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42年的深秋时节,苏星云领导打击地主、重新分配土地的行动十分顺利。随着军队的推进,那些盘踞在乡村、拥有庞大宗族势力的地主们纷纷落马,他们的庄园——那些由坚固石墙环绕、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宗族大宅,无一例外地被攻克。苏星云,这位原本被视为社会底层的“屌丝”,在这个世界成功实现了“逆袭”。
这些被清算的大型地主,其背后往往依托着强大的宗族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地主与族长角色常常重叠,他们凭借家族的力量,在地方上拥有相当的影响力与控制力。宗族大宅不仅是居住之所,更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石质围墙内聚集的不仅是财富,还有足以震慑乡里的家族武装。这些家丁,作为地主的私人卫队,动辄上百人,是维护地主利益、镇压反抗的重要力量。
在中国古代帝王统治时期,尽管皇权至高无上,但其影响力在乡村层面往往难以触及每一个角落。乡村社会更多地依赖于宗族制度来维持秩序与稳定。当某些大型宗族发展到极致,便形成了所谓的“世家”,这些世家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有时甚至能与皇权相抗衡,它们拥有独立的经济体系、军事力量和社会网络,成为土皇帝。
可惜,这些原本可能继续壮大、甚至挑战皇权的宗族势力,却提前遭遇了它们难以预料的劲敌——以自耕农为核心组成的民兵队伍,他们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而来,坚决地执行着“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这些大地主之所以遭遇如此困境,正是因为他们过于精明。如果苏星云这位穿越者同样拥有超凡的智慧与人情练达,他或许会采取截然不同的策略。他可能会巧妙地利用地主阶级的力量,而不是直接对抗。毕竟,历史上不乏成功的先例,比如朱元璋,他就巧妙地借助了江南地主阶级的支持,最终夺取了天下,成就了大明王朝的辉煌。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诗句虽出自伊藤博文笔下,俗套不堪,却精准捕捉了男人野心的精髓。然而,对于苏星云这位国企小业务员而言,一个普通大学学历的职场人,二十年寒窗苦读,虽未能在高考中脱颖而出,却也勤勉尽责,在国企的平静日子里默默耕耘。国企的安稳环境,让他远离了私企的尔虞我诈,也让他在人际斗争的海洋中显得有些笨拙。
换句话说,苏星云,就是一个老实人,缺乏复杂的职场情商,难以洞察人心的微妙变化,更别提驾驭那些在古代地主阶级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老狐狸了。但作为穿越者,他拥有超前的视野和知识,这是他在古代社会变革中的最大武器。历史上每一次社会的深刻变革,都伴随着旧秩序的崩塌和新力量的崛起,势必触动既得利益者的奶酪,引发一场场没你死我活的战争。
在穿越小说的幻想中,主角们往往是特种兵、黑社会大佬或企业精英,他们凭借智慧与手段,轻松化解各种难题,引领时代潮流。相比之下,苏星云这个“情商半残”的普通人,实在无法了解那些主角如何让顽固的地主乡绅放弃土地、投身工业革命的,也学不来。
好吧,既然无法与狡猾的地主直接对抗,那就转而依靠广大的农民群众。凭借自己考上985的头脑,绝不会轻易被地里刨食农民所欺骗。感谢在学校里学习过的中国近代史和政治课程,如今竟成了他穿越后“造反”的宝贵指南。这些课程,他一直以为是对自己造反成功赤裸裸的炫耀。现在苏星云恨不得把tg的党史带过来。这简直是我等小市民穿越造反的圣经啊。
如今,苏星云亲眼目睹了那些曾自诩为聪明绝顶的地主们正面灭顶之灾。民兵大队势如破竹,地主们引以为傲的大宅院,在民兵面前如同纸糊一般,毫无抵抗力。乡间械斗中,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石墙,此刻却成了毫无用处的摆设。
苏星云认为,这些地主不值当用火炮,于是他使用一种古老而有效的武器——配重投石机。这种投石机,他曾在网络上偶然读到,并深入研究了其构造与原理,发现其射程之远,足以对地主大院构成严重威胁。
于是,苏星云与领地的木匠们联手,将这种古老的投石机成功复刻出来。他们不仅制造了投石机,还别出心裁地制作了简易的燃烧弹——将木炭包裹在球状铁盒之中。当这些燃烧弹被投石机投掷到地主大院之内时,瞬间引发了熊熊大火,原本还企图负隅顽抗的宗族势力,在烈焰的吞噬下迅速瓦解,攻坚战因此变得异常顺利。
苏星云这次发起的土地改革,牵涉到的利益实在太广泛了,江南这片富饶之地,地主阶层复杂多样,不仅有根深蒂固的汉人地主,还涉及到了拥有广泛关系网的蒙古地主。这
