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趴下!”
一声怒喝如同是炸雷般的响彻在了我的耳边,紧接着下一刻,我就被人给扑倒在了地上。
还不等我抬头看明情况,周围就是一通的枪声。
枪声传来的方位很乱,就仿佛是来自四面八方。
一瞬间,我的头皮便是一阵的发麻,因为我就算是再傻,也回过味来搞明白了状况。
肯定是对方的援军到了!
该死啊!
“姑爷你趴着别动,我们虽然被包围了,但天黑地势对我们有利,对方也是瞎他妈的乱开枪,一点准头都没有。”
“倘若对方开枪的人有准头,刚刚我们就得被打个措手不及,没准一个照面,我们这些人便得交代在这。”
“小瘪犊子们,有没有中枪的吱一声……”
“达叔,我们没事,只有小虎和久兴被子弹打到了,一个被打中了小腿,一个耳朵被打没了一半。”
在听完了身后来自白毛的汇报后,我那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的一颗心,这才心神一松的落了回去。
不过转念我的右手就伸进了上衣的右边口袋,掏出了里面的手机。
当看到方才打来电话的人是我哥时,我就直接把电话给回拨了过去。
“小冬,你们就趴在原地别动,我带着人正在分别定点包抄他们,你电话别挂,等下听我的指挥行动。”
“哥,你是怎么知道对方有援军的?”我心中满是惊奇的问。
“很简单,因为我在唐红毫无察觉下,顺走了她的手机。”我哥回答的很是自信从容。
我听后,当即就陷入了沉默。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我哥做起事来,当真是谨慎周密心细如发。
要不是他顺走了唐红的手机,发现了危机,那我们可就是螳螂捕蝉,被人给黄雀在后了。
至于埋伏在这的人,到底是唐红的援军,还是早有准备的后手,那就只有问过我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枪声还在持续,只不过我们趴着的地方是一小片地面下沉差不多有二三十公分的凹地。
正好为我们所有人避开了对方打过来的子弹。
虽是避开了,但时不时地还是有子弹打在周边的地面,激起了碎土到处飞溅。
“姑爷,刺激吗?”身旁脸贴着地面的杨达子,扭过脸来冲我呲牙的笑着问。
我跟着咧了咧嘴回道:“刺激,特么刺激的我腰子疼。”
“……嘿嘿。”杨达子坏笑了一声,随即就猛地说道:“你们就趴着别动,对方的子弹都打空了,我先上去试试深浅……”
不等我张嘴拒绝,杨达子就已然是身子爬起提枪冲了出去。
“小逼崽子们,爷爷来了!”
“砰!”
“砰砰砰……”
“兄弟们后面有人摸上来了,我们撤……”
嗯???
正前方突来的一声大喝,听的我心中是莫名的一阵熟悉。
在短暂的思索后,我的双眼就是猛地一亮,因为我想起了这道熟悉的话语是属于谁了。
下一刻,我便对着手中的手机大声说道:“哥,对方带队的人是立国大厦保利修麾下的朱宏文,别叫他跑了,能打死就他妈的直接打死!”
“小冬,对方已经开始跑了,你带着人赶紧追……”
听着手机话筒里来自我哥的催促,我顿时就是一跃而起的回头对白毛他们喝道:“小飞,带着兄弟们随我追!”
一个追字出口,我已是拔腿就追,虽是不清楚朱宏文是往哪个方向跑的,但我逮着几个正往公路方向跑的人影就追了上去。
我虽然跑的飞快,但白毛他们却是片刻便追上了我。
尤其是白毛这个逼,在超过我的那一瞬间,抬手开枪就打!
“砰!”
“啊!”
一枪打出,前面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我????
我看着前方几十米外应声倒下的人,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
“砰砰,砰砰砰……”
随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后,我正前方的四个人已是全部倒在了地上。
而我则是站在风中凌乱,凌乱的心跳似乎都漏了半拍。
我简直不可置信。
白毛!他一个从没有摸过枪的人,居然能在黑夜中,在相隔三四十米的距离下,竟能做到枪枪必中!
他难道就是传说中天生的神枪手?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既有难以抑制的激动,又有一种很他妈荒唐的纠结。
“冬哥,朱宏文在这呢。”
直到耳边响起了来自白毛的呼唤,我这才从愣神中清醒了过来。
待我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跑到了白毛的近前时,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看到躺在白毛脚前的人,正是朱宏文。
此刻的朱宏文,正脸上满是痛苦的用双手分别捂着肚子和后腰。
很明显,他的腰已经是被白毛方才的一枪给打了个对穿。
我在深吸了口气后,便蹲下了身子凝视着眼中满是恐慌的朱宏文冷笑着说。
“朱宏文,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是一条即将要死的残狗啊。”
面对我的讥讽,朱宏文当即就嘴唇哆嗦着对我说道。
“杨冬,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你还要我怎样?”
“呵呵呵!”
我听的是一阵的冷笑。
“朱宏文,你他妈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么?什么叫还要你怎样?你几把的带着人在这埋伏我,乱枪打我,难不成还要我大发慈悲的送你去医院?”
朱宏文的嘴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然后就一脸恳求的说:“冬哥,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你一枪崩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我也是受人吩咐办事,你就算再有气,也不应该撒在我身上,毕竟我……”
“闭嘴,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一枪打爆你的狗头。”我语气冰冷的呵斥了句,随后便站起身,给保利修打去了电话。
我可以直接放了唐红,但绝朱宏文绝对不行。
这倒不是我贪恋上了唐红的美色,而是留着唐红有大用。
电话一经拨通,就被保利修给接听了起来。
不等他开口,我就率先冷笑着语调调侃的说。
“老保,保子,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不久前我抓了唐红,但我将她放了,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总不能让你守活寡不是?”
“然而刚刚,我又把朱宏文给抓了,他的腰子貌似被打穿了,但你放心,只要你再拿出一个亿赎人,我就让他活着回去。”
“不拿也行,你要不拿,我就把他治好,然后用尽残忍的手段,比如摘了他的两个篮子,或是直接给他做个变性手术,供给那些同性男玩乐,我就不信他不告诉我你的核心隐秘。”
“老保,一个亿对你而言不过就是毛毛雨,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不让我满意,你就他妈给我滚去吃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