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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程大龙,程二虎,带着他们招收的保镖们回到了青山堡。

听说自家老爹带着招收的保镖们回来了,程大少兴奋的不得了,顶着寒风奔回了家。

可看到自己老爹身边带着的那孤零零的五个镖师的时候,大少的心都凉了半截:“老爹他们五个就是你招的镖师?”

程二虎洋洋得意:“怎么样儿子他们五个看上去威不威风?”

还别说,这五个人看上去都很有特点。高的,矮的,瘦的,英俊的,秀气的。就是没有雄伟的,强壮的,威风的,带杀气的。真是个顶个的不一样,个顶个的有特点。

看着这五个人,程大少突然想起了莫小贝的衡山派。“这几个不会是成山派的吧!”程大少心里突然产生了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心里一想嘴就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几位镖师,你们都是哪个门派的高手?少林派?武当派还是泰山派?”

听着小东家的询问,五名镖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程二虎见自己儿子问的这么莫名其妙,只好自己站出来解释:“他们不是什么派的,他们都是咱们成山卫的子弟,会的也都是咱们卫所的战阵。”

哦,程风明白了,忍不住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们和景哥哥,杨哥哥他们一样,练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就是在舞台上表演给大家看的那种。”

程二虎有点囧:“儿子可别乱说,他们练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战阵是上战场杀敌用的,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花拳绣腿。再说了,你看见过景哥哥他们练的战阵了?”

程风狠狠的点了点头:“见过了,还不是一次,见了很多次了,他们原来练的我看着都想笑,一个个的手脚发软,有气无力的,就像那打架打输了的公鸡。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他们拉到了学校,让丫丫姐她们训练他们的队列给他们提提精气神,现在他们练的都是我教他们的,虽然时间不是很长,可是精气神可比以前好了很多,已经不像打架打输了的公鸡,最多只能像吵架吵输了的公鸡。”

听了儿子的话,程二虎气个仰倒:“打架打输的公鸡和吵架吵输的公鸡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程大少理直气壮:“打架打输的公鸡,脑袋耷拉着,翅膀耷拉着,尾巴也耷拉着,而吵架吵输的公鸡,只是脑袋全耷拉着,尾巴翅膀都半耷拉着,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听了儿子的一通解释,程二虎更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有个屁的区别,不管怎么耷拉着,那都是没了精气神。”

“不过现在好多了,这一个月他们被关小黑屋关得多了,精气神也关出来了些。”

听着父子俩的对话,这五位高矮不一的镖师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小东家,你要不要看一看俺们的武艺?考校一下俺们是不是花拳绣腿。”

程风想了想,如果不看的话,怕是伤了这五个人的自尊心,万一有哪个想不开那可就麻烦了,话说的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给人面子,自己也有面子:“好吧,几位哥哥会什么武艺,耍来我看看。”

听见程风愿意看他们的表演,五人脸上马上有了笑容,一个个的昂首挺胸,像那即将出征的公鸡一样,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青年站了出来,对着程风父子一抱拳:“那俺就先献丑了。”然后退了几步,来到空旷的地方,紧了紧自己的腰带,拉开架势,一阵的噼里啪啦打了一通拳。

程风虽然没有练过真正的武术,可后世类似的武术表演,看的实在太多。再说了,作为一个在部队大院里混大的人,部队的刺杀术,军体拳,擒拿术多少还是会一些的。

看着这套拳法打的是虎虎生风煞是好看,程风心里直吐槽:“这是干啥呢?是欺我小不懂拳法吗?这烂大街的太祖长拳,后世那些搞武术表演的,就喜欢打这套长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喜欢武术,在电视上看全国武术大赛,上千人的表演,一场大赛下来,这太祖长拳不知看了多少遍。这种拳法大开大合,又翻又蹦的,打起来特别好看,原本就是跑江湖的人打给普通老百姓看了混饭钱的套路,除了好看就没啥用处。也不能说没用处,这套拳法对于练习手眼身法的协调性还是很有作用的。”

见对方打得火热,程风也不说话,就这静静的看着,一套拳下来,其实也花不了两分钟,很快,对方就收了拳脚,站在那里看着程风,满脸的洋洋得意。

不管拳法的实用性好不好,面子还是要给的,程风还是举起了他的小胖手啪啪啪的拍起掌来:“好看,打的好看。”

看着春风这毫不走心的夸奖,小伙心里更不得劲了:“看来俺这套拳法太复杂,小东家应该看不懂,俺来一套简单的刀法如何?”

