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节,8月15号,是傅翊寒父亲、哥哥、嫂子的忌日
傅翊寒应该不会回来,如果他回来了,那这个劫,凌鹿是逃不掉的。
凌晨1点,那个男人还是回来了,喝了酒,被林海扶着进了书房,凌鹿被动静弄醒了。
“凌小姐,今天是傅总父亲、哥哥、嫂子的忌日,你多照顾傅总一点,他喝了不少酒”
林海刚从书房出来,看到凌鹿,叹了口气。
“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可以,凌鹿并不想现在把自己送进狼口。
可,自己的身份不就是父亲的赎罪工具吗,躲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他现在就需要发泄自己的仇恨。
凌鹿准备了一杯醒酒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看着傅翊寒静静坐在那里,静静地抽着烟,窗门关的严实,烟雾在书房里缠绕。
凌鹿想咳嗽,但忍住了。
“傅先生,您喝杯醒酒茶,解解酒”
“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好,傅先生,您早点休息”
凌鹿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就在今天,你父亲为了区区100万,害死了我的父亲、哥哥、嫂子,还有我,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傅先生,我很抱歉,我替我父亲向您道歉”
凌鹿正想走,却被傅翊寒的话定住了脚步。
“道歉,道歉的话,能让我父亲、我哥哥、我嫂子活过来吗?能让我的小七说话吗?能让我活过来吗,啊,啊”
傅翊寒掐住了凌鹿的脖子,凌鹿被憋得满脸通红
“傅远北一家、还有你父亲一家都得替我父亲、我哥哥、我嫂子陪葬”
就在凌鹿快要窒息的时候,傅翊寒甩开了凌鹿。
凌鹿失去了支撑,不小心,手碰到书桌上那个古董花瓶。
那是傅翊寒父亲送给他的,平时不让任何人碰,看着傅翊寒双眼通红憎恨地看着她,凌鹿很害怕,不行,一定要护着这花瓶。
可伸出去的手,还是没有花瓶自然落体的速度快,砰的一声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凌鹿惊恐地往后退,失去平衡的她背部倒在了花瓶碎片上,刺肉钻骨的疼痛,让凌鹿痛的难以呼吸。
“不”
傅翊寒伸出去的手,也没有凌鹿倒地的速度快。
看着凌鹿倒在满是花瓶碎片的白色地板上,白色的地板缓缓有鲜红色的血迹流出,一股腥臭味,染红了傅翊寒的双眼。
让他酒劲彻底醒了,他,到底干了什么。
“没事,我在呢”傅翊寒赶紧抱起凌鹿,急匆匆跑出去
“林海,马上开车,去医院”
“是,傅总”
林海刚跑过来就看到,傅总轻轻把凌鹿抱进后座,趴着,白色的睡衣后面染红了鲜血,然后急忙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突然愣着。
林海立即上前,“傅总,我开吧”
他知道,傅总自车祸后,就再也不敢自己开车了。
“林助理,能不能开慢一点,疼”
车的颠簸让凌鹿疼痛不已,眼泪都出来了,绝对不是装的,真的痛到流泪。
“活该”
傅翊寒看着痛到咬唇流泪的凌鹿,心里很烦躁,可还是用眼神示意林海开慢一点。
京都协和医院
“翊寒,这姑娘怎么那么严重,得赶紧紧急手术,要不这背部就废了”
许主任看着被碎片插的满背鲜血的姑娘,很心疼,这翊寒,平时温文儒雅的,怎么把人家姑娘伤的那么重。
“许叔叔,你处理就行了”
傅翊寒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林海看着傅总憔悴、自责的样子,叹了口气。
即使是24小时泵着止痛剂,凌鹿还是痛的不敢呼吸,一呼吸,背部就痛的更厉害。
看着傅翊寒走进病房,凌鹿心里已经把傅翊寒千刀万剐了。
但还得装作很大度的样子,是的,既然伤害已造成,那就好好利用苦肉计,满足他的报复欲,最好能增添几分愧疚。
虽然那东西傅翊寒没有。
但,凌鹿知道傅翊寒吃软不吃硬、喜弱欺强,要想得到他的吝惜,必须要学会示弱。
“傅先生,谢谢您救了我”
“那个,对不起,我”
傅翊寒看着背部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仍被渗出的血染红了,痛的冷汗出的凌鹿。
他,清楚知道这种刮肉刺骨的痛,当年爆炸的碎片,就是这样扎进他的身体里的。
他,也清楚地知道,这次是他做错了,他过分了,他,不是故意的。
“没事,傅先生,我知道,我明白你的痛苦,当时我外婆去世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痛苦的,而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打破了你父亲送你的花瓶,是我没站稳”
所以,看到你傅翊寒,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一个人,也有痛不欲生的时候,凌鹿心里产生一丝报复的快感。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李妈过来照顾你”
之后,傅翊寒消失了半个月,李妈帮忙给凌鹿办的出院,不用想着法子应付傅翊寒,凌鹿在华庭壹号别墅,过得还算惬意。
再次见到傅翊寒,是半月后,晚上12点多
他洗了澡,轻轻躺上床,从后面抱住凌鹿,手伸进去摸了摸背部,还好没有凹凸不平的疤痕,他嘱咐许叔叔不许留疤的。
“傅先生,您回来了”
凌鹿被弄醒了,感觉傅翊寒想做,便转过身,去亲吻傅翊寒的唇、喉结,手伸进浴袍里去抚摸他的敏感点,被傅翊寒制止了。
“睡吧”
这倒把凌鹿弄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感觉到傅翊寒已经动情了。
“还疼吗”
就在凌鹿快要睡着的时候,傅翊寒在后面抱着她,抚摸她的背部,突然轻轻地问。
“不疼了,傅先生”
凌鹿皱了一下眉头,傅翊寒这是心疼她了,早知道苦肉计这么好用,早用了。
傅翊寒抱着凌鹿睡了一整晚,什么也没做。
凌鹿,次晨醒来,还能看到傅翊寒躺在她身边熟睡,面无表情地亲了亲他的唇。
傅翊寒突然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张面带笑意的鹅蛋脸,搂过凌鹿,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有点缠绵。
“真的,可以做吗?”
傅翊寒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捧着她的脸。
“可以,已经长好了,许主任缝合技术很好,都没有留疤,傅翊寒,我们半个月没做了,我想要”
傅翊寒,哪受得了凌鹿这般撩拨,那句我想要,彻底把傅翊寒最后一丝理智斩断。
他温暖又霸道地,夺去凌鹿口腔里最后一丝氧气,轻轻让凌鹿俯躺在床上,露出背部,他轻轻地吻着凌鹿的背部。
其实基本都长好了,偶有几道比较深的,还可以见到淡红色的伤痕。
凌鹿被他吻得心里很痒很空虚。傅翊寒温柔得让凌鹿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她才是他珍爱的那个女人。
但情欲过后,凌鹿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是件好事,说明,傅翊寒对她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