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亭,本王今日便与你决一死战!”
然而,南宫寒霖并非等闲之辈,他孤身一人从地狱般的环境中艰难爬出,早已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魔鬼。
面对南宫寒亭的攻击,南宫寒霖轻松地挥动长剑,轻易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南宫寒亭,你与父皇莫非是忘记了,当年你们怀着必死之心将孤送往南蔺国,让我在昔日仇敌的地盘上当人质时,孤又是如何踏着南蔺国皇帝的头颅归来的?”
“难道是因为这些年孤的沉寂,让你们误以为可以随意拿捏孤吗?”
“我和父皇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就像是杀掉先皇后,你母后一样。”南宫寒亭猩红着眼恶狠狠道。
南宫寒霖一想到自己连母后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当时还相信自己父皇的话,是南蔺国的人杀了他母后,所以才会忍气吞声答应去南蔺国当质子。
可是……他刚走,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妹妹就被送去和亲,外祖家也被莫须有的罪名诛九族。
直到南宫寒霖杀南蔺国最后一个皇帝时,那个皇帝为了保命,才告诉了南宫寒霖这个残酷的真相。
南宫寒霖也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信了自己父皇的鬼话,他也想不通,明明自己的父母那么相爱,小时候父皇也很疼爱自己,怎么就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开始疼爱南宫寒亭母子?
这一直是南宫寒霖心里的一个谜,他也一直在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南宫寒霖狠戾地看着南宫寒亭问。
“她是因为你死的,倘若不是你当初和南蔺国一战成名,拥有了民心,父皇也不会那么快对先皇后动手!”南宫寒亭得意道。
“其实也怪你母后,我母后和父皇明明两情相悦,是你母后让你外祖父去跟皇祖父请旨,让皇祖父逼父皇娶了她,害得我母后只能以妾室身份进府,她还打压我母后,让我母后怀着孕伺候她。”
南宫寒亭说到这里,眼底里还带着一丝恨意。
“倘若不是父皇宠爱我母后,我母后早就被那个贱人逼死了!”
就在这时,南宫寒霖趁着南宫寒亭悲愤的一个空隙,他一个掌风就把南宫寒亭打倒了。
南宫寒霖用剑指着南宫寒亭的脖子说:
“我母后温柔善良,她善待后宫每一个妃嫔,是你母亲经常不服从我母后的命令,母后才会责罚她,最多也只是站会儿规矩,你们就这样记恨上我母后?”
“况且,你母后善妒,自从她上位之后,后宫一旦有新人得宠,就会马上遭到她的报复,好几个妃子不是流产了就是死了,就算是活着的人也疯了,被关到了冷宫。”
“她自己心小善妒,倒是把所有自己作恶的原因归咎在我母后身上,你放心,你和皇后还有父皇加注在我母后和婉婉身上的痛,孤会千倍万倍从你们身上找回来。”
“况且,事实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说的全是骗天下人的谎言,我母后根本什么都没做,却变成了你们上位的亡魂。”
南宫寒霖说完便举起长剑砍了下去。
南宫寒亭眼睛瞪的很大,他没有想到南宫寒霖现在就要杀他,他惊恐地说着:
“不要啊!”
随着南宫寒霖的手起刀落,南宫寒亭的头颅掉在了地上,还滚了几圈。
南宫寒亭的眼睛都还是死前惊恐的样子,嘴巴也是张的大大的,一看就知道死状很惨烈。
南宫寒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他捡起南宫寒亭的头颅,然后骑上了马背。
他骑着马在原地转着圈说:
“反贼南宫寒亭已死,孤念在你们受奸人蒙骗的份上,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者,孤可以保你们一命,倘若宁死不降,也别怪孤手下不留情。”
南宫寒霖一说完,周围就响起了零零落落兵器的碰撞声。
刘公公看到南宫寒亭惨死的画面,吓得双腿发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南宫寒霖将南宫寒亭的头颅贴在刘公公面前。
刘公公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南宫寒霖拿起南宫寒亭的头颅对着自己,他看着南宫寒亭的眼睛,嘴角笑了笑说:
“不知道父皇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
说完,南宫寒霖拎着南宫寒亭的头颅朝大殿走了去。
与此同时,皇宫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反贼五王爷已伏诛,太子殿下大获全胜!”
东宫也收到了南宫寒霖获胜的消息,墨染打开了昭君殿的大门,对着房间里的人大喊:
“太子殿下胜利了。”
秦嬷嬷和墨鱼立马欣喜道:
“太子殿下成功了。”
游宛之却皱着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墨鱼见游宛之不高兴,于是开口问:
“游良媛,太子殿下获胜了,您怎么没有反应?”
