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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堡子里又带来了两支工程队,现在有五支队伍,于是又有两家开工。现在是同时六家人在建。

多了两家工程队,又可以多调出一些人手,于是程风又把那五个买来的少年调到学校,配合种花桂英,种花红玉,种花金蝉三人组成一支护校队。种花桂英任队长,种花红玉、种花金蝉,及五少年中年龄最大的宋玉成三人为副队长。八人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次要任务是保护学校安全并兼男女宿舍宿管。

五月三十日,外出买粮食的都回来了,拉回了十马车各种粮食,分了一车最好的到学校,整整十石,程大妮支付了十八两银子,以后学校的生活费就由校办企业养活了,所有的账都是独立核算的。

终于到了六月初一,程风早早的起床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天刚蒙蒙亮,就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了学校操场,堡子里的人基本全都来了,站在环形跑道外看热闹。

操场前高高的耸立着一道大门,大门的门头上挂着一块用红布盖着的牌匾,大门的左右还没有围墙。高大的门楼孤零零的立在大路之上,门楼后是那昏暗的云天透露出一点晨光的背景,如同天上的南天门一般。环形跑道的东面是一座高台,高台后有一高高的旗杆,旗杆上没有旗帜。

跑道内,由四名队长带领,前矮后高的分站四队八排。

高台上站着程大龙,许国亮,丁士杰,秦明礼,马哲文,马晓云,王彩。马晓云、王彩两人手里托着一面折叠好的红旗。

程二虎把程风抱上高台后,拉着程王氏退到了跑道外。程风站上高台,看了看台上众人,又看了看台下的七八十名学生。扫视了场外众乡亲,小步轻摇,稳步走到高台中央站定,抬头看了看东方深红色的天空,估计再有十分钟,太阳就要升起。

随转身面向操场,抬手一压,轻咳两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院长程知秋,今天是我们齐鲁国防书院即第一国防小学堂开校的日子,现在请同学们面向东方,目视旗杆,等待太阳的升起。让我们的校旗伴随中国最早的一缕阳光一起升起。各位同学,各位乡亲,请大家随我一起,面向东方,等待太阳升起。”

说完转身,面对旗杆,台下的八位队长,台上的所人也跟着转身面向东方,马晓云、王彩平托着红旗走到旗杆下,开始挂上红旗。马哲文稳步走到旗杆下,双手握住绳索,准备升旗。

在众人注视着东方的霞光,看着满天的霞光万道,等待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太阳从山顶的云层中露出了一点笑脸,程风把右手举起握拳放在左胸处,大喝一声:“升旗。”

马晓云、王彩退开两步,展开红旗,马哲文开始拉动绳索,红旗慢慢的开始上升,早晨的海风有些大,吹得红旗呼呼作响。

程风看着升起的红旗,又勾起了不知道该称为前世还是后世的记忆,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嘴里情不自禁的高声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

太阳冉冉升起,红旗飘在空中,红红的旗帜飞扬,旗帜上鲜明显示着“华夏国防科学院附属第一小学堂”的字样,字体歪歪扭扭,笔画简单,非常特别。

升好旗,唱完歌,程风拿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身面对操场,只见操场外的观众面带严肃,安静如鸡。可能是没有人看见过如此神圣而严肃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更有甚者已经跪拜在地满脸虔诚。

升旗仪式结束,马哲文回头看了看程风流过泪的脸,心里面唱了一遍升旗时程风唱过的歌,情绪有些澎湃。

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向前面对台下:“下面我宣布,原识字班的同学全部上台列队,唱校歌。”

马哲文一声令下,台下大小三十几人,纷纷上台。台上的马晓云,王彩纷纷归位,各自排队站回自己的位置。

横向三排列队完毕,马哲文跑到程风面前:“报告院长,识字班应到37人,实到37人,请指示。”

程风快步走到台子的中央,对马哲文行齐:“归队。”

“是。”马哲文回答,转身回到队伍站好。

程风面对台下鞠躬一礼,然后转身对着识字班的同学:“同学们现在听我指挥,大家跟唱。读呀,读书郎呀,预备……唱……”一声令下,台上三十七人齐声高唱:“读呀,读书郎呀,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啊,没有学问呀,无颜见爹娘。啷哩个啷哩个啷哩个啷,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

