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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回到学校,便同哥哥姐姐们开了个实验总结会议,会议上,大少同大家说明了本次试验的结果。

首先,试验的主要目的是检验火箭弹的飞行姿态是否平稳。通过实验大家都看到了,虽然没有满天的乱窜,但是在飞行的过程之中还是有些漂浮的。

这说明尾喷管的螺旋喷口角度还是有问题,大家都觉得下一次实验的时候,就应该叫上陶师傅到现场亲自去观摩,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第二,就是这个飞行的距离不稳定,同样的装药量,有的飞得远,有的飞得近,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主要就是硝石的纯度不一样,只需要把硝石进行精细加工就能解决。

第三,飞行角度偏差大,有一种瞄着东面打南面的感觉。大少个人认为这是因为发射车没有水平装置,只需要制造专用的发射车就可以解决。

得出了结论,但是,现在解决不了尾喷器的问题,发射车还遥远的很,现在能解决的只有硝石提纯的问题。

想要提纯硝石,物理实验室里是没有工具的。于是大家把办公地点又转移到化学实验室。

大少拿出一个大号烧杯,放在铁架上,烧杯下面放了块小薄铁板,小铁板的下面放了一盏油灯。

大少解释道:“本来这应该用酒精灯的,那样就不用放一块小铁片来隔离油灯燃烧产生的灰尘。

可是咱们现在没有酒精,只能用油灯来先用着,等明年咱们有了足够的粮食,建个酒厂就可以自己加工酒精了。”

月儿瞪着双大眼睛好奇的问:“少爷,这酒都能成精?那它成了精会不会吃人?”

大少气结:“什么跟什么呀?叫它酒精,不是因为它是酒变成了妖精,而是因为它的酒含量比较高,是酒里的精华,所以简称酒精。”

月儿拍拍小胸脯,无比庆幸的道:“嗯,原来如此,不是酒变成的妖精,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月儿这种样子,逗的大家都差点笑出声来。大少很是严肃的说道:“就你想的古怪,罚你跑一趟厨房,去要一小勺芡粉来,快去快回。”

月儿笑呵呵的答应:“没问题,你们等会儿,马上就回来。”说完一溜烟的便跑去了厨房。

等到月儿拿了欠粉回来,大少这才接着开始讲:“咱们这个烧杯比较小,所以只是做一个实验的量,放在烧杯里装一两硝石,再加入五钱净水。

实际操作的时候咱们可以用铁锅,按一百斤硝加五十斤水,或者五十斤硝加二十五斤水也行。”

添加好原料,大少把油灯点燃放在铁板下给烧杯下加热:“咱们用火加热硝水,并不停地用棍子搅拌,直到把这硝水煮到沸腾,然后再加入一两个冷水。

咱们这是在实验室里,所以只需要沸腾五六分钟,在实际操作中,需要服从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再加入与硝石相同重量的冷水,再次加热至沸腾停火。”

等了十来分钟,大少才把上述的流量做完,然后指着烧杯道:“看见没有,现在这个烧杯的上面就漂浮着一层硝石里的杂质,咱们把这杂质捞出来。

然后往这硝水里放一点点欠粉,加入芡粉的目的,就是增加这硝水的粘稠度,把硝水里一些还没有解析出来的杂质,重新解析出来。

这时候咱们再搅拌,上面还会有一些杂质会浮出来,再把浮出的杂质清除。

然后再加热硝水,再加入冷水。如此反复多次,直到硝水里再也没有这种泡沫状的东西浮起,硝石里的杂质基本上就已经被清除干净。

然后咱们就把这烧杯放在旁边,静静等待着溶液清净后自然降温结晶。

在实际生产中,咱们就需要把它倒入一个大的陶瓷缸子里让其自然降温结晶。

已经结晶的硝石其实还含有一些结晶水,所以需要进行脱水。

脱水时只需要将硝石倒入铁锅里适当的加热,只需要把硝里的水分蒸发,便能得到呈熔融状态的结晶硝。

把这结晶箱倒在铁板或者石板上,让其自然冷却,就可以得到无水精硝,就是化学里的原料,硝酸钾。

冷却后的硝酸钾是一块一块的,所以咱们还需要用碾子或者其他的工具把它碾成细粉过筛才能使用。”

做完了上面的全过程,大少看着几人问:“这些步骤,你们可记清了?”

