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冲过去就要开始上手,却被霍尊宝和陆齐天两个人眼疾手快的薅住了,“黎大小姐,冷静!冷静!”
“你们放开我!我今天就剐了这个薄情寡义的狗男人!”
霍尊宝看着顾祁深越来越黑的脸,赶忙伸手捂住黎诺不停叭叭的嘴。
黎诺用出吃奶的力气不停反抗,“唔唔……你……放开……我!”
“呵呵,老大,南南就交给你了啊。”霍尊宝说着,就跟着陆齐天一起拉着咋咋呼呼的黎诺离开了现场。
顾祁深垂眸看着眼前烂醉如泥的女人,蹙紧了眉心。
“咦?”已经彻底醉懵的叶迦南眨巴了几下眼睛,面前的人突然由黎诺渐渐变成了顾祁深那张俊脸,“诺诺,你怎么变成顾祁深了?”
顾祁深一脸阴漠,将她从座位上横抱起来。
叶迦南两手捧起他的俊脸,用力揉啊揉,“快变回来,诺诺,你不准变成他!”
顾祁深紧紧咬着后牙槽,威胁:“你要是再敢乱来,我不介意把你扔下去!”
“呜呜呜……”叶迦南又哭了,哭得伤心欲绝,“诺诺,你凶我!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我真的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了,我的家人一个个离我而去,烈风也离开了我,就连,就连那个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也要抛弃我去娶别的女人……”
“诺诺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好痛……”
叶迦南一把鼻涕一把泪,在男人怀里越哭越伤心。
顾祁深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高定成了怀里女人的餐巾纸,眉头拧成结。
抱着她上到车里,之后伸手用拇指将她脸颊的眼泪一一擦干。
“早知今日,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顾祁深睨着她的眼睛,“叶迦南,你总是有本事让我一次次为你心软。”
“祁深哥哥……”叶迦南唤着唤着,刚擦干净的眼泪又瞬间决堤出来,“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祁深简直被她这副小可怜模样给气笑了。
次日,醉酒后的叶迦南一觉睡到了中午,她摁了摁昏胀的脑袋,坐起身来,这才开始努力回忆自己昨晚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在彻底醉倒的时候,看到了顾祁深,难道是他送她回来的?
有了这个意识,她赶忙下地跑到客厅。
看到冷冷清清的陈设和没有一丝烟火气息的厨房,她整个身子当下就颓了下去。
呵,果然是她想多了……
这一整日叶迦南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直到夜里,她如约来到御景。
时过境迁,这里依然还是曾经她离开时的模样。
老管家见了她,一脸惊喜,“太太?真的是您吗?”
“太太?”叶迦南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他不知道顾祁深身边早已经有了新的红颜知己了吗?
“太太,您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老管家老泪纵横,“自从您离开之后,先生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每天都闷闷不乐的只知道工作,既然您回来了,就好好劝劝他吧!”
叶迦南轻笑,现在能治愈他的,恐怕早就不再是她了。
“太太,先生在二楼书房,已经等您很久了。”
叶迦南点了点头:“谢谢德叔。”
上到二楼,顾祁深在书房里等着她。
她推门走进去,看着座椅里抽着烟的男人,心底的刺痛感瞬间向她的各路感官袭来,“祁深哥哥,我来取……”
她咽了咽口水,“取我的东西。”
“然后呢?”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挑眸看向她。
叶迦南目光落在他渊潭般深邃的眼底,咬了咬唇瓣,她道,“放心,我绝不会成为你跟苏小姐之间的障碍。”
“呵。”顾祁深冷笑,随后站起身走近她,虎口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将她抵在桌子和自己之间。
“所以,你又要逃?”
叶迦南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叶迦南,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硬?嗯?你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收放自如的,嗯?!”
“祁深哥哥,疼……”
下颌的疼痛感逼红了她的眼眶。
顾祁深下意识的松开手上的力度。
该死的,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现在知道疼了?”他冷冷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当初离开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会有多疼吗?”
“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叶迦南搞不懂。
她想复合,他冷漠的说绝无可能。
知道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她放手让他们去相爱,他又抓着不放。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死!”
这两年他过得生不如死,如果可以,他倒是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让她永远都不会有离开他的机会!
叶迦南猛地怔愣了下,沉默了半晌,她启唇:“我的命当初是你救的,在那个极光超级漂亮的夜晚,你为我一人拉奏那首超级动听的小提琴曲,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接着道:“命你想要,随时拿走……”
顾祁深静静的看着她,心脏的撕裂感让他狠狠皱紧了眉心。
他唇瓣凑近她的唇,“叶迦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可有可无?还是只是救命恩人?
叶迦南缓缓睁开眼眸,两个人的眼神紧紧交汇在一起,她平静的说道:“可以为你去死的存在。”
顾祁深神色微微一滞。
呵,可以为他去死,却硬生生离开他九百多天?
气氛再度凝结,低气压沉闷的化不开。
叶迦南被他看得心慌。
他冷嗤了声,“哼,骗子!”
他放开她的下颌,起身,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你的东西在那儿,拿走,往后不准再来招惹我!”
叶迦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时,顾祁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苏楠的来电。
她苦涩的勾着唇角,转眸怔怔的看着那枚婚戒,眼泪滑落,这枚戒指代表着他们美好的曾经,意义重大。
而它,应该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了吧。
她如鲠在喉,紧紧捏着手里的战术笔和时间胶囊,转身,丢下两个字:“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