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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终于在太阳即将升起的凌晨,船队安全进入宁海船厂码头,全体人员离船休整。杜祖恩开始安排人手卸载各种货物。

当天中午,程风,程大妮,程丫丫几人陪同程大龙,听取了宁海掌柜宋得柱的工作汇报,以及宁海船厂现在的发展情况。

并交代宋得柱三件事,第一件,把需要送往登州的货物负责从陆路上运输到登州去。船队就不到登州去了,直接从宁海前往皮岛。

第二件事,通知登州朱掌柜,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去莱州府购买两处房产,为生意开到莱州府作准备。

同时留意从天津方向过来的流民,凡是要去文登县的,负责安排人员接应。

第三件事,找宁海城的白家帮忙,找当地富户手里买粮,把手里的所有银子全部买成粮食屯集起来,运回青山堡去。

这事马上就办,耽误不得。同时通知登州那边也一样大量收购粮食 手里不要留银子,能买多少买多少。

船队在宁海休整了一天,补充了淡水,并从宁海商铺的收益中带走了五千两白银,三百石粮食。四月二十二日,船队再次启航,目标正北,直奔朝鲜而去。

再经过了三天两夜的航行,在四月二十四日中午,船队第一次发现了有船队靠近。

“报告,正北偏西一刻钟方向,发现船帆出现,距离大约三十里,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船只数量不详,旗号不详。”了望手丁老七放下望远镜,拿起身边的传音筒就朝下面喊。

正在驾驶舱里喝着茶的程风,听到有船只发现,心里有一些激动,这都出海三天了,一条船都没见着。

也知道自己的罗盘准不准,方向对不对,心里慌得不行。要不是每天都能看见太阳从自己的右手伸起,左手落下,程风都有点想转向正西找海岸线了。

这回总算是看到船,管他是官船还是海盗,必须迎上去,问个明白:“大爷,告诉了望手,让他密切关注船的动向,随时汇报。鸣气笛通知另外四条船,注意观察海上动向,随时准备作战。”

“丁老七,你注意着对方的动向,随时报告方位,距离。同时观察四周有没有其他的船队出现。”程大龙是第一次出海后离海岸线这么远,也是第一次在茫茫大海中发现其他的船队,心里同样紧张的不行。

很快汽笛声也响起。程风爬到后面的窗户查看,看见后面的四条船开始变动队形,由前后相联的类型开始向右边移动,逐渐的变成左右并排的横行队伍。

程风一看头有些大,这是怕对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条船吗?这样一字摆开,好让对方数清楚,能不能过来抢一波。

整个船队没有一个航海的老手,全是群菜鸟,这真是要了亲命了。

另说这一字长蛇阵摆开,还有一点骑兵组队冲锋的架势,看这气势如果来船是海盗,这些家伙是想冲上去玩跳梆战了。

幸好自己搞出来望远镜这个神器,能够在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时候,就提前发现对方。

必须要让了望手看清楚,如果对方船多,咱们就改道。大事不好调头就跑才是生存之道。

当然了,如果对方船少,又是海盗,咱们必须迎上去查看查看,再怎么说咱也是官军,见着海盗不能怂。

十五分钟过去,了望手汇报:“对方航向未改变,有海船三艘。距离大约二十五里,距离太远看不清船型,未见有旗帜。”

没有旗帜?这是遇见海盗了?这片海域不都是东江镇的势力范围吗,怎么会出现海盗?大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跑错方向了。可看看驾驶台上的罗盘,方向没错啊。

半小时过去,了望手报:“对方福船一艘,鸟船二艘,距离二十里。”

又是半小时过去:“对方距离十里,应该是发现了咱们,已经改变方向,正朝咱们而来,未见旗帜。”

这时双方已经不远,不用望远镜也能看见船影。程风有些紧张:“大爷,只有十里,可以准备了。”