大家都点头:“少爷,都记住了。”

大少把已经用过的烧杯拿到旁边,重新拿了一个大烧杯:“这个方法其实跟咱们制盐用的提纯方法差不多,你们都参与过制盐的,这种方法应该不陌生,都来试试,一人操作一遍。”

大少退到旁边,看着哥哥姐姐们一个一个的上来,都试着提纯了一次,看着整个提纯的流程,还是比较满意的。

等大家都做了一遍之后,大少这才说道:“记记住这个流程,你们现在可以先用咱们熬硝的那个子母锅来提纯。

上次送来的那两千来斤硝石,你们这几天就抽空把它都提纯出来。等我让人把那发射车改装出来,咱们再去试。”

哥哥姐姐们得到了指令,开始各自忙碌起来。提纯硝石,这可是个体力活,大少自己可插不上手。只能退到了旁边,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开始属于自己的工作。

大少要绘制发射车的草图,其实现在最快的是先做出一架能调整平衡的车架就行。

所以大少只是先绘制了发射车的草图和平衡支架的详图,和最重要的测量工具水平器。

除了发射车,还有他想起来现阶段最有可能制造出来的小玩意:左轮手枪。

左轮手枪应该说是近现代制式武器里,结构最简单,零配件最少,对金属原材料要求最低的一种武器。

钢能做,铁能做,铜也能做,更有甚者用纯金也能做,虽然用纯金制作的左轮手枪,打起来很是费金子,消耗实在让人心疼。

但对有钱人来说,消耗那点黄金都不是个事,总之枪能打的啪啪响就是了。

大少现在所绘制的左轮手枪设计图,那可是原版的左轮手枪设计图纸。

大少很久以前就想制作一把左轮手枪,原本预计全部用黄铜制作,但是现在有了硼钢,大少觉得枪管可以用硼钢来制作的。

这种武器以前只能在图纸上看看,实在是手痒了就把这些图纸翻来覆去的画。

这些图纸在以前都不知画了多少遍,现在想复制出来,那也是手拿把掐的,所有的规格尺寸全都牢记一心。

大少现在想的是,如果能把这左轮手枪制作出来,那么就可以制作出左轮长枪来。

大少觉得只要有了样枪,那子弹就不是个问题,自己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折腾,至少自己还有五年的时间来做准备,五年虽然不是很长,但足够用了。

等到有了能够使用的冲床,总能把那子弹折腾出来的,虽然用冲床冲压子弹壳效率比较低,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那也是顶天的科技。

大少心里一点都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拿着大刀长矛去跟野蛮人对砍。

没有绝对的火力压制,大少必然是能苟多远苟多远,是绝对不可能跳出来的。

在大少的战争模式构想中,最理想的战争模式就是:五公里内车载火箭炮上,一公里内,单兵火箭筒上。

五百米外各种地雷上,二百米外,定向地雷上。一百米外步枪上,等到五十米内的时候上手枪手榴弹时,估计对方也没几个能站着人了。

大脑里映射出大少心目中构想的战争场面,几千上万人组成一个个的方队,站在自己对面,拿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个个满脸凶神恶煞,看上去很能打的样子。

自己满脸带着轻蔑的微笑,一声令下,数百辆火箭炮齐射,满天的火箭炮弹映红了整个天空。

一瞬间,敌方阵地上被密密麻麻的爆炸所覆盖,只不过四五息的时间,敌方阵地上已经没有站着的人。那场面、那威力、那壮观,那……

大少都“那”不下去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自己这病有些严重啊,已经到了晚期,都治不好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想法,到底是出于对火力的崇拜还是出于对火力的恐惧。

认认真真的画了一天,大少拿着图纸出门了,先找到罗三师傅,把发射车平衡支撑架的图纸交给他。

详细的解说了这个平衡支撑架的功能与作用,直到罗三师傅表明自己已经听明白了,大少这才放心的去找袁老太爷。

袁丙辰早把手铳的木手柄雕刻完成,周北风正在那里组装。大少进来时便看见了已经是半成品的小手枪,果然是雕刻精美,工艺精良。

很可惜这种枪只能作为装饰品放在家里,用来证明师傅们制作火铳的工艺水平,没有太多的实用意义,这样用来实弹射击,大少估摸着这枪的最大射程不会超过三十米。

大少笑呵呵的打招呼:“几位爷爷们好。”

众老头笑答:“风哥儿好,风哥儿这是等不及要来看看这小手铳了?”

