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木扶苏疑惑的看向门口,这么晚了,是谁?
她随手将照片放入腰间盒子背后的卡槽里。
木扶苏手贴着门,朝外扔了一个探查。
是——谭枣枣。
木扶苏将门打开,放谭枣枣进来。
“苏苏,我想跟你一起睡,我一个人害怕~”
木扶苏看着谭枣枣故作可怜的小表情,轻笑一声,故意逗她,“好啊,打地铺吧。”
谭枣枣眼神瞬间变得幽怨,“苏苏,你变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宝贝了!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让我打地铺的,你跟阮哥学坏了!”
木扶苏看着谭枣枣幽怨的小眼神,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上床睡吧。这么晚了,好好休息,明天还得找线索呢。”
谭枣枣一下倒在床上,“亲爱的大床,我来啦。”
就这样,两人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进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木扶苏便拉着谭枣枣去了阮澜烛那儿。
打开门的是凌久时,木扶苏微微挑眉。
“你昨晚是在这儿睡的?”
凌久时:“不是……”
阮澜烛正好从洗手间出来,“来了?”
谭枣枣点点头。
凌久时看着还有些没睡醒的谭枣枣,笑道,“你昨晚一个人睡的?”
谭枣枣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哪能啊,跟苏苏一起睡的。阴森的古堡,空荡荡的房间,我要是真一个人住,我得多大的心啊。
这不,跑过去跟苏苏一起睡去了。要是阮哥,肯定又让我打地铺!哼——”
阮澜烛不理会谭枣枣的抱怨,理直气壮的开口,“我可不喜欢跟别人挤在一张床上睡。”
凌久时点点头,“那我下次得打地铺了。”
阮澜烛转头,朝凌久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除你之外。”
凌久时轻笑出声,“够义气。”
木扶苏,谭枣枣:好好好,我俩都是多余的。
凌久时打了哈欠,有些疲惫的转了转脖子。
阮澜烛:“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凌久时点点头,“换了个新房间。”
阮澜烛和木扶苏都惊讶了,“换房?!谁让你换的!”
凌久时回忆了一下,“一个叫小素的新人姑娘,她说她想挨着朋友住。”
阮澜烛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都跟你说多少次了,门里生死一线,你还有心情管别人这种事,万一是他们的圈套,你怎么办!”
凌久时:“一个姑娘,没什么事。”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那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激动,“姑娘!如果是扮猪吃老虎呢!算了,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凌久时知道阮澜烛担心自己,他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行了,知道了。”
木扶苏也没再说什么。。
谭枣枣看着凌久时叹了口气,“都说,这新人容易被老人欺负,不过我怎么看,你这个游戏老人总被新人忽悠呢。”
时间还早,木扶苏和凌久时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阮澜烛翻着手里的书,谭枣枣则是坐在一旁拿着小圆镜整理自己的发型。
阮澜烛一边低头看着书,一边低声询问道,“你刚刚说,新人总是被老人欺负。你以前也被别人欺负?”
谭枣枣:“我也不是一出道就是大明星啊,新手的各种遭遇,我只多不少。
阮澜烛微微勾唇,“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谭枣枣无奈叹气,“唉,都是辛酸泪啊!我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下去。”
凌久时闭着眼感叹道,“原来心大都是练出来的。”
谭枣枣颇为自豪,“我可不吃心灵鸡汤那一套,我靠自己,我腰杆硬!”
阮澜烛调侃道,“对啊,你腰杆最硬,所以你适合打地铺。”
谭枣枣刚想生气,随即又想到什么,轻轻哼了一声,“我跟苏苏一起睡,苏苏才不会让我打地铺。是吧,苏苏。”
木扶苏也乐的应和她,“对。”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木扶苏几人便开门出去。
出来刚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一群人站在一扇门前。
阮澜烛:“怎么了?”
一个身穿条纹西装外套的短发男开口,“小素好像住在这个房间。”
一群人进来后,却没见到小素的人影。
凌久时走到衣柜前,猛得将其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木扶苏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凌久时有些指了指墙。“我之前把挂这儿的一幅画放衣柜里了。不见了!”
阮澜烛眉心蹙了蹙,“看来那幅画有些古怪。”
凌久时一转头,正好看熊漆和小柯。
“熊哥,上一扇门蒙蒙的事情,我们……”
凌久时话还没说完,就被熊漆一把抓住领子。
“你还敢跟我提蒙蒙啊!我跟你说,我就是看走了眼!”