读呀,读书郎呀,学堂读书为哪样?不是为做官,也不是为面子光。只为穷人要翻身呀,不受人欺负呀不做牛和羊。啷哩个啷哩个郎哩个郎,不受人欺负呀,不做牛和羊。”

台上的同学们在高声歌唱的,台下也有不少的村民的跟着唱,似乎大家都听过这首歌,还有不少人都会唱。而那些流民们在听到,不受人欺负,不做牛和羊时,很多人痛哭失声。

校歌演唱完毕,程风对着同学们一鞠躬:“谢谢同学们的演唱,现在请同学们退场。”

马哲文站出队列:“同学们向右转齐步走。”三十多位同学齐齐先右转,齐步走下了高台,回到台下的队伍里。而台下还有不少的流民在回味着刚才的歌曲。

马哲文重新回到高台中间:“现在有请俺们堡最高长官,程大龙程百户发言。”说完后退几步把前台让了出来。

程大龙一听还有自己的事,只好走上前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后大声发言:“各位乡亲,俺程大龙是个粗人,自己也不识字,但是今天要俺这个粗人为学堂说些吉祥话,俺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俺只能说愿老天爷爷保佑,让俺们的学堂越办越好。多出秀才,就这些了。”说完转身退后。

程风马上举起自己肉嘟嘟的小手,呱唧呱唧的拍起掌来。台下的人也不知道拍掌是啥意思,只是见程大少拍掌,自己跟着拍总不会错,管他是啥意思,跟着拍就完了。于是高台下的围观群众也跟着拍起了掌,观众的掌声一起,学生们都情不自禁的跟着鼓起掌来。一时间全场掌声雷动。直到程风停止拍掌,台下的观众也如同被踩了刹车一样停了下来。

马哲文心里有些蒙,商量细节时没说有拍巴掌的环节,再说拍巴掌是啥意思老大也没说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办了,只偷偷的看向程大少。

其实程风自己也忘记了鼓掌的事自己说没说。只是在自己鼓掌后见大家蒙圈的表情才感觉自己似乎好像可能没交待过这事。

见马哲文一头蒙的看向自己,程风只好自己上前表示:“非常感谢程百户的发言,非常的好,大家再鼓掌感谢一下。”说完又鼓起掌来。

大家一听鼓掌是感谢的意思,这回懂了,学到了,这一定是很高级很高级的感谢仪式,于是所有人再次鼓掌。台上台下又是雷动一片。

程风放下双手,掌声马上停止。这会马哲文会了,他马上上前:“感谢程百户的发言,下面有请本书院山长许国亮先生发言。”

许国亮急动得双股战战脚步不稳的走上前台:“各为乡亲,老夫姓许,名国亮,辽东人氏,原是万历朝时一名童生,本来家里也有几亩薄亩,可那建奴凶残,把俺家的房也烧了,地也毁了,老夫只能逃跑来到山东地界,成了流民,老夫本以为会客死他乡,可是老夫运气好,被程风少爷一家收留,还成了齐鲁国防书院的山长。

老夫心里万分感动,感谢少东家给了俺机会,俺代表几位先生发誓,一定好好的教孩子们,尽俺们最大的能力争取多教出几个童生或者秀才。”

程风又是带头鼓掌,上下又是掌声雷动。鼓掌的流程是越来越熟练了。掌声停止,程风上前:“现在我宣布学堂任命。

任命许国亮先生为学堂山长,负责管理学堂所有事务。

丁士杰先生为一班班主任,负责一班的教学和管理。

秦礼民先生为二班班主任,负责二班的教学和管理。

马哲文为学堂教务主任兼学员。负责学堂的道德及纪律规范教育。

王赵氏为学堂后后勤主管,负责全学堂的师生伙食安排。

石狗蛋,程丫丫为学堂校办工厂正副厂长,负责全厂生产安排。

程大妮为学堂财务部部长,负责学堂及工厂的资金收支管理。

石花儿为财务副部长,负责学堂及工厂的收支记录和使用管理。

种花红玉,冯小宝为生活部长,负责男女同学的生活起居。

种花桂英,宋玉成为学堂护校队正副队长,负责学堂的安全和护校队的训练。

望有任命的各位牢记使命,认真工作,为学堂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任命完毕,谢谢各位的支持。”说完后退几步让出位置。