程大龙压了压紧张的情绪,命令到:“前方发现船队,有可能是海盗,通报各船,所有炮手准备战斗,士兵全都上甲板备战。”

随着命令下达,汽笛声再次响起。各船的人员其实都在甲板上,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兴奋和紧张。

又是一刻钟过去,不用望远镜都能看清对方的船只,了望手回报:“对方船只距离五里,已经升起旗帜,是东江镇水师的船只。”

听见说东江镇水师的船,程大龙心里安静下来:“是官府的战船,这就没事了,解除作战准备吧。”

程风一听要解除战斗准备就着急:“大爷,不能解除战斗准备,他们挂着水师的旗帜就一定是好人吗?宁海白家的几条船可都是水师营抢的。咱可不能大意。”

“那咋整?咱们也是官军,难道他们还敢打劫咱们不成?再说了,咱们有五条船,他们才三条船,真打起来谁怕谁。”程大龙一脸不以为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要防着他们偷袭咱。让那条小船先靠上去打听情况。

如果是东江镇的水师,就告诉他们,我们是成山卫的,受毛大帅的邀请,特来皮岛拜访毛大帅。如果对方不是官军是海盗,他船小也好跑。”

程大龙思考了一下:“好吧,让那条小船先过去问问,咱们把船速先降下来。”

程风赶忙阻止:“船速不要降下来,就让小船直接迎上去,咱们先转向,保持船速走之字。随时保持船侧面对向对方。等到对方船速下降之后,咱们再降速也不晚。”

大少可不能让自己的船队速度降下来,那帆降下来容易,再想拉起来就费劲了,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让自己糊里糊涂的就进入战争劣势状态。

命令下达,三百料小船直航迎上,其余船只转向东北,开始绕行。程风站在驾驶舱,用望远镜观察着小船的动向,随时准备开溜。

反正自己这条船比福船、鸟船都快那么一点点,要想逃跑,他们根本追不上。不是程风怕死,主要是程风有很多关于海战的东西都没准备好,犯有非常严重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对这所谓的战船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

望远镜里,小船在靠近船队之后转了个方向,与对方船只近距离同向同速航行,双方正在进行语言交流。很快,对方福船开始降帆减速,另外两条船只分左右转向绕行。

见对方的船主动降速,程风知道这肯定是交流成功了,对方首先解除了战备。随后自己的那条小船也降帆减速,两船靠拢。对方有一人跳上小船,小船重新扬帆向自己驶来。

“降半帆,减速靠近。”见对面有人过来,程大龙更是放心了,直接下令降帆减速。

很快两船靠近,不等搭上跳板,小船跳上一二十来岁小将。小将上船厂扫视一眼,便来到程大龙面前,单膝下跪行礼:“下官东江镇毛大帅麾下把总毛永喜拜见千户大人。”

程大龙上前扶起毛永喜:“毛把总不需多礼。”

“谢过千户大人。”毛永喜起身,又用一双眼扫视四周:“不知哪位是虚谷公子?”

程风咯咯一笑:“这位哥哥,我就是虚谷公子,程风程知秋。”

毛永喜看见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胖子,心想定是此子无疑,上前一步拱手鞠躬:“侄儿拜见虚谷叔叔。”

毛永喜一声拜见虚谷叔叔,把程风吓了一跳:“等等小哥哥,我俩啥关系,你怎么见面就叫我叔叔?你是我家哪位长辈的子侄?”

毛永喜一听,这事要不先理个清楚,怕是不好聊下去:“回小叔叔话,小叔叔是巡抚袁大人的弟子,我家干爷爷称你为世侄,你是干爷爷的侄儿,自然就是俺的叔叔了。”

“你姓毛,干爷爷是毛大帅?”

“回小叔叔的话,正是如此。”

“你是跟你干爷爷姓毛,还是你原本就姓毛?”

“回小叔叔的话,侄儿原本姓尚,被毛大帅收为干孙,便随了大帅的姓改姓毛。”

“你姓尚?你父亲可是叫尚学礼?你本名叫尚可喜?”