听说又要耍刀法,程风自然是高兴的,本来也想看一看这刀法,同自己见过的有什么不一样。自然而然的也是拍掌鼓励:“好啊,好啊,那就看看刀法好不好看。”

想看刀法好不好看?小伙差点吐血,默默的看了一眼小东家,从腰间抽出细长的腰刀,随手挽了一个刀花,扣刀站定,猛地发力,一刀一式有板有眼, 劈、削、撩、拨、刺,动作简单,招招犀利,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点花里胡哨,简单直接。

程大少点点头,心里暗自点赞,这才是战场上使用的刀法,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一刀一式有板有眼,虽然每刀都用的刚劲有力,但却没有一点美感。所以说好看的功夫没用,有用的功夫一点都不好看。

小伙呼呼呼的耍完了一路刀法,人有点喘,但看了看小东家的表情,好像比刚才耍拳的时候正常的多,至少眼睛里透出来的不再是那种看白痴的眼神。

一套刀法耍完,程风是卖力的鼓掌叫好,这回可不是敷衍,而是真心实意的在叫好,那小胖手都拍的红扑扑的。

接下来的四个也轮番上场,一个个的把自己的拿手本事都显露了出来,通过第一个人的表现他们也知道,不能打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拳法光是好看不行,这小孩似乎是看得懂的,只有拿出真正能在战场上使用的武艺,才能得到他的认可。

于是乎,耍大枪的,玩长刀的,使长棍的轮番上场,一时间整个演武场上刀光剑影,吼声震天,几人都在奋力的表演,但程风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招式有余,力量不足。

不过也能理解,从他们的身形来看,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吃过饱饭,毕竟现在大明朝的卫所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大量的卫所子弟从小就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好好的吃过几次饱饭,能平安活着长大的,都是命比较硬的主。

估计也就是跟着自己老爹这一个来月能天天吃饱饭吧。吃饱饭的时间太短,这能量还没有转化成肌肉,一个个都是有些软脚虾的表现。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天天有饭吃有肉吃,用不了多久,这几人都可以身强体健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表演完程二虎,这才问起自家儿子的看法:“儿子,你觉得他们武艺怎么样?是不是挺威风挺好看?”

程大少很给自己老爹的面子,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都打得很好看的,就是看他们都有些气力不支的样子,估计是他们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造成的,以后天天有饱饭,顿顿有肉腥,想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长出力气来。”

对于程风的观点,程二虎也很赞同:“儿子说的没错,他们就是饱饭吃的少了一点,俺刚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比这还要瘦,这一个多月已经长了不少的肉了。再给他们吃两个月的饱饭,他们一个个的都应该是能打的。”

表演也看完了,程风也不愿意站在外面,受着那冷飕飕的风。便招呼着五人跟着自家老爹回到家里,坐在那暖炕上,暖炕的热气一上来,马上感觉好过多了。

程大少把自己整个身体都盖到了被子里。看着那五个人站在暖炕边,不敢上炕,程风只好招呼他们:“天气这么冷,大家就别拘束了,都上炕了,暖暖身体,刚才在外面我都快冻死了。”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程二虎。见他们都看自己,知道他们有顾虑,程二虎也招呼他们赶紧上炕,别在那炕头傻站着。

见程二虎也让自己上炕,五人这才解下身上的腰刀放下手里的武器,脱鞋上炕,转身盘腿一气呵成。

现在大家都上了热炕,程风这才问自己老爹:“老爹,你们到卫城去这么长时间,就招了他们五个镖师?卫城里会武的人这么少吗?”