马哲文上前:“现在我宣布,齐鲁国防书院揭牌仪式现在开始。请程大龙,程二虎及三位先生共同揭牌,大家请移步校门前。”

众人闪开一条路,程大龙五人来到校门前,五人抓住红布一角站定,马哲文一挥手,场外鞭炮齐鸣,响彻云霄。

在,震天的鞭炮声中,五人一起用力拉下了红布,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暴露出来,牌匾上闪着《齐鲁国防书院》6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揭牌仪式完成,至此学校开校仪式正式结束。

三位先生带着同学们各自回到教室进行分班安排去了。

而程大龙程二虎开始安排人手准备筵席请所有的人吃一顿好的以示庆祝。

原本程风想先登记一下花名册,结果到教室里一查问姓名,男孩还好些,最少也有个大狗、二狗,大牛、二牛,石蛋、铁蛋、狗蛋之类的名。

女孩子们的就没法听了,没一个有正经名字,一圈问下来,程风直接被十几个名叫赔钱货,七、八名叫贱丫头,五、六个名叫死丫头的名字搞得头晕脑胀,最后还是决定先根据年龄排个号,先按排号叫,等学习一年后正式各他们取名。

关于学生分班的问题,四位先生商量后决定,分班以八岁为界,凡是八岁以上的读过书,认识字的分为一个班,程风取名叫布谷鸟班,八岁以上没有读过书的和八岁以下的一个班,程风取名叫向阳花班。

马哲武刚过八岁,险险的进了布谷鸟班,而马晓云和刘掌柜的幺女刘小草虽然识字不少,因为年龄小,也被划进了向阳花班。程风把种花无艳也算成七岁,划拉进了向阳花班,与种花木兰一起任临时副班长,马小云因为识字,还在识字班训练过几个月,组织管理有经验,所以当了班长。这花名册的事最后是不了了之。

最后是把手里那千字文和百家姓抱到了学校,人手一本发给了所有的同学,一共七十八个同学,每人都领到了两本书。

总算安排好分班的事,时间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全堡子加上外面来帮忙建房的五支施工队伍,总人数超过了五百人。拉开筵席那是乌央央的好大一片人头攒动。

晚饭时,程大妮带着马哲文三兄妹,王云两兄妹,石狗蛋、程丫丫、石小花,冯小宝、石花儿几人找到程风,几人表示石狗蛋必须改名,不然以后都没法叫了。

问原因,石狗蛋说现在学堂里叫狗蛋的就好几个,叫一声答应一群人,这名字真的没法用了,今天风哥儿必须给改个名。

改名可不是小事,程风等人陪着石狗蛋问了家里人,石家人也觉得石狗蛋现在出息了,没个大名也不行,都说请风哥儿帮忙取个大名。

程风自己也是个起名废,哪里起得出一个好名字来,并且石这个姓也不好起名,程风把自己知道的姓石的都想了个遍,什么石享、石敬塘的名是不能叫的,石敢当更是不敢叫的。最后一咬牙来了句:“那你就叫石达开吧。”于是石狗蛋成了石达开。

累了一天,学校的事总算有了一个正规的开始,以后不用经常关注了。程风放下心来,又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商业推进计划。

学校步入正轨,六月初二在学校听了一天的课后,程风放下心来,开始准备搞自己的小玩意了。

再有几天,冬小麦可以收割了,现在的麦穗都已经是金黄的,看成色只是差四、五天的火候。

让吴正烧制的陶瓷拉管也送了过来,满满的一筐差不多两三百个。菠萝杯也送来五十个,最后的一百个说是再有一晚就可以烧好。

现在刘老实那里的化学实验器材还没有全部制作出来。刘永寿负责的玻璃工艺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干了三个多月,玻璃生产技术开始成熟起来,会出现气泡的玻璃越来越少,而玻璃的透明度是越来越高。

傍晚日落的时候,西方一片片红霞,看来第二天的天气也是个大晴天,程风忽然心血来潮想去山的另一边看看。晚饭时程风向程二虎提出明天去牛青山东面看看情况,让老爹组织五、六个人明天一早过去看看。

程二虎说是没有问题,程风让他们带齐刀剑长弓防范东面会有狼群或老虎之类的猛兽,万一没准备,遇见可就完蛋了。吃过晚饭,程二虎就去找程大龙商量去东边的事。

六月初三,太阳刚刚升起,堡子里的五个小年青牵着六匹马就来到程风家,程二虎带上十几个馒头和几个包子,腰间还挂着一个大葫芦,葫芦里装了满满的一葫芦凉白开。现在的堡子里都开始喝开水了,直接喝凉水的行为已经被程大龙严令禁止。