“正是,家父正是尚学孔,小叔叔听说过俺?”

“自然是听过的,你们家也算是满门忠烈了。”

程风看着眼面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心里有些激动,这家伙竟然是尚可喜,谁敢相信眼面前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竟然是后面的三顺王之一。

一个为了大明拼死拼活,拼光了自家父亲兄弟,尚家所有儿女,搭上了全部身家,最后却被大明的文臣武将逼得不得不投降的可怜虫,用尚家二百多口子人的性命,最后换了一个大汉奸的千古骂名。

胡思乱想啥呢,现在他才二十岁,距离他家的男人女人为大明全部死光还有十年。他家最少还能为大明再拼十年的命,直到尚家只剩他一人。

听见程风说自己家是满门忠烈,尚可喜非常高兴:“谢谢小叔叔的夸奖,叔叔这是要去皮岛?”

程风点点头:“正是去皮岛,只是没去过路不熟,不知能不能给我带个路?”

“能在这里遇见小叔叔是小侄的荣幸,能给小叔叔带路小侄求之不得。”尚可喜一听小叔叔要让自己带路,当然是求之不得。

尚可喜愿意带路,程风自然是非常开心:“那就谢谢了,只是你莫叫小叔叔了,叫的我不好意思。

我们还是平辈相交,各叫各的好,差了辈分,咱俩以后都不好多来往。实在不行,我就叫你永喜公子或者喜哥儿,你就叫我虚谷公子或者叫我风哥儿,我的乡邻和小朋友们都叫我风哥儿。”

“公子都这么说了,自然要听公子的,就按公子说的办,俺以后就称小叔叔为公子如何?”听了程风的话,尚可喜心里更是开心的不得了,毕竟自己对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叫叔叔,自己心里也别扭,这样直接平等相交,自然是好。

程风咯咯一笑:“这样最好,咱俩今后就是好朋友一起走,喜哥儿请前面带路吧。”

“好的公子。”尚可喜站起来走到船头,拿出两面小旗子,对着远处的船晃了几晃,那船开始扬帆在调头。

“行了公子,有他们在前头带路,咱们在后面跟着就行,俺就不过去了,在这里陪公子你聊天。”

有人带路,这可省了不少的麻烦:“大爷,通知其他的船,跟着前面的船队走。咱们总算不需要东张西望的目标了。”

随着程大龙的命令下达,汽笛声再次响起,船队逐步归拢,又成了一条直线。跟随着前面的三条船,驶向皮岛方向。

三个时辰后,太阳马上就要下山,船队驶入一处小岛,那小岛上有一个不大的码头,很明显这里不是皮岛,只是一处驻扎有明军的小岛。

在这个小岛的码头停靠了一夜,第二天凌晨船队再次启航,在尚可喜船队的引领下,四月二十五日中午2点,船队终于安全进入了皮岛码头。

皮岛码头已经有好三位等在码头上。看见船舶靠岸,纷纷迎上前来。

“喜哥儿,他们是来迎接你的?”程风看着码头上的人群问。

尚可喜耸耸肩:“不是来接俺的,俺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他们是来接你的。公子请看,站中间那个年纪大的,就是毛帅的义子毛承禄,站他左边的是俺义兄毛永明,站右边的是义兄毛永诗。”

“啊,来接我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来?”程风听闻是来接自己的,有些吃惊。

“当然是俺通知的啦,俺昨天晚上就派快船提前过来传消息给大帅了,肯定是大帅让他们过来接你呢。怎么样?俺办事情还是挺靠谱的吧。”

程风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个动静也太大了一点:“喜哥哥果然靠谱的很。那咱们现在就下船去,只是我船上这些人马,还得喜哥哥帮忙安顿一下。”

尚可喜抱起程风:“公子放心吧,俺已经安排好人手,一会他们就会来带人到驻地去。走吧,公子,俺抱你下船。”