见儿子问起这事,程二虎也是无可奈何:“以前没想过找镖师,也没注意卫城的人口,这回到卫城去招镖师,才发现现在的卫所基本都剩下老弱病残了,年轻的根本没几个。俺们在卫所巴拉来巴拉去,就巴拉出他们五个年轻的,其他要么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要么就是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别说当镖师,就是走路都担心他们会随时倒地不起。俺们刚开始招的时候来报名的人也不少,可很多人连六十斤的石锁都拿不动,这如何当得了镖师。最后就招了他们五个稍微好一点的,勉强能提得动一百斤,举得起三十斤。照这样下去,今后卫所堪忧啊。”

听了老爹说了卫所现在的现状,程风也是挠挠头,不过再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一年多前的老爹他们这群人不也就是那个样子吗?五十斤也拿不动,也只是这一年半粮食多了,能吃饱了,一个个的是开始强壮起来的。

程风叹了口气:“现在卫所的人都成了这样了,要是袁巡府找卫所要人去辽南,那可怎么办。”

听了儿子的话,程二虎吓了一跳:“儿子你说的这是啥意思?难道明年辽南要打仗?”

看着老爹那紧张的表情,程风叹了口气:“不是说辽南要打仗,我是说万一袁巡府要人去辽南帮忙打仗,咱们这卫所一个能打的兵都没有,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我可不想让你们去那里送死。”

听了儿子的话,程二虎也只好叹了口气:“随他去吧,到时候再说,但愿不要再有什么事吧,可怜咱们都是卫所兵丁,朝廷真需要俺们上战场时候,就算送死咱们也得去,这些年来俺们卫所的人,都是饿着肚子上战场,哪里有可能打得赢。咱看啊,也用不了多久,再打上几次仗,咱们卫所的人也就死完了。”

看着老爹在那里唉声叹气,乘风也只能跟着唉声叹气。好在程风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意志消沉的人,想当年在后世那也是创业几十次,失败几十次而不折不挠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被这么一点生活压力给压垮。

大少爷就是这么跟着叹息了几声,使给自家老爹出主意:“我看了老爹你还是到卫所去,把那些饿的走不动的卫所子弟都招进来,让他能吃饱饭,再好好的练一练他们,时间长了,这身体总会好起来的。到了明年好歹有几个月,就算上面要人,多少卫所还能拉出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来,现在咱们不是要和卫所的大人们搞好关系嘛,咱们主动帮他们养几个兵,他们应该也是高兴的。”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暗暗的骂娘:这个指挥使真tnd不是个人,那卫所自己都没几个兵了,谈合作的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要保护自己在卫所范围内的安全,真要有什么事,卫所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安全,有个屁的兵来保护别人。

程二虎想想也是,卫所总兵力五千四百人,现在前后左右中五个千户所加起来能不能有一千人都是个问题,照这样下去再有十年,估计这卫所也就剩下个指挥使了。

以前自己没能力,连自己都养不活,哪管得了别人,现在自己多少有一点点能力了,能拉一把还是拉一把吧:“儿子说的对,等俺到卫城去的时候,还是把那些卫所的小年轻们都集合起来吧,多少让他们有口饭吃,别都饿死了,至少到朝廷需要人的时候,咱们多少能拿出几个年轻的来,别全让俺们这些年纪大的去送死。”

父子俩在这里聊了半天,程风才想起来问:“老爹,你们这次过来不应该就是来闲聊的吧,或者就是来让俺看一下这五个镖师。”

听了儿子的询问,程二虎也是一拍脑门:“哎哟喂,差点忘了正事。你大爷就是让我来问问你,咱们现在有镖局了,要不要把业务开展到县城去?”

程风歪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那五个瘦骨嶙峋,只是默默的坐在炕上低头不语,就像完全没有听见自己父子聊天的镖师。心里有些忐忑,就凭这五个风都吹得倒的镖师,咱能把货物安全送到县城去吗?就凭去年半路上看见了那十几个响马,一个个的身强体壮,满脸的凶悍,怎么看着这几个人也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想了想,还是问了自家老爹:“咱们在卫城的生意怎么样?得到的粮食和钱财够不够熬到明年春季?”

