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溪在外面重新有了房子,大家都很惊讶。
林溪为了方便解释,就跟她们说是自己租的。
胡宝珠和刘招娣倒是相信了,没有再问什么,至于杜胜男,这几天一直都早出晚归的,根本没有说过几句话。
“房子在哪里?离这里远吗?你什么时候搬出去?房子都收拾好了吗?”胡宝珠小炮仗一样一连串的问道。
林溪:“房子离这里不远,就在琉璃园那边,走路十来分钟的事,这两天一直忙,还没来得及收拾,等收拾好了就搬过去。”
刘招娣:“在琉璃园那边,不便宜吧?”
林溪笑笑:“还好啦,别忘了我现在可涨工资了!”
大家也都笑了,确实如此。
“今天是周末,大家都没事,要不我俩去帮你收拾收拾吧。”胡宝珠提议,刘招娣也立马应和。
林溪本想着自己抽时间一点一点的收拾一下就行,可她们两个这么热情,林溪也不好再推辞,便也点头应了下来。
这边林溪带着胡宝珠和刘招娣两个人往琉璃园走,而另一边,陈美娟正徘徊在沈家门口。
这两天她一直在找沈安,可沈安一直避着不见她,她没有办法,只能来她家里找她。
她打听过了,沈安在家,可她敲了一会门了,却没有人来给她开门,以前的她可从来没有被这样冷落过。
陈美娟在门前徘徊着,不知道还要不要向前敲门。
一想到自己没了工作,就要回那几十平米的房子里,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小房间,她就浑身难受,更别说还有嫂子和她妈的冷嘲热讽。
想到这里,她下定决心向前敲门,边敲还边喊:“沈安,沈安你在家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就这么敲了有五六分钟,沈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看见开门的人是沈安,陈美娟立马向前一步就要拉沈安的手。
沈安往旁边一躲,皱了皱眉,避开陈美娟伸过来的手,她本来不想见陈美娟的,可任由她这么喊,怕不是会吵到邻居,无奈之下只能来开门。
陈美娟的右手落空了,有些尴尬,连忙把左手拎着的袋子递了上去,“我给你买的水果。”
沈安冷冷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我家里不缺少这个,你还是自己带回去吃吧。”
陈美娟没想到沈安会是这样的态度,她以为她们只是普通的吵架,自己都给她台阶下了,她还想怎样?
“你这样敲门是有什么事吗?”沈安问,眼神淡淡扫了陈美娟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陈美娟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算计。
陈美娟听到这话,脸上一喜,她果然还是之前的那个沈安。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的工作可能要丢了,你帮我找人,让我留在招待处,实在不行就还在后勤部也行。”陈美娟像是生怕沈安反悔,连忙说道。
沈安平静的听完,然后说:“说完了吗,说完可以走了。”
陈美娟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问我,难道不是要帮我吗?”
沈安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陈美娟:“我上次说的话你不会都忘记了吧,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我们已经绝交了,以后只是一个陌生人,我能听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一大段话已经很好了,你要是再死缠烂打我就要报公安了,说你扰民。”
说完就关上了门,隔绝了陈美娟的视线。
陈美娟站在门口,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没有了工作,她以后要怎么走?下乡?不行!她受不了那苦。
嫁人?这倒是一个办法,可要嫁的对象一定不能比楚斯年差,可那样的人真的能找到吗?
陈美娟此刻才真的感受到了绝望。
沈安关上门,何文丽走过来问她:“这次怎么不帮她了?不是说她是你唯一的朋友吗?”
今天是周末,她跟老公今天都有空在家,一大早的就听到敲门声,她本来想出面赶她走,却又考虑到女儿的想法,迟迟没有行动。
没想到女儿自己竟然把那个吸血虫赶跑了,这倒是让他们夫妻很是意外。
沈安:“我已经跟陈美娟绝交了,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
何文丽听到这,竟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她早就看不惯那个陈美娟了,也不止一次的劝她们分开,可每次沈安都是那是她的好朋友,不能那么说她,如今竟然真的分开了,这倒是让她很是意外。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可别过两天又和好。”何文丽问道。
“这您就别问了,总之我跟她不可能和好的。”
听到沈安这样说,何文丽这次彻底放下了来。
她的女儿她了解,死犟,就像之前劝她们分开她不同意一样,既然分开了就绝对不会和好。
何文丽心情不错:“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沈安想了想:“我想吃排骨。”
“行!”何文丽爽快的答应就要往厨房走。
“妈,等等。”沈安连忙喊住何文丽,“我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
沈安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妈,您要是有空的话,去跟楚家老爷子说说,那门婚事就算了吧,好在只是你们口头上应了,也不是很复杂。”
何文丽倒是真的惊讶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回过身来摸了摸沈安的额头,“温度正常,也没发烧啊。”
“妈,我没有说胡话,我是真的不想跟楚斯年结婚了。”
“可你......”她这个闺女有多喜欢楚斯年何文丽都看在眼里,如今怎么就放下了呢?
“他又不喜欢我,我没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沈安闷闷的说,“更何况,他心里一直都忘不了他的亡妻,我忙忙碌碌一辈子,说不定在他心里也没有一个位置。再说了,后妈哪有那么好当。”
“叽里呱啦借口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没追上人家吧?”何文丽看沈安没有很伤心的样子,便也放下了心,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