程风坐在程二虎前面,七人六马朝成山头方向而去,按程风的指示,几人要先沿海岸线向东到龙须岛,再到天尽头去看看,然后向北沿黄海海岸线走马兰湾到大顶子山,最后顺牛青山东线到虎口顶再向东北方穿过中间地带。

一众人很是奇怪的看着程风,心里都在想:听这小子的话好像对那一带很熟悉,自己都没有去过,他是咋知道的?

程二虎也很好奇,自己都没有去过,儿子咋这么清楚:“儿子,你爹俺都没有去过,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程风呵呵一笑:“老爹你咋忘了,那次大家上山去杀树,你不是背我到山顶上看过,当时我还说了句话,你老忘记了?”

程二虎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我记得你当时还说早晚把这片地全变成咱家的。”

“很快我就会把这句话变成现实。”程风小声的嘟囔着。

一行人来到虎口顶处,这里的海岸非常的狭窄,左边有山崖,右边是海滩。

程风指着这里小声对程二虎说:“这个地方建一关堡,就能锁死东边这片荒野,任谁都别想进去。老爹你就把你的旗所建在这里,后面的那片荒原就是咱们家的了。”

程二虎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向东,沿着海岸线,程风看到满是石英沙的海滩,海岸线内生长着大量的野生蓖麻,长势很好,程风决定到了秋天一定要组织小同学们一起来把这片荒地上的蓖麻子都采摘完。

约么走了有四里多地,大家来到一处有三四百米长的半岛,这岛就像龙头的一条长须延伸进黄海,所以这里叫龙须岛。岛的西边还有两处破损非常严重,只能看出些样子的废弃栈桥。这地方以前应该是有码头的。

只是这里地平水浅,如不清理干净海底沉沙,应该停靠不了太大的船。

从龙须岛向东两里,来到成山脚下,虽然杂草丛生,但是古老的石条山路还是很明显的。留下两人在山脚下看守马匹,程风骑在程二虎脖子上,带着另外三人爬上了成山,上到山顶,不远处有一破庙,程风知道那是秦皇庙。

几人走近秦皇庙,庙顶早已经没有了,墙体破损严重,墙面上一些没有脱完的地方还能看出壁画的痕迹。中间的神像基本散架,只剩下几条,腐蚀得不行的木条。

看到这样的秦皇庙,程风敢肯定自己上一世看到的那座金碧辉煌的秦皇庙一定是件仿品。同上世见过的秦皇庙相比,现在这秦皇庙如同土地庙。

好在此处的各种石刻不少,隐身在乱草丛中若隐若现,展现出那历史的痕迹,岁月的沧桑。

由于多年没有人迹,去往天尽头的下山路并不好走,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程风还是放弃了去天尽头的打算,只是站在成山顶看着东方的大海。

程风面对着东方,看着不远处的海天一线,站在这里并看不见远处的那个让无数中国的先烈们流血流泪的半岛。沉默良久才对程二虎几人说:“从这里一直向东六百里就是朝鲜,那里的百姓比我们还苦,那个破王朝没有平民,只有贵族和奴隶。那地方从夏王朝开始就是我们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直到五代十国时分裂出去。

可恨赵宋开始,天下孺生都跟着孔家学了一身软骨功的本事,进取心是一点没有,投降反战是天天挂在嘴上,终宋一朝,这地方都没有收回,元朝时才重回祖国怀抱。元未时又反叛独立,可惜明太祖不知那地方的重要性,尽然承认了李氏朝鲜的独立,可惜啊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管它那地方是谁的,咱也去不了,那些都是朝廷的事,跟咱老百姓没关系。”程二虎平静的回应着儿子。

“唉,生逢乱世,儿子不得不想得长远些,只可叹儿子年纪实在是太小,有心无力啊。”程风轻声的感叹。

“什么生逢乱世,哪来的乱世?风哥儿可别乱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咱家担待不起。“程二虎吓一跳,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左右看看另外三人,见三人好像没听见,正静静的看着大海。