大少微笑点头:“是啊,正好没事,过来看看爷爷们钻的铳管是啥样的。”

周北风嘿嘿一笑,把手里的半成品火铳递给程风:“风哥儿看看,这机床车真的很厉害,钻出来的铳管真的很好。

比手工打制的精准好多,用这机床钻铳管,老夫觉得那铳管的尺寸肯定能做到一模一样。”

大少接过手铳,拿在手里死沉死沉的,果然自己现在这个年龄,就像这种已经最小型化到基本丧失了实战功能的小手铳,自己也没本事玩得了。

立起枪管,大少闭着一只眼,瞪着另一只眼往那枪管里看,里面乌漆抹黑的,最少一大半看不清楚。周北风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放那还没有装上火门的引火槽外。

透过引火槽的一个小孔,一线火光透进枪管。这回大少看清楚了,整个枪管里的,正光瓦亮,非常平滑整齐,一看就是钻好之后又重新打磨过。

“这铳管钻得不错,果然一次性钻孔成型的,比用纯手工打制成形的要标准得多。爷爷们真是好厉害。”大少还是很满意的,夸奖了几个老头子一番。

把手铳还给周北风,大少才道:“我今天来,还带来了一种新玩意,来和爷爷们商量这个新的小玩意。

各位爷爷过来看看,我图纸上的这个东西如何!”说着便把手里的图纸拿了出来,铺设在桌面上,用了镇纸压住了图纸的四角。

几个老头听说有新鲜的玩意,纷纷围了过来查看。看着图纸上的物件,周北风看看手里的半成品火铳:“老夫怎么觉得这玩意和咱们做的这手铳很像啊?”

“是很像,就看这外观,都有七八分相同。”几个老头也点头是很像。

程风微笑,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当然很像了,这个东西就是看到了爷爷们做的小手铳之后得到的灵感设计出来的,我把它叫做左轮手枪。

这小手枪和那小手铳的最大区别就在于,首先,这小手枪是可以六连发的。其次,这小手枪是需要定装子弹的。”

对着图纸,程风开始巴拉巴拉的跟这些老头子们解说,这手枪的各种零配件的功能与作用等等、等等。

因为担心老头子们对这种太超前的玩意不能理解,对于图纸的各处细节、要求等方方面面,大少解说的非常非常的详细。

即便如此,大少还是翻来覆去的说了十余遍,老头子们才点头说是听明白了。

程风松了口气,笑呵呵道:“爷爷们就先试着弄一把出来,不需要精细,只需要把我说的这些细节都体现出来,看看符不符合要求就行。”

大少可不想看到老爷爷们费劲巴拉的做出一把漂漂亮亮的,却跟自己的设计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工艺品出来。

袁老太爷笑道:“那咱们就先按照咱们理解的意思,先做一个简单的出来让哥儿看看对不对。”

大少笑嘻嘻的:“那就麻烦各位爷爷了,等爷爷们做出一个样品出来,让人告诉我一声,我过来看。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爷爷们工作了,我到那边找永寿哥哥去。”

袁丙辰叫住程风:“小哥儿等等,你说这左轮手枪还需要定装的子弹,那定装子弹的图纸呢?老夫怎么没有看到?”