“卫所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很多大户都愿意用粮食来换,毕竟用粮食换,比用银子买划算的多。所以咱们的银钱不是很多,但粮食还是有很多的,吃到明年夏季应该都没有问题。”

听说粮食换的比较多,银钱收的比较少,大少又有些担心分红的时候银钱不够:“那咱们手里的银钱够不够给几位大人的分红?”

“开玩笑,怎么说俺这生意也是独一份的,虽然用粮食换的人多,用银钱买的人少,那银钱也不是个小数目,给几位大人的分红那是绰绰有余的。”说起了生意,程二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既然有多余的银钱,大少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够几位大人的分红就行,能用银钱的尽量用银钱,咱们把粮食留下来,只要他们不开口要粮食,咱们就不给他们粮食。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手里拿着粮食比拿着银子要踏实的多。既然粮食能够支撑到明年春季,那咱们就先别急着到县城去了,毕竟咱们就这五位镖师,哪里会有安全感,还是先把那些没饭吃的卫所子弟招募来练练的好。等明年开春,咱们才敢放心大胆的出门,在一溜手的把分店开着过去,争取在明年年底前把分店开到济南去。”

既然儿子决定了,春节前不往县城发展,程二虎也就找程大龙商量着准备第二天回卫所去守着生意,顺便跟着那些掌柜们好好的学一学生意是怎么谈的。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新村那边就出了事,彻底打断了龙虎二人的行程。

半夜三更的,大少正蜷缩在自己老娘的怀里睡得真香。

突然,睡梦中的大少被啪啪的敲门声给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听见外面有人在喊:“二虎哥二虎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睡在程风身边的程二虎听见外面的叫喊声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因为起的太猛,床上的被子差一点被他掀翻。程风自己也想爬起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但是被自家老娘给抱住了。

老娘的手劲挺大,大少根本就挣脱不了,只好悻悻的又躺回了老娘怀里,听着自己的老爹开门出去,然后跟着人就走了,一个晚上也没见自家老爹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风心里忐忑不安。

终于熬过了天亮,程风这才急匆匆地起了床,跟着自家老姐和堡子里的一众伙伴走路去了学校。但当他们到达学校的时候,就发现学校卫生院里有很多的人。程风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大冷的天,卫生院里有这么多的人,难道是有人得了什么急病吗?于是就和哥哥姐姐们打了个招呼,也不去参加晨练了,自己就奔去了卫生院。

程风虽然年纪小,可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一见这小家伙来了,也就让出了一条路,把他让进了卫生院里。

卫生院正堂,程大龙,程二虎,石老根,叶管事都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一个个的脸色都好像很不好看。正堂的角落里还有几个人在小声的抽啼,周围还有一群人正在那里低声细语似乎是在安慰着什么。

正堂的后面医疗处理室里不停的有哀嚎声传出,还有几个郎中交流的声音。

大少走到几人面前,便开口便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有人生病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

程大龙叹息一声:“昨晚新村那边有一个村民,半夜的时候听到动静起来查看,被狼咬伤了腿,伤的比较严重,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还没处理好。”

被狼咬的?大少有点懵:“不是说那些狼都跑到山里去不出来了吗?这怎么又伤到人了?”

叶管事也是一连串的唉声叹气:“估计是因为天气太冷,找不到吃的了吧,那狼才会跑到村子里来。现在金老头的腿能不能保住,大家心里都没底,郎中也没底。万一他这腿废了,那以后他家的生活可怎么办。本来他们家劳动力就少,这一下更没劳动力了。这全家人都没了劳动力,东家也不可能在养着他们家,他们家今后可怎么办呀。”

听了叶管事的话,程大龙程二虎几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是传统的大明人,对于养闲人这种事,他们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但不知道风哥儿会有什么样的决定,都默默的不说话,装哑巴。