就在民兵队伍士气高昂、势如破竹地推进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打破了平静。他们意外地遭遇了一支约五百人的蒙古骑兵大队,这支队伍隶属于地方镇戍军队的探马赤军,由骑兵千户长那日松率领。按常理,探马赤军作为战略要地的守卫力量,本应严守岗位,不会轻易涉足此类纷争。然而,苏星云的行动十分激进激进,迫使这些蒙古骑兵不得不走出营地,以维护自身及家族的利益。
那日松的家族,在当地也是赫赫有名的地主,拥有大量的土地和深厚的根基。然而,苏星云没有下达任何针对蒙古地主特殊处理的指令。把那日松的家族一并剁了
芜湖城这地方在元朝灭南宋时是个要塞,当时抵抗十分剧烈。最后整个芜湖城被屠城了,现在在原址上重建了,人口恢复到5万人,元朝为了稳固此地,特设千户所,派驻军队镇守,而那日松便是这片土地上的“土皇帝”,其家族更是横行霸道,宛如横行无忌的螃蟹。然而,一夜之间,这昔日的霸主之家竟遭覆灭,那日松闻讯后,脸色铁青,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率领着不满编的千人骑兵队冲出城外,誓要报仇雪恨。
面对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队,民兵军团的指挥官何成显得格外紧张。他虽是小黄洲本地人,跟随苏星云训练有素,战术对抗经验丰富,但这是他首次担任指挥官,手下多是未经战阵的新兵,能否在实战中保持纪律,成为他心头的一块大石。至于敌军在何成的眼里,对面那支骑兵队肯定很久没有训练了,不但队形走的松松散散,而且那马大多跑的比较慢,马上骑得人很多都是胖子。
苏星云与何成有着同样的担忧,他深知新兵的心理防线脆弱,一旦战事激烈,恐难维持秩序。于是,他迅速作出部署,留下一部分兵力看守火炮,亲自率领火器军团前往支援。火器,这一超越时代的武器,将在这场战斗中发挥关键作用。
那日松此时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面对的,是一个形如刺猬的防御阵型——长枪方阵,枪尖如林,密不透风,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蒙古骑兵虽勇,但面对如此严整的阵型,也难免心生畏惧。更何况,战马对长枪的恐惧是本能的,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战马,绝不敢轻易冲击这样的方阵。那日松心中盘算着各种策略,却都因种种原因难以实施。
这些元军骑兵所骑的马匹,若突然遮蔽其视线,不仅速度会骤减,更可能因恐慌而失控,导致人马俱伤。探马赤军虽在城中横行霸道,但训练战马进行蒙眼冲锋这种高风险特技,显然不是他们的日常,毕竟这等自找麻烦的事,谁愿去做?如今的蒙古骑兵,其战力已远非开国时的辉煌可比,人给祖上丢脸,马也是。。
面对长枪如林的方阵,元军骑兵不敢轻易冲锋,于是转而采用骑射战术。虽然骑射的精准度不高,但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总能造成一定的威胁。只见五名骑兵借着马速靠近,放出一轮箭雨,箭矢纷纷落入民兵方阵之中,瞬间引发了一阵小骚动。然而,民兵们并未因此慌乱,他们迅速调整长枪,通过抖动枪杆,巧妙地击落了三支箭矢。但不幸的是,仍有两人中箭,其中一人胸口被箭矢击中,幸有简易的铁片防弹服护体,得以保全;另一人则不幸被箭射中胳膊,痛得大叫起来,周围的民兵也纷纷露出惊恐之色,窃窃私语起来。
何成举起手枪,对准混乱的方向,“啪”的一声脆响,子弹划破空气,瞬间让整个战场安静了下来。何成厉声喝道:“这里是军队,是战场!谁若再敢违反纪律,我一枪毙了他!这只是个警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民兵们纷纷回想起战场纪律和军法的严酷,在枪口的震慑下,迅速恢复了冷静与秩序。
何成见自己的威胁起到了效果,继续安抚道:“大家别怕,对面骑兵虽多,但每人箭矢有限,最多三箭之后,臂力便衰竭了。这五百人共能射出约一千五百箭,其中能命中我们的不过半数,即七百五十箭。而这七百五十箭里,又有一半会被我们的盔甲挡下,真正造成伤害的不过三百七十箭。更关键的是,这些箭中仅有十分之一可能射中致命部位——脖子,所以,他们最多能杀伤我们四十人左右。但如果我们自乱阵脚,溃散而逃,这里至少一半人会被砍死,,两条腿的人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何成的话如同一剂定心丸,让原本紧张的民兵们重新振作起来,维持着阵型,生怕一丝松懈就会带来灭顶之灾。何成见状,心中稍安,随即注意到两门一号火炮已被悄然推至阵前。原来,早在骑兵逼近之时,他就已未雨绸缪,下令准备火炮。此刻,火炮被一排长枪兵巧妙遮挡,既隐蔽了火力,又防止了敌军窥探。炮兵们正紧张有序地用麻袋加固炮架,确保火炮稳固如山。
民兵们见状,眼中闪烁着兴奋。这一路上,他们见证了投石器的威力,但对火炮这种传说中的大杀器却一直未能亲眼目睹。如今,这庞然大物终于要用上了,他们怎能不激动?心中暗自盘算着,一旦火炮轰鸣,那将是何等的震撼与壮观!