程风笑笑:“子弹的图纸没画,爷爷们先把这东西做出来,那子弹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了也没用,咱们没有东西能把那子弹做出来。

咱们现在需要的是先把这手枪做出来,等有了枪,再去配套子弹就容易些。

对现在的咱们来说,这些新玩意儿能不能用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得先把这样品做出来。”

从木工车间出来,大少这才来到玻璃工坊找刘永寿。

刘永寿最近比较忙,最近门窗琉璃需求量有所增加,特别是那货郎商队,都来采购了几十车了,现在堡子里那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石炭,就是他们运来换琉璃的。

现在这支商队都有了一支专业运石炭的牛车队,每天都往这里送石炭,最近堡子里对他们送来的石炭,给的价格和运费都很高。

当然这没法和他们要换的商品价格比,虽然堡子里已经给了他们很低的价格,他们还是要送过来几十车的石炭,才能换走一车的琉璃。

而那一车的琉璃,主要还是装琉璃的箱子占了绝大多数空间。即便如此,货郎们都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赚翻了。

刘永寿不知道堡子里为什么,要收购那么多的石炭,毕竟现在整个堡子里,用石炭最多的就是学校锅炉房和各处的厨房。

最大的用户就是他们这个五金厂,但加起来的总消耗量也非常的小,而且五金厂用的石炭,那都是经过重新烧制过的焦炭。

但是这焦炭一个月也烧不了多少,刘永寿不知道那堆的像山一样高的石炭,要用到何年何月去?

程风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忙得不可开交。这大热的天,一直晒了小半年,这冶炼玻璃的车间温度又高得出奇。

大少刚走进来几步,便已经是浑身大汗。看着永寿哥哥在那里挥汗如雨,整个车间全是光膀子的小哥。一个个的,被那炉火烤得跟那昆仑虚洲的黑哥们已经差不多了。

程风觉得这个时候要把他们送到昆仑虚洲去,那里的原始人一定会把他们误认为是本地人的。

看见程风进来,满头满脸的汗。刘永寿担心少爷会中暑,不敢在车间多待,牵着程风的手便去了远处的值班室。

那里远离火炉子,温度相对要低很多。两人进了值班室,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并不凉爽的风。但那就算是带着热气,也已经比室内的温度要低了很多了。

大少也不想多待,只拿出了图纸递给刘永寿:“永寿哥哥,找个空闲的时间,帮我做这个水平器出来。先做四个就行。”

刘永寿接过图纸,看了一眼,图纸非常的简单,但是具体是做什么用的?因为图纸实在是太简单了,真心没看懂:“少爷,这是个啥东西。”

程风解释道:“这个叫水平仪,就是用透明的玻璃管里面装上液体,在管子里留上一点点的空气,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玻璃管理空气所在的位置是不是中间来确认这个面是不是水平的。

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我们用的那个试管,在试管里面装上液体,就是水啦油啦或者酒精啊之类的东西,然后把另外一头也堵住。

这样咱们平放起来的时候,里面的空气泡就会根据这个水平仪的角度出现在不同的位置,如果是平的,那气泡就会在正中间。

如果是不平的,那气泡就会向高的那个方向倾斜移动,这就是水平仪,是不是很简单。”

刘永寿点头:“听起来确实是挺简单的,只是少爷那里面你说的装什么水啊,油啊,酒啊的,那到底装什么好呢?”

程风哈哈几声:“装水装油装酒精都可以,只是吧,装水装油时间长了容易变质,会浑浊的。

里面的液体一混浊,那水平器就不能用了,所以最好的就是装酒。但是咱们这里哪里有好的酒呢?”

原来如此:“少爷放心吧,那酒的事情我去解决,做个那么小的个东西也用不了多少,少爷只管等着就是了,这大热的天,没事就别到这热得要命的地方来。”刘永寿说道。

程风挥袖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那也行,哥哥做好了送过去给我就是。哥哥这里要注意那些工作的小哥哥们,别让他们中了暑。

别让他们工作的时间太长,把他们分出两个队,一个队最多干半时辰,两个队轮换着休息。

特别是下凉的凉茶水,一定要管够,或者到医务室去让医务室的大夫给你们开一些荷叶薄荷菊花之类的清凉袪火的药物来煮茶。”

……

在五金厂忙了小半天,大少回到学校,发现自家好久没见的老爹,竟然在学校等着自己。

大少很是高兴,扑上去便伸手要抱抱:“爹爹,好久没见您了,好想您,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那千户所修缮好了没有?那边的百姓可还有水喝?”

