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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袁可立夫妻俩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摇晃着椅子乘凉,徐徐的海风从身边吹过,并没有带来多少的凉爽。

身旁的丫鬟婆子在边上伺候着,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好一副地主老财呼奴唤婢的场景。

老俩口正在这里闭着目,养着神,享受着这人世间难得的宁静,外面却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一听外面那推门的动静,袁可立便知道是哪个来了。老头只能睁开眼,脸上带着一时的不开心:“夫人,应该是那沈老头过来了。”

宋氏也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这老沈,真会挑时候,那我回屋去了。”

宋氏回屋去了,沈有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甩着四方步也走了进来,一看袁可立在院子的躺椅上正躺着乘凉。一脸笑呵呵的便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躺在了宋氏刚才躺着乘凉的摇椅上。

也不管袁可立的脸色好看不好看,反正天都快黑了,只当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军门,今日老夫到那水营去视察那些兵卒背诵军规军纪的进度,可算是开了眼了,老夫不得不佩服,你那个小弟子,真的有些本事。”

“咋的啦?他翻跟斗给你看了?”袁可立在那里闭着眼,养着神,眼都懒得睁一下,一脸的不以为然,口气淡然的调侃。

“看军门说的,翻个跟头有啥稀奇的,像他这么大的小孩,能翻跟斗的多了去了。昨日他不是在咱们的暂时军规二十一斩的后面增加了一些非战时的军规军纪嘛。”

“我知道啊,昨天你跟我说过,那叫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嘛,内容确实不错的,各方面都考虑到了,是个好的军规。莫不是他今日又增加了什么新的军规?”

“那倒不是,只是他请的那帮子老油子兵,一个个的年纪大了,记性差的很,背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把那新军规背得下来。你猜这小子想了个什么办法帮助这些老丘八记军规的!”

“除了抽鞭子打军棍,他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事情让袁可立来了一点兴趣。

“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背不下来的就抽十鞭子,那小子当场就反对。说什么新军规那个八项注意第五项就写着不打人不骂人,这士兵还没有背会,咱们自己就带头违反,岂不是要自己关自己的禁闭。

这不让打不让骂的,老夫也没办法,只好让他自己想办法,结果这小子就在那原地来回的转了十一二圈,竟然就想出了把这军规变成小曲来唱。

你别说这小子还真的很有才,就那么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竟然就把那小曲编得有模有样的,曲调还朗朗上口,特别容易记。”

袁可立腾的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这把军规变成小曲来唱,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这小子是咋编的曲子,唱来听听。”

沈有容见军门都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躺着,于是也只好坐了起来,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开始哼哼唧唧的唱起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虽然调子还是唱得不怎么准,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基本的旋律还是非常的清晰。

袁可立认认真真的听了两遍之后,竟然也能跟着哼唧起来,不由得感叹:“这小子在音律上真是天生的奇才,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编排出如此提振士气的曲调来。

老夫就跟着唱了两遍,竟然都能唱的热血沸腾的,觉得自己最少又年轻了十岁,这样的曲调,没有一点让人感觉是短时间内仓促编创出来的,反而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一样。”

“这就是老夫为什么说开了眼。见过有天赋的,没见过有如此天赋的。”沈有容也跟着感叹。

“唉,可惜了啊,他只是在音律上有天赋,如果能在四书五经上也有如此的天赋,那真的是天下大幸。”

袁可立深深的感到惋惜,这小子的天赋就没有表现在正道上,杂学啥都懂,啥都会,就是一读四书五经便想睡。

如果程风在这里听见自己老师的评语,肯定会鼻子朝天,四十五度仰视着天空,带着一脸的不屑:“哼哼,有读四书五经的天赋有啥用?无非就是多了一个欺世盗名的酸儒而已。还不是同样的废人一个。”

……

第二天,程风带着哥哥姐姐们到五金加工厂库房把那三百把口径各异的火铳提了出来,装上三辆马车把火铳送到水兵营。

当田思胜等三百老兵领到火铳和铅条时,一个个的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老圆,把手里的火铳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确认了拿在手里的火铳都是比较精良的,并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烧火棍后,一个个的脸上都笑出了花。

