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怎么了?”
秦朗注意到小7状态不对,几乎在一瞬间,他的意识像是猛的被抽离,整个灵魂都云游在外,像是被人拍了花子。
“啊?我...我没事啊。”
小7支吾了一声,用力晃悠了一下脑袋,差点把被符箓堵住的窟窿眼给摇泄露了。
眼下这种情况,秦朗也没多问,只收好了道具包,冲小7招呼了一声,他要去过关了!
“你清醒点,别愣神,接下来有的是难关要过。”
小7只不住的点头,也没应语一声,脑中依旧回味着刚刚那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召唤。
“走吧。”
秦朗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小 7,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一般。随后,秦朗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开大步朝着密室门口疾步而去。小 7 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默默地紧跟在秦朗身后。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这艘大船的内部,小 7 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眉头微皱,努力回忆着是否曾经来过这里。
而此时身处底部船舱的秦朗,则感到四周异常闭塞。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令人呼吸不畅。他不禁暗自思忖道:这怪诞协会究竟是如何对这艘船进行改造的?竟能营造出如此压抑沉闷的氛围!
走着走着,秦朗突然停下脚步,嘴唇未动,却从腹部发出低沉的声音向小 7 吩咐道:“小 7,你到前面去查看一番。”他之所以选择使用腹语交流,自然是担心被某个隐匿在暗处的摄像机捕捉到画面。毕竟,这场所谓的杀戮游戏不过是怪诞协会精心策划的一场直播秀罢了。天晓得有没有精通唇语的老变态正躲在某个角落,试图通过解读秦朗的口型来洞悉他的话语内容。
小 7 根本不多说一句废话,身形一晃便瞬间化作了一阵阴森的冷风,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整个船舱通道之中。秦朗对小 7 的能力那可是相当有信心的,毕竟只要对方没有阴阳眼这种特殊的能力,小 7 基本上就等同于开启了无敌的隐形外挂模式。
趁着小 7 前去探路的这个空当儿,秦朗赶忙伸手按下了那个从杜鹃鸟身上悄悄顺过来的耳麦。自从遭遇了那个十一以后,这耳麦里面就好像突然哑火了一样,再也没有传出过任何声响。
而秦朗所听到的最后一条消息,则是来自于幕后黑手的指令——让周边那些戴着面具的杀手们逐渐朝自己这边靠拢过来。一想到这里,秦朗不由得心头一紧。要知道仅仅只是一个秃鹫就让他感到颇为棘手了,如果此时面对众多这样的敌人一起围攻上来,即便他已经成功地夺回了属于自己的道具包,恐怕想要应对也会十分吃力啊!
“秦哥!!秦哥!!”
秦朗看向通道远处吹来的阴风,小7飘飘摇摇的飞来回来,看样子,表情十分的急迫。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我刚才去看了一下,有好几个戴着面具的正往这边赶。”
秦朗心里一动,果然,麻烦都靠过来了,小7注视着秦朗的表情,接着补充道:“里面好像有一个能看到我,我没敢逗留,就回来报信了。”
“能看到你??是阴阳眼吗?”
阴阳眼是很麻烦的能力,现在人一提到阴阳眼,基本上就会联想到能看见鬼。
但辨阴阳只是阴阳眼的一种能力,秦朗最忌惮的,是阴阳眼能看破运炁脉络,可以说只要是先天有阴阳眼的人,都是练气大师,玩法诀那是人家天赐的能力。
小 7 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然后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依我看,恐怕并非如此。虽然他确实是朝着我所处的这个方位望过来,但以当时的距离和角度来判断,他理应无法直接看到我的身躯全貌。不过呢,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似乎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
听到小 7 的这番话,秦朗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若有所思地分析道:“这么说来,这个人很有可能具备某种特殊的感知能力,可以敏锐地捕捉到周围环境中的细微变化或者他人的气息之类的东西。”
就在这时,秦朗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此地显然不是一个可以长时间停留的安全之所。毕竟,面对这样一群行踪诡秘、手段狠辣的面具杀手,如果选择与他们正面交锋、强行对抗,实在算不上明智之举。想到这里,秦朗当机立断,决定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咱们走!”
秦朗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急匆匆地朝着船舱的最底部奔去。跟在后面的小 7 虽然对秦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打心眼里佩服秦朗,因此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乖巧地飘浮在前方,为秦朗充当起开路先锋。
\"秦哥,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小 7 一边快速向前飘动,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秦朗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先想方设法让这艘船停下来!!\"
怪诞协会既然胆敢将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艘船上,并策划如此残忍血腥的杀戮游戏,无非就是仗着船只漂泊在茫茫水面之上,认为警方无法展开有效的搜查行动罢了。然而,他们显然低估了秦朗搞事的能力。
秦朗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他这辈子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最拿手的便是制造混乱、挑起事端。如今面对这一困境,他早已成竹在胸——只要能够成功废掉这艘船的动力系统,使其丧失前进的动力,那么怪诞协会距离彻底覆灭也就为时不远了。想到这里,秦朗脚下的步伐越发加快,直奔目标而去。
......
