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统帅部送来了一些情报,被我们包围的是称为尼罗河集团军的英国部队,包括了英国步兵第 6 师,装甲第 7 师的剩余部队和澳大利亚步兵第 7 师 。
隆美尔立刻意识到他们在人数上的劣势,不再主动进攻英军防御阵地,转而使用火炮和空军对其展开打击,这下我的工作量陡增,坐在电台前联系着各个部队,隆美尔则利用正在休整的第15装甲师,部署了对代巴方向的防线。
似乎过了三天,也似乎过了两天,反正现在我已经分不清天数了,整天就是接连不断的炮声和炸弹爆炸的声音,头顶时时刻刻都有飞机飞过。
我们损失了一个补给分队,他们在使用卡车给我们送水的时候被英国空军发现,这让隆美尔下令加强了炮击的频率,而英国人则使用他们的空军开始攻击卡车、铁路和火车,想要切断我们的后勤。
88 毫米高射炮干回了本职工作,而在海面上,英国人的舰队趁着夜色突破了我们潜艇的防线,将一批运输船送到了港口里,而第二天,Fw190们发现了还没运完,留在码头的补给,使用炸弹将他们摧毁,爆炸产生的火光直接照亮了夜空,黑烟直到次日才消散。
当炮击和轰炸进行到第三天时,刚刚抵达港口外围的潜艇在晚上发现英国人的运输船组队离开,他立刻展开进攻,取得了击沉两艘的成果,得到这一消息的隆美尔立刻让部队突袭,他判断英国人已经将主力调离。
果不其然,原本难以逾越的防线被轻易突破,敌人的反击,正面的步兵师直接包围了堑壕,甚至还有余力分出部队和我们一起进攻城区。
原因很快就被查明,甚至只需要朝指挥部外看一眼就知道了——成群结队的印度人被缴械俘虏,他们独特的肤色和一口特别的英语口音简直把他们的身份写在了脸上,尽管他们身上还穿着英国人军装来伪装。
他们聚在一起嚷嚷着,随后派出了一名代表,要求我们提供不含牛肉及其制品的早餐。
这让已经为协调海空军忙得晕头转向的我忍不住发了火,直接让接受他们投降的部队自己解决。
两个小时后,帝国的旗帜飘扬在了西迪拜拉尼的最高建筑上。
隆美尔让我负责城里接下来的工作,而他则去城外的代巴方向的防线,防止英国人趁我们立足未稳的反击。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啃着能量棒的印度俘虏被火车运到了后方,让意大利人去和他们打交道吧。
城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有的靠近城中市政厅的房子被炮弹命中,空军怀疑那是英国人的指挥部而给予了额外关注,不过城里的平民没有因此造成额外伤亡,那些靠近城市中心的二层或是三层房屋都是有钱人的房子,而他们早就离开了这里,要么逃亡开罗,要么跑到英国。
我们的到来对于那些平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意味着战乱终于结束,他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对于我来说,亦是如此,这几天的炮声实在影响睡眠。
可当我处理完平民安置和间谍辨别的事务准备补觉的时候,意大利后方的元帅和将军们抵达了城里,他们带着记者,想要把这一好消息传回罗马。
格拉齐亚尼元帅带着伊塔洛?加里波第将军找到了我的临时卧室,坚持要和我在市政府飘扬的德意两国旗帜下合影。
我哈欠还没打完就被他俩拉走了,原本士兵们奋力作战插上去的帝国和兵团旗帜的旗帜中间多了一面意大利三色徽盾国旗。
他们还拉来了一堆印度俘虏,将缴获的武器摆在他们面前,构成了他们想要的摄影效果,还好那些印度人毫无想法,甚至积极配合,否则我都来不及反应。
在糊弄完他们后,那位格拉齐亚尼元帅将一份情报递到了我手里,上面记录着亚历山大港里刚刚抵达的从远东调回来的舰队的信息。
看着上面详细的战舰型号和名称,我忍不住询问他们情报的来源,格拉齐亚尼元帅故作神秘,用手贴到我耳边说了缘由。
他们拥有一个没有人能够想得到的情报来源,那就是美国驻开罗大使馆武官波纳·菲勒斯上校。
这位上校每天的工作任务就是要把他所了解到的北非英军的实力、装备、位置、动向和士气情况报告给华盛顿,再加上美英两国的特殊关系使他得以在前线随意行动和观察,而能成为外交官的人观察力都很敏锐,因此他掌握了较为准确的第一手资料。
在他之前担任罗马大使时,意大利女郎就拿到了他发送报告所使用的美国外交“黑色密码”(blackcode)。
这一封情报被截获然后破译,从意大利情报机构上报到最高领袖,然后才分发给陆军,层层转达,直到前天,格拉齐亚尼元帅拿到了副本,然后以他的意大利效率,今天递交给了我。
这是一份无比重要的情报,上面不仅有开罗一个月的部队调动及远东支援舰队构成,还有北非英军物资的来源——大部分来自殖民地,包括印度、新加坡、南非、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地,少部分短时间无法生产的则有采购自美国,运输舰队直接从美国西海岸出发,途径马六甲,经苏伊士运河直达。
沿途没有狼群拦截后,他们的运输效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甚至造成了英国国内情况不如北非,不少驻防部队想要轮换到北非战场,而丘吉尔对北非也极其重视,甚至为此开始商量“物资换基地协议”,他们想用海外基地来换取更多物资,但从菲勒斯的电文看来,美国人更希望用他们老旧的驱逐舰来换,这样能让英国人恢复一定的护航力量,从而更好地压榨他们的战争潜力,达成两败俱伤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