老兵们总算是放下心来,有了这种不会炸膛的火铳,打起仗来自然安全系数增加不少。现在有了火铳,也有了铅条老兵们开始各找各的地方,拿出专用工具给自己的铳配置手搓弹丸。

程风蹲在田思胜旁边,看着老兵们拿着铅条给自己的铳做铅弹,手里干着活,嘴里还在哼哼唧唧的唱着还不十分熟悉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看着三百人在那里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搓弹丸,大少感觉到这种场景非常的新鲜,这还是大少第一次看见手搓铅弹的过程,说是手搓,还真的是用手搓出来的。

大少一直不知道搭配火枪一起的那把如同十字锹一样的小小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现在终于知道它是干嘛用的了。

如刀的那头是用来砍铅条的,小锤的那侧是用来敲铅球的,难怪那个小锤面不平,而是凹进去的,那就是为了方便敲成圆球。

程风原来就觉得奇怪,这手工打造的火绳枪口径大小不一,工匠们是如何提前把这铅丸给做好的?现在总算是知道了,那根本就不是工匠提前做的,都是枪手根据自己枪的口径,自己敲出来的。

既然弹丸都是枪手自己敲的,那火药又是啥情况?大少便问田思胜:“田伯伯,如果把火铳用的火药做成颗粒状的,威力据说要大一些,你可知道做法?”

田思胜在那里埋头敲着自己的铅弹,听到小公子的询问,也没抬头便答道:“知道啊,俺们每个人都知道。

每一个火铳手在刚开始学习打火铳的时候,教习都会告诉如何制作颗粒火药。

那还是戚爷爷的时候就传下来的手艺,咱大明所有的火铳手都知道怎么做。”

程风一直以为制作颗粒火药是古代的不传之秘,所以很少有人制作,原来这些火枪手都是知道的:“哦,原来你们都知道颗粒火药是怎么做的,那你们会把手里的火药做成颗粒火药用吗?”

“不会。”田思胜回答的很干脆。

“既然知道火药做成颗粒的效果要好一些,为什么不用?”听见田思胜的回答,程风很是震惊,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说不会,难道是颗粒火药有缺点吗?

“公子有所不知,这做颗粒火药需要有鸡蛋清粘合,那鸡蛋多金贵的东西,俺们连饭都没吃饱几天,哪里还有鸡蛋来给火药用。”

原来如此,程风点点头,并不是不愿做,而是制作颗粒火药的成本太高,这些穷得叮当响,饭都吃不饱的老兵根本就做不起。

程风呵呵一笑:“确实,如果用鸡蛋清来做颗粒火药的话,确实太金贵了些,再说了,那鸡蛋也不能随时带在身上,很容易就会被压碎很不方便。

不过没有关系,咱们用不起鸡蛋,可以用其他的配方,而且比鸡蛋清还要好,但是用新配方制作的颗粒火药,用量要比用鸡蛋清做的颗粒火药少用三成。如果还是按照原来的用量来使用的话,很可能会炸膛。”

“就是用新配方制作的颗粒火药威力更大吗?”

“是的,用新配方制作的颗粒火药要比用鸡蛋清制作好药威力大得多,本来我是想把配方说给你们,让你们自己加工的。

但是一想这个还真不行,因为用新配方来制作颗粒火药,要求的配比非常的严格,一点不能多,一点不能少,每一次的配合比例都需要用天平来衡量,一点都错不得,否则就会出大事。

我还是先把它们加工好,直接给你们成品的颗粒火药得了,省得你们自己加工,费时费力还不安全,容易出事。”

程风本来想给田思胜说一下这个配比的,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这些老兵年纪都大了,虽然他们都有经验,但体力跟不上了。

估计跟不了自己几年,等这些哥哥们练得差不多了,他们都要退居二线。

让所有的火铳手都知道这个配方,并不见得是好事,知道的人多了,这个配比就很容易泄露出去,配比泄露出去对自己可没好处。

听了程风的话,知道这个配方大少爷是不可能说出来的,田思胜也懒得问,反正只要自己能用上颗粒火药就行了。等别人做好,自己直接用,不比自己累死累活的,在这里用手搓来的省时省力省心。