面对着儿子一连串的询问,程二龙把程风抱在自己腿上坐好,手里的大蒲扇呼嗨呼嗨的完命扇着风。

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愁:“千户所那里倒是修缮的差不多了,就是这大热的天,那整个千户所,就还剩一口井能够勉强出点水,都得要人到井底去,用水瓢一瓢一瓢的舀。

到底能舀几天会彻底的没水,现在也不知道。好在咱们那里人不多,总共老少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人,每天再从咱们这龙泉井里运上几牛车的水,勉强还能再支撑支撑。

你安排去开矿的那几个叔叔,挖的那个硫铁矿,最近这段时间也挖出来了万来斤,但是因为天气太热,最近这十来天已经没让他们干了。”

看着老爹眼睛里的愁,大少仰头看看那火辣辣的天,这才八月啊,最少还能再热两个月。

这老天爷竟然能够做到整整大半年一滴雨都不下,也是够狠的。正应了那句古语,人整人整不死,天整人草都不生。

这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在中华大地上又会热死渴死多少人。

大少很是无奈的看着天,叹息一声:“唉,这没有什么办法,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强求是强求不来的,咱们只能干熬着。

万幸的是咱们这里的龙泉井实在是争气,天都干成这样了,咱们那自吸泵还在每天不停的往地里抽水,这泉水愣是没有少一点。”

大少的小脑瓜子比较跳跃,这才刚说到这干旱缺水的事,脑袋瓜子呱唧一下就跳到了另外一件事上去了:“说来也是奇怪呀,自打天津的流民走了山东这一遭,我以为咱们家在山东也算留下了些名号,怎么作也会有活不下去的流民会来咱们这里求生的,没想到这愣是没有人来。”

程二虎没想到儿子的话题会转得这么快,也只能跟着说道:“这要命的天,也幸好没人来,不然咱们家别说是粮食,就算是凉水都供不起了。”

大少也叹息:“是啊,这老天爷愣是一滴雨都不下,这是想旱死多少人们才算完,对了,爹爹今天回来有何事吗?”

程二虎收起眼里的愁,手里的大蒲扇扇得更带劲了:“今天是中秋啊,爹爹回来陪你们过节来了。”

“今天是中秋?”大少吃了一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咋忘记还有个中秋节了,这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这怎么办?都没有准备中秋节的东西给大家过节。”

程二虎用蒲扇拍了一下程风的脑袋:“行了,别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如果这种事情都还要你来安排的话,那还要我们这些大人的干嘛。这些事情,居委会早就安排好了。”

大少笑笑:“我是担心白翎岛那边怕是没有安排。”

程二虎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还有只手抱着程风,程风也反应极快的一把抓住了自家老爹的衣服,大少直接就被掀到地上去了。

“那里肯定没有安排,俺都没有想到过,咱们现在还有一个岛要管。估摸着你大爷也没想起来,还有那么个地方现在是咱们的,儿子自己玩,俺问问你大爷去。”程二虎放下程风,风风火火的找程大龙去了。

找到程大龙询问,果然,程大龙早忘了还有个岛的事。

兄弟两一商量,不行,这刚收得岛,要安定人心,这中秋节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可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用什么都不可能在当天晚上能够得吃得到了。

程二虎提议:“要不咱们送三百斤白砂糖去吧,让他们一家分一点,甜甜嘴也是好的,像白砂糖这么珍贵的东西,咱们送点出去也能代表着心意。”

程大龙点点头,正想说话,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要不咱们先去问一下风哥儿,咱们送些白砂糖行不行。”

程二虎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大哥已经说了,那就去问呗,兄弟俩又来到学校找到程风。

“风哥儿,俺和你爹商量了一下,现在送些别的已经来不及了。想给那岛上的人送些白沙糖,你觉得如何?”

