了一脸,看上去有点恶心。
“你还有资格叫你的上帝?”这男人不说还好,一说时音又赏了他一巴掌:“上帝听了你都得给你两巴掌。”
你这不是已经给了?
男人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他被这两巴掌打的头晕眼花。
“让我看看你这个新人这次带来了什么。”时音蹲在地上,熟门熟路的将这人翻了过来,像剥洋葱似的将这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剥下来。
金属甲、外套、内衬、防弹衣、防异能甲、衬衣……
这家伙也太能穿了。
最后,时音在最里面的衣服内衬上撕下来了一个金属身份证明。
新世界:安德烈。
级别:F。
好低,不愧是替罪羊。
“嗨,重复了这么多次,你们的名字还是那么的没有新意。”时音拿着手中的金属小牌,有些无语:“你们背地建立的国家就叫新世界,会不会有点敷衍?”
时音蹲下来,继续在这个男人身上乱摸,这个叫安德烈的男人身上的装备还是挺齐全的,每个关节和重要部位都安装了最先进的金属器具保护的、攻击的都有。
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用出来,就已经被一巴掌拍的七荤八素了。
“让我看看推进器、导航仪、炸弹、防护服……等等,你在这儿用什么指南针啊?”时音一边翻找,一边小声嘟囔:“你不知道炎龙国有缺德地图,可以直接导航吗?”
就是有的时候确实有点儿缺德,都适应一下,人家把你往一些奇奇怪怪的路上带的事实。
“哎呀,看我找到了什么,我就说,你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时音眼前一亮,满意的拿起一个绿色的小瓶凑到鼻子面前闻了闻。
这个味道很清新,不像香水或者是精油那样刺鼻的香味,味道淡淡的,时音能明显感觉到,这个药水效果非常好的掩盖了人类本身的气味。
“有中药的味道,就是持续时间有点短,回头让赫尔莫德那家伙改良一下吧。”时音非常满意这次的收获:“嗯?这个是什么?”
时音又翻到一个红色的针管。
当时音将手放在这里,想要将这红色的针管取出时,躺在地上的安德烈却剧烈的反抗起来,他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腰部,想要蜷缩起来,时音一眼就看出他想要将这针管销毁。
“乖乖躺着,让你动了吗?”时音一巴掌扇在安德烈侧过来的脸上。
安德烈趴在地上敢怒不敢言,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被重用以来,第一次做任务,就遇到了如此难搞的怪物。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根本没对面前的女人造成什么伤害后脑勺就挨了两巴掌,鼻子也毁了,现在竟然还扇他脸!
时音晃了晃这个针管,小心翼翼的挤出两滴,将药剂滴在手上含进嘴里,又将剩下的针管小心翼翼的塞进了随身的空间里。
安德烈见到时音这个举动,顿时眼前一亮,眼底闪过兴奋的光,他没想到时音竟然这么大胆抓起药剂竟然就往嘴里送,这可是剧毒啊!
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简直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自取灭亡啊。
一秒、二秒、三秒……
安德烈预想的那样时音捂着脖子脸色铁青、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暴毙而亡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时音面色如常,反而像是喝了果汁那样还咂了咂嘴。
“有点苦,好混乱的信息素,感觉很像高级的丧尸。”时音仔细感觉了一下药剂里的能量:“怪不得那个操纵者这么听你的话,你用这种药剂改变了自身的气息,给它造成了需要听你命令的错觉啊。”
安德烈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本来皮肤就白,现在听了时音的描述整张脸顿时铁青,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三两句就被时音道破天机。
“好新的东西,虽然没什么用。”时音遗憾的摇摇头,这东西也就是前期能用而已。
就她刚刚尝的那点看来,这药剂副作用很大,却只能影响一些操纵者以下的低级丧尸,充其量也就是减少一些区域的伤亡让一些丧尸聚集起来更容易被清理。
这种药剂在中期就不能用了,用了不仅用处不大,反而会成为靶子。
再高级一点的丧尸,领地意识和危机意识都很强,一旦出现了同类信息素就会把你视为敌人,这简直是把自己变成了敌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算了,留着吧。
时音还是将药剂妥帖放好。
她毕竟不是专业的,这种专业的东西还是要专业的人来,说不定能给赫尔莫德一些灵感,让他弄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至于你。”时音蹲下身来,按住了这个名为安德烈男人的脑袋:“我们都这么熟了,想必你不介意我看看你的记忆吧。”
安德烈:“?”
我们到底哪里熟了?
而且如果我说我介意的话,你会听吗?
安德烈拼命挣扎,他们这些人不仅仅是全心全意的臣服于新世界,还有一系列他们最在意的把柄在新世界那些人的身上,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让时音说读就读记忆了?
安德烈拼尽全力摸到腰间的一个按钮,他就算同归于尽,也不可能泄露新世界的半点秘密。
只是他的手刚抬起来一寸,还没来得及按,就感觉手腕一阵剧痛。
他的两只手被齐刷刷的斩开,连着骨头皮肉一起形成了一个光滑而平整的横切面,就好像刚刚时音那太刀切的并不是一个人的胳膊,而是一张纸。
安德烈张着嘴,可是嗓子里只能发出一些痛苦的音节。
他太痛了,已经痛到失声,大脑一片空白,竟然已经有些恍惚了。
“嗯,这才乖,看来你现在不介意了。”时音笑着摸了摸安德列的脑袋,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这,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