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大沟里一直待到天快蒙蒙亮。
这是我听到路上远远的有车开过来的声音,等到车离得近了我就开始呼救。
车子明显听到了我的呼救停下车来,是那种拉门的声音。
不对,推拉车门?
“叔,叔,你咋了?”一个人喊道。
我抬头一看,我去他个紫花白菜大西瓜啊,是他妈长刘海。
紧接着胖子中年女人,平头也抻着头往这边看。
长刘海直接从沟的上面滑了下来。
一看是我和老头子铐在一起,上来就要打我。
“先救我,快,回去再说,别等人看见。”干瘦老头子开始下达命令。
就这样,平头,长刘海,还有黄毛几个人用绳子把我们从沟里拉上来,我们上了面包车,老头子安排长刘海在原地等着找人把车搞上来,其他人跟车回去。
我一上车,平头一下子就用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来,也发不出声音。
“你他妈的,我弄死你,敢跑?”平头一边勒着我一边说。
“松开,松开,老三,把他弄死了,钱从哪搞”干瘦老头说道。
平头松开了我,我知道回去的下场一定不会很好。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屠宰场。
原来,平头从昨天有人上厕所打断了他以后,他就回去假装睡觉,没想到结果就喝的太多真睡着了,要不然我和干瘦老头发动汽车他也不至于听不见。
胖子中年妇女由于酒喝的少,中间被尿憋醒,起来尿尿的时候发现关我的房间门开了,所以就把大家都叫了起来,除了胖子因为喝的太多喊不起来以外,其他的人全都惊醒了。
回到屠宰场,因为没有钥匙打不开手铐,他们用大铁钳从中间把铁链剪断。手铐就一直保留在手上。
我又被关回了原来的屋子,但是这次却没有绑在椅子上,他们直接将我吊了起来。
胖子中年女人去给干瘦老头包扎去了。
这时候胖子也醒来了。
胖子、老六,黄毛、平头四个人开始打我。
“妈的,我新新的车啊,我新新的车啊。”胖子听说他的货车被毁,一边嚎叫一边用拳头击打我的腿。
平头则用地上找来一个细木棍抽打我。
他们轮流着打,打累了就歇一会再打。
我心说,看来今天我命休矣。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能窝窝囔囔的死。
隔壁屋干瘦老头正在包扎,时不时传出来他因为疼痛传来的惨叫。
“给我狠狠的整这个犊子。”干瘦老头大喊着。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恨透了我。
胖子一听便来了劲,又开始打我。
“我去你们个大爷的,今天顺子爷爷交代在这,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他妈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他妈得不得好死。”我厉声骂着,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焰。
他们一听我骂,就更加厉害的打我。
正在我绝望的时候,我恍惚出现了幻觉,我听见新雨的声音还有阿真声音。
“顺子,顺子。”
这恐怕是回光返照吧。
此时我真的想在死之前再看他们一眼啊。
“老三,跟你弟妹出去看看是谁。”干瘦老头突然说话了。
平头听见就跟着中年胖女人一起出去。
好像是有人来了。
“就是他们”突然间一个声音清脆悦耳。
怎么这么熟悉的声音。
是陈潇!
陈潇来救我了!
“我在这,快来救我。”我大喊道。
“妈的,来了截货的了,都出来”中年胖女人喊道。
接着稀里呼噜从院子东侧房间钻出七八个精神小伙来,看样子像是学徒一类,老早之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多精神小伙,老六和黄毛也拿着棍子冲了出去。
“放狗,放狗”干瘦老头在隔壁屋子喊。
原来除了大门的两条大狼狗以外,在东侧仓库里还有两条。
我耳朵仔细地辨别着,刚才的不是幻觉,确实是阿真的声音和小奇的声音他们真的来救我了。
但是新雨、阿真、胖婶、陈潇四个女流之辈几乎没有战斗力,小奇和孙成竹虽然玩牌挺厉害,但是也属于比较儒雅内敛的那种。
我靠,不能打不过吧,对面除了干瘦老头以外有胖子、黄毛、平头、老六?还有中年胖女人,中年胖女人手里拿着杀猪刀,估计能打小奇两个,关键还有七八个精神小伙和四条大狼狗。
对了,新雨来了,肯定铁岸哥也来了,不知道他带没带保镖。
铁岸还真就自己来的,他让保镖在家看家,铁岸哥呀铁岸哥,这人命关天的时候咱能不这么狂吗?虽然知道你功夫厉害。
就这样干瘦老头的阵营把大门紧锁,和我们这边的人对峙起来。
我听见院子里狗叫声,谩骂声。
大概是铁岸哥顺着铁门直接跳进来了,他一脚踹飞一个精神小伙,紧接着一个马踏飞燕踢飞了黄毛手里的铁棍,铁岸哥功夫就是厉害,一个顶好几个。
外面的人进不来,只能在焦急的等待。
“顺子兄弟撑住啊”这是孙成竹的声音。
“孙大哥,抓紧想办法把门弄开,保护好新雨她们”我一边想挣脱吊在手上的绳索一边喊道。
铁岸哥几下就打倒了三四个人。
“放狗,放狗”这时干瘦老头喊道。
四条大狼狗同时冲向铁岸,第一只狼狗直接跃起扑向铁岸的胸膛,铁岸一个黑虎掏心,直接掐住了狗的脖子,一使劲狗脖子就被他给捏断了。
各位看官,大家记住一句老话,叫双拳难敌四脚,当然这句话对铁岸不适应,因为他功夫太好了。
但是,双拳难敌四狗这句话却非常适用于铁岸,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打的都是人,却从来没有打过狗,更何况是四条狗。
狗和狼一样,是社会性极强的动物,他们群体进攻时也很讲究策略。
在铁岸掐碎一只狗的脖子的同时,另外三条从不同的方向扑向铁岸,铁岸被咬的直叫。
我一看这样不行,灵机一动接着喊道。
“快,有没有吃的,扔给狗,扔鸡腿,扔鸡腿,快。”我话音刚落地。
只听的砰的一声类似于煤气罐爆炸的声音,外面的铁门应声落地。
这是发生了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