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和陆少华虽然不知道五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跟随了尊者数十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愤怒,不禁有些疑惑的望向面前的男子。
“哎呀!你,你,你……”秦音一看,顿时睁大了双眼,震惊的捂着小嘴。
为什么这个人跟若简这么像?难道,他就是沐家的人?
“嗯?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怎么这么吃惊?”男子偏过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更加的相似!!
这一笑,让秦音有一种见到了大号的若简的错觉。
“秦音,我,你……”她刚要开口,沈卿尘却是直接开口,“闭嘴!”
秦音连忙捂住嘴,躲到陆少华身边,再也不敢冒头,只是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阻止自己说实话。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若简的亲人,那若简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但她总要和这个男人走的。
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若简了,她就不想告诉他真相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要阻止她的原因。
燕陵却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秦音身上,他相信这个少女一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隐秘,不过碍于沈卿尘的存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种被好奇占据了心神,而又找不到解决办法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想要激怒沈卿尘,免得他一个人在这里折腾。
“哦,五十年前的那件事,你还记得,要不是你提起,我还真想不起来。为什么?你是因为我打伤了你的半妖道侣而生气?唉,早知道就把她烧成灰烬了!”
沈卿尘脸色一黑,“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我早就应该杀了你,而不是留着魔族的性命。”
燕陵似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呵呵,有意思,居然还为我们魔族着想,那你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讽刺了!本来,我还打算将一些隐秘告诉你,但如今,却只能让你一直被蒙蔽了,愚蠢的小家伙,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你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遗憾了,呵呵呵。”
一颗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正好砸在了他的鼻子上,她闻了闻,很苦涩。
苏若简总觉得他心里有事,所以,她每次来看他,都会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支簪子,眼中满是悔恨和悲伤。可看到她之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跟她玩。
仿佛戴着一张面具,外表温柔,喜欢微笑,但内心深处,却是一片悲凉。
苏若简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尾巴,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确定他不再哭泣,然后突然跳到他身上,用头轻轻摩擦他的下颚,安抚他。
燕陵抱住了她,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总觉得自己和蓝外蛇之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如今看来,或许是同为蛇妖的关系。
两人抱在一起,秦音和陆少华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两人回头看了一眼浑身冒着寒气的师父,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恐被殃及池鱼,只能寄希望于若简能尽快发现,好安慰自己。
可是苏若简现的脑子里,却只有颜灵一个人,不仅仅是因为颜灵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还因为颜灵对她很好。
对她来说,也就只有师父和其他人对她最好了。
说起师父,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也只是一种幻觉,如果师父闭关出来,肯定会用烙印通知她的。
苏若简并不知道,她身上的封印,已经被她的妖气给洗掉了,沈卿尘虽然很想跟她说几句话,但却怎么也打不通。
沈卿尘见蛇妖狸丝毫没有察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苏若简,你给我过来!”
苏若简的双耳忽然竖了起来,身体轻轻一颤,然后一脸震惊地望着沈卿尘。
主人?他来做什么?她没看错吧?
她连忙从严灵怀里挣脱出来,走向沈卿尘。
看到朝天笑走来,沈卿尘周身的寒气顿时消散,秦音与陆少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叽叽”
“嗯。”。沈卿尘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顶,发现她的头顶空荡荡的,迟疑了一下,又在她身上种下了一道暂时的灵魂契约。
一旁的严灵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没想到你竟然是那只小蛇狸的师父,如果知道的话,我就在她身上的封印消散之前,将她收为己用。可你也太固执了吧,就这么爱蛇妖?”
沈卿尘放下了手,平静地望着他,“这不关你的事。”
“你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但我和蓝外蛇是至交好友,我不会让她自投罗网!”燕陵冷笑一声,然后扭头看向苏若简,“蓝外蛇,你要不要跟着我?你那么天真,就不怕被人拿去当冤大头吗?”
“叽!”苏若简不满的叫了一声。
师父待她这么好,怎么可能出卖她!
“好吧,你不相信也没关系。这是你的,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捏爆,不管多远,我都会来接你。”燕陵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枚珍珠,以灵力凝为丝线,将珍珠串起来,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苏若简低下头,很是喜爱的看着手中的蓝珠,不断的用小狗的小手去逗弄,还不忘记感谢苏白。
“叽叽”:“……”
“放心吧,只要你开心就行。”燕陵摸了摸少女的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走吧,今天你救了我的灵兽,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谨记。”
燕灵根本不理会他的恐吓,只是淡淡地说道:“记得,记得,还不是为了报复我?我等着您的到来。”
当日无思崖发生的事情,便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没有人知道。
唯有苏若简是不能出门的,每天都留在自己的住处,和师父一同修行。
“叽”苏若简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脸疑惑的望着沈卿尘。
修行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为什么师父就这么享受?