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五就在前不久,连同她们带过来的人,被朱沫设计抓进了治安所,这导致她们在学校都遭到非议。
别的不说,朱凯伦丢下一行人翻墙就跑,就算她们能对朱凯伦的行为做出解释,别的人却不认同。
好在,阿伦也是给她们争气,如今整个一中都在疯传清北球探专程下来,是看上了朱凯伦的篮球天赋。
此刻在校门口迎面碰上朱沫,颇有种扬眉吐气的味道。
“朱沫,你就是欺负我和老四不在,看阿伦老实,就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打压阿伦,可你打压得了吗?现在整个一中谁不在说清北这次可是专程为阿伦而来的。”
“这就叫是金子总会发光,乡下出来的人有钱了也是土豹子!”
“闭嘴!”
朱婉清大怒,大长腿一跨,冲过去“啪啪”一人一巴掌,干净利落甩在老四老五脸上,在精致白晰的脸上留下鲜红的巴掌印。
她能不生气吗?阿沫本就与家里人反目成仇,这两个不长脑子的妹妹还在那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老四老五脸上还留着那大快人心的表情,就凝固在那,随即就像发了狂似的,就捂着脸尖叫:“你凭什么打我们?”
“难道我们说错了吗?朱沫报警抓我们,你怎么不打他?”
朱婉清更怒,恨不能打死这两个愚蠢的妹妹!
“住手!”
许美慧脸色铁青,厉声制止:“老三,老四老五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朱婉清眼眶一红,面露苦色:“妈,难道在你心中就从没有过阿沫的一丝丝位置吗?那个养子哪一点比阿沫强?”
许美慧怒目而视,显然一点都听不进去,冷冷地说:“你指的是这个逆子让人在学校欺凌阿伦吗?还是报警让治安大队拘留两个姐姐?那这个逆子确实比阿伦要强得多!”
老四老五见有许美慧护着,更加放肆:“就是,朱沫在学校欺凌阿伦,三姐怎么不说?我们为阿伦出头难道错了吗?”
“三姐你就是偏心,你都来学校了,难道没听清北大学球探专程来学校考察阿伦?朱沫不就是运气好有几个臭钱,怎么能跟阿伦比?”
朱婉清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大声叱责,却偏偏像有什么堵在喉间,一声“你们”出口后,再也憋不出一句话。
赵雪蓉在一旁是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听明白这对奇芭姐妹花话里的意思,要不是她来之前和莫清芳通过电话,都要怀疑自已辞去马总的宴会,特意过来给朱沫捧场,会不会捧了个乌龙?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古怪,这得有多少年的脑血栓,才会错认为清北的球探是为那个养子而来?
要知道清北大学最近三年两夺cuba总冠军,人家特招的篮球生可都是各省顶尖的青训人才,其中不乏国字号的青年队员,这得有多大的自信才会认为清北是为那个养子而来?
莫清芳若不是对自己的学生知根知底,而且她还是清北新一届的教练组成员,怎么可能会专程来一趟?
不由生出极大的好奇心,那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竟会让母亲和姐姐偏心到这种地步!?
还有她们说的“运气好”是什么鬼?
就不说购置豪宅,投资手游公司,就在昨天晚上,朱沫还和华国最厉害的网络社交平台巨头马腾空谈笑风生,得到马腾空极力推崇和赞赏,这是一个“运气好”能粗暴断定?
那你给我“运气好”试试?
美眸看向这一家子人,不由带着一种怜悯。
校门的争吵声,很快就引来过往路人惊诧的目光。
朱沫暗自摇头,拉着朱婉清的手,嘴角勾起一道戏谑的弧度,淡淡道:“三姐,犯不着生气,徒惹人笑话罢了,既然他们认为清北是为那个养子而来,那等下我们就拭目以待。”
见朱沫要拉着朱婉清走人,老四老五只道是朱沫心虚嘴硬,立刻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只是两人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不是我们认为清北是为阿伦而来,而是事实!”
“哼,你看他那酸溜溜的语气,分明就嫉妒!”
朱婉清一听,脚步一顿,吓得两姐妹一哆嗦,就往许美慧后面躲。
许美慧见朱沫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就带着老三、女保镖还有那个看起来很时髦的女人离去,那种决然,甚至比起第一次离家出走还无情和冷漠。
若是朱沫能和她大吵一架,哪怕用再恶毒的语言,她都会觉得好受点,但他却是连一句话都懒得吭一声,那种淡漠简直令人窒息。
她第一次生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那就是她要永远失去这个儿子了。
她本来是一看到这个逆子就厌烦,但此刻却突然真真切切地感到心里缺失了一角。
脸色不由变得煞白,泛起不健康的潮红,喉结间似涌上一股甜甜的粘稠的唾液,精气神肉眼可见变得憔悴,整个人似一下变苍老许多。
老大朱婉容率先发现许美慧不对劲,扶住许美慧的肩膀,急声道:“妈,你怎么了?”
老二朱婉婷原本一副看戏的幸灾乐祸,也是一惊,再看许美慧竟似多出了几根白发,惊呼:“妈,你怎么样了?这里怎么多了白发?”
倒是惹起事端的老四老五,躲在两个姐姐后面,吐了吐舌头一副无辜的可爱状。
许美慧强作精神,惨淡道:“我没事,我们也走吧。”
朱婉容眉头一皱,担忧地说:“妈,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老四老五一听心里一紧,妈妈要是回去了,三姐还在里面,她们哪敢进去?
三姐可不像大姐二姐,会考虑到她们已长大成人,揍起来那是不带心疼的。
好在许美慧脸色一拉,挣开老大的手,生硬地说:“我还死不了。”
朱婉容神情复杂地看着许美慧蹒跚的背影,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
手捂着额前的碎发,最终重重地拢了下发鬟,发出无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