“谢谢喜哥儿。大爷,丫姐,姐姐,咱们先下船去拜见毛大帅去。姐姐拿好那个盒子,那可是送给大帅的礼物不能摔了。”

“弟弟放心吧,姐姐抱得稳稳的。”程大妮紧了紧自己的手,把抱着的盒子抱得更紧了些。

“风哥儿,要不大爷留在这里安排吧,你们去。”程大龙有些怕见大官,不想去。

程风知道自家大爷怕见官:“大爷,咱们都到了毛大帅的地盘上了,不去拜见毛大帅,到时候大帅会怪咱们不懂礼数,无论如何是要去拜见一下的。”

尚可喜也劝慰道:“没事的大人,俺干爷爷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再说了,这码头上的事情,都已经替公子安排好了,大人只管放心就是。”

“唉,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去吧。”程大龙心里再胆怯也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去。

一行人下了船,码头上三人迎上前来,尚可喜放下程风,前行几步行礼:“侄儿拜见叔叔,拜见两位哥哥。”

……

皮岛八仙楼三楼,毛承禄坐在主位,程大龙在右相陪,程风在左,下手坐着毛永明,程丫丫在右,下手坐着程大妮,毛永诗,毛永喜对面坐陪,一张八仙桌,刚好坐了八个人。一场接风宴也算是宾主尽欢。

从八仙楼出来,毛永喜带着程大龙和程家姐妹去了客栈。程风跟着毛承禄,毛永明,毛永诗来到总兵府,大帅毛文龙正等在里面。

“侄儿程虚谷拜见大帅。祝大帅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紫气东来,鹏程万里,步步高升。”进入总兵府,来到毛文龙面前,程风毫不犹豫,呱唧跪下,纳头便拜。

毛文龙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虚谷小公子这小嘴呀,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一开口就蹦一些让人欢喜的词来,听着你说话,本帅心情就好的不得了。赶紧起来吧,这地上硬邦邦的,别把你那小波棱盖给跪坏了,回头本帅,没法向你老师交代。”

程风闻言,从地上翻咕噜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小波棱盖:“谢大帅,上次在登州的时候没想到会遇见大帅,所以没给大帅准备啥礼物,这次来小子特意给大帅送一件好东西,大帅肯定喜欢。”

“哦,是啥好东西,拿来本帅看看。”

“永诗公子,麻烦把我的礼物拿上来给大帅过过眼,谢谢!”

毛永诗见虚谷公子要上礼物,便上前几步,把抱在怀里的盒子放在毛之龙坐椅旁的茶几上。

程风打开盒子,转了个方向:“大帅请看,这是千里镜,无论是在海上还是在陆地上,都有大用处。侄儿没啥好的东西,就送这个东西给大帅吧,希望这小物件能帮助大帅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毛文龙看见这盒子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千里镜这玩意毛文龙知道,卖西夷货的铺子里见过,卖得死贵,一千两一支,一千两什么价值,能买五十亩上等良田。

毛文龙虽然不缺少这一千两,但是让他花一千两买那么一个小玩意真的舍不得。

今天,程小公子就把这样一件昂贵的千里镜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毛文龙能不激动吗?

拿起盒子里的千里镜,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问道:“这千里镜如何使用?”

大少接过望远镜,开始讲解:“大帅您看,这千里镜,一头大一头小,大的一头叫物镜,需要对着你要看的方向或物体,小的一头叫目镜,放在你的眼睛位置,这千里镜前后有盖子,用之前把这盖子拧开,把目镜放在您的眼睛上。”

大少把望远镜放在自己眼睛上示范:“就像我这样,把物镜对着你要看的方向或物体,如果那个东西是花的,你就这样转动目镜这边的筒子,这样这只千里镜就会变长,直到变成你能看清楚的长度。”

程风把望远镜递给毛文龙:“大帅您试试,是不是很好用。”

