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打开了灯,那鲜艳的红色在淡紫色的床单上,异常显眼。
“傅翊寒,你疯了是吗,伤口又裂开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想死,随便,但不要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凌鹿看着他腰部伤口不断渗血,把白色厚厚的纱布都染红了。
不知为什么,很是烦躁,那似乎在提醒她,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放纵、疯狂的情事。
不应该的,凌鹿,你现在是时珩的女朋友,绝不能再和傅翊寒干这种事了。
那抹红色异常刺眼,凌鹿,很是恼火,踢了踢他的伤口。
“凌鹿,你谋杀亲夫呀”
“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傅翊寒,以后,不准再碰我”
凌鹿下床,准备去拿医药箱,被傅翊寒拉住了。
“凌鹿,你什么意思呀”
“就是字面意思,我可以不离婚,但你不能再碰我”
“说清楚,不准再碰你,是什么意思”
“傅翊寒,我和你不一样,我没办法把性和爱分开,我爱的是时珩,所以,我没办法再继续和你做爱”
“呵呵,好一个没办法,那刚刚又是谁缠着我不放,让我别停的”
“那只是大脑分泌了过多的多巴胺,控制了意识而已”
“凌鹿,你的身体,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
傅翊寒甩开凌鹿,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直接摔门而出。
“砰”的一声关门声,震得凌鹿头有点眩晕、有点痛,不,不,你绝对不能再出来,我绝不会让你再出来的。
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晕,不,不,绝不能再被你控制了,凌鹿一把抓起旁边的水果刀,往自己的掌心狠狠割了一刀,手心的疼痛,让她逐渐清醒。
她得意地看着玻璃窗上那个模糊的身影,她知道,那个不是她。
“凌鹿,你真的是疯了,为什么要自残”
“当然是为了阻止你出来,你是不是又心疼了呀,想跑出去追上你的阿寒,然后,和他道歉,说你爱的人是他,是吗,鹿鹿小姐”
“疯子”
“我是已经疯了,要不,怎么会多出一个你呢,你最好,老实地在里面待着,别给我出来惹事”
“凌鹿,向前看,时珩已经死了,你要好好珍惜,爱你的还活着的人,阿寒舍身救你,你怎么舍得如此伤害他,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我是时珩的女朋友,未婚妻,我不能再做辜负他的事”
“凌鹿,你别忘了,你还是阿寒法定的妻子,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作茧自缚,我不介意取代你”
“哈哈,口出狂言,就凭你这个懦夫,还没出场半集,就领饭盒了,还想取代我,真是可笑之极”
“凌鹿,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这是我最后和你的谈判,如果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我将会独立我的意识、记忆,到时候,我们互不相干”
“你敢”
“你跑什么呀,出来给我说清楚”
凌鹿,看着玻璃窗上逐渐消失的鹿鹿,满腔怒火,“砰”的一声,一个花瓶砸过去,玻璃窗四分五裂,倒影出她痴笑扭曲的脸。
她,逐渐意识模糊,再次晕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凌鹿”
在楼下的傅翊寒听到巨响,看到玻璃窗破裂掉下来,心里一阵恐惧,急匆匆下车跑上楼,林海也在后跟随着。
其实,傅翊寒,一直都在楼下,没离开过。
他被气得愤然摔门而出,上了车,说了句去酒店,可林海准备开车时,他又反悔了,他担心,那个歹徒还会回来伤害她,毕竟,林海还没找出幕后凶手,就这样,一直待在楼下。
林海看着傅总背后的伤口在渗血,很是担心,想送傅总去医院,可是被他拒绝了,他知道他担心什么,已经安排了人在附近24小时守护太太,可傅总,还是不肯离开,应该是害怕了吧,害怕太太再次遇害。
“凌鹿,你怎么了,醒醒,别吓我”
傅翊寒看着凌乱的屋子,凌鹿晕倒在地上,旁边是一把被鲜血染红的水果刀。
他惊慌失措,颤抖着一把抱起凌鹿,耷拉下来的左手掌心,滴下几滴鲜红的血,嘀嗒,滴在他的心上。
凌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居然,居然选择自残。
医院里
凌鹿逐渐醒过来,看着傅翊寒嗜血的眼神,似乎要吃了她。
她怎么会在医院,他送她来的?他不是已经被她气走了吗。
“凌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傅翊寒狠狠地抓起,那绑着厚厚纱布的左手,一脸愤怒。
“不小心,切水果,伤到的”
“凌鹿,给我说实话,为什么要自残”
“你真的误会了”
“上次,在东湖御园也是,现在,再次自残,又是为了什么,说实话”
“因为,因为你让我太辛苦了,我的身体里似乎有两个我,一个恨你入骨,一个爱你如初,每天都在吵架”
“那,最后,谁赢了”
“你希望是谁赢了”
“如果爱我,真的让你那么痛苦的话,那我宁愿你,没心没肺地恨我”
“凌鹿,恨我吧,如果心里有什么怨恨直接朝我发泄,别再一个人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傅翊寒,别这样,我真的会爱上你的”
“不,恨我吧,我想你好好活着”
傅翊寒,紧紧地抱着在他怀里哽咽的凌鹿,心很痛。
他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的傅太太,真的生病了,而罪魁祸首是他,是他把她逼得抑郁的。
出院后,凌鹿想直接回京都,傅翊寒同意了,一路上,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车窗外一闪即过的风景。
回到东湖御园后,凌鹿直接把傅翊寒挡在了门外。
“凌鹿,你什么意思”
“傅翊寒,以后你别来这里了,把你东西整理一下,搬回你的华庭壹号别墅吧”
“凌鹿,我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让我恨你吗,怎么,就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吗”
“这,这是两码事,哪有夫妻分居的”
“傅翊寒,算我求你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你就当给我一点点时间和空间,好吗”
凌鹿妥协了,她,现在,很乱,很烦,她需要时间去整理对傅翊寒的感情,也需要时间去复仇。
“好,我尊重你,但只有1个月,1个月后我会回来,我的东西,你别给我扔了”
“砰”凌鹿直接关上了大门
“凌鹿,你”
傅翊寒烦躁地扯掉领带,下了楼,上了车,他知道,凌鹿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他不放心。
“林海,在太太隔壁再买一个公寓”
“是,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