老爹一声吼叫把程风也吓一跳,神魂立马归位,脑袋瓜子瞬间清醒过来。暗骂自己真是找死,这热血一上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里可还有三个外人,虽然站得远,自己说得也小声,他们未必听见。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没有一点警惕性的事,万万是不能干了。万一哪天又不小心说秃噜嘴,被人听了去告官,自己一家还不完犊子。

离开天尽头,一行人顺着成山脚残留的古老道路向北,半道发现马匹有些急躁,停马四处观察,果然在深处的一片草丛中发现了狼群。程二虎几人纷纷拔出刀剑严阵以待。程风仔细的观察,发现能看见的就有十几匹,实际应该更多。程风有些后悔,自从上次炸死那匹狼后堡子附近再没有出现过狼,夜晚听见的狼嚎也很远很单一。一直以为这一片的狼也就几匹,没想到这是成群的。

好在现在的情景,那狼群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双方对视良久后,程二虎才挥手继续向前,马走得很慢,视线也没有离开过狼群,直到双方都看不见,马匹才开始加速,很快来到马兰湾。这马兰湾好宽,站在沙滩上看着远处如手环抱的小山,两条手臂挡住了外面的风浪,保护着整个马兰湾平静无波。

前方有一条小溪流入大海,程风指着小溪的上方:“顺着这条小溪上去,上面应该有而处泉眼。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顺溪而上,不过一里地,果然见一处树木高大庭挺拔,绿荫成林,走进林中可见两处深潭,潭水清澈可见底,潭底水草茂盛,水体甚是干净,潭底泉眼正突突的往外冒着泉水。水潭一看就是以前有人修缮过的,四周都是用条石垒起来的。水里还有不少的野鱼在游戏,几十年无人光顾,那些鱼个头都不小。水潭周围有不少野兽的爪印,平时应该也有很多动物来这里饮水。

程风被老爹抱下马,来到潭边,伸手捧起潭水浅尝一下,回头对老爹说:“这水不错,以后可以在这下方建一酒厂,这水应该能烤出好酒来。”

程二虎点头表示同意。程风站在这潭水边,看着北面的马兰湾美景,心里感慨。

看看天色已过正午,这处又风景如画,林子周围青草茂盛,正好牧马。而且自己肚子也有些饿了,程风提议在此处休息休息,也能避开正午火辣辣的太阳,顺便午饭,让马也能吃个饱。

于是把马牵到水草茂盛处放了,几人坐在水潭边的青石条上,程二虎拿出馒头给几人分了,又把仅有的三个包子给了程风。大家看着远处的风景,啃着馒头,就着凉白开吃午饭。这六月的天本该热浪滚滚,可这里却是鸟语花香流水潺潺,四周树荫蔽日,迎面凉风习习,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在这凉爽的环境下午休,身心是无比的愉悦。吃饱喝足的程风早躺在草地上睡着。大家正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之时,坐在程风旁边给儿子驱赶蚊虫的程二虎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沙沙的草木声。停下扇风的动作,又伸腿轻蹬了旁边的人一脚,轻微的鼾声也停止住了,只剩树叶摩擦的声音。

环境猛的寂静,程二虎不但听见了沙沙声,还听见了成片的哼哼声,不远处吃草的马匹也不安起来。

成片的哼哼声,程二虎心里一紧,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可这里树高草深,除了前面的海湾,左右后面都看不出去。又过了一会,哼哼唧唧的声音更近了,也越来越大声。

这回程二虎听出来这哼哼唧唧的声音是什么鬼东西了,吓得他翻身站起,一把抱起还在睡觉的程风,对着旁边的人就是一脚印,大喊一声:“有野猪群,大家快点起来跑啊。”

被一脚踢醒,小伙哎哟一声跳了起来:“谁他娘的踢我?”

两声大叫,别外四人也惊醒过来,纷纷攘攘大叫:“咋回事?咋回事?”

