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晏心满意足地放下光脑,又恢复成了对学生爱护关心不计较得失的那个丁安长官。
“怎么觉得这个操作有点眼熟呢......”宁晏喃喃自语,很快又满不在意地抛开了思绪。
他大概也意识到一些,和姜选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两个虫互相影响,就连行事作风都越来越相似了。
宁晏来到姜选的办公室时,姜选依然在专心处理文件。
第一军校马上就要展开联赛和第五军校进行竞技了,第一军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两头的事情全都赶到一起,姜选一天天忙得连被宁晏骚扰的时间都没有了。
要是平时,宁晏肯定要酸溜溜地在姜选耳边念叨:“雌虫果然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可是姜选最近实在是辛苦,宁晏自认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坏雄主,于是宁晏的话就变成了:“姜选,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得到的是姜选有些怀疑的回应,显然是不相信宁晏的鬼话:“只是倒水?这么贴心?”
宁晏侧边的牙齿咬了咬舌尖,正欲否认,余光就瞥见门外鬼祟溜来的身影。
于是话头一转,“嘿嘿”一笑,撤回了一个喂水剧情,转而掏出了新剧本:
“不然呢?我要是不贴心一点,你的心思全被宁晏雄子勾走了怎么办?毕竟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还残疾了的军雌,全身上下只有脸还算清秀。”
门外的崔谨慎:“......?”他来的真不是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崔谨慎刚刚联系好了别的教官去处理那几个学生,就被几个教官反过来催促,说他和姜总教官最熟悉,让他来问问第一军校和第五军校联赛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理智告诉崔谨慎,他不能再听下去了,知道得太多容易出“意外”事故。
情感告诉崔谨慎,为了八卦这都是值得的!要有“虽九死吾犹未悔”的觉悟!
最终撺掇他偷偷听下去的小恶魔取得阶段性胜利,成功把崔谨慎的双脚钉在了门边。
同样发现了崔谨慎的姜选:“......”
崔谨慎这个倒霉雌虫已经完全变成宁晏的玩具了。
说话间,宁晏已经把水端来了,用的是他自己的水杯。
姜选自然地接过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宁晏矫揉的声音传来:“哥哥,你说宁晏雄子要是知道你和我用同一个杯子喝水,不会生气吧?”
“宁晏雄子的占有欲一定很强,哥哥答应我‘永远在一起’的话不会是骗我的吧?”
外面传来“滋啦”一声响动,是崔谨慎脚滑险些摔倒的声音。
崔谨慎心慌极了,甚至已经想好姜选出来看到他的时候,他应该用什么借口解释了。
可是房间里的两个虫却好像失去了警惕心,对外面的声音毫无所觉,继续交谈着。
姜选挑眉:“哥哥?”
虽然他自认已经很了解宁晏的跳脱了,但有些时候还是难以跟上宁晏脑子转动的方向。
“是啊,哥哥,你和宁晏雄子感情那么好,你们结婚之后,不会把我忘到一边吧?”
“......”姜选觉得这戏他没办法接,无论回答是或者不是,似乎都是死亡答案。
宁晏憋着笑,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语气中带着些阴翳愤恨:
“姜选,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在榨干我的利用价值之后把我抛开,我已经是你的虫了,这辈子都要缠着你。”
门外的崔谨慎还在庆幸自己居然好运得没有被发现,就听到这震惊自己一整年的话,倏然瞪大了眼。
姜少将的私生活居然是这样的!!
渣雌!!
太过分了!
姜少将还是不是他最崇拜的那个虫了?
崔谨慎害怕自己又听到更大的瓜,连滚带爬但又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姜选的办公室附近。
“哈哈哈哈哈,这他都信!”宁晏察觉到崔谨慎已经离开后,笑得乐不可支。
可怜的崔谨慎不知道,他再多待一会儿,宁晏就会良心发现,然后对他坦白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
姜选无奈地看着宁晏:“他本来就不聪明。”这样一逗更傻了。
“下次再和他见面,我就和他摊牌,不然真是越来越傻了。”宁晏连连保证。
但他没想到第二次见面这么快。
崔谨慎离开还没十分钟,就想到自己原本是带着正事来找姜选的,结果听了一耳朵八卦就怂怂地跑掉,实在太不应该了。
于是他又折返回来,这次打算不给办公室里的两个虫放大瓜的机会,直接敲门进入,还能借此洗清自己先前偷听的嫌疑。
“咚咚咚”
“姜少将,是我,崔谨慎,我来问您和第五军校联赛的事情。”崔谨慎语气有些急,像是生怕房间里的虫又说些什么震撼虫心的话题。
宁晏和姜选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宁晏刚刚言之凿凿的“下次见面就摊牌”。
“......”
崔谨慎看着两个虫用眼神交流信息的样子,心虚忐忑之下,以为是自己先前偷听的行为被发现了,眼睛紧紧盯着两个虫的下一步反应,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这两个坏心眼子的虫玩弄于鼓掌。
姜选先是回答了崔谨慎的问题:“这次的联赛场地由第一军校提供,领导层已经划分好了合适的位置进行准备工作,可能会需要你们在空闲的时候过去搭把手。”
“另外,接待第五军校师生的安排后续会通知给你们,保持光脑畅通就行。”
这次联赛其实并不是沿用了传统的比赛时间,而是第一军校特地在这个时间段安排的。
不只是杨上将想要姜选这块活招牌来为第一军做一些宣传,第一军校也有类似的想法,想借助姜选的名声在舆论声势上狠狠压第五军校一头。
崔谨慎连声应下,同时见姜选没有怀疑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也松了口气。
可惜他这口气还是松得有点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