与此同时,在船舱深处的某个角落里,肖佳玉正奋力地挣扎着,试图从那个压在她身上的鸟头面具男身底下逃脱出来。只见那面具男的身躯不时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淡蓝色,还隐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肖佳玉紧紧皱起眉头,原本就白皙得能反光的婴儿肥俏脸上,此刻更是增添了几分疲惫之色。细密的汗珠不断从她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使得她看起来愈发憔悴。而她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胳膊,那里的血管处赫然残留着一排小小的牙印。由于咬得太过用力,那些伤口显得格外狰狞恐怖,在她如羊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肖佳玉紧紧地咬着牙关,那张原本还带着些许青涩的面庞此刻却流露出一种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狠厉之色。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扯下身上那件已经残破不堪的衬衣,然后迅速地将其撕成一条条细长的布条,并小心翼翼地缠绕在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处。就在她刚刚完成包扎的时候,那淡蓝色的血液竟然瞬间就渗透了白色的布条,仿佛这伤口根本无法止住流血一般,眼看着鲜血就要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
尽管如此,肖佳玉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这伤势毫不在意。她甚至没有再去多看一眼手臂上那不断渗血的伤口,反倒是开始整理起刚才因为撕扯衬衣而变得有些凌乱不堪的衣衫来。她努力地将那些破碎的衣角拉拢在一起,试图尽可能多地遮住自己那因衣衫破裂而不小心暴露在外的肌肤和春光。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滋滋”声突然传入了肖佳玉的耳中。她猛地转头看去,发现声音竟是从躺在地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耳朵处所佩戴的耳麦里传出来的。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肖佳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起那只耳麦,二话不说便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无比的信念——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顽强地活下去,直到找到自己失散已久的哥哥为止!
想到这里,肖佳玉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火苗。
“滋滋——目标已经被堵到下舱,优先猎杀其余猎物...”
目标??
肖佳玉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完全不知道那些戴着面具的杀手所瞄准的目标到底是谁。虽然她心里暗自庆幸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自己,但这种未知仍然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肖佳玉转念一想,如果那个人能够引起这些神秘面具杀手的注意,想必一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也许,这会分散掉一部分人的注意力,给自己创造一些机会也说不定呢……
一想到这儿,肖佳玉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加快完成这个诡异游戏的进度才行。否则,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肖佳玉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努力想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的目光坚定地望向通往更高层的楼梯,心想:既然那个目标已经被堵在了下面的船舱里,那么自己只要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前进,就一定能够避开危险,找到出路!
“哟?是你啊,小姑娘。”
肖佳玉突然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身体猛地僵住了。她紧咬着牙关,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咒骂声,但却没有让声音真正地传出口腔。随后,她缓缓地伸出手,动作略显僵硬地抓住缠在手臂上的布条,一点点用力地撕扯下来。随着布条被扯开,那道触目惊心、狰狞可怖的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
就在这时,侯中建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反射着微弱光芒的眼镜,脚步踉跄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见他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头发也显得十分杂乱,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狼狈。实际上,自从这场猎杀开始以来,还没有哪一个成为猎物的人能够保持体面和整洁,即便是秦朗也不例外。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些幸存者至少还活着,相比那些已经丢掉性命的人来说,情况总归要好得多。
侯中建定了定神,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地上趴着的那个面具杀手身上。此刻,这个原本令人畏惧的杀手已然毫无生气,完全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侯中建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指着那具尸体,那张向来都能很好控制情绪的脸庞上竟然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难以置信之色。他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你杀的?”
面具杀手究竟是何等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存在啊!这一点,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唯有亲身体验过与面具杀手交锋时的那份恐惧和无助,才能够真正领悟到其中的滋味。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姑娘,居然独自一人成功地将一名面具杀手解决掉了。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孩。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小瞧了她呀!此刻,他心中暗自感叹道。
而另一边,肖佳玉则紧紧地盯着侯中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不敢轻易相信,因为在她眼中,这些人无一不是会吃人的恶魔。尤其是眼前的这位侯中建,更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凶狠恶狼。
若要说在这群人中还有谁能给肖佳玉留下稍许好感的话,恐怕就只有那个长相丑陋的黄鼠了。尽管其貌不扬,但至少比起其他人来说,显得稍微没那么可怕一些。
此时,只见侯中建那张原本冷硬如铁的面庞之上,竟然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极为牵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到这一幕,肖佳玉的心中顿时警铃大响。她下意识地用手死死掐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并用力挤压着,试图从里面挤出更多那诡异的蓝色血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