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怎么了？”
第一个发现煤球不太对劲的是熊宇飞，在他的印象里，煤球一直是一只乖巧的小猫，从来的没这么凶过。
不过结合前面听到的那个诡异声音，他也猜到了一些。
“迪迦兄，咱们是不是遇上诡异了？”
许源打量了一眼警惕的煤球，然后说道：“一个做生意的纸扎店老板，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这句话既是对熊宇飞说的，也是对煤球说的。
闻言，煤球收敛进攻的情绪，重新爬到了熊宇飞的脚下。
虚空中传来异动，许源的裤子无风自动，眨眼间，一个骑牛的牧童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就像是魔术的大变活人，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众人除了姜宇和煤球外，全都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什么东西！”
熊宇飞从诡戒中摸出那把沾染着危险的镰刀，挡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一幕，看得许源是眼皮狂跳。
大哥，他平a都没a出来，你干嘛就捏大了呀！
“飞哥！别冲动，先看看情况，我们有三个人，不怕他耍花招。”
说是三个人，其实是指煤球，许源和熊宇飞。
至于李妮。
那是什么牌子的炮灰？
牧童纸人和自己想的一样，并没有什么恶意。
他骑在那头灰青色的纸牛上面，一副既年迈又年轻的样子。
怎么说呢？
就像是一个小孩的身体上，画了一张老人的脸。
要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店里的东西怎么买?”
说话间，许源从物品栏中取出了花花绿绿的纸钱，有九块的和七块的。
这些都是之前从棺材铺老板手上抢来的。
看到钱后，牧童的声音在一瞬间都提高了几个分贝。
他那张难看的老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用尽量热情的语气对众人说。
“客官，这边请。”
纸人牧童从灰青色的纸牛上下来，然后牵着纸牛在前面带路。
约莫经过了三个店铺，许源三人一猫在一个半开着的纸扎店门口停了下来。
“客人莫怪，小店还未开张，今天刚刚准备试营业，您先看看货，我让主人给您便宜些……”
说话间，纸人牧童搓着手赔笑，一副职场里溜须拍马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狗腿子。
“您先在外面等会，我让主人把好货都取出来。”
言罢，他丢下灰青色纸牛，一头扎进了那个半开的纸扎店里。
趁着纸人牧童离开的间隙，熊宇飞凑上来说了几句。
“迪迦兄，这靠谱吗？我咋觉得这点怪黑的啊。”
能不黑吗？
那你是没见过棺材铺老板。
买切糕的过来估计只能拉着空车回去。
尽管心里吐槽，但他还是要在表面上稳住军心，他拍了拍熊宇飞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飞哥，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手上可是有钱的！”
他朝着熊宇飞比划了两下手上那几张花花绿绿的纸钱。
这不看还好，熊宇飞一看，还真看出了一丝门道，他指着面值最大的九元纸币说。
“迪迦兄，能不能把那张画着九块的纸钱给我看看，总觉得……有点眼熟。”
闻言，许源把九块纸币递了过去。
看了大概几秒钟，熊宇飞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钱我见过，小时候在我爷爷家翻出来一箱，我记得那个时候，拿来叠飞机玩，原来这不是废纸啊！”
…………
…………
沉默是再别的康桥。
“熊宇飞，你这个该死的狗大户！”
“他奶奶的，能不能别凡尔赛了啊！”
“有一箱？叠飞机？不是废纸？”
“明明都是中文，可我为什么觉得这些词都这么小众啊！”
在心里腹诽了一通熊宇飞，许源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吐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跟熊宇飞说。
“飞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飞哥了。”
“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是我飞哥！”
“咱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一起把那一箱诡钞给花完。”
不等熊宇飞回应，煤球先给了许源一个大白眼。
就在这时，离去一会的纸人牧童走了出来。
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纸扎人娃娃。
那娃娃比起纸人牧童明显精致了很多，他的脸上打着黄色的颜料，一双眼睛就像是可以挪动一般四处张望。
扫视了许源三人一猫后，纸人娃娃朝着熊宇飞的方向靠了过去。
“我就是纸扎店的老板，是这位客人要挑选东西是吧。”
这话看上去像是在对熊宇飞说，不过许源却是知道，他在对熊宇飞脚下的煤球说。
没想到这纸扎店的老板还挺有眼力见的嘛。
不过，这可让许源这位真实卖家有些不开心了，他干咳了两声。
“咳咳。”
然后当着老板的面挥了挥手上的钞票。
顷刻间，那纸人娃娃的眼光就被钞票给吸引。
他陪着不是上前打圆场：“哦哈哈，刚睡醒，有些糊涂，客官莫怪，今天第一天开张，您尽管选，挑好我这边给您打个八折。”
说完，他还敲了两下自己的纸质脑袋。
纸人还要睡觉？你就扯吧，信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心里腹诽了一句，许源狗大户一般数了数手上的钱，示意掌柜的把好货拿出来。
纸人娃娃也是相当上道，直接掏出狠货。
他掏出七八件纸质的物品，光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冰冷气息，想必一定是道具。
就连一边不问世事的煤球都给出了反应。
煤球有些激动的声音在许源的脑袋里响了起来：“帮我把那顶纸轿子买下来送给熊宇飞！我可以帮你出手一次！”
哦？
能让煤球这么激动的道具？
许源的注意力全部被纸轿子给吸引了过去。
就在他的目光集中在纸轿子的那一刻，掌柜就笑嘻嘻的说道。
“客人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中了我们店最难得的东西。”
“这轿子，不仅要配备八个抬轿纸人，制作也相当麻烦呢。”
“六年，我也就能够做这么一顶轿子。”
正当许源以为对方要狮子大开口的时候，掌柜的却报了一个相当合理的价格。
“27块钱，童嫂无期，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