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加布里埃尔学弟敏锐地捕捉到了宋星澜那最后一句话中隐含的一丝不情愿,他连忙摆动双手,急切地表示歉意。
他解释道:“学长,你别误会,我真没有不喜欢。嗯嗯,‘豆腐’这名字很好很好,真不用改了。”
被顺毛摸了的宋星澜,微笑着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
他随口安慰了几句加布里埃尔学弟,并表示:“我们继续享用大餐吧。”
只是,没等他扒拉几口,好奇宝宝又开口发问了。
这一问,两人的话匣子就没再停止过。
在品尝了红烧肉末豆腐、客家豆腐煲以及锅塌豆腐这三道菜后,加布里埃尔陷入了沉思。
他忍不住再次提问。
“学长,这些不都是豆腐吗?怎么我吃着有些软哒哒的,有些硬一点?”
“哦,是制作工艺和烹制手法不同的缘故。”
这个问题问得好!
彰显了宋星澜在“研发”金丝纹豆过程中的专注与用心。
“学长,这道菜为什么叫麻婆豆腐啊?”
加布里埃尔刚将一勺名为“麻婆豆腐”的菜送入口中,瞬间,他被那股突如其来的莫名灼痛感惊到了,整个人都呆愣当场。
然而,舌尖上传来的滋味是如此的诱人,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把食物吞咽下去。
随后,加布里埃尔忍不住开口询问。
“对了,学长,嘶哈嘶哈……怎么这道麻婆豆腐吃起来嘴巴和舌头好痛?好像是被灼烧了似的。”
宋星澜无语地望着加布里埃尔学弟,只见他因为辣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贵族的体面优雅荡然无存。
同时也在吃麻婆豆腐的他,轻轻地用纸巾擦了一下鼻水。
此刻的宋星澜莫名有种高手的感觉——哼哼,菜鸡如他,都没有被辣哭呢。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开始详细而耐心地解释为什么吃了“麻婆豆腐”会出现这种情况。
宋星澜解释说:
“我往里面加了阿吉拉皮塔的红色果实,这种果实蕴含的一种化学物质成分,一旦与我们的口腔痛觉感受器相遇结合,便会触发一系列反应:激活神经细胞,促使其向大脑传送痛觉信号。”
“当大脑接收到这些信号后,会将其解读为一种烧灼感,我称之为——辣。”
“感受到辣时,我们出现如流汗、流泪、流鼻涕等反应,都是身体机能的一种自然响应。”
“学弟,每个人对辣椒素的敏感度不同,过量食用可能会引起身体不适。”
可能是阿吉拉皮塔果实的可爱长相过于迷惑,又或者是原身的身体头一次尝试辣椒的滋味。
总而言之,这次的麻婆豆腐的辣度,似乎稍微超出了两人的承受范围了。
在蓝星种花家的网络上,经常有人这样调侃——吃辣一时爽,菊花火葬场。
宋星澜,一位长期处在“广东辣”级别的菜鸡吃辣选手,他接下来的话透露着切身体会后的深刻教诲:“所以,学弟你悠着点,实在受不了就少吃几勺。”
顿了顿,关于“麻婆豆腐”的命名,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直接无视过去了。
好在,被辣上瘾正疯狂嘶哈嘶哈地吃麻婆豆腐的学弟,似乎对这个问题也不太关心。
“算了,实在辣的不行,学弟你可以试试喝几口甜的豆腐花来压一下。”
见加布里埃尔学弟因沉迷吃辣而泪眼汪汪+双唇泛红微肿,宋星澜有些担心。
他主动站起来给对方盛了碗搭配了超甜乳制品、冰冰凉的豆腐花,好让学弟以此缓解辛辣带来的刺激。
“谢谢学长。”
加布里埃尔虽然对“麻婆豆腐”一见钟情,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但是,他仍旧礼貌乖巧地接过学长递过来的豆腐花,然后吸溜一口,就喝进去了半碗。
还没尝出这豆腐花是什么滋味,他有些震惊:“诶?好像是真的有缓解的效果呢。”
于是,自觉有了“解药”加布里埃尔,他的举动变得愈发变本加厉。
他开始一勺麻婆豆腐,一口豆腐花搭配着吃了。
宋星澜:“……”
救命了。
学弟他,晚上回去不会被辣出肠胃问题吧。
不得已,宋星澜只能直接吩咐一旁的小伊,强制把剩下的半盘麻婆豆腐送回小厨房里保存。
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深长地对加布里埃尔学弟再次劝道,“学弟,不是学长不让你吃,你看你的嘴巴都辣成香肠嘴了。”
“乖,听学长的,你还没吃其他的菜品呢,说不定还能遇上更喜欢的。”
宋星澜冷酷无情地忽视学弟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他热情推荐道:“来,吃吃这道蟹黄豆腐羹,味道鲜美,丝毫不比麻婆豆腐差!”
“好吧。”
加布里埃尔依依不舍地望着小厨房里的机器人身影,他摸了摸自个儿的嘴唇。
发现确实好像有一种微妙的肿胀感,还透着一股火辣辣的疼。
于是,他顺从地将目光转向了学长说的那盘“蟹黄豆腐羹”。
仅仅尝了一口,加布里埃尔便再次被其美妙的滋味所震撼。
他觉得,今天的自己触发的“一见钟情”好像有点多,他……又一次沉醉于“蟹黄豆腐羹”的诱惑,不可自拔。
“学长,这豆腐上黄黄的东西是什么?怎么吃起来那么鲜美?”
加布里埃尔的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他带着一丝羞涩而又期待的目光望向学长,轻声问道:“学长,这个……我能多吃点吗?”
“是苏比利亚湖毛蟹拆出来的膏肓和蟹肉哦。”
面对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加布里埃尔学弟,宋星澜满脸的慈爱,“这个不辣,学弟你喜欢就多吃点。”
嗨,学弟真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