毛文龙再次接过望远镜,你学着程风的样子,把那望远镜对着总兵府的大门望去。

好家伙,总兵府的大门竟然就在自己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把我毛文龙都吓一跳。放下望远镜一看大门,还在几十步外一动没动。再举起望远镜一看,大门又在自己面前几步远。

这东西真的好神奇,毛文龙忍不住的感叹:“这东西真是好东西啊,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几十步外的东西拉到自己面前来。”

“这是一部四倍的千里镜,就是能把四里地远的东西,拉到一里地的位置来看,这要是两军对垒,敌将的胡子长啥样咱都能看得清楚。”

毛文龙对这个千里镜是爱不释手,喜欢的紧:“虚谷要把这东西送给本帅?”

“那是自然,这东西就是送给大帅您的。另外侄儿还带来了二百石粮食,五十斤雪花精盐送给东江军。还望大帅收纳。”

毛文龙哈哈大笑,看了看毛承禄三人:“虚谷送来的东西你们都收下了?”

毛承禄忙拱手低眉回答:“物资都还在码头,没有爹爹您的吩咐,儿子不敢收受虚谷弟弟的东西。”

毛文龙点点头,非常满意:“码头那里现在谁在负责?”

“回爹爹的话,码头那里是永喜在负责安排陈千户的人马驻扎。”

“那行吧,虚谷送给咱东江镇东西,咱也不能拂了虚谷公子的好意 。”毛文龙看向门外:“来人。”

“小人在,大帅请吩咐。”门外闪出一名兵丁。

“去码头传话给毛把总,虚谷公子送的物资本帅同意收下了,让他用点心,一定要把公子的手下安顿好,万不能怠慢了去。”

“是,小人得令。”兵丁拱手行礼,转身而去。

兵丁离开,毛文龙哈哈大笑:“行了,现在没外人了,都是自家人,你们自己找地方坐。”

一时之间,总兵府里响起了谢大帅,谢爹爹,谢爷爷的声音。

各自坐定,毛文龙把玩看手里的千里镜问程风:“虚谷这次到俺东江来,是来游玩还是想来做买卖?”

程风满面笑容:“回大帅的话,侄儿是想到皮岛和铁山镇开商铺的,只是不知道大帅同不同意?”

毛文龙哈哈大笑起来:“俺这东江镇一穷二白的,啥物产也没有,没有哪个商家愿意到俺这里来做买卖,虚谷愿意来俺这穷乡僻壤开铺子,本帅至是求之不得,哪里会有不同意的。不知虚谷想在这里做啥买卖?”

“不瞒大帅,小侄准备在这里做的买卖,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东江镇缺啥,侄儿就卖啥,不管是琉璃,粮食,只要东江镇缺的小侄都卖。

同样的东江镇有啥,侄儿就收啥,只要是东江镇能产的,小侄都收,不管是人参,鹿茸还是各种皮草,能造船的大木,石炭,铁矿石侄儿都收。”

毛文龙愣了愣:“虚谷里莫非是搞错了,俺这皮岛可没有人参、鹿茸、大木、石炭、铁矿石之类的东西。你在这疲劳收这些东西,怕是要血本无归。”

程风微微一笑:“大帅说笑了,这些东西皮岛没有,可咱铁山镇有啊。侄儿在皮岛只卖皮岛需要的东西,侄儿想能收购的,都到铁山镇去收。”

毛文龙点点头:“这感情好,虚谷是准备在这岛上租铺子,还是自己盖房?”

程风摸摸自己的小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果有空地的话,当然愿意自己建房,毕竟租的铺子有些布局不一定如意。当然如果没有合适的空地,租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太理想罢了。”

毛文龙想了想,看一下毛永明:“永明,可知咱皮岛还有啥地方有空地?”

