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真浪。”
“腿长,挺白的,呵呵。”
“罩子也大啊,肯定很有味道。”
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海鸥肯定能听得到,可她却充耳不闻,翻看着手中一个国外杂志。
“陈江河,这上面的英文写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
“让让,我去个厕所。”
她刚去厕所,就有两个男的跟过去了。
懂的都懂,知道这两人想干嘛,不是扒手就是色鬼。
陈江河无奈摇头:“这两人要倒霉了。”
旁边一个老太太说:“小伙子,你对象被人盯上了,你咋不去看着点儿呢。”
“老奶奶,我是替那两个男的担心,轻度骨折是跑不了的。”
话音才落,厕所那边传来了哀嚎声——
“啊!——救命啊!”
车厢里的人尽数忘去,只见海鸥一人潇洒的走回来,坐下继续看杂志,仿佛啥事也没发生过。
她的本事都是杀招,没十来个人,真拿她不下。
两天后的正午,他们在漂亮国的国度下机,都是头一次来这里。
这个年代的漂亮国,大街上的男女很流行蓬松发型,街头巷尾都穿着牛仔装,是不是屌丝,闭着眼都能闻出味道。
来之前,陈江河也没联系过谁,还要找人打听哪里能买到装修器材。
最要紧的是,先找个旅馆,不然晚上就抓瞎了。
“海鸥,我们去开个房间。”
海鸥脑袋一歪:“你想干嘛?裤子里的东西憋不住了?”
“你……你说什么呢,现在都中午了,我们随便转转就天黑了,晚上住哪儿?”
“嗯,你说的也是,不过咱们得分房间。”
“没问题啊,一个人睡更舒服,我真怕你睡觉的时候一脚把我踹下床。”
走在大街上,华人是个亮点。
有了布鲁斯李的成名在线,华人在这片区域已经不被歧视的那么严重了。
很快,一个同为华人的男子溜达过来,还要给陈江河香烟。
“No。”
陈江河摇头说谢谢,全是英文,很简单的口语。
“呵呵,华人?”
“是啊,你也是?”
对方两个大拇指挑着:“你们来干嘛的?”
“生意人,想找个旅馆住,你认识地方么?”
“那没得说,我这一片很熟悉,我带你们去,只要给我点小费就行了。”
出租车坐了近两个钟头,才找到一家汽车旅馆。
他们来这边还是会被排斥,但是偏僻的汽车旅馆只认钱,地方还脏乱差。
房间有,大多数的客人是情侣和学生。
说白了,这种地方就是让男女来乱搞的,但钱并不便宜。
“一美币。”
“这么贵?!”
换算成龙币,那就是八块多钱啊,太坑爹了吧。
来这之前,两人都知道旅馆的价格,也就几毛钱而已。
这不明摆着讹人么。
陈江河直接绷不住:“坑爹呢,一晚上一美币,怎么不去抢啊。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哎呀,你去那些像样的旅馆,都不让住的,人家只让本国的公民住,你就是去招待所,现在也排不上队了,早上名额就满了,我可不骗你们。不相信就自己去找。”
算了,车都坐了两个钟头,陈江河有点头晕,不愿意继续折腾,他付了钱,和海鸥一人一间。
到了房间内,陈江河这边,里头居然还有一对男女,两个小青年,衣衫不整的,应该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陈江河羞耻心很重,立刻退了出去。
旅店老板不客气,推门而入,赶那两人走。
脏乱差,可能还有疾病什么的,床单上都有黄渍了,还有男女间的保险措施在柜子上摆着,地上乱七八糟丢着一些纸球。
一美币就住这鸟地方,房间里的味道也很难闻。
他去厕所那边看了看,房间都这样了,厕所还能干净的了么。
“唉,这地方不收拾么?”
带路的兄弟安慰道:“出门在外,别那么较真了,就这样吧,你还打算长住啊?”
“不是长住不长住的问题,这也太脏了,我得换地方,让老板把钱退给我。”
“这可不行,钱交了就是交了,这的老板有后台,是帮派人物,你还是少一事为妙。”
简直太坑人了!
海鸥从隔壁房间过来了,满脸作呕:“陈江河,你找的什么破地方,真恶心。”
“这能怪我么,又不是我带的路。”
“换地方!这破地方倒贴给我钱,我都不住。”
原来,海鸥的房间里,墙壁上贴满了男欢女爱的画,非常露骨,还有男人的短裤丢在地上,烟头和酒瓶子就不用说了,直白一些,那房间里全是男人身上那种味道。
店老板说什么也不肯退钱,海鸥的脾气一下就上来,揪住老板的手臂,轻松一拧。
“嗷!——法克!法克!谢特!”
就这么着,钱拿回来了,两人等到出租车后,要回市区方向。
多少人羡慕国外生活,须知世界第一大国,很多程度上还不如咱们国内呢,他们的贫富差距也相当大。
司机不敢开车,因为店老板叫人来了,五个带纹身的爆炸头男子挡着,不让走。
司机胆战心惊:“你们还是下车吧,这些人得罪不起,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我给你钱。”
“你给再多的钱,我也怕他们。”
怎么着也别为难司机,跟人家没关系。
海鸥打开车门,扭了扭脖子,冲对面几个壮汉招手:“过来过来,让姐好好玩玩。”
络腮胡子的中年胖子起了色心,拳头捏了捏,还朝裤裆摸了摸:“呵呵,碧池……”
陈江河不忍直视,捂住脸,替这几个大哥祈祷。
海鸥迅起一脚,踢中那胖子的裆部。
“嗷!——”
接着是一个上勾拳,打中他下巴,两秒就放倒。
其他人看待了,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居然这么吊。
“华人功夫?”
“嗯哼!~再来。”
人家直接上棍子了,一人一根。
这种状况,带路的小哥早就跑了,司机吓出一身冷汗。
陈江河默默点上一支烟:“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成天跟孙二娘一样,怎么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