看着士兵们都在那里忙碌,程风站起身来:“哥哥姐姐们,咱们就不在这里影响叔叔伯伯们的工作了,咱们到海边去玩,顺带和你们说点事。”

听见程风这么一说,程丫丫,程大妮,宋玉成,曹金虎等人纷纷站起身来,簇拥着程风就到了远处的沙滩上。

面对着前面的风平浪静的马澜湾,大少无比惋惜的叹息:“本来这次出去剿海匪,我是想带着哥哥姐妹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学些本事。

可是我想来想去,觉得沈爷爷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又有些顽固的人,让他带着姐姐们去打仗,老爷子肯定是不干的。

没有办法,咱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哥哥们跟着老爷子去学习打仗,等哥哥们学会了,再带着姐姐们学习,这样传帮带,用不了几年,咱们都能成为一名文武全才的人。”

程大妮摸摸程风的头:“没事的弟弟,沈爷爷不让俺们去,俺们就不去,等以后俺们跟着弟弟去,跟着弟弟学本事也是一样的。”

程丫丫也笑道:“不让学就不让学呗,我们是女孩,又不一定非要去当将军。”

“那不行。”程风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再过个三五年,天下就会不太平,我可不想到时候姐姐们像其他的女孩一样被人欺负。

我必须要让跟着我的哥哥姐姐们都能文武全才,独当一面。等我们长大了,只有我们欺负坏人的份,没有坏人欺负我们的份。”

“对,少爷说的对,等咱们长大了,这天底下只有我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能欺负我们。”大少爷的一句话,又给这帮子少男少女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对,等咱们长大了,咱们要消灭一切害人虫,全无敌。”程风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奶声奶气的笑声,顺着风竟然传了老远了。

“下面我是这样安排的,宋玉成,曹金虎,古不知,种花敬德,种花叔宝,种花无疆你们六人跟着沈爷爷上船,你们的任务就是两件,第一,跟在沈爷爷的身边,学习如何指挥航海,如何指挥打仗。

你们要多听,多看,多问,多想。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沈爷爷身上的本事都学到手。但是你要注意,你们现在都还小,只跟在老爷子身边,不要去冲锋陷阵。

冲锋陷阵是那些老兵的事,你们现在只是一名正在学习军事的在校学生,还不是军人,那冲锋陷阵的事情,还不需要你们。

第二,如果剿匪行动开始,你们就要做到多看多想不说话,只要沈爷爷不说,你们就不要东问西问影响判断。

第三,剿匪结束以后,你们要起到监督的作用,要严格执行纪律,不要让那些老兵们乱杀无辜,更不能让他们去欺负女人,哪怕是敌人的女人也不行。”

“那他们要是有人犯了怎么办?”宋玉成,曹金虎等人都没有干过这种督军的事,心里很是没底。

程风提醒几人:“你们发现了要马上阻止,阻止不了的,不要自己处理,把它报给沈爷爷。沈爷爷如何处理,那就是他的事了。

如果沈爷爷也没有进行处理,那你们也不要说话,就把这违反的人名记下来,等回来咱们就把它开革掉。

咱们的队伍必须是干净的,纯洁的,绝对不能让老鼠屎混进来。”

“少爷放心,这事我们会记住的。”

“这事很关键,你们一定要记好,同时你们也要注意,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样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来递给了宋玉成:“这是那个岛的轮廓图,等会你们拿回去多复制几份。

你们在剿了海匪以后,不要急着回来。安排人手把这个岛里里外外的探索一遍,把岛上有什么东西,都在这个简图上标出个大概的位置来。特别是有水源的地方,有粘土的地方,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和有硝洞的地方。”

程风指着岛屿南面的深湾:“特别是这处港湾,一定要认真的检查好这里的水文情况,能不能在这里建码头停靠大船。

还有这个港湾右侧那条河,要认真的检查河流有多长多宽水流快不快,海船最远能走到多远,小船又能走到什么地方。”