毛永明站起来:“回爷爷话,如果说以咱们总兵府周围肯定是没空地了,但是在靠近码头那边还有,就是现在公子手下驻扎的那片地,就是离码头近了些,离总兵府远了些。离水源地也远了些。不过码头那里也挺热闹,不知道公子喜不喜欢。”

“靠近码头好啊,上下也方便,还能两头照顾,只是不知那块地卖多少钱?”

毛文龙哈哈一笑:“虚谷你是看不起本帅吗?这皮岛上的土地,本帅说了算,谁敢要钱。就算是那铁山镇,所有的地都是本帅说了算。不管是铁山镇的还是皮岛的,只要虚谷你看上的,只管跟你承禄哥哥说,让他划拨给你。”

程风大喜,马上从椅子上梭了下来:“谢谢大帅厚爱,侄儿无论如何得给大帅磕一个。”

毛文龙站起身来,一把把程风抱在了椅子上:“算了,别磕什么头了,本帅还有很多军务要忙,就不陪你们这些小孩子在这里瞎扯了。就让你承禄哥哥和永明三兄弟陪着你玩吧。承禄,一定要把虚谷弟弟的事情给办妥当了。”

毛承禄拱手:“真的放心,儿子定然能把虚谷弟弟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会有一点麻烦。”

……

毛文龙走了,毛承禄也站起身来:“虚谷弟弟咱们走吧,去看看你手下扎营的那个地方,如果不行,咱们就换一个满意的地方去。”

站在临时营地,程风看着脚底下的沙石,对面一里就是皮岛码头,码头北面一条海岸线横卧,山峦起伏叠嶂,那里就是铁山半岛。背后沿着沙石土路,大概两里地就是皮岛总兵府。

这里之所以是空地,并不是因为荒凉,而是因为他已经处在了皮岛营地的边缘地带,有不少的窝棚就在这里,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城边边,贫民窟的地段。

这里虽然是城边,但却是码头到营地的必经之地,人流量并不少,大少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承禄哥哥这地方我很满意,只是这建房屋需要砖木,在哪里可以买到?”

毛承禄见程风对地方没意见,也很开心:“虚谷弟弟喜欢这里就好,那这一片空地就归弟弟你了,想占多大就占多大。只是咱们皮岛啥物质都缺,如果要买砖木就得到铁山镇去才买得到,咱们这里没有。”

“那咱们就到铁山镇去买,反正也要到铁山镇去开店,对了,哥哥铁山镇谁当家?”

毛承禄一拍胸口。:“当然是哥哥俺当家了,哥哥可是铁山镇的镇守参将。整个铁山镇都是哥哥俺说了算。”

“那还耽搁什么?既然那里是哥哥当家,咱们准备准备明天就去铁山镇,弟弟要到铁山镇去盖个大房子。”

决定了,第二天到铁山镇去,程风马上叫来李掌柜:“李掌柜,咱们现在住的这片地,毛大帅给咱们了,你安排人手把这一片清理出来,能清理多大清理多大,咱们画个大圈,建个大院子。”

李掌柜开心了:“这么说这一片空地都是咱的了。”

程风点点头:“是啊,这一片都是咱的了,明天我去铁山镇买砖木,你安排人手把这一片尽快的清理出来,挖好地基,咱们准备建房。”

“这感情好,公子到铁山镇去买砖木,老朽在这里负责建房,只是咱们到哪里去请这些力工?”李掌柜问。

程风指着旁边的那一片窝棚:“这里住的不全都是力工吗?也不用给他们工钱,就了解一下一天给他们多少粮食,他们缺的不是银子是吃的,只要有粮食,他们肯定愿意干的。”

“对,弟弟说的对,在咱们这里请力工,一人一天大概也就是三十文到五十文,换成粮食也就是一人2~3斤。”毛永诗表示这事他熟悉。

“李掌柜,那就按永诗公子说的,一人一天三斤粮食的工钱,请人来清理场地,请人做工的时候注意观察一下,如果有那种机灵的,请个两三个人来给你做帮手。我们明天到铁山镇去,这里就拜托你了。”

