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思语也懒得在这里多做逗留,而是径自去了长乐宫内。
彼时,长乐宫内暧昧的动静也才平息下来不久。
“唔...”
云暮璟清绝的面容上还荡漾着一丝情动的红晕,眉目间春色微散,整个人宛若被春雨滋养过的栀子花,美的惊心动魄。
她窝在墨寒诏的怀里,整个人疲惫的紧,打了个哈欠,正有点昏昏欲睡。
墨寒诏以为她的身体情况不宜侍寝,所以不舍得碰她,就喜欢吻着她,吻的昏天地暗的,吻的云暮璟心头都有点痒。
可墨寒诏又执意不碰她,弄的云暮璟也有点进退两难,最后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她总不能主动告诉墨寒诏,她的身子根本没问题,只是服药改变脉象。
要真让墨寒诏知道这一切,那可不得了。
云暮璟暗自轻轻叹了口气,柔嫩白皙的小手放在墨寒诏的胸膛之上,下意识摸两把,这才垂落眼帘。
墨寒诏这身好皮囊,不仅表现在样貌上,连肤质都是细腻白皙。
除了从前留下的旧伤伤疤,他完全不像曾经出兵打仗的人。
若是个女儿身,必定也是祸国殃民的。
“...”墨寒诏低头扫过怀里的女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那好容易被他平息下来的火气,再度从丹田处浮上来。
就在墨寒诏脑海中思绪万千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打破长乐宫的寂静,听的云暮璟好看的眉目都止不住地皱在一起。
“谁?”
墨寒诏一边轻轻安抚云暮璟,清润的嗓音也止不住地有点阴沉,似乎对有人深更半夜的打扰而感到不满。
他倒是不记得,他手下哪来这么没眼力见的人。
外头无人开口,只是又抬手敲了两声门,这动静比第一次敲门的时候还要大。
云暮璟彻底惊醒了,她往墨寒诏身上缩了缩,眼底满是委屈,“皇上...这门光响无人应答,臣妾有点怕。”
“不怕。”墨寒诏搂着云暮璟,柔声道,“孤是真龙天子,还有什么是孤镇不不住的?”
“再者,这皇宫中这么多守卫,谁来都伤不到你。”
“嗯。”
云暮璟轻轻答应着,却是依旧紧紧搂着墨寒诏的腰身,一副一动不敢动的样子。
墨寒诏也不再理会外头的动静,只指尖勾住云暮璟垂落耳畔的一缕青丝不停把玩,像是对外头的一切都不在乎似的。
那门后来每间隔一炷香的功夫后,就会被敲响两下。
墨寒诏捂住云暮璟的耳中,让她先睡着。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仿佛连鬼都失去耐心,‘碰——’地一声,将门骤然吹开。
那风‘呼呼’吹进长乐宫内,紧接着,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踏着月色从外头进来。
墨寒诏目视那名女子,墨眸渐渐幽深起来,随即淡淡道,“慎婕妤,大晚上的不休息,跑到长乐宫来装神弄鬼,究竟是何居心?”
云思语停在床榻前,亲眼看着墨寒诏跟云暮璟身体相贴,如此亲密,那眼睛中的嫉妒和愤恨仿佛到达顶峰。
“嫔妾没有居心,但皇上这会儿本该在夕颜殿,却又来了长乐宫,不该给嫔妾一个解释吗?”
“解释?”墨寒诏视线扫过云思语,唇角扬起一抹嘲讽道,“孤为何要跟你解释?你主动要入孤的后宫,孤疼爱谁,要找谁陪孤,是你该管的事情么?”
“看皇上的反应,对嫔妾能够逃脱,并不意外?”云思语袖口中的指尖紧紧拧起,颤抖道。
“你入冷宫这段时间,看着大有长进。”墨寒诏悠悠道,“在皇宫任何一处地方来去自由,连孤宫中的宫人对你来说都形同摆设。”
“善用五毒,孤细细一想,便是知道你大概跟太上皇早年送入冷宫的那位苗疆公主搭上线了。”墨寒诏道,“你既得她的相助,确实能够逃的出来。”
墨寒诏漠然道,“其实不止是今夜,昨夜孤也做好了你逃脱的准备,不过...昨夜令孤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出手帮你。”
看来,这位苗疆公主就如同传言那般,是个极其性情不定又神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