那日松眼见骑射小队试探有效,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真是个机智的少年。,随即决定放手一搏,派遣一百名弓骑手冲锋陷阵,誓要一举击溃眼前的“刺猬”方阵。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这阵型背后,隐藏着更为致命的武器。
当这一百名骑兵涌来时,前方的枪兵迅速后撤,露出了隐藏于后的两门火炮。这些骑兵大多来自乡间,对于如此先进的武器一无所知,只知一味地向前冲锋。而那日松虽曾在寿春述职时见过火炮,但此刻视野被冲锋的骑兵遮挡,加之炮口在远处并不起眼,他并未立即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炮兵队长深知此战的重要性,早已为两门火炮装填了霰弹。这霰弹,乃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其内部装有众多由铸铁片包裹的铁丸,发射后容器爆裂,铁丸四散,形成大范围的杀伤。这种铁丸制作简便,产量极高,乃是利用铁水冷却凝固的原理制成,。
炮兵队长通过量角器精准计算,耐心等待着最佳发射时机。他一边紧盯着即将进入射程的骑兵,一边用余光留意着周围枪兵们那充满好奇与紧张的目光。终于,在骑兵们即将踏入死亡区域的那一刻,炮兵队长果断下令:“放!”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门火炮同时发威,霰弹在空中炸裂,铁丸如暴雨般倾泻而下。那些冲锋在前的骑兵瞬间被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而我方负责掩护的枪兵们被震得耳鸣不已。炮兵们对己方做的是恶作剧,对敌方做的就是惨剧了
对面疾驰而来的骑兵眼看就要进入我方弓箭的有效射程范围,突然间,前方闪过一抹黄光,紧接着,仿佛从虚无中涌出的黑色“虫群”——实际上是密集的炮弹弹幕,瞬间掠过战场,随后一切归于平静,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横扫过冲锋的骑兵队伍,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23名骑兵连同他们的战马,在爆炸中瞬间丧生,另有十几名骑兵或人、或马中弹,高速冲锋的惯性被骤然打断,他们在战场上也活不多久
炮击的巨响让剩余的马匹陷入了恐慌,原本有序的冲锋阵型瞬间瓦解,队伍更加四分五裂。炮兵队长敏锐地抓住了这一转瞬即逝的战机,毫不犹豫地命令第二门火炮发射。又是一波密集的弹幕席卷而来,没有了前方骑兵作为肉盾,这波打击直接落在了骑兵队伍的后半部分,再次收割了一批生命。
完成这两轮精准而致命的炮击后,炮兵队长迅速指挥手下清理炮膛,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然而,敌人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武器的可怕,已经被吓破了胆,幸存下来的二十余名骑兵,不顾一切地拍打着坐骑,以比来时快得多的速度逃离了战场,只留下一片狼藉:断腿的马匹、中弹倒地的战士,以及阵阵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那日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直到溃败的士兵踉跄逃回,他才猛然惊醒,失声惊呼:“火炮!这竟是火炮!那些反贼怎会有如此军国重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
这时,何成注意到了被众人簇拥、显然身份不凡的那日松,他迅速对身旁的炮兵队长老徐下达指令:“老徐,给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胖子来两发实心弹,让他尝尝厉害。”老徐闻言,沉稳应答:“明白,长官。不过目标距离250米,要想精确命中恐怕不易。”何成说到:“打吧,尽人事听天命,中不中都有震慑作用。”
那日松正沉浸在失去一个百人队的沉痛打击中,突然,对面又闪起了两道刺眼的黄光,紧接着,两个黑点划破长空,疾速逼近。危机感让那日松本能地一侧身,只见一个黑乎乎、孩童头颅般大小的东西擦着他的左侧呼啸而过,而另一个则不幸命中了他身旁亲兵的头部,那可怕的冲击力瞬间让亲兵的脑袋爆裂,飞溅的骨片更是无情地刺瞎了那日松的一只眼睛。几秒后,左手剧烈的疼痛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左手已经没了——原来,那枚擦身而过的实心弹虽未直接击中他,却硬生生地带走了他的左臂。
此刻,那日松已是伤痕累累,一只眼睛失明,一只手臂没了,剧痛之下,他勉强喊出一声“收兵”,随即昏倒在地。周围的亲兵见状,慌忙上前,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匆匆撤离战场。
炮兵队长老徐兴奋地向何成汇报:“长官,看起来是打中了目标。”何成冷静观察后回应:“确实,但对方还没死,若是死了,敌方早就溃不成军了。”
不久,敌军骑兵队见势不妙,悄然撤退,何成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这时,一名小队长上前询问:“长官,接下来我们是否追击?”何成摇了摇头,:“别忘了,我们队伍里可不有那些天天只练跑步的乡勇护村队。眼前这些农夫,缺乏训练,贸然追击只会送死。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半小时,恢复体力,之后我们再转战下一个目标,继续打击那些土豪。”
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不仅考验了民兵队伍的应急反应和心理素质,更重要的是,它为一批潜在的军事指挥人才提供了宝贵的实战锻炼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