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明白“不干涉,就是最好的尊重”这一理念,以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然而,面对小巨獠兽幼崽的处境,宋星澜仍旧鼓起勇气,向加布里埃尔学弟求教,询问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如何应对,又有哪些施救方法可以补救一番。
“学弟,难道我们真的无法伸出援手去救助这个可怜的小生命吗?”
宋星澜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力,他仿佛在期盼着最后的希望。
顿了顿,他继续询问道:“悬浮飞车内有配备医疗设备吗?我们能否借助这些设备来为它提供治疗?”
加布里埃尔眼神黯淡地摇了摇头,对学长说:“不行的,没有西尔万的允许,我们是带不走这个小东西的。”
他又说:“这种幼崽天生体质虚弱,不能很好消化食物。我们车上的简易医疗设备,并不能帮这个小东西彻底根治。”
在得知医疗设备的存在后,宋星澜的眼中闪烁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向加布里埃尔学弟询问:“学弟,你所说的无法彻底治愈……换言之,这是否意味着能够为崽崽减轻一些腹胀的痛苦?”
这只小巨獠兽幼崽,显然是刚刚进入这个世界不久的新生生命。
或许,它只需暂时地渡过这个艰难的时期,待到它稍稍长大一点了,情况便会大为改善。
“不行,那治疗仪器太简陋了,不能很好地封锁住手术中的血腥味。”
加布里埃尔仍旧断然拒绝了学长的提议,他解释道:“虽然西尔万很聪明,对我们也很友好,然而它未必能够理解我们的行为实际上是在帮助那幼崽。”
“要是西尔万嗅到了幼崽因伤而流出的血腥味,恐怕会陷入暴怒之中。到时候,我们想跑也跑不了。”
一想到很可能要与失控的西尔万对峙,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自脊背蔓延至全身,宛如冰霜般刺骨。
加布里埃尔竭尽全力地劝阻学长,强烈建议他放弃那股冲动,去拯救那幼小的巨獠兽。
他们都不过是这片土地上的匆匆过客,并没有能力去左右那只幼崽的命运。
对于学长怀里的那只幼崽能出现在这里,加布里埃尔其实还挺惊讶的。
毕竟,考虑到它那不怎么健壮的身体状态,它能否安然无恙地成长起来,实在是一个未知数。
可能是西尔万对它的特别偏爱,又或者是它母亲无微不至的庇护,才使得那只幼崽得以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中幸存至今。
按照常理,它在诞生后的没几天,便会因为体质过于孱弱,而被族群无情的抛弃。
宋星澜:“……”
这是什么蓝星歪果仁的中世纪式的治疗手法?
区区的腹胀,也要开刀治疗吗?
吐槽过后,他甚至对于学弟的回应,无法激起太大的波澜。
都是由此间星际长大的孩子,“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已然深深烙刻在加布里埃尔学弟的骨髓之中。
在短暂的颓废与惶然之后,宋星澜很快就振作起来了。
他思忖,星际的治疗手段不行,那他改用蓝星种花家的中式按摩手法呗!
“宝宝,蜀黍帮你做一个肠胃保健操和全身按摩哦。”
宋星澜温柔地抚摸着被轻拍哄睡,蜷缩在他腿上的小巨獠兽幼崽。
他声音柔和,对其安抚低语道:“揉过以后,蜀黍保证你会舒服很多!”
话音刚落,宋星澜便细心地将双手搓暖至适宜的温度,随后轻柔地开始为小巨獠兽幼崽进行按摩。
首先,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开始按摩头部。
当按摩至头顶部位时,用两手的大拇指稍微加大点力度按压大约两分钟。在按摩的过程中,注意观察崽崽的受力表现,随时调整力度和位置。
当按摩到耳朵穴位时,则用大拇指按住穴位处,轻柔地按压大约两分钟。
当按摩至眼部时,用双手五指扣住崽崽的双眼周围部位,用轻微力度揉捏,注意不要捏疼幼崽。
这一套头部按摩下来,宋星澜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他腿上,呼吸一颤一颤的小巨獠兽幼崽身上。
那幼崽以一种四仰八叉的姿态,安详地躺在他的腿上,显得尤为的放松。
眼前这一幕,给予了宋星澜莫大的鼓舞。
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按摩小巨獠兽幼崽的躯干部位。
这些部位,分别是腰部最细处的脊椎,顺着脊柱向下,直至手指可触及的第二根分外侧;再从那里移至倒数第五个脊椎骨凸出处的两侧凹陷处,最后抵达最后一节腰椎以及盆骨根部的两侧。
在按摩的过程中,运用右手的大拇指轻巧地扣住崽崽的一侧,而另外四指则如同拥抱般扣住另一侧。
接着,以恰到好处的力度,开始进行按压与揉捏,每一次的动作必须轻柔且谨慎。
如此反复多次,直到从小巨獠兽幼崽腹腔内部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咕噜咕噜”声,那是肠胃在愉悦地滚动,才可以停下手中的动作。
最后,在幼崽的后小腿外侧的四分之一处,胫骨与腓骨之间的间隙内,以及那位于脚掌底部最厚实的肉垫之下,还有尾巴尖端的部位,都逐一施以了细腻轻柔的指尖划圈的按压手法。
当整套的按摩手法一一施展过后,宋星澜并未急于结束这场大保健。
他将双手轻轻弯曲成碗状,然后轻轻地拍打着小巨獠兽幼崽的全身。每一次拍打都伴随着“啪、啪”的清脆声响,这是对崽崽全身肌肉的一次深度松弛。
随着这最后一轮全身放松性的按摩,整个按摩过程宣告了它的完美落幕。
宋星澜刚刚结束了对那只幼崽的最后一次拍打,他的手腕突然被悄无声息出现的加布里埃尔学弟紧紧握住。
学弟的面庞上满是愤怒与迷茫,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责备:“学长,你这是在做什么?”
“即使我们无法治愈这只幼崽,你也不应该转而虐待它。”
加布里埃尔的双眸里,盈满了深深的失落与不解。
他难以相信,那位平日里温柔内敛的学长,竟会做出如此残忍的行为。
他和学长之间的合作关系,还能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