程风肯定道:“送糖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咱们还是别送白砂糖。白砂糖对咱们还有别的大用。

咱们送红砂糖,就按照五口人给半斤,十口给一斤,不足五口的,按五口算。

让船厂的试船员师傅帮忙用水翼船送,这样晚上还能赶回来过节。”

程大龙笑了:“那行,这趟俺亲自去送,早就听说那水翼船跑得贼快,俺都没去坐过,正好借这个机会体验体验。”

当天晚上,程二虎一家,沈有容一家全部来到袁可立的院子里陪伴二老赏月。

一个年纪大了行动不便的袁宋氏,加上一个肚子大了行动不便的程王氏,旁边陪着一个浑身不自在的程大妮,在宋家丫鬟婆子的服侍下在一个桌子上吃着点心赏月聊天。

大少虽小,却坐在几个大人的这桌,混吃混喝听他们聊天。

袁可立抬头看着没有出现月亮的天空:“唉,这大旱的天,也不知道这灾情如何,最近一段时间,消息也不那么灵光。”

沈有容安慰道:“军门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现在都不是巡抚了,操哪门子的心?哪里干旱不干旱的,自有朝廷的官员去管,用不着咱们这些养老的人操心。”

本以为可以宽慰宽慰袁可立的心,不想身边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奶音:“只可惜朝廷的官员学的都是四书五经,那论语里可没教怎样去抗旱救灾。”

沈有容直瞪眼:“你小子是不是上辈子跟那四书五经有仇?有事没事的你就拿那四书五经来踩一踩,你不觉得你那小脚丫挺痛的?再说了,你小子认认真真的读过四书五经吗?”

袁可立笑了:“老沈你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没说错,四书五经里真没有教人抗旱救灾的法子。”

沈有容也笑了:“怎么救灾那还用靠书里教吗?朝廷不是都有法度定制吗?搭几个粥棚,每天按时施粥,让灾民吊这口气,熬过这个灾年不就行了。”

袁可立笑容可掬的看着程风:“沈大人说的这个法子,小子你觉得可行?”

程风把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法子不是不行,但是没什么意义。只是让百姓吊口气而已,白白浪费了朝廷的钱粮不说,还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两老头对视一眼,袁可立问:“这么说来,你有别的更好的法子?”

大少胸有成竹的说道:“其实这个法则很简单,那就是以工代赈,官府施粥,那灾民只能喝口清粥吊口气而已,没什么意义。

比如像那些已经淤积严重的河道,平时因为河里有水,想清个淤都非常的费劲。

何不借着这干旱的季节,正好那河道里没水,把那些灾民组织起来,官府供他们饭食,让他们去疏浚河道。没有河道可以疏浚的,也可以让他们去修路修桥。

等到雨季来临的时候,灾民也熬过了灾年,河道也被疏浚通畅,一举两得多好的事。

在这种灾难的时候,让那些灾民去修路,只给些饭食,又不用给工钱,要比平时省掉多少银钱。

有句古话说的好,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种树,这么做既解决了交通不便的问题,又保住了灾民。多好的事,可惜啊,没人会。”

程风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就让两个老头子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老半天,袁可立才伸手摸了摸程风的脑袋:“你小子这脑瓜子是咋长的。”

程风立马纠正道:“老师,这法子不是我想的,是先生教的。”

袁可立叹服:“真想见一见你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先生。”

程风陪笑:“今后应该是有机会的。”心里却想着,想见我的先生,怎么可能,那是四百年之后的先生,到哪去见啊?

眼见着月亮慢慢升起,习习的海风扑面,沈有容岔开话题:“小子,可学过跟月亮有关的诗词?”