已经抱着儿子跑远的程二虎大叫:“快跑,有野猪群。”

还没回过神的几人呆滞了几秒,好像突然被踩了油门一般,嗖的一下子窜出老远,直奔马群而去。

当睡梦中的程风被疯狂的颠簸从梦境中颠醒时,只见几个大人已经跳上马背,向海边移动了一百多米,离开那片林子,已经做好准备逃命了。

远离水潭,几人才停下来看着水潭处,都想看看是不是野猪群。又过了十来分钟,水潭外的树木是一阵阵的杂乱之声传来,远远的都能看见大大小小好多的黑毛猪。

水潭处一片乱七八糟,也数不清是十几头还是几十头。直看得是眼花缭乱,果然是好多的野猪,程风小眼睛很是收光,远远的看见有小猪仔跑到空旷地带,只是这小猪仔的毛色不是黑白条纹的,而是全身黑毛。时不时也有成年猪跑出来,有些成年猪也没见长有獠牙。程风觉得这不是真正的野猪,很有可能是家猪又野化了。

上次炸死的那头野猪,因为嘴都炸掉了,没看出来是不是家猪,这回看清楚了些,自我感觉家猪野化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是二三十年前因为战争躲过一劫的家猪野化而成,那这群猪应该不会少。一想到会有一大群现成的猪猪可吃,程风激动得嘴角流出的汗珠都成了线。

“走,走,走,不看了,咱们先完成今天的考察,回去研究研究如何把这群小猪佩奇们变成咱们的菜。”程风颤抖的手挥舞着,让大伙儿赶紧走,去大顶子山。

虽然大家都想搞头猪回去,可是也都知道成群的野猪不好打,搞不好会死人的。一群人是一步三回头,眼睁睁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成群的猪猪们。无数的不舍,无数的伤心刺激着大家脆弱的神经,伤心的眼泪顺着嘴角是哗啦啦的流。

顶着烈日一群人来到大顶子山。程风记得那不知算前世还是后世的记忆中此处海湾是有船坞和码头的。而现今的海湾能看到的只有海鸟与荒凉。

程风指着面前的海滩:“等有空了找人在这里建几处船坞,咱家办家船厂造船。”

“儿子,咱造船卖给谁?皇爷都不让出海,谁会花银子买无用的船。”

“咱不卖,咱造船自家用。”

“私自造船,私自出海,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咱家可不敢干这杀头的事。”程二虎是坚决反对。

”老爹你是怕啥?咱们可是海防所,海防所有自己的船不应该吗?这海防所不让有船那不是等于卫所不让有刀枪一样吗?肯定是不对的,咱海防所有船才正常,有船才是天经地义的,没船才不正常。”

“你是说咱自己花钱造官船?那咱家不得亏死,咱家没钱,这事老子不干。”

”我的个亲爹啊,你是这里的头,那船造出来还不是看咱们咋用。咱挂上号旗就是官船,咱不挂官旗就是咱自家的船,老爹你担心个啥?”

“老子也不是担心,老子只是不知道咱家要船干啥用?”程二虎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又要造船了。

“咱家有船了就可以把咱家的精盐啊,玻璃啊什么的卖到朝鲜,倭国去赚更多的银钱回来,才能养活更多的人。”

儿子说的,程二虎不懂,本来还是想反对,但一想起儿子的身份不一般,神仙的徒弟做事定然是有原因的。听儿子的安排应该是不会有差错,沉默良久后还是点头:“等把十三家的房屋都营造完,咱们就来这造船坞码头。”

“嗯,那堡子是大家的,这一片才是咱家的,咱们得用心把这一片经营好。”

程二虎内心很迷茫,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儿子就肯定这片荒地是自家的了,自家真的能占下这片土地吗?这里看上去怕是有好几万亩吧。自家真能全占了不出事情?程二虎内心隐隐的有些担心。

程风才不管老爹心里的担心。看看两山之间那一片平坦的坝子,坝子里半人高的野草长势吓人。歪头从远处海边的山头数过来,坝子的左边正好是第三个,这应该就是大顶子山的第三个顶。

程风很想走进去看看,那里的土地原来有没有人种过。不过看着那比自己还高一头的野草,想想还是放弃了,人太少总感觉不安全。这坝子的三面围山,程风记得这坝子西北面的坡上有一条路,不过现在这山高林密草深的,就算有小路也早消失了。

看着这高得吓人的野草,程风忽发奇想,这草牛马羊可能吃?这草长这么高,要是牛马能吃可就好了。

从这片草的长势看,这一片明显没有野牛野马野山羊之类的食草动物,唯一能有的小兔子估计也吃不动这个。

程风抬头问老爹:“老爹你说牛马吃不吃这草?”

“不知道,咱们打马过去看看马吃不吃。”程二虎又对另外五人说:“风哥儿想看看马吃不吃前面山坳里的草,咱们打马过去试试看如何?”