“哼!他活着我生不如死,他要是死了,我说不定也会跟着死,这有什么好值得人高兴的。”
秦嬷嬷立马捂住游宛之的嘴说:
“良媛,您慎言啊!如今太子殿下大获全胜,以后可不只是住在东宫这么简单,您必须得谨言慎行。”
秦嬷嬷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南宫寒霖的身份将会更进一步。
游宛之甩开了秦嬷嬷的手,她一用力, 扯得自己全身痛。
“嘶!”游宛之痛地咧开了嘴。
“秦嬷嬷,倘若我不被南宫寒霖带到这里来,我还需要看他的脸色生活吗?”
秦嬷嬷皱着眉头,从游宛之昨晚被抓回来之后,好像更难劝了,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叹气。
南宫寒霖拎着南宫寒亭的头颅走到一半时,他突然发现亲人好友都不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人跟他一起分享报仇的喜悦。
于是,南宫寒霖吩咐身边的一个侍卫说:
“你去东宫叫墨染把游宛之给孤带到大殿上来,今日孤有这么好的喜事,她作为孤的女人,应该和孤一起见证。”
说完,南宫寒霖笑了笑。
南宫寒霖表面上说是让游宛之和他一起分享喜悦,心里想的却是让游宛之看看他狠戾的样子,以此来恐吓游宛之,看看她下次还敢不敢逃跑。
想到一会儿可以看到游宛之小兔般惊慌的样子,南宫寒霖心情也开始有些愉悦。
南宫寒霖到了大殿上,他手上南宫寒亭的头颅还在滴血。
跪在大殿中间的大臣们看到之后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
南宫寒霖将南宫寒亭的头突然放在了南宫寒亭外祖父旁边。
南宫寒亭外祖父害怕地踢了一脚,然后也是当场晕厥了。
“哈哈哈!”
“连平常对你一向疼爱的外祖父见到你都如此,孤还真想看看父皇看到你的反应。”
南宫寒霖捡起南宫寒亭的头颅继续往里走。
看到南宫寒霖的狠毒,有的大臣两股战颤,下身的裤子都湿了,传来一股腥味。
李阳江见南宫寒霖拎着人头去见皇帝,他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帮南宫寒霖收拾烂摊子。
大殿里面南宫寒亭的人都震惊了,他们这才知道李阳江原来是南宫寒霖的人。
南宫寒霖进入了龙椅后面的房间,皇帝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见……见过……太子殿下。”内殿里面的宫女和太监看到南宫寒霖领着人头进来,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父皇怎么样?”南宫寒霖对着离的近的一个太医问。
“回……回太子殿下的话,皇上气急攻心,身子暂时没有什么大碍,过一会儿就会醒来。”太医小心翼翼道,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南宫寒霖。
“你们都退下吧!孤亲自伺候父皇。”
听到南宫寒霖的话,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脚底抹油一般麻溜地离开,就剩下南宫寒霖和皇帝两个人在房间。
南宫寒霖巡视了房间一眼,然后端来一张椅子,把椅子放在床边,让南宫寒亭死状凄惨的头颅正对着皇帝的方向。
南宫寒霖嘴角上扬着说:
“父皇,儿臣对您多好!只要您一睁眼,就会看到您最心疼的儿子陪在您身边。”
皇帝好像也有一点反应,他的嘴巴微微动着,南宫寒霖俯身认真听了一下。
原来皇帝做梦都是在骂自己大逆不道。
墨染收到了南宫寒霖的消息后,他让秦嬷嬷给游宛之换了一套衣服。
游宛之不想听南宫寒霖的,加上身体昨晚被摧残,她翻身都会痛,于是很不高兴地赖在床上。
结果,墨染找了一顶轿子,让墨鱼把游宛之扛到轿子上去。
“我不要去,谁稀罕看他啊?”游宛之坐在轿子里不满道。
“良媛,太子殿下点名让您去陪他,属下也只能遵照殿下的命令。”墨染解释道。
然后,游宛之被强行带到了开朝会的大殿上。
当一顶轿子被平稳地落在大殿中央时,刚刚大殿上的人已经被李阳江清理掉了。
南宫寒亭的亲信和皇后一族的族人都被杀了,其他平常在大殿上用嘴仗帮南宫寒亭对付南宫寒霖的人暂时被关押了起来。
至于平常没有参与南宫寒霖和南宫寒亭,又或者是官位小还高攀不上的人都被李阳江放回了家。
大殿上很多太监和宫女正跪在地上擦拭地上的污渍。
李阳江看到墨染护送一顶小轿子过来,心里也不由地好奇。
墨鱼打开轿子的帘子时,李阳江看到了坐在里面双手环胸,一脸怨气的女人。
“良媛请下轿!”墨鱼恭敬道。
李阳江走到墨染旁边,小声地询问:
“墨大人,这就是昨日东宫大晚上抓回来的良媛?”
“李大人,正是游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