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了好久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垂头丧气的又坐了回来:
“你今年多大了?你出生时寡人也不得多看你几眼,已经忘却了你的生辰八字!”
熊浴吃惊地看着他,他还是不能相信他心里的一切:
“小可年满二十有七”
老人满意一笑,就凭他们两个的样貌,根本不用做什么认亲之类事情。
“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吧!寡人已经被囚禁了多年,也不知道王朝发生了什么?”
熊浴一五一十地从公子英继位,到被驱逐,再到公子禾继位,又因为赤王后遭受雷劫丢了江山,然后天叛乱,陈天毅反攻王畿,段锦大破戍卫军。
再到公子英率领荷池军团入主王畿,亲手毁灭了猎兽营和南烈无生团,然后去世,现在天下之主的血脉有一半是荷池血脉。
老人一听气得喷出了一口鲜血,眼里的光芒一下就暗弱了下来,他改变不了什么,也没有心力在做什么,一切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个小儿子的身上了。
“你叫熊浴是吧!我告诉你,你不是熊坎的儿子,你是寡人与陈舒儿的幼子。
当年国师那个妖人,勾结沈恪破了寡人的王气,将寡人囚禁于此,同年你的母亲生下了你。
为了让你活下去,好几个宫女宦官冒死将你送去了熊府,才将你养活到了今天这般模样,王朝的大统,祖宗的社稷,就压在你的头上了。”
当下他就撩开了衣服,只见他皱巴巴的皮肉之上,同样也秀着一条和熊浴身上一模一样的龙秀。
“这一身的龙秀,一身的红皮,想必是修行了火灵吧?火气至刚至阳,能躯妖魔万族,好!很好!”
寡人所学的也是火灵,现在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了,你不是熊坎的孩子,熊坎一生未育,你是寡人的孩子呀!”
熊浴愣在那里,国师确实也同他说过这个秘密,但是秘密真的揭晓的时候,那震撼的感觉还是难以言表的。
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去翻找了一下,满意的拿出了一个包裹:
“孩子寡人知道让你一下转变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没有关系,寡人会教你如何重新夺得天下,这就是王朝的秘密。
国师为了囚禁寡人,不惜在这宫后面建了一座大湖,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寡人后继有人。”
说着拿出一份锦布,那锦布正好缺了一角,缺的那一角在熊浴的手上,那一角就是当年包裹他的布料。
他赶紧拿了出来,往上一凑,瞬间金光乍起,两块布料居然就重新融合在了一起了。
老人兴奋地叫着:
“上天护佑,上天护佑啊”
直到这个时候,熊浴才真正的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过老人脸上的激动瞬间就消失了,神光亮起,国师一定会找回来了,时间不多了,你且记住了,用手一摊:
这是一幅王朝的地形图:
“正面标注了天下五军的在处,东边木青衣骑士,西边金猎兽大营,南边火无生军团,北边水镇北孤军,中间土戍卫大军。
这面旗帜乃是统御五军的虎符,能镇压异族,驱赶妖魔,开创新的社稷。”
熊浴满眼含泪,又是伤心,又是绝望:
“父王,五行军已经只剩下了镇北军,这社稷之难,难于上天呀!”
老人微微一笑:
“五行军根本就不是人族所能灭杀的,你们所看见的不过是人族的形态被灭了。
若是五行军真的这么脆弱,高祖如何凭他们开疆扩土?镇守四方?”
熊浴更加的不解,军队没有人,难道叫鬼来听命吗?
“孩儿不解,请父亲明示。”
老人的身体一瞬间就佝偻了起来,国师来了这里的水气越来越重了,老人赶紧念动口诀,只见外面已经升腾起了万丈火苗。
通天火焰暂时阻挡了水气入侵,宦官很快上前去报告了荷威,荷威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命令埋伏好的军士转移战场。
“孩子,寡人用生命的最后一丝火热照亮你的未来前路吧!”
外面的大火燃烧的就是他的生命。
熊浴着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父王这个样子,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父王,我还年轻,让我来!”
老人阻止了他:
“听我说,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天下五军一共有三个形态,一是:人族形态,也就是你所看到的,是最光明但也是最弱的形态,他们有血有肉,逃不过生老病死。
二是:幽冥形态,就是鬼族五行军,他们无魂五魄乃是穷凶极恶之行,因为杀戮过重,不知道被先祖封印在了什么地方?
第三就是:天神形态,神族五行军,五行后人的手里有各自的令旗,但是这面王旗可以统计五军,旗之所致兵锋无阻。
但是有一个前提,你必须找到五行军的统领,你是火灵,无生军毕是你麾下的无疑,但是其他四行,你要依照此旗去寻。
神魂必须合一,否则神族虚弱,幽族不成啊!”
说话间荷威的人马已经到了,他们不由分说,提起水盆就灭火,水浇在火上,淋湿的却是老人的身体。
他颤抖的将那一幅图画批在熊浴的身上:
“父王无能,只能给你留下一个支离破碎的天下了,这未来成什么模样,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话音才落只见那蜡烛的火光,勿地一下就灭了,老人的身体化成了无数的星星火光,不过只在一念之间就失去了光亮。
熊浴狼狈地到处去抓,多想再看一看这消失的父亲。
须臾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遍了整个王宫。
荷威大笑着,得逞的笑容最难看,他只知道火势已经灭了,哪里知道这里一共有两个火灵?
而他和军士已经扔掉了盆子,准备冲入房中解决掉那个失去火光的黑碳。
“兄弟们,冲进去,躲碎那个妖魔,凭他的血肉来领赏!”
三千对一个,他们个个露出了贪婪的眼光,刀早已经磨亮了,人早已经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