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飞船的自动驾驶功能,让孙祁在路过星槎海中枢的时候,有机会观赏下方的情况。
虽说星槎在宇宙间的航行速度飞快,但是在星槎海中枢这个地方,无论操作者是谁,在这里都会主动降低飞行速度,因为在这里是绝对不能够超速的。
因为你也不知道天舶司的人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出现在你的周围。
当然坊间也有传说,如果你热心军旅,只要你在这块地界全速驾驶,并且连闯六个红灯,就有概率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王牌。
不过别以为这个要求很容易,要知道自驭空之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主要是因为普通人在驾驶的过程中遇上其他星槎,免不了会有减速避让的过程。
而几个信号灯的间隔时间不同,想要连闯六个只能是全程捏紧油门,拥有技术的同时还得有过人的胆量。
别看别人以前的口中,驭空只是个不良少女,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以来只出了她这一个王牌,就能明白他的含金量了。
当然,孙祁肯定是不会没事找事去做这事的,任由星槎慢悠悠的驶向烂柯桥的方向。
途中他穿越了一些令人熟悉的地方,诸如长乐天和太卜司等地方,由于工造司戒严,所以星槎稍微绕了些远路。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孙祁总算是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洞天的门外修了一个小型的停机场,星槎自动搜寻停泊位置,自动停泊。
似乎和自己印象里那些穿越前的景点有所不同,有些过于冷清了。
“也对,毕竟这个故居已经留在罗浮上那么久了,仙舟人作为长生种,就算一年来这一趟,恐怕都会觉得厌烦,谁没事天天跑去故居参观。”
孙祁走下星槎,发现这一整片区域除了自己这架以外,只剩另外一架稍大些的型号。
按照主线现在的状况,仙舟的大门已经封锁,正常人谁会没事找事来这种地方?
这让他不免的有些好奇,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所谓烂柯桥,地如其名,洞天的入口是一座木桥,不过似乎使用了特殊的科技加持,几百年过去了没有任何的损坏。
穿过桥便是一处石门,石门内便是陈设的家具,本以为在亚空间折叠技术的加持下,里面不说是几千平米,至少也得是个几十来层吧?
结果出乎孙祁的意料,石门的后面就是一个稍大点的北方小院,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经费全部花在门口的那座桥上了。
孙祁注意到石门上挂着一块牌子,看上去像是一块芳名碑,而上面刻着一些记录:
项目:泰姆故居烂柯桥翻修,出资人......出资金额....
名单很长,孙祁没有看下去的欲望,简单来说就是门口这座桥也不是泰姆修的,都是罗浮一起出资建的。
泰姆的家产,真的只有这一个小院。
孙祁默默的叹了口气,穿过石门迈入了小院当中。
院中有口水井,不过似乎是出于安全考虑,将井口用水泥封了起来,还贴心的在上面留言:
“水井下面真的没有东西,整个水井都已经用水泥全部填满了,不要再往下投放机械鼹鼠了,挖出的几条通道重新填满的花费可是很大的。”
兴许是之前来过某些奇怪的人,做了某些奇怪的事情,才有了这么一块告示牌。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孙祁也没有浪费力气挖开的打算,绕过水井,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房屋的布置很是简单,迈进大门便是客厅,客厅很小除了摆放一套小型桌椅以外,便没有其他多余的设施了。
往后是一面简陋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此时正有一名“男性游客”在翻阅着书架上的资料,而他的身旁一位戴着眼罩的女性持剑而立。
听到孙祁的动静,原本看书的男性将手中的书本合起,推回了原位,转过头来,一脸和善的望着孙祁。
不过孙祁看着对方的笑容,只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人,毕竟那人长了张跟奥托一模一样的脸,此人正是罗刹。
而旁边那位,不必多想,自然是前任剑首——镜流,至于她的身旁则是躺着那个巨大的棺椁。
“敢问阁下,你也是来参观故居的吗?”
还没等孙祁发问,罗刹便先笑眯眯的朝孙祁问道,让孙祁不免得有些戒备。
“啊对,小弟刚到此处,还不了解这边的情况,不知道这边是暗藏妖魔还是潜藏重犯?”
罗刹听完孙祁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幽默:
“此处风平浪静,只有我等几人,不知阁下何出此言?”
孙祁指了指一旁的镜流,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您的同伴会手持造型如此奇特的兵刃,以霜为剑着实少有。”
罗刹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哈哈笑了一声:
“阁下不必在意,我这位同伴喜好兵刃,剑不离身,那不过是装饰罢了。”
孙祁看了眼罗刹,索性摆出一副小孩子的姿态:
“我不信,除非你摸摸看。”
这要是换成一般成年人,指不定罗刹现在就动手了,但不知道罗刹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真的伸手去握镜流的剑刃,随后他将自己的手掌展示在孙祁的面前:
“瞧,不过只是装饰罢了。”
这要是一般小孩,还真给对方唬住了,不过孙祁可不是一般人,自己可是知道后续剧情的。
罗刹身着丰饶之力,能被这种小伤伤到,那丰饶还是回家种水果吧。
既然自己碰上了主线人物,那么自己说什么也得表现一番。
“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实在是抱歉,在我的家乡,一般持有兵器的场合都免不了生离死别,我的几位就是死于了斗争当中。”
“在下无意冒犯,还望阁下节哀。”
罗刹礼貌性的表示歉意,不过他的表情一脸平静,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内心想法。
孙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并接着向罗刹吐着苦水,对方想不想听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的反应,既然如此他索性直接问出了那个重磅的问题:
“不知这位先生,你是否知晓何为‘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