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一早几人便继续赶路。在严牧给城卫呈上月读部落族长给的信物后,回来的城卫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说城主把他们视为贵客。
城楼之上,旌旗招展,迎风猎猎作响。城主府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一场盛大的筵席正缓缓拉开序幕。城主陈立身着金丝织就的锦袍,头戴玉冠,面带微笑,站在府门前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宾。
席间,赵文霆作为主要发言代表,与陈立交流着各自的见闻和思想,不时传来朗朗的笑声。待时机差不多了,赵文霆这才提起帮助他们去到川域的事情来。
“好说好说,不过……陈某只能打开传送之门将你们送入,早些年有听长辈们说过这裂缝深渊的其他几处,恐怕……生存条件可跟沙海没得比呀!”陈立若有所思地说着,深邃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这次若不是月读族长所托,陈某万不会私自打开传送禁忌。罢了,就当还月读族长的救命恩情,三日后我便带你们一同前往黄沙庙。”
“谢谢陈城主。”
几人从陈立的行事风格中得知,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莫沫自告奋勇地说要舞剑助兴。
缓步走入中央,她手持一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节拍之上。随着音乐的起伏,她开始舞动,剑尖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充满了力量与优雅,灵力汇聚而成的剑光如同流水般在她身边流转,时而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时而又如细丝般缠绕在她周围。
大家的目光被这动人的场景牢牢吸引,特别是坐在主位的陈立,他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哎?莫沫什么时候有空报的舞蹈班?不错嘛,你看看那城主,眼睛都快贴到莫沫身上去了。”梁楚欣侧身对着严牧小声嘀咕。
“沫沫很聪明,悟性又高,学东西很快就能上手。”严牧瞟了主位的陈立一眼,然后悠哉哉地夹菜喝酒。
倒是一边沉默的赵文霆,手指将手中的瓷杯捏紧,紧抿着唇,心中暗自升起一股醋意来。
随着音乐的渐入高潮,莫沫的舞动也变得更加激烈,剑光如同闪电般在宴会厅中穿梭,每一次剑尖的触碰都似乎在空气中激起了涟漪。最终,随着一个华丽的转身,她将剑高高举起,剑尖直指苍穹,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她的英姿,灵力化作许多的小花苞从高空中落下,然后又在落地的瞬间绽开。
音乐戛然而止,她这才缓缓收剑,向主位上的陈立优雅地鞠躬致意。
“这位莫沫姑娘,不知你手上戴的这玉镯,从何而来?”陈立的思绪从美人舞剑中抽离,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
“这是绿芙姐姐赠予我的,城主难道识得?”
让他看见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手镯,这便是莫沫舞剑的目的。在他主动询问的那一刻,莫沫的眉毛挑了挑。
“不识,只是觉得很衬姑娘冰雪之肌。不知姑娘芳龄几许?婚配可否?”
饶是坐在宾客位置的梁楚欣与严牧也被陈立突然的问话给惊到。
“哐当——!”赵文霆手中的杯盏被他手指的力道给生生捏碎了。
梁楚欣和严牧:……???
莫沫故作一脸娇羞地衣袖遮面,摇了摇头。
陈立见赵文霆此刻黑得比锅底还要黑的面色,睿智的眼眸中似乎猜到了几分,而后打哈哈地对莫沫夸赞了几分,又叫出了之前的那些舞姬里助兴喝酒。
“可真有你的,你是没看到你舞剑是陈立的眼神,哎哟喂!”梁楚欣凑近回到座位的莫沫,小声议论。
“是嘛?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莫沫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夹菜往嘴里塞。
“还有……刚刚你师父,你瞧,那杯子都是他硬生生捏碎的。”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莫沫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她,两个腮帮子塞得满满地,还不忘咀嚼着咽下,“那只能说明他们杯子的做工不好,这叫‘粗制滥造’品。不过在沙海这地方,能维持现在的繁华,确实也不易就是了。”
听到莫沫跑题的这番说辞,梁楚欣轻咳两声地没有再说话。
【行吧,这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难道她真看不出来赵文霆对她的特别之处?】
梁楚欣与莫沫想要好好见识黄沙城夜景,于是众人散了席后在陈立的陪同下夜游黄江。莫沫特地挑了个满是花灯点缀的、认为最好看的花船,没想到莫沫与梁楚欣同乘的船却翻了。待醒来时,俩人竟然背靠背地捆绑着在地上,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已经是半夜了。
“楚欣,醒醒!”莫沫用自己的后脑勺敲了敲梁楚欣的头,梁楚欣在一阵眩晕中醒来。
“这是哪里?”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哪吗?我猜可能是陈立知道绿芙的事情了。应该是软筋散,我身上的药效还没过。”
俩人正商量着要怎么自救逃出去,却突然听见了脚步声,于是俩人快速装睡。
“别装了,知道你们醒着。”
莫沫睁开眼睛来,看到的是居然是陈立,还有他身后端着红绸木盘的两个手下,一个盘子上是巴掌大的闪光鱼鳞,一个是珍珠般隐约泛着金光的白球。
“你到底想干什么?”莫沫冷声问。
“我想干什么?莫沫姑娘,在问我这句话之前,难道不应该是我先问你们想干什么吗?好不容易找到个绿芙这样听话又绝艳的,结果却被你们给搅黄了!”
“果然是你,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绿芙最后时刻的那些记忆闪现在莫沫脑海里,翻腾的怒意从她心中升起。
“好在,你也不差。”陈立大手禁锢住莫沫的脸,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爬出丝丝欲念来,指尖顺着她精致的脸部线条逐渐向下。
“不要!”莫沫惊恐地大叫。
“畜生!你在干什么!你快放了她!”梁楚欣也心下一紧,也大声喊着。
指尖在莫沫白皙的锁骨处停下,他冷声说道:“干什么?我要让你们欠我的加倍还回来!”
说完,男人转身从手下端着的盘子上抓起了那片鱼鳞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莫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可是好东西,是专门从魅妖身上挖下来的魅鳞,是一种能让你爽翻的东西,哈哈哈哈…”陈立表情狰狞地掐着莫沫的脖子,强迫着她将这块东西吃下。
脸色煞白的莫沫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拒绝,她流着泪拼命摇头挣扎。
“不要!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快放过她。”
梁楚欣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然而面对她的乞求陈立反而越是狂笑。
“别急,晚点就到你。”此刻陈立的声音就像个恶魔般。
捆绑俩人的绳子被解开了,梁楚欣被他手下紧紧禁锢住,她眼睁睁地看着莫沫被他拖进了内间。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莫沫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
“性子还挺烈,美人儿,你越是这样我越兴奋。哈哈哈…”
莫沫绝望的泪水模糊了满脸都是,她突然望着房间的大红柱子,有了‘宁死不屈’的想法,反正之后自己还是会重生的,她不想要这种屈辱。
然而陈立也不是吃素的,将才走出去一步的她又重新拽进自己怀里,连拖带拽地拖进了内间:“想死?不可能!不单单是现在不能死,以后也不可能,以后可还要当逍遥阁的‘双生头牌’呢。”
“啊!不要!我不要!”
内间的绸缎隔帘放下了,阻断了梁楚欣的视线,里面只能传出阵阵摔东西、和莫沫抗拒的声音来。
梁楚欣的目光逐渐失去焦距,脑海里又想起了莫沫被挖灵丹那时的那种绝望场景,她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心脏撕裂般的疼着。
“求求你们了,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