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点了一支烟。
“我......”票子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
“你还有没有把我当你兄弟?”
“哥,你是我亲哥。”票子像是鼓足了勇气,抬头看着我说。
“我就是......”
“票子,你我是喝过对方血的兄弟,我的血里,有你的血,你的血里,也有我的血。”
“哥,我都知道。”
“你和他们不一样,苦了你了。”
我递了张卡过去。
“我不需要这个,哥。”
“咱们,老人家来了,想让她跟你一样过着那种生活啊。”
“我有。”
“这是我的心意。”
“哦。”
“票子,跟着我,后悔吗?”
“不后悔。”
票子把那张卡攥得很紧,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这一趟你也辛苦了。没遇到,什么别的事情吧。”
“都解决了。”
“嗯,你出去吧,我歇会儿。”
就在我闭着眼睛刚过了没有一分钟,我呼的就站了起来。
我艹啊,忘了!
我忘了左月还在医院里面呢!
于是我就只得自己开车赶回到了医院。
“人呢?”
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哪里还能看到左月的影子。
“你好先生,那位小姐让我把这个给您。”
我接过一看,居然是一沓子钱。
这姑娘,还挺有意思。
和护士打了个招呼,我又回到了自己家的医院。
确定票子的母亲各方面都安排好了,我还专门见了那几个医院和护士。
冯唐已经给过他们好处,而我的谈话,则是让他们经受不住诱惑,确定留下来可以赚更多的钱。
等我搞定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累的够呛。本身我身体还在恢复的阶段,现在困意上涌,我找了一间空着的病房,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碰我。
想要睁开眼睛,却根本睁不开。身体像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半分。
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却又不受控制。
直到那种感觉消失,我猛的坐了起来。
票子靠在门口的墙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想事情,我这边的动静发出声音,他才睁开了眼睛。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经历过梦魇的人肯定能够深切的体会,那种真实和虚幻之间的感受,那种身体不受控制,而大脑极度清醒的状态。
“票子。”
“嗯。”票子离开了墙,抱着的胳膊放了下去。
“最近好好陪着点老人家,别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你......”
“有你教出来的那些好徒弟,不对,她们不欺负我就行了,当然,她们那么凶,也没人敢欺负我的。”
票子愣了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任雨来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在吃东西了。
她见我坐在病床上吃东西,身上还穿着一身病号服,立马关心的问我什么情况,得知真实原因之后,抢过我手里的包子啃了起来。
我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脏了,可医院没有替换的,只能让人给我找了这么一身,换做是谁怕是都会误会的吧。
“任雨,你以后能不能温柔一点,也不怕找不到婆家。”
我擦掉了手上的油,别说,这大包子,比狗不理好吃多了。
“那就让你养着我,还有萱姐,还有小蕊......”
“停停停!”见她越说人越多,我立马不乐意了。
“养你一个还不行,还这么多,老子那点钱怎么可能都给你们花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你不乐意啊。”任雨白了我一眼。
“对了,郎建木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去一趟,他有事和你谈,还有,红姐他们也说挺想你。”
“等忙完这段时间吧。”
我想起了程元白他们老一辈儿的事情,不由得脑瓜子疼。
看来,确实要去一趟了,不过不是回红楼,而是去京市。
雷心远这小子总是突然冒出来,让我不胜其烦。
这事儿得好好谋划一下,毕竟是去人家的地盘。
吃饱喝足之后,任雨又回去给我拿了一套衣服,看了看票子的母亲,交代了下别的事情,我们两个就开车离开了。
三层的小独栋,是我让郭姐买下来的。
照理说,买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可郭姐做事算是比较干脆的,比以前强了太多。
价格合适,对方也没有不卖的道理。
只不过这里远离了一些中心地带,虽然偏僻,可胜在清静,正好能够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这几天你就在这边盯着,要快,别怕花钱。”
“放心吧,花钱这事儿,我拿手。”任雨娇笑着。
“另外,这里,还有这里,包括那边的一些地方,装上监控。”
“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我捏了下任雨的脸,不等她报仇,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给郭姐打了个电话,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以后,我也开心了许多,也是时候给兄弟们安排个家了。
恰逢胖子要当爹,这也是我能拿出手的礼物。
给大家买房,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可如果让这些人都住在一起,就有些没那么自在了,毕竟,大家以后或许都会有自己的小日子过。
于是我就让郭姐去多准备一些房子,分布在不同的小区和区域,到时候谁住哪里,就全凭手气了。
抽签嘛。
时隔多年以后,这件事我仍旧记得很清楚。
也忘不了,抽签当天,他们一个个的模样,当然,也忘不了在那一天,我再次面临了一场人生的抉择。
李向芳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林安志找我有事,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李向芳当然能够猜测的到。
“您放心,我肯定去。”
两天后,我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服,带着一车子的礼物,到了他们家门口。
开门的是大驴子的孩子,她认得我,一见面,就直接抱着我不肯撒手。
可孩子们得上学,李向芳去送他们。
家里就留下了我和林安志两个人,在他的书房里,我有些如坐针毡的意思,因为他只是在写着毛笔字,从我进门,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理会我。
“你最近。”
他写完了一个字,没有抬头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