程风扁着头想了一下:“好像有学过。”

沈有容来劲了,开始了传统的家长逗小孩模式:“那就表演一个,吟唱一首有关月亮的诗给大家听听。”

袁可立也支持:“那就练一首给为师听听,你学的咋样。”

程风没有办法,只能满足这些家长逗小孩的好奇心。

自个找了个台阶,开始了自己的诗朗诵表演:“下面我给大家朗诵一首宋朝苏子由他哥的诗:水调歌头。

算了,朗诵起来没意思,我还是唱给你们听吧。

(独白)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开唱,现代版曲调,配合着陶醉的手势与肢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缺时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人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在大少自我陶醉的歌声中,现代演唱版的水调歌头,震惊了全场。

其他人也许不懂,可那袁老夫人宋氏那可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音律自然是非常的熟悉。

老夫人听了程风这完全与时代不符的一种全新的词牌,这优美旋律,高雅的曲调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老夫人叹道:“小哥儿真是好曲调,只是师母没有记住,你再唱一遍。”

老师母的面子,必须要给,这是保自己少挨打手心的护身符。于是大少爷再次放声高歌,一连唱了三四遍,差点把小奶音都唱破了音。

这时才见宋老夫人手一挥,叫身边的丫鬟:“桃儿,拿老身的琴来。老身今天高兴,也弹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是,老夫人。”宋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转身进了屋,抱出一把古琴来,放在了宋氏的面前。

宋氏面带着微笑,对程风说道:“师母就弹一弹你刚才唱的水调歌头,如果哪里韵律不对,提醒师母一声。”

程风马屁跟上:“师母可是大才女,定然是不会有错的。”

宋氏笑骂:“你个小马屁精,净会说好话。”

言罢,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试了试弦音,定下心神,双手飞舞,一曲古琴版的水调歌头再次响起。

天启四年的中秋,就在这种小范围的欢声笑语中,沉重的度过。

刚过完中秋的程风,再一次把心神投入到自己的绘图事业之中,时间如梭而过。

这日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程风,大脑还没有完全开机,就被幼儿园的园长,林文漪老师,副园长林又漪老师抱起,直接送回了家。

程风有些懵,今天是咋回事?好像自己今天没得自由。两位美女姐姐啥话也不说,直接把自己就送回了家。

莫非她们讨厌自己天天在幼儿园里混日子啦?这也不能够啊,本宝宝乖的要命,从来就不欺负小朋友,怎么会得罪老师呢?

没想到刚被送进家门,就发现自己老爹老娘老姐竟然都在家里。大少更是懵了,老爹不去干活吗?老姐不去上课吗?老娘不去床上躺着养胎吗?都在院子里等着自己干嘛?

大少还没想明白,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刚被抱进自己家的客厅,自家老爹便抬出来了一个大盆。

老姐开始稀里哗啦的往那大盆里倒水。别呀,这是要给我洗澡?大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水多金贵的,为了省水小爷我都半月没洗澡了,这怎么还有人不洗澡强下水的?

可是任凭大少有多么的不愿意,一个五岁大的小孩,有个屁的人权,只能任人摆布。

老娘坐在圈椅上,指挥着两个幼儿园的老师,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的少爷扒了个精光,然后就放到了澡盆子里。

再然后就是四个人八只手,把个大少爷像杀猪一样的里里外外一顿的猛搓,活生生的搓脱了一层黑皮。

说实在的,勤洗澡还是有好处的,被人一顿狂搓一顿的大少,从澡盆子里被捞了出来,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换上了一身漂亮的新衣服,又套上了一件崭新的镶嵌着荷叶边的罩衣。

低头看了一下,那罩衣上还有一个好大的口袋,那口袋的边口竟然还绣着花。

鞋子也换了一双新的单层缎面绣花小布鞋。

大少自己顿时也觉得,这一下空气也清新了,口气也清爽了,身上好像也轻好几斤。

从头到脚换了个一身新的大少就这样被从头到脚换了个一身新的大少就这样被幼儿园的姐姐老师抱着,也不让双脚沾地,在父母和老姐的陪同下又回到了学校。

大少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个啥。就这样被人糊里糊涂的从学校抱回了家,在家里糊里糊涂的洗了个澡,然后又糊里糊涂的被抱回了学校。

来到学校的大食堂,大食堂里,好像还重新做了一些布置。在正厅的上面安了一张圆桌。

大少就被抱着来到了这座圆桌旁,被放在了正中主位的太师椅上。

刚刚被放到椅子上的大少,感觉今天的屁股底下好像有些不一样,伸手便去捋那屁股墩上的坐兜,然而当手摸到自己屁股的那一瞬间,程风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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