“放心吧,少爷,这事我们能够办得好。”宋锦程接过图纸揣到了怀里。

程风又拿出一张图纸来递给曹金虎:“这个是用来挤压颗粒火药的工具,一个单孔的你们都见过,就是咱们学校用来做铅笔芯的。

这个就是在学校做铅笔芯的那个工具的基础上,多增了一些孔径,可以一次出多根丝条的工具。

一会你就先回去把这个图纸交给木器作坊的袁老太爷,让他老人家安排人手,先把这个东西做十套出来,最好明天就能做好,咱们急着用。”

“这事耽误不得,我马上就去。”曹金虎接过程风手里的图纸看了一眼,便揣在了怀里,转身便要去双龙泉处赶马车。

刚一转身便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牛高马大的家伙,把曹金虎吓了一跳:“毛将军,你怎么也在这里?”

听到曹金虎的惊叫,程风这才跟着转过头来一看,嘿,毛永诗竟然站在自己背后,大少苦笑:“毛公子不在船厂看着改装,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家伙怎么跟个鬼魅似的,咱们这么一群人站在这里,竟然没有听见他走过来。

看见曹金虎匆匆而去,毛永诗嘿嘿一笑:“俺倒是不想来的,只是公子你的笑声传这么老远,俺在船厂那里都听到了,哪能不过来看看是啥情况。不想你们还真的有事不带俺。说说你们要到哪里去剿海匪?咋不叫上俺一起去帮个忙?”

程风不好意思的笑笑:“本来我也想过找公子跟着去帮个手,可是一想这事也不关公子的事,如此的麻烦公子有些不太好,反正我自己也得不到去,也就没有告诉你。”

“哦,公子你不去,那带队的是你大爷还是你父亲?”

“他们都不去,这次是沈爷爷带队,主要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这些水兵们去试试水,练练胆而已。”

“原来是沈大人带队,那没事,那老头子脾气暴得很,俺也挺怵他的,既然公子你都不去,那本公子也就不去了。”

原本程风也想过让毛永诗去帮忙的,可又一想,他不是自己的人,自己的军规管不了他。这家伙要是带着他的人上来,只怕那些海盗的家属得被他霍霍干净。实在不放心东江兵的军纪,大少还是放弃了。

六月二十四日,程风拉着四台压丝机,还顺带着拉着四桶火药来到了造纸厂。

秦管事正在那里带着人,卖力的卷着一个个的纸筒,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纸筒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既然少爷要一百个,那无论如何也得把它先做出来。

干了这么多天,眼看就要完工了,心里又有些着急,这活干完之后还有啥活可干。正想着哪天有机会了,找少爷问问,便看见少爷赶着马车进了院。

程风把马车赶进院子,就开着扯着他的小奶音喊:“何厂长,秦管事可在?”

秦管事赶紧放下自己手里的活,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院子外面:“少爷,小人在了,何厂长没在,出去了。”

看见秦管事如飞一般地跑过来,程风也笑着打招呼:“秦管事好,你来的正好,叫人来把这马车上的工具给抬下来,你们帮我做一点别的东西。”

秦管事马上叫来人手,三下五除二把马上车上的压丝机器和火药桶全都抬了下来。看着放在地上的四桶火药,秦管事有些出神,莫非堡子里有什么喜事,少爷这是要让我们做鞭炮?

“秦管事。”程风叫了一声正在发呆的秦一鸣。

“小人在。”秦一鸣被程风一声叫回了魂。

“秦管事可知道如何做颗粒火药?”

“知道的,知道的,做颗粒火药嘛,就是要用到鸡蛋清,把那火药像揉面一样揉好,然后再把它搓成细条,晒到半干的时候切成片,晒干就可以了。

只是那鸡蛋太金贵了,用鸡蛋清来做火药,成本实在是太高,一般人做不起啊。”

程风一听,嘿,还以为颗粒火药多神秘呢,没想到谁都知道啊,没人做并不是因为没人知道怎么做,而是因为那东西实在是成本高做不起。

“没事,没事,咱们做颗粒火药,不计成本的,看见没有?那四台压丝机,你们把那揉好的火药面团就放在那压丝机里。

然后用力的转动旁边那个轮盘,压板就会往下压,那压丝机就能拉出细细的火药丝来。

比用手去搓的丝条好,粗细均匀,还省事省力。”程风用手指着那四台压丝机介绍。

秦管事,听说那是压丝机,便走过去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这果然是个好东西啊,就凭这个机器,一个人一天干的活,估计比十个人干的还要多。少爷,这机器和火药都送过来了,那鸡蛋呢?啥时候送来?”

