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田叔,我们自己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该管的事儿绝不会管,您大可放心!”我赶忙附和道。
“哼哼,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前面是谁说的要劝我们自首来着,是你?!”田贵山说完看了看我。
我赶忙摇头:“不是不是,田叔,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你!”他又把头转向了昊子。
昊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是我,田主任,怎么会呢,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见我们都怂了,田贵山得意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这笑里不只有嘲讽,还有一股狠意。
“哈哈哈,这时候知道怕了,但是已经晚了!早干嘛去了,之前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不中用啊!”田贵山迅速收起了笑容,脸上闪过一丝凶狠。
看他这表情,我心里一凉,这家伙怕不是要来真的了!
我估计田贵山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所以他没有跟我们太多废话,直接提着汽油桶朝我们走来。
这王八蛋,是要活活把我们给烧死!
看这架势,昊子和青霜也慌了。
“田贵山,你这是故意杀人,你就不怕警察吗?!”昊子大喊道。
“哼,警察算什么?在这个村里是我说了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田贵山吼道。
“田贵山,我们要是不见了,家人肯定会报警,警察早晚会查到你头上,你自己也跑不了!”我说道。
“那就要看看你们的运气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死几个人尸体估计腐烂了都不会有人发现。到明天,外界看到的消息全是,三名年轻人野外爬山不小心失足坠亡,尸体被野兽啃食!如此,谁又能怀疑到我呢?”田贵山有些得意地说道。
“卧槽,田贵山,你个卑鄙小人,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昊子气急败坏地骂道。
田贵山听了不怒反笑:“哼,随你们怎么骂吧,死到临头了,也让你们过过嘴瘾,省的你们成了冤魂也不痛快!”
看他如此欠揍的神情,我没有理他,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但他似乎并不想再给我们机会,拿起手中的汽油桶,打开就朝我们泼了过来。
“卧槽你大爷,你踏马来真的!”昊子大喊。
田贵山不理他,迅速就泼了昊子一身。
昊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但是只是无效的反抗,还被这汽油味呛的直咳嗽。
泼完昊子一身,他又转向我和青霜,又浇了我和青霜一身。
“老三,快想想办法啊!”昊子绝望地冲我喊道。
“卧槽,都这时候了,我有个屁的办法,这个破地方,咱们喊破喉咙估计也没人来!”我说道。
“三哥,你还能掐诀施法吗?”青霜焦急地问道。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手都动不了,更何况施法了。”
我们三人瞬间感觉到了满满的绝望。
我也被这汽油味熏的脑瓜子疼,心里不禁感慨,难道我们真要被烧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吗?
就死在这么一个我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地方,我还没有跟我爸妈,跟我师父,跟秦子潆道个别,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在哪儿。
死了以后甚至连尸骨都荡然无存,不过倒好,倒是直接到火化的环节了。
死后化为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我们三人,不,三鬼一起。
想哥们我英明一世,斗鬼无数,没栽在鬼手里,反而在这一个阳人手里栽了跟头。
越想越觉得憋屈。
我又尼玛开始胡思乱想了。
田贵山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他走到我跟前蹲下,戏谑地看着还在做垂死挣扎的我,用打火机指着我的头,轻蔑地说道:“不是挺牛逼的吗?再牛逼一个给我看看。”
田贵山一脸欠揍的表情,那表情搁平时,我非得扇他几个大嘴巴子!
可是现在这情况,我们是没有任何招儿,只能任由他挑衅和摆布。
没办法,谁让我们识人不淑,没看破这家伙的诡计呢!
我冷冷地瞪着他,没有说话。
“这样,你们三个每个人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你们,如何?”田贵山又对我们三个说道。
卧槽,士可杀不可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这跟骑在我们三个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昊子一听瞬间变了脸:“你他娘的,老子亲爹亲妈都不舍得让我下跪,你算个什么东西?!”
青霜也是气得不行:“田贵山,要杀要剐痛快些,别幻想着我们会向你屈服!”
我也是冷笑了一声,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子宁愿死,也不会向这个王八蛋下跪。
“去你玛德,呸!”我骂了一声,然后朝他脸上狠狠吐了一口!
田贵山一愣,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他微微一笑,淡定的用手擦去了脸上的唾沫,还不忘把沾了口水的手往我身上蹭了蹭。
他没有说话,但我从他眼神和笑容里感受到了一股阴冷地杀意!
田贵山轻蔑地笑了笑,大概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有骨气:“行啊,没看出来,一个比一个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要的尊严,能给你们带来些什么!”
他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随后就要向我扔来。
我心想完犊子了,这下真得葬身到火海里了,也不知道烧得时候有多痛,多久能没意识,我可不想一直在疼痛里挂掉。
然后又想到了方翠翠,昨天还在烧她的尸体呢,现在我们反而成了被烧的,可真够戏剧的!
我都放弃了挣扎,静静等着被火焰包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一股微风吹了过来,毫无征兆地将田贵山手里打火机的火苗给吹灭了。
田贵山顿了顿,然后啪的一下又给打着了。
这火刚着起来,呼的一下又被一阵风给吹灭了。
田贵山侧了侧身,试图用身体挡住,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