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山里当缩头乌龟的韩泽玉展开了与天雷间的较量,看谁耗得过谁。
经过了几个回合的切磋,韩泽玉依旧毫发无伤。
天雷似乎是拿他没有办法,暂时偃旗息鼓了起来。
韩泽玉没有掉以轻心,他心里有种预感,想要真正的破开异能屏障,还得靠天雷加持。
苏时恩紧紧的搂住玉哥儿的腰,此刻即便只能给予一丝温暖,他也想传递给对方,让他感觉到心安。
韩泽玉想哭,但他忍住了,此刻背对着相公,他哭给谁看呀?
男儿有泪不轻弹,必须要哭的有价值,让相公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哄着他。
长长的呼出口气,韩泽玉静下心来,准备迎战接下来的猛烈一击。
可出乎意料的是惊雷轰隆隆的倾泻而下,直接将山峰劈成了两半。
韩泽玉都惊呆了,谁家山洞能瞬间变成敞篷的?
“玉哥儿!你在发光!”
“什么?”
韩泽玉下意识的低头,惊讶的发现,他的周身果然被淡淡的光晕笼罩着。
“是、是异能屏障碎了。”
话音刚落,抱在一起的二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祭坛上的石棺不见了,更准确点讲,是突然没入了祭坛深处。
无数土黄色光点,争先恐后的从祭坛中冒了出来,在二人周身不断盘旋。
最终汇聚在头顶上方,组成了盾牌状的虚影。
最后一道天雷以毁天灭地之势劈落下来。
雷光与无形的盾牌撞击在一起,刹那间嗡鸣声响彻云霄。
百里内飞鸟坠落,江水倒灌,走兽逃窜,地面震颤,连峡谷间的浓雾都被震的层层溢散。
韩泽玉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的雷云,见它在全力一击后,溃散在了狂风之中。
终于松口气的韩泽玉偏了下头,吐出一口血沫子,刚刚太过震惊,咬到舌头了。
苏时恩不明所以,被地上的血迹吓的够呛,连忙扳过玉哥儿的肩膀,查看他的伤势。
韩泽玉矫揉造作的哼唧一声,软倒在相公怀里。
“快把你家小心肝抱回去,人家腿软走不动。”
苏时恩一脸黑线的抱起某人,听他这矫情的用词,口齿不清的表达,就知道是咬到舌头了。
即便如此,苏时恩依旧觉得韩泽玉唇边的血迹尤为刺眼。
他家玉哥儿就该是健健康康、古灵精怪的,怎么能受伤呢?
韩泽玉不让擦,这是他勇斗天道的勋章,怎么能轻易抹掉呢?
苏时恩无法,只能尽量忽略那抹刺眼的血迹。
可是眼前的残垣断壁无法忽视,阶梯都被落石堵住了,他们要怎么下去?
韩泽玉探头看了一眼,这实验基地的正门还真的开在了水面上。
外来的人划船靠近山体,从一侧隐蔽的礁石间穿过,就能看见古朴的石阶。
拾级而上,便是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
“向后转!我带你从矿场方向离开。”
苏时恩抱着娇弱的伪白莲,纵身一跃,稳稳落地。
原来这就是当高手的感觉,苏时恩表示心向往之。
接下来还有更有趣的,苏时恩不用迈步,只需要抱着他家的娇花,就能体验“瞬间移动”的快感。
两口子玩儿的挺好,一路瞬移到了峡谷入口,结果就被人堵在了那里。
以韩泽玉现在的武力值,别说一队人马,就是一支军队,也决计拦不住他。
睿亲王被儿子扶着,唇边和衣服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韩泽玉偷瞄一眼后,继续装晕。
心道我吐血是正常的,你怎么还随了一口呢?真是讲究人。
睿亲王在三十岁那年被人批过命,说天灾过后就是他的死期。
半年内,他必会驾鹤西去。
睿亲王不甘心,因此一直在寻找解决之道。
直至被人提点,才发现五行之力能续命的传说。
他知道提点他的人居心叵测,可那又如何?他的命数做不得假。
现如今种种预言全部实现,接下来便是他的大限将至。
祭坛被毁,睿亲王惊骇交加之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衰败下去。
韩泽玉都觉得睿亲王这个反派当的憋屈,要不自己帮他完成一个小心愿?
再不帮忙的话,只怕都变成遗愿了。
韩泽玉不老实的手指轻轻的挠了挠,苏时恩立马心领神会。
“有事相求最好先让我看见诚意,让我满意了,一切都好说。”
世子追问:“多大的诚意?你划下个道来。”
韩泽玉眨眨眼,这道可是你让划的,可不是他漫天要价。
思及此,韩泽玉毫无心理负担的给对方划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倒灌的河水奔涌而来,瞬间将深深的沟壑填满。
纵然刚刚引流过来的河水还像泥汤般浑浊,但依旧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苏时恩连手都没抬一下,就能在众人面前造出此等神迹。
这就是四级强者的实力吗?竟然恐怖如斯。
只会些花拳绣腿的零级玩家,紧紧抱着他家的五级大佬,故作冷峻的给对方施加压力。
二公子指着浑浊的人造河流,激动道:“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上来就要走小半个峡谷,你知道那些矿山能产出多少原石吗?”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黄金矿工的韩泽玉不可能不了解。
也正是因为了解,他才开口要的。
之前他忽悠江明月时,曾随口说过家里有矿,这不眼瞅着就能实现了嘛!
睿亲王颤声道:“峡谷矿山可以给,但我的要求你也需要办到。”
韩泽玉拼命眨眼,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化身成看热闹不嫌事大,拼命起哄,喊着答应他!答应他!的围观群众。
都说漫天要价,坐地还价,他没想到睿亲王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还在等什么?赶快答应他呀!再不答应的话,我可要用道德绑架你了。
苏时恩赶忙应承下来,再不点头的话,他的脖子就要被某人的爪子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