程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跟那些赶马车的木器厂学徒车夫说道:“你们都把马车赶到外面去,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不知道几个人把马车都赶出去了,程风这才小声的说:“咱们做这个颗粒火药,不用鸡蛋,咱们用白糖。这里有四桶火药,一桶火药是一百斤。

我这里有四十包白砂糖,一共四斤,每十斤火药,用一包这种白砂糖化水和面。记住不能多也不能少,每十斤配一包。把这火药面揉好,剩下的工作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把和好的那面团子放到了压丝机,然后挤压成丝,晒到半干再把它切成片就可以了。只是少爷,这用白砂糖做的颗粒火药,能不能行?”

秦管事老牌做烟花炮竹的,对火药比较了解,怎样做颗粒火药也是熟悉的很,但是用白砂糖做颗粒火药,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老放心吧,用白砂糖做的颗粒火药,绝对比用鸡蛋清做的好,等会你拿个鸡蛋做一份出来比试一下,体验体验鸡蛋清做的和用白砂糖做的火药是不是不同。

不过用白沙糖的事只能你知道,未经我同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妻儿。”

“少爷放心,刚才少爷让其他人远离时,小人就知道这事不能让人知晓。至于效果嘛,到时候小人试试便知。

公子放心,这东西只要有材料做起来快的很,这天气那么热,最多一天就能晒得透透的。”颗粒火药这种东西,秦管事直接是成竹在胸,毫无压力。

“那就好,秦管事,你们马上开始做,让我看看流程。”这压丝机刚做出来,都没实验过,程风也没有把握能不能一次性成型。

知道小东家要看流程,秦一鸣马上安排人手开始制作。制作的过程真的跟蒸馒头和面差不多,那加了糖水的黑火药被那些师傅们揉来揉去,和揉面团没什么两样。

等到揉好的面团,放到了压丝机里,开始向下挤压,程风看见出料口的火药丝如同面条一样,几十条同时被挤压出来的时候,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

这机器能成,效率比用手搓丝要快了何止百倍,而且还粗细均匀质量有保证。

看着师傅们用一块块的木板,把那挤压出来的丝条平放在木板上,端到院子中间的太阳底下去晒,大少用手指摸了摸那些细细的丝条,感觉和面条也差不多。

六月的太阳,那真的是火辣辣的,还没用到半个小时,那晒着的丝条便已经干了大半。只见几个妇人从屋子里抬出了一个木制的工具。

把那木板上已经快要干透的丝条, 收拾成一捆一捆的放到那个工具的一个卡槽里,在那卡槽的上面压了一根木条,卡槽的后面还有一根圆圆的棍子顶着里面的丝条。

在那工具的下方还放了一个大大的簸箕,一个年轻的妇人在后面顶着那根圆棍,一个年龄稍长的妇人拿着一把明亮的刀开始切片。

秦一鸣介绍:“这个工具是俺们以前做烟花炮竹的时候,用来切一些特殊烟花药的,原本以为这些工具以后都用不上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用上。”

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做他就是快,四百斤火药,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做完。再加上太阳实在是太厉害,只晒半干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切片之后,再次抬到太阳底下去晒了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就晒得透透了,再次复称,火药还是四百斤,那四斤糖不知跑哪去了。

重新装桶封盖,全部工序完成。还以为最少需要两天工时,只用了四个小时就全部完成了。

火药重新装了车,大少这才想起加工纸筒的事:“秦管事,我让你做的那纸筒你做了多少?我差点忘了要问了纸筒的事。”

“那个107的做了大半。那个70的全部都做完了。”

