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世所有人都挺惨的。
重生之后第二世,有脑子的第一时间就在末世的时刻把各种专家和农民都截胡了。
其实中间有一段重生,丧尸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就是时音几个人摆烂,往伤口抹了点丧尸血,无痛变丧尸的时候。
累了,不干了,活着太麻烦,“死”了算了。
结果发现丧尸更卷,人不吃东西会死,但是只要搜集粮食,避开丧尸拿了食物走就行,但是成为丧尸之后,是真的要吃肉喝血的,不然也会像人类一样被“饿”死。
所以就要真的去攻击人类,你攻击人类,那人类就要攻击你,还不如当人活下来的概率大呢。
不过,时音尝试了几次之后,倒是在丧尸里有了一定地位,丧尸最强的那次,除了阿加雷宁死不屈,另外四个都成为了高级丧尸。
因为失败了太多次,大家都有所动摇。
说不定,地球真的要进入新时代呢?就像进化论一样,适者生存?难道他们的反抗才是错的?
但是后来,时音无论做出多大的贡献都没法继续往上升了,另外几个也都有同样的情况。
那个时候,人类已经寥寥无几,不知道有没有幸存,反正半年过去都见不到一个活人了。
丧尸们都慌了。
血肉维持活力,可是人类越少,就越难以有新的血肉。
而且,在环境不适应生物生存时,生物会自动停止繁衍,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人类的生育率也大幅度下降,它们到哪里找人?
这根本就是悖论!
也是这时,上面的神秘对接人送来了血肉,让一部分高智商丧尸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一世,眼看丧尸就要完全战胜人类了,这是丧尸这个群体离胜利最近的一次。
然后时音几个带着丧尸们造反了,想办法又炸掉了地球。
想想地球也挺惨的,不是在炸,就是在被炸掉的路上。
“这次我猜饥荒会先来,你记得我和你们说过,幕后黑手不可能像我们这样直接拥有多次记忆,但他们应该有方法提醒自己,现在的世界状态不对。”
时音想了想。
“他们能反应过来有人重生,或者提前知道了什么,因此,尽力让计划发生变化,是达成目的的最好办法。”
“用你们的话形容,我们对抗的应该是一个由邪教徒组成的国度,我们失败这么多次,只有和国家合作才离成功越来越近,正是因为只有国才能与国对抗。”
国,是一个集体,是无论多么天赋异禀的天骄都无法与之比拟的,国会让智慧与力量集合。
这是体量的不同。
“那和我猜的差不多。”阿加雷眉头紧蹙,喃喃道:“最多的一次我们抓到了两百多个人,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实验室泄露的东西,那这个实验室未免太大了。”
敌人在明,他们在暗,所以敌人理应天然劣势。
“他们的愿望虽然不一致,但是对于让末世来临打破我们现有的规则的这个目标是一致的,但我们一开始却没能达成共同的目标,各自为营,所以才屡战屡败。”
阿加雷思索着:“所以,等我们开始凝结,试图确定一个结局的时候,我们才站稳了脚跟。”
“是这个意思,而且那个造成末世的国度一定不是临时的,他们潜伏许久,而我们因为和平的懈怠措手不及。”时音赞同了阿加雷的想法。
“可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旧时代不是这么容易瓦解的。”阿加雷耸耸肩:“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但是旧时代又被世界支持,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天然劣势还是天然优势呢。”
已经完全蒙圈的季川:“?”
我是谁?我在哪?你们到底在聊什么?我怎么完全没有听懂呢?
“炎龙是农业大国,即便世界只有你们也能勉强自给自足的运转下去,所以代表饥荒的丧尸一定会先去找你们。”阿加雷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我们这边国情不一样,瘟疫和战争蔓延的比你们那边严重,所以他们会来找我们。”阿加雷倒吸一口凉气:“厚此薄彼,我们就会忙的自顾不暇,到最后统计死亡人数,再让死亡出来。”
“聪明。”时音赞赏道。
阿加雷奇怪:“你猜的?”
“推测。”时音言简意赅。
“那你怎么确定幕后黑手知道了多少。”阿加雷皱眉:“无法确定我们知道多少,也就无法确定计划和方向吧。”
“他们很敏锐,你没发现吗,这次太顺利了。”时音摇头:“那些人至少意识到我们对于末世之前的布置已经完善,会以最快的速度让末世进展到下一个历程。”
“人类的适应能力并没有那么强,末世的进展太快会让人类难以承受,没有比让这四个怪物出现的顺序更快的效率了。”
“说的也是。”阿加雷烦躁的叹了口气:“人类的适应能力没那么强,我们的速度也没那么快,得想办法拉长战线。”
“如果像刚刚说的,那四个怪物的问题,只要处理的足够好,实际上就是拉长战线了吧。”南烛突然插嘴。
时音和阿加雷顿了一下,齐齐看向南烛。
倒不是觉得冒犯,只是惊讶南烛竟然能插上话。
“为什么这么说?”阿加雷有些感兴趣。
“听二位的描述,天启四骑士似乎是前期最大的劫难,如果处理的足够完美,就能侧面说明人类的实力远超想象。”南烛不紧不慢的诉说自己的观点。
他语调平缓,就像准备了演讲稿那样,每个字都吐字清晰,不见一丝慌乱。
“如果单纯为了加快末世进度,匆忙进入中期,万一人类做足了准备让中期也平安度过,那么对于整个计划来讲几乎就算失败了。”南烛温和的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用更严重的中期来打破人类的平衡。”
“嗯……是这样。”时音点头。
阿加雷托着下巴,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南烛,“啪”的一下拍在了晕晕乎乎的季川头上。
“争点气啊,小子。”阿加雷咬牙切齿:“凭什么时音压我一头,她选的人也压我选的人一头啊。”
时音:“……”
季川:“……”
关我什么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