阮澜烛快速上前,抓住熊漆的胳膊,眉眼间尽是冰冷,“蒙蒙是江英睿杀死的,我跟你说你可以不信,但你想碰我的人,不行!”
说着阮澜烛便一把甩开熊漆的手。
熊漆还想说些什么,被小柯劝住。
正在这时,钟声响起。
谭枣枣:“开饭了开饭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看看女主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饭桌上,主位上的女主人仍旧是与昨天相同的装扮。
倘若忽略掉她周身的诡异,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有气场的优雅女性,确实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木扶苏看着女主人的手,这样想着。
女主人抬眼扫过木扶苏,顺着木扶苏的目光看去,正好落在自己手上,女主人手指微微蜷缩,随后起身离开。
阮澜烛看着女主人离开的背影发出疑问,“这就走了?”
管家答道,“主人应该是去顶楼的画室了。有几个地方,大家最好别去。
第一,是楼顶的画室。
第二,是六楼存档未成品画作的仓库。
其他的地方,大家是可以随意参观的。但是请注意,主人不喜欢别人碰她的画。”
阮澜烛看到旁边呆坐着的凌久时,询问道,“怎么不吃啊?不合胃口?”
凌久时:“不想吃。”
阮澜烛:“还是吃点吧,万一是最后一顿呢。”
凌久时:“……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阮澜烛笑道,“说吉利话有什么用。”
谭枣枣默默反驳,“就你是人间清醒。”
阮澜烛转头幽幽的看向她,谭枣枣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熊漆猛得站起身,看向桌子上的众人,“我想出去看看,有人要一起吗?”
桌子上的纷纷响应,很快桌子只剩下木扶苏一行人以及进门那天哭的一塌糊涂的“新人”。
“新人”戴着两个
她缓缓走到阮澜烛身旁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小哥哥,你能不能带带我,我好害怕。”
阮澜烛:“不能。”
女人继续道,“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木扶苏也不吭声,靠在椅子上看着她装。
阮澜烛冲谭枣枣使了个眼色,谭枣枣立刻领会,抬头看向那一脸可怜样的女人,“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就约他了,你还是去约别人吧。”
女人抿了抿嘴,不死心的又看了阮澜烛一眼,见他没反应,无奈转身离开。
人走后,阮澜烛叹了口气,吐槽道,“又是老情节。”
谭枣枣好奇问道,“什么意思啊?”
凌久时:“之前啊,有个人想要跟我们组队,我们拒绝了,后来我们发现他转成小白,就是想偷我们钥匙。”
木扶苏塞了一口小番茄,默默回想,是谁来着?哦,想起来!阿姐鼓那扇门里,那个小优。一直拿手机偷拍的那人,最后还因为用假钥匙开门,被雷劈了。
谭枣枣惊讶的瞪大眼,也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阮澜烛陈述道,“主动过来跟我提合作的,有很多个人,没一个是新手。”
谭枣枣看向那女人刚刚离开的方向,有些迟疑的开口,“那她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木扶苏:“总归不是什么好的就是了。警惕她,她对我们恶意很大。”
几人点点头,记在心里。
吃完早饭,木扶苏几人便开始找线索,楼梯上。
谭枣枣看着墙上的画,边走边问道,“我们是不是不能碰这些画?”
木扶苏:“那个管家说是主人不喜欢别人碰她的画,但不是绝对不能碰。”
阮澜烛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墙上的画,“有些画故弄玄虚,实在是看不懂。你们呢?”
谭枣枣和凌久时摇摇头,木扶苏沉默一瞬,看着那画上黑的一团,最终摇了摇头。
木扶苏:唉,这但凡不是画的主人亲自来解释,谁能理解啊!除了压抑之外,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阮澜烛:“画里看不出什么,去楼上看看吧。”
几人上了楼,走到楼道尽头,推门进入。
里面没人,并且放着很多画,有些颜料都还没干。
谭枣枣看着眼前诡异的画,眼里染上一丝害怕。“这个画,好奇怪啊!”
木扶苏眼睛微眯,这画……
阮澜烛:“你觉得像什么?”
谭枣枣认真的分析,“很难看出这个画里面画的究竟是什么,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正在爬楼梯的女人,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追着。她的背影里面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凌久时看着画上熟悉的衣服,果断道,“是小素。我认得她的衣服。”
谭枣枣满脸同情,感慨道,“那她死得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