“那这样吧,你把这两种型号一样给我拿十个,我带走。其他的先放在这里,你再重新做十个补上去就行。”

六月二十五日,从天津过来的那几百学生的家长,终于是在学校里同自己的孩子见了面。至于见面的过程,大少爷哪里有时间去过问。

只是提前告诉了程大龙,让他把这些家长们先临时安排在两处原来的土屋村里休养,准备等到那白翎岛拿下来之后,把这些人都运到白翎岛上去,只要有这些学生在,这些家长,那就是自己铁杆的百姓……

六月二十六日凌晨,在经过六天的积极准备,在与三百老兵为骨干,一百二十名新兵为助手。

宋玉成,曹金虎,古不知,种花敬德和种花叔宝,种花无疆,沈有容,袁可立的老亲兵为督军,沈有容为总指挥的剿匪团队。在静悄悄的凌晨,准备登船起锚。

码头上程大龙带着程风在这里送行,临行前程风把一支望远镜递给了沈有容:“老爷子,这支千里镜是我自己用的,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老人家了。”

沈有容毫不客气的接过程风递过来的这支千里镜:“老夫就听那毛文龙说你送了他一支千里镜,老夫还以为你不愿意送给老夫。”

程风嘿嘿笑着把脑袋靠近沈有容:“给毛大帅的那支可没有这支好,大帅的那支是四倍的,这支可是八倍的,看来距离比毛大帅那支要远一倍。”

沈有容听自己这支比毛文龙那支要好,脸上都笑出了花,摸摸程风的脑袋:“算你小子有良心,也不枉老夫对你这么好。”

程风肉嘟嘟的小脸上笑容可掬,明目张胆的拍着马屁:“那是必须的,爷爷可是我心目中了不起的大英雄。

不过老爷子,咱们这次出去主要是练兵,不是去拼命,如果是有异常,不可为就不为,一切以安全为主,估摸着打不过咱就跑,下次准备充足了咱再去就是。

如果真的成了,剿灭那些土匪时也一定要注意,特别叮嘱那些老兵油子,让他们不要乱杀无辜,不要抢劫百姓。

更不要去伤害别的女子,不管是敌人的还是百姓,都不要去伤害,咱还想占着那岛种地呢,千万不能把人得罪死了。这是我的底线,告诫他们万万莫要来触碰。”

沈有容轻轻摸了摸程风的头,叹息了一声:“唉!你小子就是心太善太软了,注定了你这一辈子自己都带不了兵。放心吧,爷爷会盯着他们的,谁要敢乱杀无辜,爷爷会执行军法的。”

……

东方刚发鱼肚白,六条船悄无声息的驶离了马兰湾码头,飞翼帆的鸟船打头,两条新造福船断后,一行六船,离港之后,转向正东偏北五度,扬起满帆,向着黄海的深处驶去。

送走了船队,大少安下心来,回到家一觉竟然睡到了正午,连给老师请安的事都给忘了。要不是程王氏在家里守着,定然是连午饭都要被错过。

看着已经有些胖的娘亲,程风心里还是内疚,自打从天津回来,天天在学校里混吃混喝,好像还没有跟自己娘亲一起吃过饭,自己作为儿子真的很失职啊。

万一娘亲给自己添上一个小弟弟,那自己还不得失宠,来自母亲的爱岂不是要少了很多。这会儿大少的私心开始作祟,竟然在暗暗祈祷着给自己添一个妹妹,千万别是弟弟。

还好,大少虽然是越长越像一个真正的小孩,童心也越来越重,前世记忆的影响已经接近虚无,只要不是有关技术的问题,如不是遇到特殊事件的引导,都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一段为人知的经历。

虽然童心未泯,但是骨子里还知道自己是有一些不同于别人的责任,想天天围着自己老娘的腿肚子打转,那是不可能的。

陪着自家老娘吃了一顿饭,大少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他要抓紧时间去搞自己的大杀器。回到学校的实验室拿了两张图纸,小羊鞕一扬,先去找吴正。

琉璃厂,吴正,刘永寿,还有那个瓷器师傅陶三约正在用程风要求的新工艺在制作镜片,特别是要求在凸透镜片上带刻度的新工艺,由于工艺还不熟悉,再加上这样的工艺技术要求难度太大,成功率实在是不高。