大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谁,哪怕这个人已经没有了重劳动的能力。可在大少看来,最多也就是断一条腿,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伤了一条腿,就赶走人家一家人,这不是程风会干的事。

更何况撵走一家人并不能给自己省下多少钱,却会让自己彻底的丧失村民的信任,这对于凝聚民心是很不利的,像这种因小失大的傻事,程大少肯定是不会干的。

果然,只见程风看了看周围的村民一眼,小脸不带一点表情的说道:“大家最好不要这么想,咱们这是一个组织一个团队,每个村的村民都是要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是咱们这些团队里的人员,不管是谁,咱们必须要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乡民邻里互帮互助,只要这个人没有伤到不能动弹,总是能找到他可以做的事情,想想办法总是可以安排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家已经没有劳动力,难道咱们这么多人养他一家养不起吗?起码他们家有小孩,有小孩就会长大,小孩长大了就能回报大家,人生几十年,谁家不会有个小灾小难的,咱们这么多的乡邻,一人伸手帮一把,就没有过不去的难。一家一户如一滴水,一村一寨如一条河,一滴水容易干,一条河却不容易干。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要总想着自己家的那一滴水,咱们要想着在身旁的这一大条河,有句话说得好,平时注入一滴水,难时拥有中华洋。在我们这里,只要你不是背叛了我们,出卖了我们,干了对不起大家的事。不管你家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村民。”

听了程风的话,除了原青山堡的这些老人有些惊讶之外。在场的所有村民都为之动容,大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突然就掉了下来。

坐在角落里正在低声抽泣的那家人也突然不抽泣了,围在他家周围劝导的人也不劝导了。

里里外外的人就这样看着站在中间的小人儿,过了良久,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呼啦啦的就跪了一地的人,叶管事慢慢的跪了下来,二指指天,对天发誓:“小东家仁义啊,俺代表所有村民在这里发誓,今后大家伙死心塌地的跟着小东家混。生是小东家的人,死是小东家的死人,只要小东家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看着这群人跪在那里指天发誓。大少一下子就唬起了小脸:“你们都起来,早就说过我们这里不兴跪不兴跪,你们咋就不听呢?以后不准动不动的就跪。我不要你们上刀山下油锅,我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有尊严地活着。”

看见小东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一个个的这才想起来,刚来的时候那些登记名册的学童就说过了,这个地方不许行跪礼,除非是不跪就要杀头,否则坚决不跪。

只是这时间长了,忘记了这个说法,以前也是跪来跪去的跪习惯了,这一情急,又忍不住跪了。村民们有点不好意思,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默默的退到犄角旮旯去藏着不再说话。

大少看着坐在那里的几个当事人:“大爷,现在这事情,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程大龙咳嗽了两声:“咳咳,俺们正在这里商量要不要提醒提醒各家客户晚上不要随便出门。”

大少瞪着双眼看着程大龙:“就提醒各家客户晚上不出门,没有别的?”

程二虎两眼一瞪,看着自家儿子。:“除了提醒各家各户晚上不出门,还能咋样?总不能去找狼拼命吧?那可是狼,会咬死人的。”

见老爹用眼睛瞪自己,大少哪里肯示弱,也把那小眼睛瞪圆看着自家老爹:“那狼有这么可怕吗?难道那狼群有几万头?”

听见程用在这里说狼有几万头,程大龙生怕引起骚动,赶紧出来声明狼的数量:“哪来的几万头,上次咱们不是远远的见过吗?大大小小也就二三十头。”

大少瞪着眼睛看着自家老爹:“老爹你可听见了,大爷都说了,那狼只有二三十头,咱们这地方的人有多少?20岁以上,40岁以下的男人少说也有五六百吧,这五六百人还打不过二三十头狼吗?再说了,咱们这里是军屯,大家都是半个军人,咱们手里都有刀枪棍棒还有弓箭。咱们有这么强的武力,我就不明白你们怎么能让这狼群在这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看着自家儿子那小表情,对自己瞪得狠狠的,程二虎讪讪一笑:“这也不是怕了那些狼,只是没有人领头,你大爷只会带着俺们到外面去挣钱,也没想过去绞杀那狼群。再说了,就算俺们想去打狼群,可咱们堡子里也就那二十几人青壮,也打不过了狼群。”

