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婷大惊失色,眼看就要被朱沫拉到铁栏栅那,吓坏了,使命挣扎,放声尖叫:“不要,呜,放手,我不要过去!”
只可惜以她的力气再挣扎也没用,被拖着走,一想到朱凯伦邋遢得不成人样,精神状态貌似也有问题,这要是被朱凯伦抓着……
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向老四发出求助:“老四,快来救我,拉我。”
朱红樱看着老五的高跟鞋鞋跟被拖得歪到一边,眼皮跳个不停,咬着牙正要动,就见朱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一下生出大恐惧。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敢来我连你也拉过去见你宝贝弟弟。
她动了,却不是去救天天手拉手亲密无间的胞妹,而是转身就往外面跑。
还不忘丢下一句:“老五,我肚子痛,等下外面等你。”
老五惊呆了,死命挣扎的意志一下没了,娇躯瞬间被拉得腾空飞起。
就在她哀叹一声,准备听天由命时,身体突然急速坠落,砰的一声,重重地坐在地上。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道戏谑的声音贴着她耳朵说:“刚刚在门口你不是求着让我带你进来看他吗?你可真是虚伪?”
朱玉婷一睁眼,就看到朱沫蹲在她身前,漆黑的眼睛盯得她全身发毛,双手撑着冰冷的地板下意识就要向退,全身骨头却像散了架似的,疼得她发出嘤咛一声。
此刻在她的眼中,朱沫如同恶魔一般,不过像她这种小仙女,嘴巴依旧很硬:“我是来看他,那也不用靠那么近。”
这时,铁栏栅内朱凯伦不合时宜的声音又传来:“五姐,快想办法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随即就见朱沫漆黑的眼睛又向她看过来,吓得她一哆嗦,似乎要哭出来。
没有朱沫,她连进看守所都不行,还救个毛线的人?
朱沫淡淡道:“没听到他在向你求救吗?她可是你心目中又乖巧又懂事的弟弟,哦对,还是你的白月光,你看他,都憔悴了,难道你不心疼吗?”
朱玉婷连吞了两下口水,艰难地说:“什么白月光?就是从小一起长大,见妈妈喜欢他,我也跟着照顾他罢了。”
说着,眨着眼睛,噘着嘴说:“他又不是我亲弟弟,你才是。”
“别,你可别恶心!”
“什么恶心啊,那个啥不都说血浓于水,其实我以前,嗯,表面上对你态度是有点不好,但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嘛,阿沫要是不喜欢我那样,我以后可以改,像三姐那样跟你好。”
朱玉婷刚开始说还有些别扭,说着说着就通顺了,那感觉就好像这种话连自己都信了。
“哦?”朱沫眉毛一挑。
“对啊,我可以搬去你那边住,保证做一个好姐姐。”
朱玉婷见朱沫并没反驳,心中一喜,眸光悄悄打量了下朱沫,发现朱沫早不是印象中瘦小单薄脸色菜黄,不但高了,变得健壮,甚至比朱凯伦以前在家时颜值还高出许多。
最主要是,弟弟现在住豪宅,开豪车,出门有保镖随行。
嗯,等和弟弟搞好关系,她也要让弟弟给自己买豪车,安排一个帅气的保镖。
就在她想得美美的时候,朱凯伦却像泄了气的气球,求救的声音倏然而止,顺着铁栏栅缓缓滑到地上。
随即就像受了刺激似的,跳了起来,砰一声双手狠狠砸在铁杆上,嘶吼道:“不,朱玉婷你明明说过,你心里只有我这个弟弟,说朱沫不配做你弟弟,是乡下来的野种!”
“骗人,都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朱玉婷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起身一步跨过去,一巴掌甩在从铁杆挤出半个脑袋的朱凯伦脸上,怒道:“闭嘴!你再敢说我弟弟,我杀了你!”
朱凯伦疯狂大笑:“哈哈哈,朱玉婷,你现在才想到他是亲弟弟,太迟了,哈哈,当初诬陷他的时候,就属你最积极,现在才想着来巴结,晚了!我告诉你,他不过是想看你现在这一副丑陋的嘴脸,你以为他会原谅你吗?”
朱玉婷气得脸色铁青:“你才丑陋,比街头的乞丐还丑还脏,你妈也脏,千人骑万人捅的婊-子,你妈是坏种,你也是坏种,要不是你在背后使坏,阿沫也不会离家出走,都是你这个坏种害的。”
啪啪啪——
朱沫只觉得太精彩了,鼓起掌来。
多么戏剧性的场面,前一秒还姐弟情深,求着要来看弟弟,下一秒姐弟就开始撕逼起来。
朱凯伦更疯癫了:“看到了吗,他在鼓掌,他在鼓掌,哈哈哈,朱玉婷你就是一个小丑!”
“闭嘴!我才不是小丑,阿沫以前喜欢我这个姐姐,以后也会喜欢的。你这个坏种,给我闭嘴!”
这边的吵闹声,很快有民警过来训斥:“干嘛呢?安静点!”
“好了,探视时间到,都出去!”
朱沫耸耸肩膀,带着一脸古怪的小伍自顾自走了出去。
朱玉婷连忙在后面一瘸一拐追了上来,叫道:“阿沫,等等我。”
“等等我嘛!”
朱沫也没理会她,依旧大踏步向前走去。
直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才止住脚步。
小伍则继续走到玛莎拉蒂那,开车过来接他。
朱玉婷跟在后面是叫苦连连。
刚刚那一摔,屁股都麻了,手提着断了鞋跟的高跟鞋,脸是一阵青一阵白。
眼看朱沫打开车门,进了车厢,急了,双手趴在车窗,敲了几下。
车窗缓缓打开,朱玉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阿沫,让我也上车好不好?嗯,去你豪宅看下,我保证不会乱动东西,会很乖的。”
朱沫微侧着脸,也没正眼看她:“其实,朱凯伦说得没错,我刚刚就是要看你丑陋的嘴脸。虽然表演很精彩,但想坐我的车,下辈子吧!”
朱玉婷还想纠缠,玛莎拉蒂却已无情向前驶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良久,她才不甘地跺了下脚,刚一用力腰间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