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校领导接到来自清北篮球教练组的来电,说要来观看一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校内篮球赛,直接懵逼了。
校长马上叫来一中教练宋教练,问:“校篮球队是不是出了篮球天赋出众的新人?”
宋教练也有点懵,沉吟道:“这学期刚进的朱凯伦潜力还可以,特别是这个暑假期间,参加篮球夏令营回来,基本功要比以前扎实许多。”
“他嘛?”
校长食指搓着胡渣,一张老脸皱得像干枯的菊花,说:“你说清北大学的球探,为什么不等下周末,直接去体育馆现场观看省排名赛?反而要来我们学校看一场校内比赛?”
宋教练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中刚参加了在市内预选赛,排名靠前,杀进省内排名赛。
按道理说,清北这种顶级大学篮球队的球探,只会在全国级别的高中比赛考察球员,而现在却要来观看一场校内的比赛,简直他娘的离了个大谱。
省内的排会赛是赛会制,定于下周末在省体育馆举行,清北教练就算心仪一中某天才球员,也该等那时再来。
这么大张旗鼓过来一中,整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中确实有几个潜力不错的小球员,但……如果矮子里选将军,好像也就朱凯伦有可能。
说不定在参加夏令营时,就被人慧眼识珠呢?毕竟那是国内某知名球星办的,兴许朱凯伦有什么独到之处,他没看出来也不一定。
这么一脑补,越发觉得应该是这样。
嗯,身体天赋出色,手感细腻,如果技术再细细打磨下,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可能。
心中虽还有疑惑,但校长都发话询问了,只能找找理由:“会不会清北球探只是路过,等不了周末我们与十三中的比赛?”
校长见宋教练也是一脸懵逼状,摆摆手说:“得,也别纠结了,搞得世界末日似的,明明是好事,要是真的能被选进清北大学,也是我们一中的荣耀。”
“整个华都市每年能考进清北大学的,都没几个,那可是咱华国第一学府啊!”
“宋教练,这场比赛交给你去准备下,比赛期间校运会暂停,可以适当做下宣传。”
宋教练点头称是,像他这种老人精,一耳就听出校长的意思。
清北大学球探专程过来学校考察球员,不管最终有没有成,都将极大的提升一中的知名度,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比赛最终被定在第二天下午四点半,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校运动会,很多项目在这一天提前进行了。
而关于清北大学球探要来观看校内篮球决赛的消息,也像一枚炸弹在校园引爆开来。
“握草,我有没有听错?清北大学球探要来我们学校考察球员,谁能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这还能假?教导主任都亲口确定了。今天可是9月25日,又不是4月1日,咋滴,教导主任还能和你开玩笑不成?”
“不是,咱学校什么时候出了天才球员?你们说会是谁?”
“麻的,教导主任那老逼登,问他话,他说话就跟奥力给似的,一顿一顿的,听得人牙酸。”
“我听说是来看朱凯伦的,据说上学期学习第一被朱沫抢了后,就去参加了某知名球星举办的篮球夏令营,一心要在别的地方盖过真公子,想不到还真的被他练出名堂了。”
“我听校篮球队的球员说,朱凯伦在市内预选赛时,表现确实还可以,跟五中的那场关键比赛独得22分。”
“要说朱凯伦这身体天赋确实可以,1米89的身高,臂展听说还比身高长4-5公分,在高中级别的篮球比赛中确实很占优势。”
“嗯,不错,早在高一上学期,宋教练就曾邀请这逼货去校队试训,还是真有天赋的。”
整个校园传得沸沸扬扬,都在传说清北大学的球探相中了朱凯伦,原因其实很简单,校篮球队倒并非只有朱凯伦潜力不错,但只有他带领班级进了决赛。
而清北球探指名要来看这场比赛。
作为传说中的主角,朱凯伦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是在和五中的那场比赛,他有如神助的表现,惊艳了所有人?
或者是他在篮球夏令营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被夏令营的教练举荐给了清北?
他越想越有可能,因为不管是他所在的二班,还是六班的所有参赛球员中,找不出还有谁打得比他好?
嘴角不由歪出一道比爽文主角还狂妄的弧度。
真公子又如何?
你不过运气好,学习好而已,有本事你也让清北球探来专程过来看你!?
他朱凯伦注定是人中之龙!
此刻,他不觉已将自己和在大洋彼岸的那位巨人相提并论,就好像他未来必定能像那位巨人一样,受到整个华国的追棒。
到了那时,朱家的产业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他转念一想,像这种能碾压真公子的机会,怎么可能让家里人错过呢?
应该让想办法让朱刚烈和许美慧,还有那几个姐姐来学校观看这场比赛。
思想间,他已想好了台词。
而在朱凯伦踌躇满志时,朱沫早在昨天就接到了来自莫清芳的电话。
莫清芳在暑假期间,刚带队拿了全国3V3篮球赛前三,执教水平得到广泛认可,目前有不少大学名校的篮球队向她递出了橄榄枝。
实际上,朱沫虽说离开她的训练营有一段时间,但师徒一直保持着联系。
朱沫笑着问:“莫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关心我?”
“阿沫,你那边先准备下,到时候我会和清北球探过去看你的比赛。”
朱沫有点懵,说:“什么比赛?我现在哪有比赛?”
“校运会,你们班不是打进了决赛吗?”
“不,不是,莫老师你们是不是闲得慌,来看校内这种打着玩的比赛?”
莫老师那边忍不住也笑起来,说:“谁让你连校篮球队都不进?这么好的篮球天赋,不打真的浪费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
“莫老师,您这么说,我怎么有种犯罪的感觉?”朱沫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