“少爷放心,这里交给老朽,老朽定然能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四月二十六日,程大龙留下李掌柜和二十名水兵,船队再次起航,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朝鲜铁山镇。

离港前,毛承禄拿出五面东江镇水师的旗帜交给程大龙:“程大人,公子的船队都挂上咱东江镇的旗帜,以后再进出东江镇管辖的水域,就无人再敢阻拦你们,就算是你们顺着朝鲜海岸走,走到朝鲜全罗道去,那朝鲜的水师也不敢招惹你们。”

程大龙高兴了,有了这五面旗帜,还怕什么水师装海盗,海盗扮水师。

程风也高兴了:“承禄哥哥,这小旗好看,多给弟弟些可好?”

毛承禄有些好笑:“虚谷弟弟要这小旗何用?”

程风一脸的天真无邪:“这小旗子好看,我要把我的船上插满这种小旗子,才能显得出咱东江镇的威风来。”

“既然弟弟这么喜欢这小妻子,多给弟弟几面就是了,没多大的事。”毛承禄摇摇头,再怎么成熟的小孩,他也是个小孩呀,只看着这小旗好看,就没想过这小旗子后面的含义。

“那就谢谢承禄哥哥了。”程风心情更是大好,高兴的不行。

……

因为得到了毛大帅的允许,毛承禄带头,毛永明,毛永诗,毛永喜三人陪同,一起上了程风的鸟船。毕竟程风这条船的船帆和其他所有的船都不一样,再加上一毛永喜对这船驾驶舱的吹捧,这引起了几个人高度的关注。

在东江镇水师的引领下,船队徐徐离开皮岛码头,再次驶进大海。

皮岛距离朝鲜铁山镇并不远,半岛最近处也就二十多里的距离。如果顺风顺水,不过就半个时辰多些的时间,便能到达铁山半岛,不过要到铁山镇,怎么说也要一个半时辰。

驾驶舱里,毛承禄对这船的方向盘,惊叹不已,他没想到船还可以这样开的 同样的船,他们的需要五六个人才能转向,而小公子的船竟然只需要一个人就能转向,单这一项就要节省四五个人手出来。

再加上那三桅船帆,竟然只需要三个人就能操纵,这一下又要省下五六个人。两相加起来,每条船至少要节省出十个人手来。就这么一些细小的变化,整条船的需要的船工,竟然整整少了一半。

再加上这驾驶舱全是大块的琉璃,又挡风又挡雨,还不遮挡视线,不用走出驾驶舱,便能看到整个海面的情况,感觉高大上的不行。比起自己那旗舰转个向还要人传话,看个方向情况什么的,还得跑到甲板上去,不知高档了多少。

看着这大块大块的琉璃,毛承禄暗暗咋舌,只这琉璃的造价,估计都比这船贵了。这程家小公子真的是会享受啊。

只是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把那两条更大的福船作为旗舰,而是用这条小的鸟船。毕竟福船和鸟船比起来,福船更宽更大,行驶起来更平稳,毛承禄觉得这程小公子,肯定是和常人不同的:“虚谷弟弟,哥哥有一事不明,分明后面那两条福船更大更稳定,为什么不用它做旗舰,而是用了这条鸟船?”

“唉!”程风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那帆嘛,我这船上用的帆不适合装在福船那种又短又宽的船上,它会不起任何的作用。

弟弟家又没有其他的船,只能勉为其难的用在这鸟船上,虽然还是不尽人意,但比装在福船上好那么一点点,能让这条鸟船的速度比其他的鸟船一个时辰快上那么三五里地。

虽说一个时辰只快三五里地,感觉上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在逃命的时候,一个时辰三五里地的差距,只需要两三个时辰就能多跑出十里地的距离,就这十里地的差距,就有可能让自己逃出生天。”

“原来如此,哥哥懂啦。装在这鸟船上,就为了逃跑的时候跑得快,弟弟这想法,真的很了不起。”毛承禄忍不住想哈哈几声。

看见毛承禄几人想笑,程风只能转移话题:“对了,承禄哥哥,这铁山镇为什么叫铁山镇?是因为它这里有铁矿吗?”