虽然加工的难度增大了,做一百片都难得有一片达到工艺要求。但是做出来的镜片,那透光度确实比以前的铅玻璃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要不是因为制作刻度的难度实在是太大,那成功率绝对是嘎嘎的高。

那些不要求增加刻录的凸透镜片凹透镜片,也就用了几天的时间,各种规格的就做了三百套。可像这种加做刻度的,一百片做出来也难得有一片看着达标的。

以至于反复的制作四五天的时间,也就做了六套达标的,还都是那种大口径32倍的。小口径32倍的,竟然一片达标的都没有。

倒是那种三角形的,不知干嘛用的玻璃片成功率奇高,基本上十片能达标五片,成功率竟然有一半。少爷要的一百对,只用了半天的时间,竟然轻轻松松的就完成了。

可惜的就是和这种三角形玻璃片搭配的小口径32倍凸透镜片,是一片都没有。

几人正为这带刻度的镜片焦头烂额,隐隐听见外面有羊叫的声音。

吴正,刘永寿都是心中一喜,定是少爷过来了,正好问一问少爷有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这刻度的问题。

两人停下手中的活,刚走到车间大门,就看见少爷拿着卷纸,甩着小手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看见二人站在门口,便笑嘻嘻的打招呼:“吴正哥哥好,永寿哥哥好。”

吴正,刘永寿也笑容可掬的招呼:“少爷好,少爷可真是神机妙算,俺们这里有难题,正想找少爷问计,少爷就来了。”

程风呵呵一笑:“哥哥们真会说笑,我哪里有什么神机妙算,只是今天心血来潮,想过来找哥哥没有事,永寿哥哥,你去把我羊羊车上的那些纸筒都抱进来。咱们到里面去说。”

刘永寿是屁颠颠的跑到那羊羊车上,抱起了放在车上的四个纸卷筒,这才跟着两人往回走。

“少爷你来的正好,你上次给我们的那个图纸大部分我们都做出来,就是那个带刻度的,俺们怎么做都不对,那刻度始终是模糊不清的,还把模具都做坏了好几套。少年来了,正好帮俺们看看这该如何解决。”借着这路上的机会,吴正开始请教走工艺的问题。

“啥刻度问题这么难做?是那漆料调不好吗?那应该去找那些漆匠师傅问问解决办法。”这镜片上的刻度有这么难做吗?这把程风给弄懵了。

“不是漆料的问题,是……少爷你说漆料?少爷的意思那刻度是用画的?不是直接烧出来的?”吴正正想解释问题的所在,却突然发现少爷说的好像和自己说的不一样。

“是啊,难道哥哥认为那刻度不是画上去的,是刻上去的?”大嫂突然觉得应该是自己没有说清楚,让这些师傅们误会了。

“俺就说嘛,怎么做都做不出来,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那刻度是画上去的,并不是烧制成的,咱们把少爷的图纸都理解错了。”刘永寿跟在后面吐槽。

“你们用的刻度线是直接注模制出来的吗?这倒让我很稀奇啊,我得去看看。”听见是注模出来的刻度线,程风也是叹为观止。

听了少爷的话,两位大师傅也是这挠头啊。

来到镜片加工台前,无人拿起一片带有刻度的镜片给程风看:“少爷你看,这是俺们花了五六天的时间,才做出来的几片带完整刻度线的镜片,可是刻度线看着哪哪都有些感觉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程风接过那镜片一看,嘿,那刻度线倒是挺完美的,就是因为刻度线的问题,整个镜片的曲面有了巨大的改变,看上去炫目得很,远处的景色映照在镜片上都快变成哈哈镜了,多看几眼就头晕眼花。

程风笑了,师傅们可真够实诚的,自己就这么一点没有说明白,进来就搞出了注模出来的刻度线镜片:“哥哥们,难道没发现这带刻度线的镜片看远处物体的时候物体是变形的吗?还有咱们多看几眼,眼睛就发花还恶心想吐。”

