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崎,岛国的兵工厂以及等着登船增援作战的运兵船迎来了第一次轰炸,防空警报声尖锐的响起。
一连串的爆炸,卷起火舌,凝固汽油弹剧烈的燃烧,加上混在里面的白磷弹,大有把整个天空都燃烧殆尽。
到处是哭喊声,惨叫声,雄心壮志此刻在爆炸中,大火中化作一句句“欧卡桑”。
这座岛国发动侵略战争的大本营,军事重地,白天还在为前线烧杀抢掠以及即将到来的又一次会战高呼万岁,拼了命的生产武器弹药,造船,夜晚就遭到了轰炸。
这座疯狂的城市大多是木屋,所以,只是航空炸弹的话,还真的给予不了多大的杀伤。
但凝固汽油弹可不同。
陆佳佳收着投放也在这座城市卷起了熊熊烈火,近海的海水都沸腾了,燃烧却扑不灭的火焰燃烧着这些罪恶的灵魂。
而轰炸机却又出现在熊本的上空。
“司令,到了,我敢保证,这就是第六师团的老家。”吴景程心情不错,一个劲的傻笑。
他故意没有回头看,因为他知道,这位司令似乎有一种类似于山海经中的那些仙怪的手段。
“知道了。”
这货在公报私仇,不过也没差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运转战争机器的零件。
别说什么平民无罪,当他们在享受依靠战争带来的红利,吃着抢来的大米,烧着夺来的煤炭,以及把自家的儿子送上战场,自家女儿送进挺进队,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鬼子的高射炮拼了命开炮,吴景程拉动操纵杆,快速的离开。
“去东京!”
陆佳佳看着底下冲天的炮火,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一直聒噪的吴景程这时候却没有回应。
轰炸机抖了一下。
她钻过去一看,吴景程一手按着脖子,一手握着操纵杆,刚要说话,口中喷出了鲜血。
冷风一个劲地从破口处灌进来。
“我们…去不了了。”吴景程死死的按着脖子,然而鲜血却从脖子一个劲地从指缝漫出来。
“别急,别急,保持呼吸,保持呼吸,苏陌那菜鸟都是我教出来的,对,苏陌都是我教的,别急,别急。”
吴景程笑了笑,再也说不出话,瞳孔涣散,只是努力地控制着操纵杆向着家的方向飞。
陆佳佳顾不得暴露什么狗屁的秘密,手中突然出现手术刀,划开喉咙插入一根气管帮助他呼吸。
吴景程都看到了,他只感觉到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路过长崎的时候,下面的高射炮密集地朝着轰炸机开炮,吴景程似乎回光返照一样,一把推开了想要给他缝合的陆佳佳。
在爆炸的火光中试图冲出一条活路。
右侧剧烈抖动了一下,吴景程费力地拔出插在喉咙中的管子,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带着歉意笑了笑放开了操纵杆,倒在了一边。
这样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救回来,弹片划过,大动脉被割开了,连带着喉咙也受了一点伤。
现有的医疗条件,根本不足以能用手术的方式治疗好。
陆佳佳握住抖动厉害的操纵杆,一直朝着家的方向飞,但是飞机受伤严重,很快浓烟就涌进了机舱,发动机也停车了。
“吴景程,你的名字注定会载入史册的。”
她把吴景程冰凉的尸身带进空间,等了一会儿,再次出空间,出现在半空中,背着吴景程身上的降落伞自由落下。
远处,海面上有一个火球,那是轰炸机爆炸产生的火光。
第一次跳伞,没有经验,所幸的是,降落在海上的,不然的话,估计会摔断腿,落入冰冷的海水后,她赶紧把降落伞收入空间,取出摩托艇。
海面的浪很大,一下子就把她的摩托艇掀翻了,只好再一次进入空间。
天亮后,海浪消停了一些,她这才再次带着摩托艇出现海面上。
茫茫大海,没有卫星定位,只能靠着指南针大概判断出方向。
此时的鬼子大本营以及全世界都惊呆了。
原本以为,华国的军队能支撑住吴福线已经算是够英勇了,毕竟溃兵能有如此士气,放眼全世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轰炸岛国本土?这是谁的部将?
租界内,大马猴斯密斯上蹿下跳给陆佳佳造势,表示,肯定是陆司令的杰作。
他一直都知道,希望农场内有两架飞机,一架战斗机,如唐吉坷德一样冲进漫天的战斗机,轰炸机。
现如今,租界的一切,都让斯密斯感到愤怒。
是的,是愤怒。
因为这些人没有丝毫的怜悯,说好的神怜世人,也只是神吗?
他想尽一切办法又弄来了两条子弹生产线,以及发电厂的设备,甚至还把国内一家破产的拖拉机厂给低价收购了。
那个在农场数年的陆司令,是他生命中的光。
把他从债务危机中拉出来后,还让他看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咱们工人有力量!
之前从不关注那些工人,只觉得他们是工具,赚钱的工具,可和工人一起干活的他当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一种社会制度。
这样的社会制度,让斯密斯着迷。
工厂,农场,工人,农民,斯密斯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升华了,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斯密斯在租界疯狂地为陆佳佳呐喊,就差拉横幅了。
然而,极少的人认为是陆佳佳做的,毕竟开飞机不是有手就行的。
在海上漂了一天的陆佳佳终于等到了一艘货船,是鬼子的,她把坏掉的摩托艇收进空间后,爬上了货船。
在检查到货船满载军火后,陆佳佳就躲了起来,搭便船,不能再进空间,通过在天上的实验得知,不能在移动的载具中进出空间。
船停了之后,她把其中一个箱子清空,躲在巷子中等待混入鬼子的军火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