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是被加塞进来的那个，对古城外的了解得十分有限。
这是他头一回踏入大家口中的 F 区，能坚持两个小时不吐，已经算是能吃苦的了。
反正何阳雪是这么安慰的。
“他吐完了吗。”
把地中海男人处理掉的沈蔻和陈谎回来了。
何阳雪，“快啦，还是回去吧，我已经看到结局了。”
想想也是，执法局那么多组都查不到线索的案子，怎么可能他们一来就能查到。
沈蔻，“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本身也很奇怪。”
何阳雪，“对啊。”
除了那次意外撞见的活吃现场外，其他发现根本称不上线索。
陈谎，“有没有可能，是个很庞大的团体。”
郑侒，“许科长之前也设想过，辨别不了的。”
F 区稍微规模大一点的团体，要是被发现都死定了。
而且那些人的默契大家有目共睹，即便真的存在，也不可能让哪个部门或是军方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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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恒玉和耿天明推测他们前往的私人基地，人员存活率可能较低。
耿天明提议，干脆带几组人外出，人数不算多就一次性接回来。
往返一趟的路程要耗费半天时间，他们直接接回来，还能省去基地再专门派人去接的麻烦。
纪元，“赤焰基地活一半都最少五百人，接不了，任良那边也够呛。”
耿天明，“你们正常去。我们是不看好那个私人基地，才决定这样的。”
沈蔻从陈谎空间出来，闻了闻自己手背，“还有味道。”
纪元，“你们仨回来时裹得跟粽子一样，怎么可能有味道。”
沈蔻，“你自己闻，真有。”
纪元嗅了嗅，味道很淡，确实能够闻到尸臭。
F 区的环境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隔着衣服和手套也躲不掉。
孔恒玉，“我们 29 号走。”
得知孔恒玉他们不想在那边留宿一晚，而是打算确认并商议完毕后就提前返回，沈蔻点点头。
“任良呢。”
耿天明，“他们也 28 号。”
沈蔻，“可以，显得 30 号走得我们很呆。”
陈谎，“这叫沉稳。”
由于他们都二十八号走，沈蔻也决定于二十八号前往，跨省还是早去早回比较好。
2092年 9月28日，凌晨04点16分
当前气温：五度
“汪！”
“尸臭狗狗，小心扰民哦。”
“汪......”
听到陈谎的称呼，奇奇黯然神伤。
何阳雪一蹦一跳，“好久没出门啦！”
食人魔的案子要调查一周，他们先后又两次前往 F 区，除了臭味还是一无所获。
与其说是调查，不如说是前往 F 区发放昆虫蛋白棒。
牛大黑一直没回来，程序去 F 区三次还喜提肠胃炎。
最后，何阳雪安排除程序外的其他人加班，大家连着两天忙到凌晨两点，把预备交给一执的调查资料都备份完，下周一上交。
班也不是白加的，王子君等人都获得两天假期，下周一再上班。
孔恒玉他们早上七点出发，沈蔻考虑到何阳雪和郑侒也剩不了多少时间可以睡觉，还不如在车上睡，决定提前启程。
纪元看向郑侒，“你尽量在沈蔻身边，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和陈谎不一定能及时救你。”
郑侒围着围巾，“你也会开玩笑了。”
纪元插兜，“不，我是认真的。”
郑侒，“。”
波比从门口出来，眼巴巴望着他们。
没人会带半挂出门。
等孔恒玉他们睡醒，半挂会被遣送到隔壁，刚好耿父可以带它去看看徐处长家的三花妹妹。
沈蔻把它抱进去，“再见。”
波比，“喵。”
改装车驶出南河区后换成他们的车，何阳雪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叹，基地把南河区周围的环境也维持得很好。
放眼望去，虫子干尸都是基地和军队清理出来，有些还未来得及焚烧。
单是清理这些干尸，就是一项极为庞大艰巨的工程。
沈蔻，“再往外路就没这么干净了，上车吧。”
何阳雪和郑侒进空间补觉去了，睡房车不如睡空间来得舒服。
奇奇也进了空间，因为臭臭的。
陈谎回头，“你不睡啊。”
纪元打了个哈欠，“我在车上眯一会儿就行。”
沈蔻打开暖风，给后面扔去被子和大号抱枕，随后自己盖好毯子看向外面。
月色荒芜，枯木裂土。
行经其他区域，衰败城市一览无余。
*
赤焰基地
“聂成！聂成！”
董立伟跑进来，嚷嚷着沈蔻等人被拦截，大家还想把他们赶出去。
聂成一听，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跑出去，还不忘提醒，“把东西藏起来！”
他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不对，也不是突然。
高温短暂结束，他们来也很正常。
但是现在不行啊。
另一边，沈蔻等人站在路中央，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站在他们面前。
沈蔻对这群人说的话提不起兴趣，她扫视了一下人群，开始清点起人数。
上次来的时候正值极寒，眼前这群人如今脱掉了厚重的冬衣，看上去还是挺结实的。
由此可见，聂成确实把他们管理得不错。
纪元他们也在观察四周，这边的房屋受损程度不算太重，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对面这些人知道沈蔻他们的能力和本事，所以嘴上说要把他们赶出去，实际上也就是嘴上讨伐。
通过堵在路口的方式，不让沈蔻他们开车进入。
郑侒看向陈谎，“你们每次来都是这样吗。”
陈谎，“没，蔻蔻说他们不满也正常，等那个聂成来吧。”
口诛还在继续。
“你们来了有什么用！我们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
“虫子死了你们知道来了......”
“你们知道我们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李家那孩子都死了！他们一家子都被虫子吃了！就剩沾血的碎衣服！”
“唉......你们要是真没心想管我们，就别管了......”
何阳雪感觉自己被一个硕大无朋的 3d 音响包围，她蹲下摸着奇奇。
奇奇担心她会嫌弃自己身上有味道，往后退了半步。
“没事，咱们都是臭过来的。”
“呜。”
等了七分钟，还是没见到聂成。
沈蔻等得有些困了，“我不穿过你们见不到聂成吗，还是什么。”
音响被按下静音键两秒，再次环绕。
“你想对我们动手？”
“不能，人家是官方的。”
“呵。上次来的那个棕熊男不就是随便动手，还杀了多少人，你们真当官方的人多好呢。”
棕熊男。
沈蔻和陈谎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蒋诀的模样。
体型还好说，脸不像。
这群人也挺有意思，棕熊差点把他们的基地给摧毁了，他们竟然还拿这东西给人起外号。
正在思索怎么进去时，聂成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