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荼被刺杀,原定要再待一天的秋猎也提前回宫了。
把杀手交给凌风后,江荼就没有关心过后续。
因为,她知道答案一定会出来。
在皇帝让侍卫统领凌风查案后,皇宫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江煜祁在自己的宫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
他知道,一旦凌风查出真相,自己和母妃都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江煜祁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况,他设想了无数种应对之策,但每一种都似乎充满了风险。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江煜祁咬着牙自言自语道。
他的心中开始权衡利弊,思考着如何才能保住自己。
江煜祁陷入了巨大的纠葛中,他颓然的坐在地上,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
“我不能死,只要有外族助力,将来皇位一定会是我的。”
“母妃,母妃一定会原谅我的用心,我做皇帝,不也是她一直渴求的吗?”
“母妃,别怪我,我也不想的。”
江煜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皇帝的宫殿走去。
当他终于来到皇帝的宫殿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江景昭正在看凌风送过来的杀手的口供。
听到江煜祁求见,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江煜祁:“父皇,儿臣是来认罪的。”
江景昭没有说话,他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宠爱的儿子。
江煜祁沉声道:
“此次十妹被刺杀一事,都是母妃误入歧途,犯下大错,幸好十妹安然无恙,然儿臣未能及时规劝,实在是儿臣之过,请父皇责罚。”
江景昭声音无波无澜:“你的意思是,这件事都是你母妃一个人的主意?”
江煜祁把身段放的更低了一些,此事已经没有回头路。
他心中忐忑不安,既害怕父皇的责罚,又担心自己的前途。
但还是道:“是,求父皇看在母妃侍奉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
江景昭面色阴沉,心中怒火中烧:“你是她的儿子,竟然也不站在她那边吗?”
“刚好,你母妃来了,你自己跟她说吧。”
江煜祁浑身一僵,回过头却看到昌顺公公押着自己的母妃过来。
此时他的母妃披头散发,完全没了往日雍容华贵的样子。
似是听到了他说的话,此刻面上一片心如死灰。
凤雅芙心中悲凉,没想到儿子会将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
江煜祁颤抖,他不敢再直视母妃的眼神。
凤雅芙惨笑:“陛下,此事皆是臣妾一人所为,与煜祁无关。”
即便如此,为了儿子她还是愿意一力承担。
江煜祁眼神闪烁,心中却在暗自庆幸自己把一切都推了个干净:
“母妃,您为何要如此糊涂?儿臣多次劝说您,您却不听。”
凤雅芙:“煜祁,你……”
她身体微微颤抖,心寒至极,看着儿子陌生的脸庞,心中满是失望。
江景昭冷冷看着他们:“凤雅芙,你还有何话说?”
凤雅芙俯首下跪:“陛下,臣妾无话可说,甘愿领罪。”
她心中已绝望,为了儿子,她决定赴死。
江煜祁:“母妃……”
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恐惧掩盖。
凤雅芙眸中泪水盈眶:“煜祁,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以母妃为戒,莫要再犯错。”
江景昭道:“既然你已认罪,朕便依法处置。”
凤雅芙被赐死,江煜祁看着母妃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母妃的死虽然让他有些难过,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为了自己的前程和未来,他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凤雅芙因为遣杀手加害公主而被赐死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宫中。
且还是她自己的儿子,亲自去揭发的。
事后,皇帝为了嘉奖他的大公无私,赏了不少的珠宝首饰。
皇后却觉得这件事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给一个未成年还丧母的皇子赏赐珠宝首饰,本身就是一种嘲讽。
既没有母亲,也没有妻子,赏赐珠宝给谁戴的。
后宫波云诡谲,江荼每晚却都睡得很香。
因为江城每隔几天就会找到一点江荼的魂魄碎片,趁江荼睡着帮她融合。
这一切江荼都一无所知,她只觉得身体每次都会比之前更好。
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
这样的时间过了八年,江荼也在日复一日中长大。
也很快将要迎来第九年,也是江荼的及笄之年。
这些年江煜祁母妃被赐死,他在江景昭那里也彻底失去恩宠,不复往日荣光。
反而是皇后的大皇子,在原本的故事里,他会因为凤雅芙给他下毒而死。
但是现在还没等到凤雅芙给他下毒,凤雅芙就已经没了。
大皇子也顺利活到了二十多岁,并娶了太傅之女,生下了江景昭第一个孙子。
看到自己第一个长孙,江景昭才突然发觉自己年岁已长。
“父皇、父皇、快让我看看太子哥哥的第一个孩子。”
江荼在练武场听说太子妃生下了皇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一路疾跑了过来。
江景昭忙驱赶她:
“去去去,你像什么样子,朕的长孙刚刚出世,你衣服都不换一下风尘仆仆的进来,去,后面换衣服去。”
江荼身上还穿着红色铠甲,她扁了扁嘴,故作委屈:
“有了长孙就不要我了,所以爱是会转移对吗?”
江景昭知道她是在说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一边去,少在这装可怜,你把那七八个将士一起举到天上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可怜。”
被戳穿,江荼立马嬉皮笑脸:“下次不敢了,是他们不相信我,我气不过才把他们举起来的。”
江荼第一次去练武场,那些人看她是公主,表面恭敬,内心却在嫌弃。
认为她一个女子不应该来练武场,跟江荼对打的时候,也是懒懒散散的。
表面说公主很厉害,实际上却一点力气都不用,把她当成绣花枕头。
江荼气死了,一下把他们全都举起来,扔到半空再接住,吓的他们差点尿洒当场。
江景昭哼了声说:“就该给你找个驸马管管你,省得你这么肆无忌惮。”
恰好这个时候太子走进来,看着他们笑道:
“父皇说是要给小十找个驸马,要真搬去公主府,第一个舍不得就是您。”
被戳穿,江景昭面上一囧,立马板起脸教训:
“胡说,朕怎么会如此小女儿情长,她这么无法无天都是你们惯得。”
江荼想了想和江景昭说:“既然要找驸马,那就沈渊吧!我看他最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