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我在家跟着皮叔练习画符,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是个女人声音。
“大哥,我是欢欢。”
听见是她我紧忙走到外面说道:“是你,什么事。”
电话里欢欢说那人又联系她了,让他在酒吧里帮他找三十岁以下,阴历二月二十八出生的人。
我想了想说:“你这样,听我的一会就联系他,说你找到一个,然后看他怎么说,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点了根烟,脑子里想着是自己去还是找个人。
身边没有合适的人,虎子跟皮叔都不行,还不知道对方什么底细,不能把他们卷进来。
思来想去我还是自己去,以我现在的身手,我还是有点自信的,对付一个人应该没啥问题。
没一会欢欢电话打过来:“大哥,他让我把人约到酒吧,还跟上次一样。”
“好,天黑你在酒吧等我,”我把烟头按在墙上。
吃过下午饭跟皮叔打了招呼就向酒吧赶去。
提前来到酒吧,欢欢给我安排了一个座位,她跟小雪坐在一边特别老实,脸上的红肿还没完全消退,我时不时的喝几口酒看着四周,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哎,你俩坐过来,离我那么远干啥。”
欢欢她俩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坐在我旁边。
昨天骂我的那个明哥离老远看见我就冲这边走过来,完全换了一副脸孔,点头哈腰还给我递烟,可能欢欢把昨天的事跟这人说了,他们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我皱着眉头让他走开,那人说不定就在哪个角落盯着我,被他看见容易坏事。
这个明哥看我不高兴,识趣的走开。
“来喝酒,装的像一点,”我拿起酒杯跟这俩女的碰了一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欢欢使个眼色,假装喝醉靠在沙发上,
欢欢她俩把我扶起来往后门走去。
到了外面离老远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两只手搭在她俩肩膀,踉踉跄跄走过去。
欢欢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假装不省人事,眯着眼靠在门边,偷偷观察驾驶室的这个人。
他戴着口罩,还有一副眼镜,从后视镜看了看我然后发动车子。
我不敢往外看也不知道他开向哪,就觉得大概二十分钟时间,车子停了,那人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把我扶出来。
我假装睡眼惺忪的问他这是哪?
他嘿嘿笑道:“带你去休息,别着急马上到了。”
就在这时我右手成爪,直接朝他裆部抓去,这一下抓实了能让他瞬间丧失战斗力。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人往后一缩躲过了我这一下。
我吃惊的同时他也在吃惊,接着冲我骂道:“你踏马装醉。”
“哼,大傻逼,我就是装醉,怎么滴。”
这人一听当场大怒。
一个边腿踢来,我用胳膊一挡,直接给我踢出好几米,卧槽,力气好大。
还没等我反应他直接冲过来。
我俩你一拳我一脚过了几招后我觉得不对劲,这人是有功夫的,而且感觉还不赖。
我灵活走位几次出招都被他躲过,这男的本能反应极快。
“八卦掌...”
“你这功夫有一些,但不多,哪个师娘教的,”说完呵呵笑起来。
我两只腿交叉转身一掰,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冲他腰上抓去。
这人身子一闪躲过我的攻击,同时抓住我衣领往外一甩,直接给我扔了个跟头。
这人有点厉害,今天失算了,我想了很多,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练家子。
他哼哼两声说道:“火候不行,但这招式挺正宗,招招下三滥。”
说完他脸色渐渐变得狰狞,助跑着用膝盖照我胸前顶来,这一下要是挨结实了,铁定得骨折。
就在他离我胸前两拳的距离,我双手迅速往下一压,挡下了这一招。
但他脚刚落地接着一个崩拳打在我胸口。
我直接被打的向后滚了一圈,捂着胸口不住喘气,这人招式又像泰拳又像八极拳刚猛有力,我根本不是对手。
他慢慢向我走来,我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退。
就在他手向我抓过来的时候我拿出一张镇尸符往前一推,跟他手掌触碰的瞬间,符箓炸开,把我手崩的发麻,他也向后退了一步。
惊讶的问道:“你是道门人?接近我想干什么?”
“大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你到底什么人快说。”他脸色阴冷。
事情是这么回事,我指着旁边,他目光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什么都没有。
“说你麻痹,”我以极快的速度一脚踢他裆上。
他捂着裤裆原地跳了起来,我嘿嘿一笑,“你这个傻逼,来追我啊。”
我转头就跑,看着身后这人一点点的向我追来,跑出去几百米我有点慌了,这踏马什么地方,胡同一条连一条,没几家人亮着灯,
道路上死气沉沉的,连个车也没有。
跑着跑着全是小路,我随便挑了一个钻进去,这里面黑漆漆的,脚底下不是碎石块就是玻璃渣子。
找个角落躲起来,没一会就听远处有人踩到玻璃的声音,我心里一紧,这天杀的这么多胡同怎么就找到这来了。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拐弯看见一个废弃破屋子,像是被大火烧过一样,实在没地方藏,我就进到屋里。
这破屋子还有个后门,我从后门出去靠在墙角。
拿出手机想了想给老余发了一条信息,让他来救我。
刚发送出去我就啧了一声,他要是不看信息怎么办,还是直接打电话。
拨通后响了几声没人接,我心里默念:“快点接,快点接啊。”
“喂,小阳啊。”
谢天谢地,终于接了。
我捂着电话小声说道:“老余,快来救我。”
老余一开始以为我开玩笑,声音懒洋洋的,还跟我闲扯了两句。
我急得想骂他,“老余,你听我说,我真遇见麻烦了,有个危险人物追杀我。”
老余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问我在哪。
“具体哪里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南关区,这里是一片胡同,没几家住户,我躲在一间被火烧过的破房子里。”
电话里老余叫我等着。
挂了电话屏着呼吸认真听着声音。
过了很长时间,电话突然响了,我手忙脚乱的接起来。
电话里老余问我:“我到了,你在哪个胡同。”
我刚要说话,突然啪的一下,一个小石子打在我肩膀。
我缓缓抬起头,那人蹲在墙上呲着牙冲我笑。
“接着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