看着自家老爹那讪讪的样子,大少这是察觉出来了,自家老爹是还没有从那个小旗官的角色里走出来,这几个百户总旗的,长久不参加训练,好像已经忘了,现在堡子里已经有两个百户营的兵力了。

大少用手指围着卫生院正堂周围指了一圈:“你们自己看看,就咱们这一圈里占了多少青壮,有多少可以上去打狼的。”

看着风哥儿那愤愤不平的样子,程大龙一点脑子没过的就来了一句:“风哥儿你的意思是?”

完蛋,这一把手是要撂挑子,不想自己动脑筋管事呀。就这样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这是在等自己拿主意啊。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了,谁让他们是长辈,自己就多费一点心吧:“那还能是什么意思?马上组织人手,能有多少人就组织多少人,管他是什么武器,能用的都带上,像拉网一样搜索过去把所有的狼都打死吃肉。”

“可是风哥儿,如果咱们像拉网一样的搜索过去,那不只是有狼,那还有一群野矢,那野矢,发起疯来比狼还可怕。”

想起那一群野猪,程风也是直挠头。猪一虎二熊三,森林里的三大霸主,就数野猪去哪里都成群结队的不好对付。

不把这群狼给搞死,程风不甘心,可要围死这群狼,肯定就会把野猪也围上。

思考了几秒钟,觉得自己好像想的太多了,那野猪和狼才多少,自己这边单是训练的水陆两队准军人就二百多。再加上年轻力壮的村民,少数也能组成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围剿一群猪和狼,起码也是几十人对一野兽,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自己不是还有一批手榴弹可以用吗?自己远远的就扔手榴弹炸,还把那些野物冲上来不成。

思及此,觉得可行:“咱们把现在训练的人手全部集中起来,带好武器,再把能用的村民全都组织起来,男的女的都不用管,人越多越好,咱们像拉网一样往一个方向驱赶,只要没有围死,那野兽应该不会直接攻击人了,肯定会调头跑。只要把他们驱赶到一个狭窄的地方,咱们用手榴弹炸。我就不信几十上百个手榴弹炸不光他们。”

听到程风的建议,几人又头顶头的商量了一会儿,最后程大龙拍板:“行,就这样干,马上组织人马,组织所有能动的人全部去围那野狼,势必一次性的把这些野狼消灭干净。”

于是乎所有的人行动起来,奔跑在各处召集人手带好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愿意去的,全都组织起来。

等到中午的时候,整个成山头方向那是人山人海,一千多人被拉出了一条长长的人线,开始顺着成山脚向摩天岭方向驱逐。青山堡仅有的二十名骑兵成了这群狩猎队伍的唯一机动力量,四处出击,查漏补缺。这些队伍里认认真真练过投弹的也只有景正荣的水兵,他们那些水兵队伍是练了一个多月投弹的,所以所有的手榴弹都交给了他们。

当然像这种围剿野兽的事情,程风是不可能参与的,他只能坐在学校静静的等待围剿的结果。吃过午饭,程风和一群小伙伴们坐在教室里等待消息,中午休息的时间还没过,东方传来了若隐若现的爆炸声,虽然离得远,声音很小,但能听得出来爆炸声基本都快要连片了。又过了半个时辰,爆炸声已经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程风在学校是转来转去坐立难安。

等待的时间总是感觉非常的漫长,在程风如坐针毡的等待中,看着太阳已经有些偏西,终于听到了,从新村方向传来如集市般的人声鼎沸。

程风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带着伙伴们就往学校大门口冲,跑出学校的大门,背对着呼呼的北风,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东南的方向。

很快人群在东南方向虎口顶缺口处走了过来,看着走过来的人群,大少那是等啊等啊,感觉自己等了好久好久,他们还是没有走到,都感觉到快要等到天荒地老了,这群人总算是走到离自己近了些。从这些人的嘈杂声中没有听到哀叹和哭泣,有的只有欢声和笑语,从他们开心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没有人受伤,大获全胜了的。

