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瞪大了双眼,猛得往后一缩。
女怪却像是见到故人一般,伸手想要去抚凌久时的脸。
木扶苏眼神狠戾,一手攥紧凌久时,一手死死握住锋利的簪子。
女怪有些迟疑的开口,“是你?”
可是下一秒,又骤然收回即将碰到凌久时的手。
木扶苏见女怪收回手,随即也将簪子缓缓收回袖筒。
“不,不是你”
“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在哪!!”
凌久时听着女怪的话,突然想到之前获得的那本日记。他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冷静询问女怪。
“日记是你写的,你在找她?”
女怪没有回答,反而走近几步,轻声呢喃。
“把她带来,把她带来,把她带来……”
说着转身,缓缓离开。
凌久时在女怪离开后,骤然放下紧绷的情绪,不自觉踉跄一下。
木扶苏一边盯着女怪的背影,确定她不会偷袭。一边扶着身旁的凌久时,带他飞身下了楼。
阮澜烛和程千里看着下来的两人,赶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
凌久时缓了两秒,才开口。“我们在上面,看到一个穿着嫁衣的怪物,重点是她没有腿。而且还让我帮她找人”
木扶苏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阮澜烛几人察觉木扶苏情绪不对,转头看向她。
木扶苏好似在思索一般,顿了两秒,才缓缓开口。
“或许,那个鼓就是那女怪的腿。了望台的那个鼓就是用那女怪的皮制成的。
妹妹喜欢男青年,可男青年喜欢姐姐,所以妹妹杀了姐姐,而姐姐也一直在找妹妹。”
程千里:“啊?”
“那个阿婆说的啊,她刚刚不是让凌凌猜吗,我听到了。
至于鼓和鼓槌,那女怪被人扒了皮,血肉模糊的,还没了腿。很有可能就是被制成了人皮鼓和鼓槌。
是吧,凌凌”
凌久时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这是一个谜题,答案很简单,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阮澜烛僵了瞬,“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问出来,考验考验你们。牧屿,说一下谜底”
程千里:???
阮澜烛正色道,“你看,不知道吧,不知道就问问你凌凌哥”
凌久时和木扶苏无奈的笑笑,凌久时回答道,“这个呢,是十几年前流行的一个心理测试,据说是米国联邦调查局出的问题,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人们心理会不会变态。答案是妹妹杀了姐姐,目的就是为了能在姐姐的葬礼上见一回男青年。”
程千里不可置信的点点头,“果然是心理变态。”
阮澜烛沉默片刻,突然笑吟吟的看向凌久时。
“你也回答出来了,你不会也是变态吧”
“我只是知识储备量多,好不好”
“所以谜底是在告诉我们,传说是美好的,但在这扇门里,姐妹关系不和,甚至妹妹杀了姐姐。而姐姐一直想要找到妹妹”
“差不多,再去问问”
阮澜烛看着眼前磨药粉的阿婆,直接道,“妹妹杀了姐姐”
阿婆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推销她的药,“古方奇药,驱病强体,妙手回春,去伪存真。客人,来一份吧”
木扶苏从包里扒拉扒拉,翻出一包包好的药。
“不用,我这有”
程千里稀奇道,“你这啥时候买的?”
木扶苏不在意道,“就上次啊,你们没注意”
既然已经有了药,几人也不再磨蹭,转身离开。
刚到门口,就见蒙钰上来搭话。
“哎,你们在后面发现什么了?”
“一个老太太在磨药粉”
“我也发现了,一个古怪的npc总是让我猜谜语”
“那黎老大猜出来了吗”
“没猜出来”
阮澜烛见蒙钰这般,微勾唇角,“我们也没猜出来”
蒙钰叹了口气,“唉,要是白洁在就好了。她那么冰雪聪明,肯定能猜出来。”
“你们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聪明。”
蒙钰自豪回答,“我收集了各种有关于她的传说,你要听吗”
阮澜烛笑容不变,“我对同事的传说没兴趣”
蒙钰感叹道,“真羡慕你啊,能跟她共事。我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看着蒙钰离开的背影,凌久时微微凑近阮澜烛低声道,“我觉得他猜出来了”
阮澜烛歪歪脑袋,微微凑近他。
“白鹿的老大不是等闲之辈”
徐瑾询问道,“你们怎么才回来,刚刚遇到什么事了吗?”
木扶苏对上徐瑾的眼睛,笑吟吟的回答。
“我们刚刚见到了门神,她在找她的妹妹”
徐瑾的眼神闪烁一下,避开木扶苏的目光。
木扶苏勾了勾唇角,呀!我捕捉到了哦!
……
“明天八点半准时集合,十个人,一个都不能少哦”
一个女孩提出疑问,“十个?为什么会是十个,我们不是十一个人吗”
“现在是十一个,明天就会是十个,因为有人活不过明天”
木扶苏: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混进来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而不是今晚一定得死一个。
阮澜烛道,“困了,回去休息吧”
蒙钰瞅了阮澜烛一眼,“你这人心真大”
阮澜烛不动声色的噎回去,“不睡就不会死吗”
蒙钰看着阮澜烛的背影,莫名的觉得他与白洁有些相似,不自觉弯了弯唇。
“不仅心大,口气还不小”
……
几人齐刷刷看着床上的凌久时,阮澜烛看着木扶苏的黑眼圈忍不住开口,“你昨天晚上又没睡?”
木扶苏双眼无神的回望,木木的点点头。
程千里朝木扶苏竖了个大拇指,感叹道,“你是真牛啊”
木扶苏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个微笑。
好一会儿,凌久时才醒,从床上坐起来。
睡了个好觉,凌久时觉得精神多了。
程千里看着刚醒来的凌久时,对着他也竖了个大拇指。
这俩人,一个睡不着,一个睡不醒。
“凌凌哥,你心真大啊”
“大吗?”
“你忘了血脚印了?”
“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忘”
突然,想到了什么,凌久时脸色变了变。“又来了?”
程千里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
凌久时只觉得莫名其妙,“它怎么就只围着我的床转呢”
程千里道,“这个我在恐怖片里看过,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凌久时恍然,“哦哦哦,那你跟我都是祭品”
程千里:不,只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