“程头,这怕是不行,咱这马刚在前面水潭处吃得饱饱的,你看现在咱们面前的青草这么嫩绿嫩绿的马都不吃,那个怕是很难。”一青年回应道。

程风这才注意去看那六匹马,果然是一匹匹的都昂首挺胸,没一个低头吃草的。这就不好办了,马不吃草总不能强按头吧。

还是年轻人有办法,一小伙提议:“要不咱们砍几捆回去试试?”

程二虎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咱们砍几捆草带回去一试便知。

几人说干就干,纷纷跳下马背,拔出刀剑,走进草丛就是一通砍。三下五除二一通乱砍,很快就各自捆了两捆绑在马的两边。

程风回身抽了一棵草,观察了一下断面,青草水份很足,草茎里没有白色的浆汁。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又把浆汁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等了一会,皮肤没有什么反应。

又用舌头舔了舔浆汁,舌头没有麻辣感,好像还有点甜甜的味道。又等了几分钟,舌头还是没有反应。程风放心大半,可以肯定这草没毒,最后自己把这草茎嚼吧嚼吧,嚼得一嘴的甜甜的青草味儿。

程风一直叼着那根草沿牛青山脚走到一处荒废多年的村子,都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吐出嘴里的青草,程风等人顺着杂草丛生的土路走进村子,这村子就是原来的前哨旗所住地。怱怱的把村子走了一遍,全村大小院落近百户,可见当年也辉煌过,全村除两处砖木结构的院子墙体还算完整外,屋顶,门窗全都腐烂,其他房屋更是墙倒屋塌,无法住人,破败的房屋更是成了小动物们的乐园,几人村子里一圈走动,惊出无数小动物疯狂逃窜。

离开村子,一行人很快又回到虎口顶下。原来计划从这里斜跨荒原再回摩天岭。但程风担心半道会与那群狼迎面撞上。为了大家伙的安全还是果断的放弃。

来到虎口顶下,程风叫停马队,对跟随的几人说道:“几位叔叔请先回去把这些草分给牛、马、羊、兔子。看看它们吃不吃这种草,我和老爹还要在这待一会儿。”

程二虎也摆摆手:“你们先回,俺一会再回去。”

“那俺们先走,你俩在此小心些野狼。”

几人也不停留,打马而去。虎口顶下只剩下程风父子两人一马。

见众人走远,程风这才问自家老爹:“老爹你看这地方如何建才能锁死这片土地?”

“不是说建处关城嘛。咱就在这里建个能住十来个人的堡子就行了。”

“可不能太简单,这块地关系到咱们家能不能养得起几万甚至十几万百姓,这里还关系到咱家能不能守护住二十年,必是马虎不得的。”

“为什么是二十年?不能更长久些?”程二虎觉得这二十年的期限很不理解。

“这是天机,没到时间不能说的。”程风朝老爹笑笑,又故弄玄虚的说。

“那你说这里咋修建好?”

“咱们这样修,在这中间修一座小城堡,车道从城堡中间穿过,另外在这两头各建一道矮墙,道路两边靠矮墙各建两了望台。东面的矮墙缺口建城门。有外人来时就关闭城门即可,具体的我回去后好好设计设计。”

“嗯,到时再说吧,咱现在回家?”程二虎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程风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些事情,只见他拇指一弯,在几处指头关节处一通乱点。又闭目做思考状,顷刻后睁眼:“老爹,还有一事,因是小事我也拿不准。儿子只说给你听,你回去后找大爷商量商量,万一不准也不会有人笑话。”

“啥事这么神秘兮兮的,说来听听。”

“儿子看这天象,感觉今年七月八月可能都会有连续的暴风雨。我觉得咱们得先安排好防水防洪防断粮等等。”

”真的会有连续两月暴雨来。”听儿子说可能会有暴雨,也是吓得不轻。

“但愿看错吧,不然又会有好多人家遭殃,咱们还是要有所准备才好,还是再安排人手出去多买些粮食回来,最少要有能吃到年底的粮食,还要再认真的检查粮仓安全,过了八月,咱们集中力量把这关城建好。”

“还要在多建两处砖窑和两处烘焙房,加快砖块生产,还要多准备些干草,今年冬天来临前把那个荒废的村子修一修,争取明年我们能有自己的码头和船队。到时好多收些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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