总算是来到了学校的附近,可算是看清楚了,人群里抬着的野狼野猪,那就是好十好几头。那些抬着野猪的人,虽然被压得有些东倒西歪,但一个个的笑逐颜开,根本没有干重体力活那种不开心。

很快各种野兽被抬举到学校操场,摆放在地上好大一片。大少走近这野兽一看,哎哟喂,一个个都被炸的是面目全非,浑身是伤。

“你们这是直接用手榴弹炸的?都没有动动刀枪吗?”

江大狗江二狗,开心的不得了:“哪里需要我们动刀枪这一位野兽全都朝一个方向跑,最终被围在了靠近沙滩的方向,眼看着就要同这些野矢野狼正面开战,没想到那些水兵们冲出去就是稀里哗啦的就把那手榴弹都扔了过去,炸了个血肉模糊。你就看那狼皮没有一张是完整的了。”

大少挨着把这些野兽看了一遍:“他们是把我给他们的手榴弹全都给扔光了吗?”

保家宽上前一步:“回小东家的话,俺们带的五十颗手榴弹,交给了水兵队投弹投得最好的五十个人,当狼群和野猪群被围起来的时候,大家一股脑全部扔了出去,只是还有十几颗没有炸。”

一听手榴弹有十几颗没有炸,这让程风非常的震惊:“有十几颗没有炸?为什么?你们检查了没有?没炸的原因是什么?”

保家宽把身上带的手榴弹拿了一颗递给程风:“你自己看看吧,凡是没炸的都是这样的。”

程风接过那个手榴弹看了看,手榴弹完好无损,连后盖都是盖好的,更奇怪的是,后盖的封口蜡竟然都没有动。程风有些挠头,抬头看了看保家宽:“这是啥意思?没拉弦就扔出去了?”

保家宽看着程风,又指了指队伍里有十几个垂头丧气,苦瓜着脸和别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完全不同的家伙:“说来不怕风哥儿你笑话,那十几颗没炸的手榴弹全是这十几个干出来的,奶奶的,这十几个家伙的手榴弹扔出去,没有一颗会炸的,开始老子还以为是手榴弹有什么问题,结果捡起来一看,没有一个打开后盖拉弦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蠢材,都练了一个多月的投弹了,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全他娘的惊慌失措,所有手榴弹都忘了拉弦就扔了出去,好好的手榴弹,全被他们玩成了石头块。”

看着手里的这颗没有拉弦的手榴弹,程风气得直摇头:“那等到他们吃过一顿肉之后,他们这十几个人排着队的去蹲小黑屋,让他们醒醒脑,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真是气死小爷了。”

程大少在这里,为那些丢手榴弹不拉弦的人生气,但他却忘了他给人家练习用的手榴弹全是没有弦可拉的,至于丢手榴弹之前需要拉弦的事,只是做了详细明确的讲解,并没有让他们实际的操练过,绝大部分的人能想起来把手榴弹拉了弦才扔,没有全体都把没拉弦的手榴弹扔出去,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辜负大家的努力,经过一千多人一天的战斗,总算是把那些个野猪野狼都搞干净了。从今以后大少可以放心大胆的独自出门,再也不怕在路上遇到野猪野狼。

终于在天启三年年底的时候,整个成山头方圆十里,再也没有了野猪野狼的影子。因为这场狩猎的胜利,整个成山头三四千号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两天的大肉。

也因为这一次猎狼行动让程风想起来了,这近三千多号人,整个冬天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那岂不是浪费的粮食。

于是在两顿肉食吃过之后,大少爷小手一挥,马上安排人手,所有闲置人员,45岁以下的,无论男女,全部参加军事训练。

于是从天启三年的十二月到天启四年的二月底。青山堡四十五岁以下的男男女女,一千三百多人没有像往年一样在家里猫冬,而是顶着风冒着雪,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集训,竟然被训练的有模有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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