吴正一拍大腿:“俺就说是哪里不对劲嘛,原来就是这镜片看上去怪怪的。”

没有办法程风只好支招:“你们拿着镜片去让刘师傅做一个这种带刻度线的铜模具,把那模具扣在镜片上,然后用黑色漆来描,这样描出来的线又细又直又标准,还没那么麻烦。”

刘永寿嘿嘿大笑:“就说少爷来了竟然有办法,果然还是少爷的主意多。”

程风招手:“这个事情简单,说破了你们就知道怎么做了,不急于这一时来,我给你们说说一个新的东西,陶师傅你也过来看看。”

陶三约师傅,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活计,走过来看少爷要说啥。

大少,铺开自己手里的一张图纸:“师傅们,你们看这张图纸,你们就照着图纸上的要求做,做好之后只要随便用火烧的板结都不需要,等待他陶化就可以。这个东西,陶师傅你应该更专业,要不这项工作就陶师傅你亲自来抓。”

陶三约趴在桌子上看了半天:“公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是做大窜天猴用的尾喷管,陶师傅,你只需要注意,这个尾喷管的喷嘴一定要在正中间,而且要正,一点也不能偏,否则这窜天猴就不会走直线,就会到处乱跑。

另外你注意没有,旁边有三个斜角面的小孔,这三个小孔更是要注意,小孔必须在正三角的三个角点上,不能有误差,孔的倾斜角度必须完全一样,这三个点至关重要,要是做偏了,那窜天猴上了天那就是满天乱跑,叫都叫不住。”

陶三约听了这个要求也是直挠头:“公子这个要求难度有些大,虽然俺们做瓷器的老师傅一般都不会出现大的误差,但是小误差还是有的,像这种不能有误差的靠手来做实在是太难。”

程风指着图纸:“陶师傅你看这镂空的地方这是像不像一个大碗,大碗上面放着一个酒杯 ,陶师傅你找严爷爷他们帮你做那么一个模具,下面像一个大碗这样的,上面做的像一个酒杯,然后把这脚酒杯的脚插在这大碗里,那上下不就贯通了吗?你把那泥膜做好之后,把这上面的酒杯和下面的碗都拿开,这泥坯不就标标准准了。

至于尺寸,我记得你们做碗的时候那个底盘是旋转的,你在旁边固定一个刮板,那刮板固定距离刮出来的圆不就是标准的圆,那不就每次做的都一模一样了吗?

至于这三个孔点,你同样可以在旁边做一个固定的架子,固定穿孔针的角度和方向,每一个面孔都用同一支固定的针,穿出来的那三个面的角度位置不就完全一样了吗?别说是做十个八个,就是做几万个都不带有偏差的。”

陶三约低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把少爷所说的方式方法进行了构思比对,最后觉得这个办法是完全可行的:“根据公子所说的方法,俺试想了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旁边这两排的三个孔是干嘛用的?需不需要做成标准的孔?”

程风看了一下陶三约指的侧孔,便把刘永寿抱进来的纸筒拿了过来:“这侧面六个孔是用来固定这个喷管与这个纸筒的插销孔。

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止这个喷管与纸筒分离,所以不需要特别的精准。

所以这个喷管的口径尺寸一定要和这个纸筒的内径完全吻合,可以紧一点,但绝对不能松,松了就没用了。”

陶三约点点头:“公子放心吧,你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如果还做不好,那俺这陶瓷手艺也就可以丢了。”

程风呵呵一笑:“我也相信陶师傅能把这事情做好,陶师傅你把这东西做熟练之后,一定要多带几个徒弟出来,这东西以后我们会大量需要的。我把这一大一小两种纸筒留给你做模具,目前你只需要做这两种尺寸。”

“公子放心,这没有太大的难度,多做几天就能做标准了。”陶三约保证道。

程风笑笑:“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吴正哥哥,把那小的35倍镜片拿两套给我。另外把这剩下的两个纸筒送到罗师傅那里去。”

“少爷,那小32倍带刻度的还没有做出来。”

“没事,我现在不需要带刻度的,我需要拿给刘师傅做模具用,所以不达标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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