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啥可说的,进门就是客,人家帮了忙,必须好吃好喝的招待。
陈江河笑意满满的把她请进门:“小倩,去杀只鸡,招待客人。”
陈倩倩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喜悦之情挡不住:“唉!好嘞!”
农村没有多好的饭菜,山珍海味肯定没有,只是鸡和鱼,还有些蔬菜什么的。
关小柔替陈家解了围,一家人都很喜欢她。
唯独陈父脸上挂着难堪,刚才她用手推陈江河的举动太过亲密了,在农村,只有对象间才会这么热乎,何况这事还让萧雨婷瞅见,让人很难堪。
“小柔,农村饭菜不合你胃口吧?”
“哪儿啊,我最爱吃农村菜了,我奶奶就是农村人,经常烙饼给我吃的。唉?刚才我好像听到村民说,陈江河赚了不少钱,看来不是跟我吹啊,你干什么赚钱的?”
“打猎。”
“什么?你会打猎?”
陈倩倩替她夹了块鸡腿:“我二哥能耐大着呢,前两天还打了两头熊瞎子回来,卖了不少钱,你看咱们家,连电风扇都有了。”
在学校,陈江河就说要送她熊皮,敢情不是吹牛啊。
上下扫视着陈江河,关小柔五官精致的脸蛋哼哧一笑:“你那么牛啊,那我可真跟你要熊皮了,回头给我妈做件大衣,她肯定高兴。”
“没说的。”
晚八点,关小柔走了。
陈父把陈江河叫到院门外的河堤那边,父子俩点着烟抽。
“爸,你有心事?”
“你跟我说老实话,你跟那个关小柔到底是啥关系?”
“同学,同班同学。”
“同学……那她怎么对你动手动脚的,女孩子家家,缺少教养。”
陈江河一下就乐坏,这个年代的人都很保守,老爹这样担心也属正常,因为关小柔从小生在富裕家庭,为人特别开朗,在学校里也常跟其他男生打打闹闹的,没拘束感。
这要换到几十年以后,老爹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爸,你想多了,她人就那样,跟谁都这样,不只是对我。”
“那也不行,今天雨婷来了,你知道不?她看见那个关小柔碰你,气的撒腿就走,咱们不是城里人,这儿是农村,礼义廉耻还是要讲的。回头我怎么跟她爹正宽说这件事呢?”
说完,父亲郁闷的站起来,还不忘提醒儿子:“你别忘了你跟我的约定,赚不到钱就去念书,啥时候大学生都吃香。”
唉,大学生是牛,但再牛没钱也白搭啊。
父亲没走几步远,又迂回过来了:“江河,赵老五不会罢休的,你跟你哥两个人合计合计,想个办法出来。你们也这么大岁数了,家里的事该扛起来了。”
“唉,爸,我知道了。”
爹说的对,赵老五是讹财的,今天吃了憋,岂能善罢甘休。只是大哥陈建国的为人一定拿不出主意来,还得陈江河自己想办法。
赵老五在镇上有人,所以他们不能硬拼。
凡事就怕臭无赖,蛮不讲理,天天上你家闹,这踏马谁能顶得住。
要想太平安逸,不被人惦记,必须找自己的人脉。
“江河?想什么呢?”
王二牛手不离弓,跟抱孩子似的蹲在陈江河边上:“是不是在想怎么对付赵老五的事?”
“对,难道你有办法?”
“怕他个球啊,咱有枪,整不死他。”
这是玩笑话,拿枪对着人本就犯法,被村里人瞅见,枪可是要被没收的,枪是用来打猎的,规矩还得遵守。
“二牛,我想了个办法……”
陈江河把眼光放在城里一个开夜店的老板身上,那个人很贪财,好色就更不用多说了,人送外号‘百纳海川’,就是说他来者不拒,钱和女人他都要。
第一批下海发财的人就是牛气,也开桑塔纳,走路都有十几个人跟着,跟黑道似的,陈江河在城里念书的时候,学校里有个超级霸王,叫周超的,就因为有‘百纳海川’的叔叔周魁护着,在学校里十分霸道,还跟一个学校的人收保护费、夜宵钱。
他的意思是,将从山洞墓穴里弄到一个古董送给周魁,交个朋友,然后配上一顿忽悠,让周魁派人来保护陈家。
“江河,你这想法可危险啊,周魁也不是善茬,那王八蛋不是东西,心黑着呢。”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报警啊。”
“报警得有证据,赵老五把碎盘子都拿走了,难道公安局的人会天天跑咱家当门神?”
王二牛一想:“啧,你说的也对哦。”
对付无赖,得用更大的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
两人大晚上去了城里,夜店是小姐陪客人玩,所以正常都要到凌晨两三点才歇业。
他们站在店内,望着沙发上一排穿吊衫的女人,别说王二牛,就连陈江河自己也忍不住吞口水了。
女人呐,永远是对男人最大的伤害性武器。
王二牛被个短发女人挤眉弄眼的,整的不好意思,躲在陈江河身后:“那个女的,她一直冲我看,还眨眼,羞死人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那么经不住事,陈江河拍了他一下:“别这么怂,不就是女人么。”
“我耳朵根子都麻了,骨头发酥,那女……呜呜,她还冲我看,她的胸真大。”
噗!
漂亮的经理走来,唇膏质量一般,涂抹的跟个猴屁股似的,但身材是真不错。
不得不说,这家店的女人真大胆,穿衣可算全城最暴露的了,颇有港台气息,卷发就是最时髦的产物。
“你们要姑娘么”
王二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憋的一句话不敢说。
陈江河应答:“我们找周老板,有礼物要送给他,请问他在么?”
女人也没回答,只是从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壮汉说:“有人找周总。”
那男的立马转身进了走道。
大约三分钟后,陈江河二人被领了进去。
包间很简陋,几个女人站着唱卡啦oK,是港岛的经典歌曲,老掉牙了。
周总就坐在沙发上,右手边搂着个姑娘,嘴里叼着中华香烟。
此人人高马大,坐着看他就不下于一米八,油光满面的,穿着花格子衣服,还带着遮阳眼镜。
“你们是谁啊?有什么要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