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许许多多的东西,钞票,金手镯,毛笔,字画……
林教授也来了,把她最宝贝的东西全给放上了,就希望小宝宝抓她的,哪怕有一个抓了也好啊。
圆圆爬啊爬,小短腿沽涌得很厉害,先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就跟他们妈妈一样,爱逛街,最终攥了一只毛笔在手心里,笑呵呵的,笑得暖人,像个小太阳。
周景墨爱不释手地把她抱起,有力的胳膊把她颠了颠。
轮到满满了,他却迟迟没有出发,一直远远地盯着,好似在深思熟虑,那思考的模样像极了他们的爸爸。
想好了,他才出发,将一个三角形的玩意儿紧紧攥手里。
周父周母凑上前来一看,“这是个……”
“平安符?”
“哪儿冒出来的?”
季凝镇定道,“我去求的。”
她把平安符从满满手里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戴在周景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抬眸看他,眼底泪光闪动,“我,还有圆圆,满满都希望我们最爱的人永远健康平安,我们一家人,永远永远在一起……”
周景墨瞳仁一缩,紧盯着季凝,眸色渐渐变得深沉,深得无法言喻。
他心脏遽缩,宛如被撕裂一般。
原来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说。
霎时,一股强烈的心酸充盈着心房,满满的,又酸又胀。
霎时,他长臂一伸,将她和孩子揽入怀中。
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却紧紧相拥,将两个小家伙包裹于中。
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周父周母,周芷溪还有桐桐不懂。
但裴清嵘家两口子却看懂了,一时间五味杂陈。
…………
深交所上市,岳城很多富人都去了,就算公司没准备上市的,也去看看热闹。
一时间,深市交易所里人满为患,摩肩接踵。
薛父探头探脑着,“今天那位海上捞的老板怎么没来?一直都没有机会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呢。”
工作人员一脸困惑,“来了啊。”
薛父:“哪里?”
顺着工作人员手指的方向,薛父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皮草,珠光宝气的,手腕上和脖子上都戴满了各种亮晶晶的首饰。
他立刻激动万分地走上前去,“您好,您好。我是薛记糖果的老板,薛富贵,您贵姓?”
谄媚之相溢于言表。
那女人面对他的殷勤,一脸莫名。
再一看这男人发光的眼神,料想她还风韵犹存呢,所以才有此魅力,于是便美滋滋地托了托头发。
两人聊了会儿,这女人就开始握着薛父的手,逐渐不规矩起来。
女人的手跟块猪油皮似的,薛父咬了咬牙,强忍住心里的发毛。
海上捞作为一家餐饮公司,在等待区,会给顾客发些糖果爆米花什么的,如果他能和海上捞的老板搭上,这笔订单可不小。
薛母今天和薛珍一起来的,在旁看着薛父和那女人勾肩搭背,心里像无数根刺往深里扎一样,她脸色雪白,恍恍惚惚间感觉赵家、林家的太太都在看她,嘴角噙着嘲讽,一脸看她笑话的表情。
她半捂住发烫的脸,胸口就要爆炸了。
儿时父亲的训诫又响起,“你嫁了人,从今天起,你就没了自己的名字,你就是薛太太,是薛家人,唯独不是你自己。”
“你没能给薛家添个儿子,是你的问题,薛军已经对你够好了。”
其实哪是薛军不想生儿子?闺女出生后,他就不行了,外面的女人也没能给他怀上个一儿半女,没办法,他只能把薛珍当儿子培养。
但对外却说都是她的问题,他还不离不弃。
薛母眼角发酸,像往常一样,想要硬生生吞掉那些恍若玻璃渣般的难受,可这一次,却是怎么也吞不下去了。
耳畔女儿的话循环着响起,“妈,你也委屈大半辈子了,三分之二的人生就这样了,您甘愿吗?”
林小康王淑琴也来了。
等上市后,季凝会直接给王淑琴分股份。
相信要不了一年,她分给王淑琴的那些股份,足够王淑琴实现她环游世界的梦想。
但这一世不同了,她不用一个人潜水,一个人在沙滩上看日落,一个人去尼日利亚大草原看种族迁徙。
她的身边有他了。
这是最好的结局。
仪式开始后,华安集团率先上市了,周景墨走上台,签署合同的那一刻,他西装笔挺,稳重如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他太年轻了,但身上却又充盈着成熟的气质,让那些商界的老前辈都不敢小觑。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我们这些前浪是不行了哦,不行了……”
其次便是海上捞的上市。
季凝骤然走上台,她比周景墨更年轻许多,而且她是个女孩,穿着也不似寻常商业人士打扮得那般古板严肃。
她今天穿了一袭水粉色职业套装,清新可人。
季凝一直主张这一点,当她实力还不足时,她可能需要迎合别人的要求。
可等到她实力足够了,她完全可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因为她才是话语人。
台下种种唏嘘声,议论声。
有人大声说道,“周太太,华安已经上市了,不需要您上去。”
一些男人更是不屑,“确实,你一个妇道人家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