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多了个外人,肯定不能指望阿金驮我们,他甚至还有意无意挡着不让那人靠近我。
“对了,你叫什么?”
“在下楚枭,今年二十三,家住……”
楚枭正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突然嘴唇子紧紧闭上,任凭他表情狰狞使劲用力也张不开。
看他这副模样我刚才那点好感立刻烟消云散,这脸变得,真快!
阿金很了解我,听到我在心底骂楚枭,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心满意足的朝我伸手,将我拉上一个大坡。
“这得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我看着双唇紧闭的楚枭,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能一个人进这山林里,说不定知道啥好走的小路呢。
“你把他嘴打开,我问他点话!”
见我没有别的想法,阿金解开了他的禁制,楚枭发现能开口了立刻用手捂着嘴唇,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有泪花,表情有些委屈。
这死样子跟君衍那个废物如出一辙,我更是懒得看他一眼,都说女人最大的敌人就是闺蜜的男朋友,古人诚不欺我也!
楚枭看我脸上表情变成厌恶,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恢复了正常模样。
只是长得人模狗样一把年纪能留个瓜皮头,大半夜跑着林子cos夷陵老祖吹笛子召唤怪鸟,他也不见得是正常人,可别把我们带沟里去了。
“啊!我槽!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跟着楚枭没走出去十分钟,我就掉到了一个大坑里,阿金伸手却没拉住我,我只感觉有股力量将我往下扯,一下子摔的我头晕眼花。
“糖糖,你没事吧?”
舅舅语气很焦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坑黄爷爷跟阿金下不来,舅舅想把我拉上去,伸出手臂却够不到我。
“没事舅舅,天快亮了,等天亮找找附近有没有木棍之类的东西,你别掉下……”
我话还没说完,舅舅直接滑了下来,到了坑底拉过我仔细的看了好几圈,见我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想说舅舅你也下来了,我们怎么上去?指望楚枭那个西瓜皮绿茶男是不太可能了,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算有棍子跟绳子也未必拉的上我们,不过舅舅下来也是意料之中,他肯定不放心我自己待在坑底。
“要不报警吧?”
从小老师就教我,有困难找警察叔叔,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找警察叔叔。
当然,后面是我自己加的,当时我就这么回的老师,老师罚我在走廊站了一下午。
“没用,是阵法!”
阵法好啊,我舅舅不仅精通请仙儿问神,年轻时对阵法那也是颇有研究,家里还有不少关于阵法的书籍,黄爷爷总让我跟舅舅看,奈何我一点也看不下去,现在只懂些皮毛,不过舅舅有朋友就是道士,对,就是我那三个便宜师兄。
话说回来我那个便宜师傅不就是个老道士么!
“糖糖,我虽然看得出来是阵法,但是破解不了,好在手机有信号,我这就给你师傅打电话让他坐船过来!”
从蓬莱坐船到大连要八个小时,而且到金州下船坐车过来还得差不多一个小时,明天下午才有船,十点到港,我猜我们明天夜里能获救。
“黄爷爷,你带着那个死娘…呸!楚枭先出去吧,给我跟舅舅取着吃的让柳爷爷送过来,我想听柳爷爷讲故事。”
本着在哪儿跌倒在哪儿休息的原则,我立刻特定在坑底躺平,好在这个季节没有什么蛇虫鼠蚁,坑底的土也不硬,我找了个得劲儿的地方靠着,往头顶看去,稀疏的枝条叶子都掉光了,竟然露出了天空的星星。
黄爷爷没办法,只能按我说的去做,不过他没有带走楚枭,大概是怪他把我带到了坑里。
阿金坐在坑边盯着我的时候,还不断尝试伸手下来,不过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这坑里的阵法能将人跟仙家隔绝。
“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
我无聊的数着头顶的星星,舅舅怕我冷,脱掉外套盖在我身上,我瞥了一眼舅舅的白发,有些好奇他当年跟李宁舅舅都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糖糖?”
看我直勾勾盯着他,舅舅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舅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呗,跟舅舅还学会拐弯抹角了?”
舅舅好笑的点了点我的额头,我接下来的话却差点害他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跟李宁舅舅谁先跟谁表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