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上流传一句话:笑贫不笑娼。
于是就有人做着如同娼妓一样的事情,比如说,这次的晚宴。
如果没有在这次的晚宴上遇到几个和林家关系好的,还极力维护着她的人,她会选择用于小涂之前给的定时炸弹,把这帮男盗女娼的贱货都炸上西天。
大世界被包下来了,很低的价格。
所谓的社会名流,狼虫虎豹,都齐聚这一次的晚宴。
报社的记者面对一个个来访的人都拍照,丝毫不在乎成本,门口有国府的,工部局的,以及小鬼子的特务在检查每个人的请柬。
到了陆佳佳的时候,却还要出示证件。
和林家关系好的几个人出面解围,其余的人却用看猴一样的目光看着陆佳佳,等待这个威名远扬的杀手出糗。
工部局的新任探长已经让开了道路,国府的人也让开了,只有小鬼子的特高课特务依旧坚持,一定要看陆佳佳的证件。
“没带,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不让我进去的话……”
鬼子特务摸向腰间,手指扣在枪套上,似乎要随时击毙陆佳佳。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多管闲事,多少钱一个月,这么拼命?”陆佳佳手掌一翻,一把小巧的手枪出现在手中,近距离,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喷溅出来。
魏君乾吃了一惊,小师妹是个疯子吧?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人?还在那么多记者的眼巴前??
“大家都看到了啊,这家伙先摸枪的。”
陆佳佳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一个小女孩,最怕打打杀杀了。”
几个记者一边举着相机疯狂的拍照,一边吐槽,就你,还小姑娘?只怕只有个子小吧,胆儿天大。
巡捕房的新任探长只希望现在有一个耗子洞之类的,让他别再出现。
按道理,他得抓人。
可是,今天的主角就是陆佳佳,抓了之后,还怎么喝酒,怎么和美人跳舞?
“拍几张就行了,镁光灯太闪了。”
声音不大,却让那些记者放下了相机。
听到枪声的小鬼子的士兵纷纷从各个地方冲出来,枪举起来,枪口对着大世界的门口。
陆佳佳嘿嘿一笑,然后把魏君乾拉到自己的面前,顺手把一把驳壳枪塞进了魏君乾的手中,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枚手雷。
魏君乾: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我被二十多支枪指着。
“放心,你穿的是防弹衣,枪肯定打不穿两层。”
“那也就是说,可以打穿一层。”魏君乾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把身后的小土豆遮挡严实。
“住手!”
吴敬忠一边喊着一边对着四周迅速地吹了哨子。
埋伏在四周的果军也立即冲出来和鬼子兵对峙,这些士兵之中,多是佩服陆佳佳的,还有两个熟悉的人扮作果军的模样在其中。
“黑田司令官,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吴敬忠愤怒的对着旋转门内喊道。
黑田老鬼子在里面听着,权衡利弊,他有心想要在这里彻底解决掉好不容易露面的陆佳佳。
他在等,等确切的情报。
有一个侍应生快步走了过来,对着黑田老鬼子耳语了几句,黑田老鬼子说道:“按照计划行事。”
三楼的阳台上,一个女人摇晃了一下红酒杯,随后看着花花世界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光彩夺目。
“得瑟啥啊,喝一口红酒就真当自己是上流社会了?”陆佳佳嘀咕了一声,随后在黑田老鬼子的亲自迎接下把陆佳佳引进舞会。
侍应生端来红酒,陆佳佳看了一眼黑田老鬼子。
黑田老鬼子似乎想要在她的面前表明自己没有下毒,每一杯都倒了一些进其中一个杯子,然后喝了一口。
陆佳佳丢下一句:“我不喜欢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然后就走到了一边坐下。
看到这样的花花世界,陆佳佳才知道,自己以前还真的是土鳖,舞台上,舞女的腿都比她的命还要长。
还有领头的那个唱歌的,十分漂亮,唱的不是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也不是,我最怕最怕,烟雨蒙蒙……
听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在黑田老鬼子过来的时候,她说道:“条件都同意的话,为了上海滩的和平,我会选择暂时和你们停战,如果不同意,那就接着打。”
黑田老鬼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我们的底线。”
陆佳佳刚要接,一旁的魏君乾却带着橡胶手套一把打在了她的手背上,随后接过纸张,凑到烛光下,念着其中的内容。
黑田老鬼子注意到一旁的吴敬忠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于是立即紧紧观察陆佳佳的表情,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要说你们小鬼子还真的还挺贱的,想要杀我,直接派兵来杀我就是了,反正你们不要脸的事情也没有少做,偏偏还要做出一点点的姿态。”
陆佳佳嘲讽完,见黑田老鬼子依旧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喂,你们那狗都不曰的天蝗现在在干啥呢?是不是忙着策划更大的阴谋?想学后金横扫整个华国呢?”
黑田老鬼子怒吼道:“八嘎!”
说着,习惯地想要去抓腰间的佩刀,却抓了一个空。
今天没带刀,随后又要去抓配枪,也抓了一个空,今天没有带任何武器。
陆佳佳枪口指着黑田老鬼子的额头,一把抓过纸张摁在黑田老鬼子的脸上,使劲地揉着。
如果有毒,先毒死这个老鬼子。
不过很可惜,黑田老鬼子的反应让大家都知道,这张纸没有毒,反而让一些腰杆软的人嘲笑陆佳佳怕死。
“小人之心。”
“就是,这么怕死,还乱折腾。”
“和平不好吗?非要挑起事端。”
……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绝于耳。
陆佳佳朝着头顶开了一枪,然后在大家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站起身来,对这几个记者说道:“没错啊,我很怕死,在小鬼子用炮炸死我父亲的时候,我就死过一次了,我以为我会不怕死了,现在看来,依旧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