“肯定的啊,没有铁矿怎么会叫铁山镇呢?就因为这里有铁矿山啊,所以才叫铁山镇的。”毛承禄解释道。

“因为有铁矿,所以才叫铁山镇,那哥哥你们可有自己的铁矿?”程大少开始装疯卖傻。

“开玩笑,整个铁山镇都是咱们大帅的,那铁矿肯定也是咱们的。”毛永喜有些洋洋得意。

“那铁矿都是大帅的。肯定一年能出不少的钢吧?”程风瞪着一双朦胧无知的眼睛,看着毛永喜。

“唉,公子有所不知,虽然铁矿都是咱们的,可咱们一年也就能出个几万斤生铁。可就这点生铁,还不够咱们东江镇自己用的。

就算如此,大帅还提心吊胆的,生怕被朝廷知道了给自己找麻烦。

在朝廷哪里知道咱们东江镇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就想好好的种点地,可连铁制农具都置办不起来。”毛承禄叹息一声,很是无奈。

“唉,大帅真的不容易。”程风也在旁边跟着叹息,随即又道:“既然大帅担心这铁矿给自己找麻烦,为什么不把这铁矿承包出去给别人干。这样自己又省心又安全。”

“谈何容易?咱们东江镇,随时随地都会打仗,一个不小心,小命都会丢在这里,除了咱们毛家的人,谁会愿意来这里开矿。”毛承禄无奈的摇摇头。

“唉,在这东江镇混,真的好难啊,我倒是想帮一帮大帅,就怕大帅不放心我家。要不然的话可以包给我家开采,一年我家给东江镇上交五万斤铁作为矿税。

这样上面要是查证起来,也是我家私人开的,与东江镇与大帅都没关系。”程风在一旁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跟着唉声叹气。

毛承禄看了程风一眼,没有说话。毛承禄沉默了,程风也跟着沉默了下来。驾驶室里的气氛突然之间便诡异起来。

毛家那三孙看着驾驶室里的诡异气氛,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跟着沉默了下来。就这样竟然安静了好长的一段路。

直到驾驶台上的传音筒里传来了望手的声音:“报告大人,船队已经越过铁山海峡,到达铁山半岛,正沿海岸线北上。”传音筒里的大喊,把毛承禄等人吓了一跳,这种通过一个铜口子传音的东西他们一直适应不来,总觉得这个东西里面有古怪。

程风看了一眼台钟,才上午八点五十,看着右边的海岸线:“承禄哥哥,那镇江堡住的是咱们的人还是建奴的人?”

“当然是咱们的人了,去年才抢回来的,黄龙大人在那里镇守。”

听说是自己人占领的镇江堡,程风就想去看看地形。“那咱们能不能去镇江堡看看,顺便还能游玩鸭绿江。”

毛承禄大手一挥:“这是小事,哥哥带你看看镇江堡,游玩鸭绿江。要说买大木,镇江堡最多了。”

听说要到镇江堡去,程大龙有些担心:“毛大人,那镇江堡可太平?俺们会不会遇见建奴?”

毛承禄哈哈一笑:“程大人放心吧,现在是春耕时节,建奴不会来抢劫,再说了黄龙大人守着镇江堡,自然是安全无虞。咱们也不乱跑,只到镇江堡看看,你们不是要买木料嘛,正好镇江木料最多,大人可以去看看。”

程大龙看看驾驶舱里,毛家四将面带喜悦,侄儿程风兴致盎然。很明显自己的意见起不了作用,只好随了大流,船队沿着海岸线,越过铁山码头,直接去了鸭绿江出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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