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森摇头:“没有,瞎打,就是力气大点。”说完他炫耀似的举起胳膊,露出肌肉。
秦子傲笑道:“我练拳击,等你休息一晚,明天咱俩比比。”
宇森立刻应战:“行啊,但我看你身子骨也挺单薄,别再给你打坏喽。”
秦子傲踹了他一脚:“笑话谁呢。”
忽然宇森像想起什么似的:“呀,明天怕是比不了,我这次来有正事,要找个人。”
“找谁啊?xx市没我找不到的人,我帮你找。”
宇森想了想,事关重大,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便没有贸然说出口:“这事挺复杂的,你还是别掺和了,怕连累你?”
秦子傲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连累我?”这倒让他更感兴趣了,但也不能强逼人家说出来,因此只能说:“那行,你先去办事,完事后来找我,请你喝酒。”
宇森爽快的答应:“行!”
两人正说着,一个女佣从屋子里出来,秦子傲随口问:“爷爷睡了吗?”
“已经睡了,睡前还问您怎么还没回家,有些生气呢。”
秦子傲无奈笑道:“明早我去请罪吧,这两位我客人,你给他们安排好住处。”
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虽然在市中心,但室内极为安静,听不到一点噪音,一直到第二天七点多,李珊才醒来,她一看时间吓了一跳:“这闹钟怎么没响啊!”
闹钟当然响了,只是她这两天太累了,迷迷糊糊中自己把闹钟关掉却忘记 了。
宇森更是睡的沉,现在还没起。
等李珊冲到隔壁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佣人已经闻声而来了:“秦老爷在餐厅等你们呢。”
李珊和宇森匆匆来到餐厅,只见一个个子不高,没有头发,裸露的头皮全是伤疤的老人坐在餐桌边,秦子傲正在那里吃着早餐,看见李珊他们过来便招呼着:“这是我爷爷,他早上四点多就起床了,早餐早就吃过了,你们来跟我一起吃。”
李珊和宇森尊敬的跟这位老人打招呼:“秦爷爷好。”这位老人点了点头:“事情子傲都跟我说了,感谢你们仗义相救,不用拘束,过来坐。”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明明笑着的,但总是给人一种气场强大的压迫感,尤其是那满头伤疤。
见他们还是噤若寒蝉的样子,子傲笑道:“你们是看我爷爷可怕吗?他那个头是打鬼子时候被炸弹削的,我爷爷总说,当时如果不是他们那个老营长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他就回不来了。”
李珊和宇森听了,眼里更溢满了崇敬之情。
待他们坐下,老人又问:“听说你们来这里找人,不妨说说。”
在xx市,从上到下,不论是谁,只要秦老开口,没有敢不来的,他虽身不入庙堂,当年果断选择退居从商,如今是地位也有,身家更是惊人。
李珊本就怀疑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索性就直说了:“说来也巧,我们要找的人也姓秦,只是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我正想着一会儿去当地派出所查一查呢。”
老人倒是有了兴趣:“叫什么?”
“秦红阳。”
秦子傲一口粥喷了出来,刚想说那人近在眼前,但看到爷爷的脸色,他又住了嘴,这么多年,往来求秦红阳办事的人多了去了,秦红阳是一个也不见。
但眼下是避无可避了,面前两个人又帮了自己孙子的忙,儿子儿媳去的早,他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这个孙子,老人对他是疼爱有加。
无奈,他只能多问了句:“谁让你们来的。”
此话一出,宇森惊道:“您就是秦红阳!太好了!”然后他兴奋的转头看李珊:“老大,她就是,咱们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看李珊一脸平静,宇森便明白了,人家早就看出来了,他也默默住了嘴。
李珊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因为一直贴身带着,玉佩已经有了温度,老人看到玉佩,先是一惊,他又深深看了李珊一眼。
他拿起玉佩仔细摩挲着,已经干涸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谁让你来的。”
“侯忻农的夫人,乔芳华。”
“哦,我多次想去见老营长,但医院方面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探望,我就知道是姓于的搞的鬼,当年我就跟老营长说了,以他的性格,跟姓于的同朝为官是要吃亏的,于国勇容不下他,唉,可惜了,一生忠良。”
见老人伤心,李珊他们也只能默默陪着难过。
子傲小心的问:“爷爷,难道这块玉就是你经常说的救你命的老营长的?”
秦红阳似是陷入回忆,嘴角难得的露出微笑:“我从于国勇手里抢的。”
三人一听都惊讶的瞪大眼睛,他们想这块玉佩可能是从敌方手里缴获的,可能是战争期间流落民间被他们偶尔发现的,万万想不到是抢的。
秦老笑道:“这原本确实是从一个鬼子头儿那里搜来的,他们也是从咱们的盛京皇宫偷来的,这种国宝我们拿到都是要交给国家的,所以这块玉佩就连同其它被缴物资一起,准备登记上报,但是于国勇那小子竟然私藏,没有把这块玉登记在册。
这我能忍吗,这小子明显想私吞,这种好东西怎么能落到他手里,于是我就趁着他睡觉时候给拿过来了,直接送给我们营长,他发现玉丢了也不敢声张,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李珊听了更是一脸无语,原来还不是抢的,是偷的。
秦老叹了口气:“为此老侯还批评了我一顿,非得要把这块玉报上,是我硬给按下了,当时我就已经发现咱们队伍里早已经有腐败现象了,像我和老侯这种一心只会打仗的,以后的日子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是我有私心,想让他留点后路,结果我们老营长这辈子没动过这块玉,竟让又回到我手里了。”
老人叹息了几回,又问:“你们这次来?”
李珊回道:“侯老去世,侯忻农先生和夫人也身陷囹圄,他们并不奢望无罪而释,只是希望能保住命,所以让我来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